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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日子就这样一直在吵嘴打闹的恩爱中甜蜜度过,一直到第十个月的某一晚,两人认识以来最严重的一场争执发生了──
“照片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敢说你们只是单纯的谈生意?”抓着八卦杂志封面直逼到他面前,林炜炜气急败坏尖叫,浑身散发出熊熊妒火。
“妳到底要我说几次?我和方总只是在谈合作生意,没有其它的了!”怒声回吼,雷煜已经快失去耐心了。
为了八卦杂志所刊载的不实报导,她已经和他吵了足足两个小时了,怎么解释她也不信,真是令人想抓狂。
“只是谈合作生意,你们会笑得那么开心,那个方总经理的手会搭上你的肩膀,整个人几乎快倒进你怀里?”愤怒质问,林炜炜把八卦杂志摔到桌上,冷嘲热讽地念着上头斗大的粗黑字体。““雷氏、方家年轻一辈看对眼,商场又一对金童玉女”。瞧!杂志标题给你们下得多漂亮。”金童玉女呢!真行,是不?
“八卦杂志写的妳也信?再说,那时方总是喝醉了,所以才会有些失态地搭靠着我,我总不能把她给推开吧!”恼火解释,雷煜从不知自己已成了八卦杂志狗仔锁定的猎物,更不知狗仔何时拍下了那张要命的照片,导致今日两人这场大吵。
“我不是信八卦杂志,我是信照片!还有,谈生意能喝醉的吗?我还真不知你和那位方总是谈哪门子的生意呢!”尖锐嘲讽,林炜炜气得得紧握双拳才能克制自己不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
“妳到底要我解释几次?我说只是谈生意就是谈生意,妳这个“番女”,究竟要和我卢多久?”气得爬乱一头浓密黑发,雷煜觉得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番”?对!我就是“番”!很不幸,你就是在和个“番女”在一起,你后悔了,是不是?觉得还是名门千金好,是不是?你喜欢的话,去找你的方总,去啊!我没拦着你,你去啊!”愤怒大叫,林炜炜此刻已经理智全失,口不择言。
“林炜炜,妳究竟知不知道妳自己在说些什么?”脸色铁青,雷煜不敢置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妈的!什么叫他喜欢的话,尽管去,她没拦着?这女人是脑子进水,还是真那么大方?若她真那么大方,那就太可恶至极了!
“我当然知道!”明白自己方才的话是冲动了点,但盛怒中的林炜炜根本拉不下脸收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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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真心话,怎样?”死鸭子嘴硬的个性不改。
这个女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既然她都撂话要他去找别人了,他若不出去还算是个男人吗?
“林炜炜,妳不要后悔!”咆哮撂下狠话,雷煜浑身火气地甩门而出,实在被她气坏了。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林炜炜瞪着紧紧阖上的大门,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出去了……
“雷煜,你这个王八蛋~~”她狂怒尖叫,不甘示弱地也夺门而出。
可恶!可恶!可恶!他去找女人,她就去找男人!
“哇~~绮蓝,妳说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太过分了……”
瞪着眼前哭得唏哩哗啦的女人,刚从被窝被挖起来,如今还睡眼惺忪的张绮蓝彻底被她打败了,非常无力地掩脸呻吟。“小姐,妳就为了八卦杂志没经过证实的报导,和妳那只大金龟翻脸吵架?”妈啊!她宝贵的睡眠竟是为了这无聊到极点的理由而被打断,实在是……
“刊载出来的照片已经这么明显,就是最好的证实了!”把八卦杂志丢到好友床上,没男人可找,只好来烦好友的林炜炜哭着要她自己看。
叹了口气,无奈地抓来八卦杂志大略翻阅了下,张绮蓝不屑地又把杂志丢回去。“小姐,杂志上的报导完全是不负责任的猜测口吻,这妳也相信?妳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八卦杂志最爱用这一招了。”真是的!谈了恋爱的人,脑袋也会变笨吗?
“可是照片上,那个方总亲热地搭着雷煜,整个人几乎靠在他怀里,这总是事实吧?”鼓腮气怒尖叫,林炜炜忽地跳上好友的床,抓起枕头泄愤似的用力摔打,好象把枕头当成某人了。
任由她去发泄,张绮蓝懒得理她,语带怜悯道:“我深深同情大金龟,他是无辜的!”
“喂!妳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友,站在哪一边的啊?”哭得红肿的双眼忿忿瞪人,林炜炜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
“我站在正义的一方!”张绮蓝比出超人姿势,得到好友毫不欣赏的怒瞪后,只好讪讪然收回手势,认真解释,“炜炜,雷氏企业最近确实有个案子在和“欣信”谈合作,我想妳的大金龟应该就是为了那个案子才和“欣信”的方总一起用餐谈生意。”
“可是正规的谈生意,会出现这么亲昵的动作吗?”指着杂志封面的图片,林炜炜气愤不已,对照片上的两人怨念很重。
呃……好象咒怨女鬼现身喔!
突然觉得房间温度下降好几度,张绮蓝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努力想“净化”庞大的怨念。
“妳刚刚不是说了,大金龟有解释过那时方总有些喝醉,才失态地搭靠着他,他总不能把人推开吧?双方还有合作案要谈呢!若连搀扶一下的基本礼貌都没有,以后还要不要谈生意啊?”
“可是……可是……”窒言,突然觉得好友说的挺有道理,可林炜炜偏还不肯认输地想找理由。
“还可是什么?”一口截断她的“可是”,张绮蓝翻翻白眼。“小姐,这将近一年来,妳和雷煜虽然吵吵闹闹不断,但不也一直甜甜蜜蜜的吗?妳就这么不信妳的男人?”
闻言,林炜炜这才稍稍平息怒火,娇艳脸庞浮现几许羞窘。
“说起妳,真是没用!”摇头叹气,张绮蓝唾弃她。“净是会哭给我看有什么用?要哭就哭给雷煜看才对嘛!保证妳一掉泪,他就什么都软了,搓圆捏扁都随妳。”
“我、我才不要哭给他看,简直就是在示弱!”涨红脸,林炜炜是好面子又不肯认输。
“妳真是笨!”忍不住开骂,张绮蓝一副两性专家样的开课授业起来。“告诉妳,女人适时在男人面前示弱是一种技巧与手段,运用得好的话,表面上好象输了面子,实际上却赢了底子,懂不懂?”
“可是……”林炜炜还想反驳。
“没什么好可是了!”再次一口截断,张绮蓝手一挥,做下判决。“今晚让妳在我这儿借住一晚,明天就给我回去“示弱”!”
“要、要怎么示弱?我不会啦!”她没经验。
“煮一桌好菜好好款待大金龟,再往他身上磨蹭几下,送几个勾人媚波,保证他就会明白妳的“示弱”,抱起妳直冲大床翻滚,他爽妳也爽,两人肯定和好如初。”面对好友,又是在自己房间,张绮蓝说起话来是不加修饰的。
“哇──”林炜炜又羞又窘地抓起枕头猛攻击她。“绮蓝,妳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什么他爽我也爽,好粗鲁!”
“吼!敢打我?”抓起自己的枕头回击,张绮蓝又笑又骂,“妳这女人,敢做不敢说吗?难道妳敢说妳和雷煜在一起时没爽到?”
“哇──妳还说……”羞赧追打。
“我就要说!妳爽到了,对不对?林炜炜爽到了!爽到了……”奋勇回击。
一时间,就听小小的房间内笑闹声不绝,两个成年女人退化成幼儿园小朋友,又叫又笑地打起枕头仗来。
另一方面,从两人同居处冲出来的某只大金龟,不但没去找女人鬼混,反倒跑到公司把自己关在总裁室内,独自辗起F4等级的龙卷风。
“那个“番女”,气死我了!”咆哮狂吼,雷煜气得猛踹门,“砰砰砰”的巨大声响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大楼内更显得惊人。
“可恶!为什么宁愿相信八卦杂志胡扯,却不信我的解释?我就这么不令人信任吗?林炜炜,妳这个可恶的女人……”
仰天狂啸,雷煜一股恶气无处可发,只能不断踹门兼咆哮来泄恨,就这样独自飙火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才筋疲力尽地进入紧邻办公室旁用来休憩的小房间,狠狠的把自己往小床上一拋,决定今晚就在这儿睡下了。
哼!今晚打死也不回去,不然让那个把他赶出来的“番女”知道了,他多没面子!
翌日因怕一大早回去会碰见雷煜而破坏计画,林炜炜在张绮蓝的住处拖延到过了中午,才直奔超市买了一堆生鲜食材,随即笑容满面地返回甜蜜小窝。
一整个下午,就见她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忙着烹煮出一桌丰盛大餐好用来晚上“示弱”。
直到晚上六点半,丰盛美食完成并上桌后,她又忙着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把自己打理得娇艳美丽,魅惑迷人。
准时七点,她穿了一袭性感小礼服,风情万种地坐在客厅里等着雷煜回来,准备对他大展媚术,然而等着等着,时间一秒秒流逝……
七点半,人还没回来,林炜炜开始坐立不安了。
奇怪!他以前只要超过七点不回来,都会先打电话通知她的,难道就因为昨晚吵架,他赌气不打了?
八点,还是没回来,饭菜凉了,她火气也慢慢起来了。什么玩意嘛!吵个架就不打电话回来,耍什么任性脾气啊?
九点,依旧没回来,她火大中还隐带着担心。怎么办?还是没消息,不会出了意外吧?
越想越心慌,她急忙打他的手机,却得到“此号码暂时收不到讯号”的冰冷语音,再打到公司去,还在加班的职员却说他早已离开公司了。
“该死!”忍不住咒骂一声,她恨恨的放下电话,烦躁地踱起方步。
莫非……雷煜自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若是这样,那他昨夜睡哪儿?难道真去找那个方总了?
该死的家伙,若真跑去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话,他们除了“掰掰”外,就真的什么都不用说了!
在客厅内不安地来来回回走动,林炜炜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美眸不禁泛起凶光,神情异常狰狞。
好!好!好个姓雷的,回来就不要让她逮到身上有任何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不然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黑夜中,一辆疾驰的高级房车驶出车阵,缓缓停在一栋大楼前。
“到了!”驾驶座上,一位相貌清丽、气质典雅中又不失干练的女子,偏首凝睇着身旁男人,美丽唇畔含着欣赏浅笑。
“方总,多谢妳送我一程!”点头致谢,雷煜低头摸索着安全带的抑环,刚好没瞧见她隐带欣赏的笑凝。
唉……说起来也真不知走啥霉运,自从昨晚和林炜炜那个“番女”大吵一架后,他的运气就一直衰到底。
就说白天在公司好了,他办公室内专用的三台计算机全部莫名其妙中毒,偏偏里头都是些重要资料,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气得叫来计算机工程部的主管大骂防毒系统做得不够彻底,而那些战战兢兢的工程师在他的怒火下,竟然搞了半天才把那三台计算机给搞好,害他白白损失了半天的时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硬盘内的资料全救了回来。
然而霉运尚未走完,当他晚上去赴“欣信”方总的约,确定彼此的合作并签下合约,没想到最后要离开时,车子竟然拋锚了,让他只能黑着脸急电拖车来把车子拖到修车厂。
本想说这下势必得搭出租车回来了,然而尾随而出的方总似乎发现他的情况,提议说要送他一程。他委婉想拒绝,她却非常坚持,这才有了如今的“温馨接送情”,但是……他的霉运是不是还没走完啊?
视线昏暗,老半天摸不到扣环来解开安全带,雷煜脸色已经铁青到不行了。
“我来吧!”发现他的窘状,方钧瑜忍笑道,未等他反应便自动倾身过去。
呃……这画面有点暧昧,可千万不能让那个“番女”瞧见,不然真的以死明志都得不到信任了。
瞪着她挽着典雅发髻的头颅突然贴靠在自己胸腹前,认真地伸手在他身侧一阵摸索,雷煜急忙憋气缩腹不敢稍动,就怕稍碰到一下都会让那个“番女”醋劲大发,乱安他罪名。
喀!就听一声轻响,那恼人的扣环终于被找到,而且也解开了。
“行了!”轻声笑道,方钧瑜起身想坐回驾驶座上,然而螓首稍抬,却忍不住痛呼出声。“哎呀!”
“怎么了?”看她准备抬离的头颅又贴回自己胸前,原本梳理整齐的典雅发髻也瞬间散落,让雷煜不由得吓了一跳。
“糟糕!”长发如瀑披散而下,方钧瑜抬眸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唇畔露出苦笑。“头发好象缠到你的西装钮扣了。”
不会吧!雷煜傻眼,再次确定自己的霉运真的还没走完。
“你等等,我看能不能解得开……”方钧瑜连忙道,纤细手指试图解开这发丝与钮扣的“恼人纠缠”。
“妳这姿势不顺手,还是我来吧!”无奈抹脸,雷煜已经开始猜测自己不知还有没有办法更倒霉?
方钧瑜笑笑缩手,没有意见。
当下,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