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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对靓丽的孪生姐妹,13,4岁年纪,穿着色彩斑斓的衣裙,梳着一模一样的双羊角髻,就连额头上贴的黄花都无分轩轾。可爱得叫周围一圈的男男女女都流下口水,不怀好意欲抱家里去养。
再定定神,才发现其中一个正用粉嘟嘟的小手抱起坛酒,整个小脑袋几乎都钻进了坛口在咕嘟咕嘟海灌黄汤,我的思想在下秒瞬间冻结。——这、这什么世界!
终于等那小鬼头喝完一坛,豪气干云的将空坛掷地下哐啷一声砸粉碎,同时换来四下云集闲人如雷鼓掌欢呼后,我才慢慢回味过来:怪道常言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啊!瞟眼李初,明显遭受重大打击的一脸菜色。我估计他以后都不会在人面前夸口他是酒中豪杰了!
看那小女孩得意洋洋的眼光,我才随她视线将注意转到跟她拼酒的对桌身上。
堆积如山的空酒坛,几乎淹没了那倒霉鬼,整个仆倒在桌上,软瘫成一团烂泥。“姓江的!如何?认输了吧?按事前说好的,你那间小破医馆就归我姐妹俩啦!”小女孩神气活现的拿出纸和笔,啪的拍在桌上:“没二话!签字画押!”
惊瞪着酒鬼懒洋洋翻起身,犹带满脸的不甘心和憋屈,我和小柜子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江十三?!”
相处切近,即使周围闹哄哄也引得那小子抬头。看他混沌翻白的两粒眼珠子定格在我身上,几秒后就似大放光彩,我暗叫不妙!刚待拔腿闪人——抽了抽脚,怎么这么重?低头一看,一堆蠕虫似的人体已沉重的粘挂在了身上,这死酒鬼兀自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我身上甩:
“呜呜呜呜呜……肥老哥……没想到在我江十三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又碰见你了哇……你早来一步就好了,把我弄走……我的家当就不会败在那两个小恶魔手上了……呜呜呜呜呜……”
“干什么?!爬开死酒鬼——”李初和卜飞气急败坏地猛力拔“萝卜”,这“萝卜”竟似在我腿上生了根,急切间还拔他不脱。我疼得呲牙裂嘴,不是两脚都被抱住,肯定踹去乱踩乱跺了。
怎么这么倒霉?出门就碰见这个白痴!
这猪死性不改的,现在连自己谋生的医馆都拿去赌输了,叫我怎么救他?冒着冷汗,对面两姐妹已来到跟前。就这晃眼工夫,我已分不清哪个才是刚才豪饮的小美女。只见其中一个撇着小嘴儿说:“胖子,这小痞子原来是你家养的?正好,看他醉得那熊样也不济事了,这房契就由你替他签字画押了吧!事先约定好的,喝输了医馆就归我们!”
“大胆!你们什么人,敢对我家老爷这种态度?”现场也只有小柜子可以忽略姐妹花的可爱杀伤力。
她们叫我胖子……呜呜呜……我也好想学江十三蹲在地上哭——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减肥了啊——都是这个死酒鬼害的!
“两位小妹妹,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总算在左右的奋力帮助下抢救回双腿,我急忙逃离现场:“你们要什么直接去问他吧……”
“肥老哥你不能抛弃小弟不管啊——”惊天动地的哭喊中,江十三冲过正擦一头冷汗的李初、卜飞中间,咚的扑在我身上,强烈的撞击将我压得一屁股坐在地下:“好歹也看在我曾经对你有恩的份上……”
呜!好刺鼻的酒气!我使吃奶的劲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有恩?有恩的是我对你吧烂酒鬼……”
“你忘了肥老哥?”江十三定眼瞅我:“临别我送你那块牌子?在京城可是很多人打破头都想要的啊,我就那么送给了你……”看我呆住,脸色阴暗下去,叹气伸手:“算了,你不领情也罢,牌子还来,当我江十三交错你这朋友!”
我靠!一块破牌子还那么宝气得……但那东西回去后就被我不知扔哪了,怎么还他?算了算了,这不就明摆的讹诈吗?我认!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堂堂皇上,大街上跟个死酒鬼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在小柜子搀扶下爬起来,走向那对孪生姐妹花:“小妹妹,那间破医馆值多少钱,你们开个价,我代他折现给你们!”
两姐妹看看我,又互瞅了眼,同时摇了摇两颗小脑袋,异口同声:“我们不要钱,就要他的破医馆!”
头晕了一下,听见江十三又呜呜的哭,我苦笑:“为什么你们非要他的臭窝呢?有钱你们还怕买不到好医馆?他那间屋子纯粹是招摇撞骗祸害人间陷害善良愚弄百姓天地不容……”
旁边江十三哇哇乱叫打断我的话。两姐妹不约而同咧开小嘴冲我笑:“我们也不是存心想要他的臭窝啊!谁叫他一个大男人嘴那么贱,酒喝醉了就哭,还敢跟我们瞎吵吵,一气之下,就决定把他赶尽杀绝罗!”
“理解、可怜他吧……他才被老婆给抛弃了……”我用折扇半遮面,压低声音:“这可怜的人自从老婆出走后,就疯了——你们如花似玉的两姐妹跟疯子闹闹,传扬到江湖上,会给大家笑死的。”
我从这两姐妹腰缠软鞭并且佩刀情况来看,断定她们非寻常人家女儿。
果然两姐妹听了我的话,脸上闪出犹豫的表情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结伴同行
“妹妹,算了,就饶他这次吧。”我看见始终没说话的那个开口,拉住另个小嘴翘得老高的手足。
“不行——愿赌服输!姐姐你看他那熊样,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多恶心!而且,一个疯子还开什么医馆?这不害人吗?我们接手给他拆了,也算为民除害吧!”
观者闻言四下起哄:
“小姑娘没说错啊——早就该拆了!昨天我上这来买点伤风感冒药,掌柜的迷迷糊糊居然拿给我一包泻药,害得我到今天还在拉——哎哟——又…又不行了!”
随着一个人提着裤子挤出人众狂奔而去,又有人接口:“就是就是啊,前天——不,大前天我也来带小孩看病,我儿子明明是有点口吃,这庸医硬说他被人给打傻了,开了一大包跌打膏药……”
“我也是啊上个月……”
“我也……”
“我……”
群情激昂七嘴八舌的声讨下已分辨不清谁出声谁说啥了,我尴尬艰难的站在人中心,好象大众的标点符号及愤怒眼光是针对我而来。脸红脖子粗的头也抬不起,反观真正的罪魁祸首,舒服的将头枕靠在我腿上,醉眼朦胧,还扯着心满意足的酒嗝。
搞、搞什么鬼!
我拿出吃奶的劲踹翻那白痴酒鬼,对姐妹花:“没问题,那破医馆你们去放把火烧了吧,反正我也只是过路的,热闹凑完,走了!”
“大哥——!”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哭喊,我的脚再次被箍:“兄弟一场,你竟这么忍心抛弃我啊…呜呜呜呜……相当年我们菜园苹果树下,撮土为香八拜结交,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割袍断义……真是太狠心了呜呜呜呜……”
“谁、谁抛弃你了啊?!谁……我还跟你争女人、我……”感受四下奇异热辣目光,我恨不能手里有根巨棒,一棒将脚下这团碍眼的东西击飞上天当星星!
“江十三,你这江湖郎中烂酒鬼!太过分了……”小柜子急得跳脚,又手无缚鸡之力解救我,只能推他人上前。李初和卜飞空负一身武力,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便对个软虾虾的痞子醉汉出手。而孝常,连人带包,更不知被挤哪去了。到最后还得我奋力自救。
在周遭不少谴责我这“大哥”无情的窃语鄙视眼光下,我万般无奈蹲下身:“江十三,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说吧!”我用杀人的眼光威胁他,再压低声音:“都说酒醉的人心明白,你最好别太过分!”
“肥老哥,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吧!”江十三闻言,擦把鼻涕眼泪,抬头看我。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来,这恶棍果然是借酒装疯!就不知他怎么挑中我当这冤大头?莫非我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我要远行,旅途艰难更兼危机重重,不方便带你。”我明确拒绝:“给你一笔安家费,你给我——闪!”
江十三眼睛一亮:“是去游山玩水吗?我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带上我啊肥老哥!我当你的私人医生,不求薪水,保证三餐温饱就行。你想想,天下哪去找这么划算的事啊,有人免费跟从你免费陪聊还免费给你治病煎药……你不可能保证你们路上都不生病受点小伤什么的吧,有我在,包解后顾之忧!”
他拍胸膛,一脸自豪。我不由小小的心动了下。小柜子也听见了,也蹲下来,撇嘴:“你?!就你这江湖郎中开的药,我们还不敢吃!老爷,别信他骗人!”
江十三嘿嘿一笑:“小兄弟,咋这么说话呢……本大医师心情好的时候,可是包治百病喔,否则,怎么会说那块牌子很多人求也求不到的——只是……总是有些笨蛋在我不爽的时候跑来烦我!”
……无语。我对此人作了一个简洁的评语:超烂超缺职业道德的牛皮医师一个。
但,在江十三两眼水汪汪望着我的时候,我……我怎么会一时心软?!算了算了,当男人能哭到他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答应吧。我们旅途漫漫,随行一个医师,总好过没有。即使这是个半吊子医师。
看我的头终于点下,江十三爆发出一声喊:“肥老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啊!”就扑在我身上抱抱抱,说不清他是哭还是笑。一身强烈刺鼻的酒气,熏得我差点当场将隔夜饭吐出。
小柜子下死力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踹开:“我警告你这江湖郎中,下次不准再随便靠近我家老爷!”
江十三怪笑着拍拍他脑袋:“小老弟,今后咱们就是同伴了,多多关照哈!”
小柜子怒还他一掌,然后用幽怨不平的眼神对我。
我也不想的啊!没见现下实际情况——再不摆平这个家伙,我铁定被群众指责成抛弃兄弟冷血无情寡恩少义的负心人了!那对小姐妹正眼巴巴看着我,我可不能由她们眼光转变为不耻轻蔑。
挤出人群,我看见孝常孑然独立。他冷锐的目光掠过江十三的脸,似乎有些阴沉。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失佩
领着一个邋遢的酒鬼赶路,这天的回头率奇高。等不到天黑,我们就赶紧投宿客栈。小柜子捏着鼻子,领着江十三去澡堂,硬逼着他在池子里泡得脱皮才准出来。看这小子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样子,我们都眼前一亮,孝常板起的脸也稍微松弛了点。
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自然不喜欢身边老有个掉他价的乞丐人物。
吃过晚饭,江十三照例海灌黄汤,还非要拉我喝两锺,给小柜子撵走了。孝常托词人不舒服,也钻回自己房间。我闷得发霉,带上小柜子和李初,出门散步。经过冷冷清清的街口,家家都关门闭户,我大感扫兴:“这地方离京城不算远,怎么给人很荒凉的感觉?时间还早,连开店的也不做生意了么!”
没奈何提早回头,一看,连自己投宿这家店也正打烊,忙趁乱挤进门去。小柜子真不愧为我肚里的蛔虫,拉住正闸门的小二哥问:“才黄昏,你们急着关门咋回事呢?”
小二瞟了眼我们:“几位客官外地人吧?你们不知道,最近我们这段地面不太平,出了两个非常厉害的飞贼,闹得挺凶,专偷盗那些有钱人。官府通缉了很久都捉拿不到,甚至连这两个飞贼的真面目也没见过。从上个月起,便开始实行宵禁。晚上若还有人在街上走动,多半会被巡逻捕快当嫌疑犯抓去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往楼梯上走了几步,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忙喊李初:“你们快去找江十三蹲在哪家酒馆,赶紧把人拧回来,别出不必要的岔子。”
“老爷,您说那只醉猫啊,他早就回来了。”卜飞从房间里迎接出来:“没买到好酒喝,郁闷得很呐,已经窝在床上睡觉了。”
“老爷,您也早点休息吧。”小柜子进屋麻利的铺床收拾洗漱用具:“明早还得赶路。”
我点头,让李初也与卜飞回去睡觉,坐下来,先倒了杯水喝。静静回想白天的一幕幕,不知道为什么,那对孪生小姐妹的身影总在眼前晃动。她们给人视觉的冲击,是如此之深。即使我身边的怜真怜爱,也黯然失色。
为我宽衣的时候,小柜子手顿了一下,发出低低一声惊呼。我回头见他面色惨变,奇问:“怎么了?”
“皇…老爷,你腰间佩的这块玉佩呢?哪去了?”小柜子手在我衣袍内搜索了几遍不得,又紧张的爬在地下四寻。
他喜欢在我身上悬挂各种价值连城的佩饰,认为那象征尊贵,我从不关心也不闻问。当下道:“丢了就算了,再找块来带就是,小柜子,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小柜子一脸的欲哭无泪:“老爷,那东西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少说也值上百万,怎么能说丢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