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很快就说到了正题,明阳公主表示和亲王那边的身体撑不住,所以想尽快下了小定,算是将婚约定下来。辛夫人吃了一惊,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就没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毕竟就算是尽快,皇家也不见得会亏待了辛若彤。
于是,十一月初的某个吉利日子,就有正式的官媒上门,大大方方地说起了这件事。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也没有多说的余地,辛夫人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官媒带着满意的答复回去。
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宗正寺的人去操办,和亲王府和辛府都只是作陪衬的了。
辛若彤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尽管那位丈夫比她大了约有六岁,如今已经是二十上下,日后也不可避免地要有侧妃来争宠。
辛若黛见到她兴奋的模样,一声叹息,心头最后的那一点漪涟终于也完全消失了。
她开始很认真地跟在辛夫人身后学习这些事,如何打理家务,将这件事完全当做了一个教学事件来做。辛若彤终于从兴奋中回过神之后,就陷入了来自宗正寺的嬷嬷的包围当中。虽然每个大家闺秀都要学习礼仪,但是身为将来的亲王王妃,要学的又和普通的当家主妇不一样了。
于是,辛若彤几乎是重新开始了自己的闺学课程,再也没有闲心去找辛若黛说话了。
这样一来,辛若黛反而忽地又悠闲了下来,而且还没有了在边上叽叽喳喳的人。此时,她和陈雨薇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两个人甚至约了时间去京郊看茶花和早梅。
辛老夫人被这些日子的事情闹得心烦,顺势就借着这个借口和辛若黛一起去了郊外的庄子里。
陈雨薇过来的时候不仅仅是她自己,还带来了刚刚从外地回来的陈雨欣。陈大人的这一任外放已经结束,要回到京中来等候调遣和派任,于是,拖家带口的,大家都回来了。
陈雨欣虽然只是个八岁多的小姑娘,但是也能够察觉出和其他人的一点不同。只是她和辛若黛并不怎么亲近,只是在边上笑眯眯地看。
住了一个晚上之后,陈家的两个姑娘因为陈夫人母家的来访而被接了回去,辛若黛一个人留了下来。辛老夫人笑眯眯道:“可曾觉得一个人挺孤单的?要不要再去信去请几个人一起过来赏梅?”
辛若黛摇头:“太婆本来就是出来找清净的,若是我再找了人过来聚会,岂不是扰了太婆的清净?如今倒是正好。”说完,她就笑嘻嘻地看着辛老夫人道:“太婆可要吃点心?我昨天摘了好些花瓣,做了一道点心一直想请太婆尝一尝呢。”
辛老夫人立刻饶有兴致地说好,辛若黛就指挥着丫鬟们过去将东西端过来。
祖孙两人正头碰头地看着送过来的那一个白瓷碗,里面什么东西被熬成了半透明的冻,将早梅的花瓣散落其中,还保留了花瓣完整的模样,显得格外好看。
辛老夫人就夸了两句。只是她受不得凉,这一碗冻只是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边,反倒便宜了身边的丫鬟们。辛若黛也不在意,本来就只是随手做的,只是图个好看,真正想做来吃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味点心。
在庄子里住了约有七八日,那一天辛若黛正在院子里和丫鬟们一起踢着毽子,外头就有人报说京中来了人。辛若黛一怔,下一刻就听到了消息,缠绵病榻的辛若素去了。
这个时侯,她才陡然间想起来,当初的那个处置方法,不由得稍稍有些愣神。辛若素离开辛府这么长时间,辛若黛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她。甚至连梅姨娘,都平静了下来,不再说起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儿。
一方面为自己的健忘叹息着,一方面辛若黛也感叹于辛若素在辛家人心中,还真的没占多少地方。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提起来过。
等辛老夫人带了辛若黛一起回去,她看到哭成了泪人的梅姨娘,和红了眼圈强撑着的辛文达之后,她才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2000多,觉得一团糟,于是从来,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留言明天回,睡觉去了
哦,对了已经是圣诞节了,大家圣诞节快乐
嗯,谢谢鲨鲨姑娘的地雷,摸摸
☆、42第 42 章
辛若素的死亡通告没有激起任何漪涟;甚至对辛家的其他人来说,连穿红着绿的心情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有梅姨娘,在被这样一个宣告激起了她为女儿悲痛的心境之后,反倒是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辛文达因为这件事,越发地沉默与努力;看在辛大人眼中;也不由得一声叹息。于是;尽管已经是十一月;过年已经不远;辛大人却带了辛文达出门;去替他找一个合适的教学师父,不教别的,只教如何做生意。
出了辛若素的事情之后;辛文达仿佛一夜之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不再往读书科考上努力,开始全心全意地打理起这些年来积攒或是别人送的两间铺子和一个庄子。本朝并不曾太看低商户,若是大富商,就连某些小官也要避退的。所以辛文达这样做,辛大人并不生气,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转头就去找人教一教辛文达。
刘姨娘对此颇有微词,他的辛文景也已经十四岁,早早地已经开始读四书五经,要说去考秀才也已经考得,却一直被辛大人压着不让上场。此时见辛大人对辛文达如此上心,自然心中不满。
好在她也是个识时务知情趣的人,这些话只对辛夫人说,却半点都不曾在辛文景和辛大人面前透过。
辛夫人也知道她的意思,随口就在辛大人面前提了一提,让他也对辛文景多关心一点。辛大人更加觉得自己的妻子温柔贤惠,心底曾经因为梅姨娘而起的一点漪涟顿时就消失无踪。
辛若黛跟着辛老夫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过。实在是天寒地冻,她不怎么想出门去吹冷风,还不如在屋里做做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名下的财产。年终报账的时候也快到了。
虽说姑娘名下不能有自己的直接财产,但是若是长辈们赐下来的就没有关系。辛若黛在八岁的时候就拿到了辛老夫人名下的花园庄子,她就用这个花园庄子开了一家千姿百媚阁,如今在京中大有盛名。而她赚到的钱,立刻就被她反手投入,或买庄子,或买铺子。如今刚过两年,她手底下居然已经有了两个庄子,三个铺子。
虽说都挂在辛老夫人名下,事情却是要她做的。因为都是一点一点地看着她做起来的,辛老夫人和辛夫人对她敛财的能力也颇为称奇。
“黛儿今年可还要买铺子?”某天难得闲坐,辛夫人随口问辛若黛,却诧异地见她摇了摇头:“不了,忙不过来,少买几个比较好。”
听了这个解释,辛夫人哭笑不得,也没在意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反倒是边上听着的辛若彤诧异不已:“四妹妹已经有自己的铺子了?”她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却知道这么小的时候就有自己的铺子的可能很小。
辛若黛不答话,辛夫人就笑嘻嘻的:“你妹妹是个聪明的,自己赚了钱买了铺子呢。”辛若彤就瞪大了眼看着她,辛若黛面无表情地看回去。
过一会儿,辛若彤就去缠着辛夫人,要自己拿了铺子练手:“虽说学过了,但是没练过,怕失手呢。”辛夫人被她缠不过,又想到她日后也会要帮着王府打理铺子,就答应了给她两间铺子练手。
辛若黛在边上听着,心思却已经飘走了。
这些天辛文凯一直都没有放弃自己要学功夫的念头,三天两头地就往外跑。偶尔还来骚扰一下辛若黛,求她去和柳安福说一声,给自己一个好师父。辛若黛明知道这是柳安福教他的,却只能自己暗自咬牙。
因为柳安福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辛文凯暗示又暗示。
好在柳安福还是知道分寸,虽说让辛文凯一再骚扰着辛若黛,却始终不曾让她真的觉得厌烦。外头好玩有趣的东西也都大手笔地送进来,谁都不落下,只是给辛若黛的那一份格外丰厚而已。
有时候辛夫人自己都笑,说干脆将辛若黛说给柳安福算了,免得某个人整天闹着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小媳妇。
对此,辛若黛只能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连害羞都懒得装了。
进了十二月,辛若黛就开始帮着辛夫人打理起过年的事情来。各家的礼要送,人情往来要早早地开单子预备着,还有宫中的家族的,算起来洋洋洒洒一大摞。
辛若彤忙着学规矩,一时之间反而没法帮,于是事情就都落到了辛夫人和辛若黛身上。等到事情都忙完,已经是十二月十几,过年近在眼前了。
柳安福就是在这个时侯跟着安顺伯夫人上门的。安顺伯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过忙碌的原因。进门来见了礼,安顺伯夫人就将柳安福打发去前院和辛文烨他们一起坐了,自己坐在辛夫人对面,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辛夫人见状,不由得就认真了起来:“你这脸色,怎么看着不太好?”
安顺伯夫人一脸无奈,眸光中折射出不甘来:“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你是知道我家的那份家业总是被人惦记着的。前些日子我差点被人算计了去,性命是保住了,身子骨却毁了。”辛夫人闻言,一脸震惊。
虽然她觉得安顺伯夫人这样直言家丑有些过,但是也难免为她难过。
“所以,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事要相求的。”安顺伯夫人恳切地看着辛夫人,“我的身子已经是撑不了多久,我只怕我去了,将来伯爷有了续弦,那续弦对福哥儿不好。他是我唯一的骨血,就算是去了,我也不想让他过得不好。”
辛夫人一面安慰着,一面心中有些忧虑。安顺伯夫人既然这样直白地说了自己的不妥,想必也是真的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了。若真是如此,那么她所求的想必也有些为难。想到这些,她对安顺伯夫人马上要说的话更加认真起来。
“想必姐姐这些年也看出了,我家福哥儿是个痴情的。”安顺伯夫人一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听得辛夫人心中一跳,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只是猜到是一回事,辛夫人却不见得怎么乐意。
柳安福今年只有十四,辛若黛更是只有十岁,如果早早地订了婚,时间一长,当初的情意还在不在也是个问题。
见自己一句话出口,辛夫人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变化,安顺伯夫人哪里还不明白。但是她也不生气,只是恳切道:“我也不求姐姐现在就答应下来,只希望到时候若是福哥儿前来求亲,您多考虑考虑他,莫要一口就拒绝了。”
见她说得带着几分伤感,辛夫人也不由得心中一软,想到她所求的并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情,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安顺伯夫人脸上立刻就露出笑脸来。
“你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曾找过名医来看看?若是……”辛夫人话未说完,就见安顺伯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当时被下的是烈药,能抢回一条命已经是运气了。希望在我去之前,能帮福哥儿彻底将那些子贪心不足的小人清理掉。”
轻描淡写的口气,说的却是杀人的事。辛夫人看她良久,一声叹息。
柳安福出了院子,站在院子门口却不怎么想去找辛文烨。于是就沿着路慢慢走,一直走到了花园子里,才愕然停住了脚步。
花园子里现在都是梅树,有些已经开了。柳安福站在那里定定地看了一阵,伸手去折了一枝梅。一声脆响过后,立刻就有一个婆子跳了出来,对着他大皱眉头:“你是谁家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见到他手上的梅花,更是痛心疾首:“这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梅花了,你怎么就折了呢?梅树也会觉得疼的知道不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来看着他折下来的枝头,拿出了剪刀准备将折断的地方修剪一下。
柳安福就站在边上看着这个婆子,有些怔愣。
他知道母亲今天过来的原因,却更加难过于母亲这种近乎安排后事的举动。他很真切地意识到,今后的日子中,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
不,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他已经没有多少任性的权力了。
正站在那里茫然地想着心事,一阵脚步声传来,辛文烨和辛文景绕了进来。见到他站在那里,辛文烨笑着上前打了招呼,目光在他手上的梅花上一扫而过:“怎么来了也不去找我?站在这里吹什么冷风?”
辛文景也过来见了礼,神情之间却有些冷淡。两个人虽说是同龄,柳安福看起来却比他大了两三岁一样。柳安福对着辛文烨笑了笑,答道:“闷得慌,到这里走走吹吹风清醒一下。倒是你,过来干什么?”
辛文烨就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我和妹妹们在院子里烤鹿肉,三妹妹说要配着梅花香才好,却有嫌弃这边太冷,于是打发我过来折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