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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就罢了,还是能死人的那种,可见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有多坚决,不值得同情。”至于徐九,就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劳其筋骨一下,未尝不是磨练。
“那你是不怪我了?”她让他教得越来越承得住狠意。好事乎?坏事乎?
墨紫学他拂袖,桌上的销hún丸便不见了,“我帮你处置了吧,免得祸害女子。我不怪你,你这坏xìng子后天所成,怨天怨地怨不了你。好在事后每每交待得老实,不然我是忍不得的。”
起身,她朝那扇被拆歪的大门走去。
元澄看着她,也不出声留人。
“不过,元澄,别小看了我这人。你对我使一次坏,我将来必要还你一次。不管以后你我能否走到一处,你走一步要回头等我一步,这个习惯保持得了的话最好。因我不能保证哪一步时,我就突然不再你身后了。你早些发现,也能早做别的打算,免得说我耽误你。”他在那儿xiōng有成竹还逗弄她,她却让他一口血吓得心胆俱裂。不任xìng就对不起她身为女人独有的权利。
元澄嘴角含笑,眼眸却微微敛了起来。这个口头要胁,让他不木好受。他不会放手,就算用尽让她所不齿的手段。
然而,这样的话,没有说出口,不好说出口。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26章 送你一程(一)
第326章 送你一程(一)
大求使臣们今日离港。
和谈没有实质进展。南德那边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吴建元宵也没过完,连夜启程回去了,留下一帮子做不了主的哈哈官。大求借口事已至此,和谈难以继续进行,提出延半年。这段期间,他们会帮助玉陵太子,看他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若是有这个能力重建腐政后的新国,自然归政于他。大周皇帝虽然明白这不过是对方冠冕堂皇的说法儿一,但也莫可奈何。大求手持玉陵太子的亲笔信,上盖玉玺大印,将大求说成是名正言顺的盟国。大周对此无能为力,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临末开个集体欢送会。
本来墨紫是船司的官,这种大场面轮不到她出席。但皇帝常常想到这个给他长脸的丫头,有什么事都不忘叫她一起。所以,这大清早的西北风里,她的鼻子和脸都冻僵了,还得中规中矩站着。不过,让她高兴的是,杨悄也来了。让她觉着在这一群官员中,还有个同类伙伴。
虽然官阶不同,所站的位置也不同,两人还能挤眉弄眼,心情都好得多。
可那真地上前来说了一番客套辞,皇帝也客套回去,又开给对方一张礼单,奏着乐,给人一箱箱抬上大求的船去。
不过,墨紫瞧着,那些使者,包括可那月莹,对大周的礼箱神情淡漠。大求一向以为汉人傲慢,其实他们入关这么多年,仍将汉人视为低等,傲慢的究竟是谁,不言而喻。然而,心野了,能看得清自己吗?
可那上船之前,最后说了几句话,顺便提出一个请求,“陛下,此次来都时日甚短,就玉陵之事虽未能达成协议,但我大求与大周百年相安之约仍在,今后自当妥善奉行。玉陵如今人心归太子,若太子有德,大求会把理国之权交还。玉陵与三国相邻,国土不大,一国有难,我等扶助也是行天道真义,不知情者误会我大求不善,实有偏颇。众神慈悯,无论他人作何是想,大求仍坚持帮玉陵度过难关。从港口出去,夹岸有数万大周百姓,我请陛下遣合适之人送我大求船一程,以显两国友情,破无稽谣传。”
可那的话让人找不出理由说不行。这是大周官港,随拉出一只船就足以风光开道。问题是,让谁送?皇帝看看他的重臣威将,难下决定。看似只是从一程,但两国相交,哪里是简单得了的。便是知道对方偷取了布防图,面上也得若无其事。而驿馆着火,大求就算怀疑大周,却什么都不好说。即便有明证有把握,就只能装作无事,一起演好这台邻居友爱的戏码。这便是政治。每一步要走得小心,率性而为的大气之下都有精密算计,不过普通人看不透,能有几个掀毛望皮的,就不错了。
皇帝找中书令和各部尚书急议,很快就宣武连祁,萧维,魏佳,墨紫和杨悄五人上前。
“这些年轻人当日因射铃与出使的各位结缘,就由他们随鸿胪寺卿代朕送上一程,也希望两国之谊能传承到后起之辈心中,保四国百姓享太平日子。”皇帝说出准备好的话。
这一行人选,年龄都不大,地位却不见得不高,其中以武连祁为首的三位,都被认为将是下一代国之栋梁。而且,年轻人容易获得百姓喜感,尤其墨紫和杨悄两位新任女官,是上都津津乐道的人物,借此露脸,从此就恢复大周任用女官之先例。不过,另一层面,这五人组曾击败过大求,气势上更胜对方一筹,送行,显示大周风度。总之,多重深意。
墨紫看到中书令回到他自己的站位,对后面的元澄说了句话。
元澄一笑,但目光就望向墨紫。
墨紫便知,这是他的主意了,垂眸思索把她也揽进去的目的。是想让她借机打听豆绿金银的下落?可那也不可能告诉她。
这时,可那对皇帝行躬身大礼,谢过后,上船。
所谓送,也有讲究。不是各坐各船,而是大周送官们要上大求船,再坐自己的船回来。因此,萧维发了两艘船,一首一尾,张大周国帜。
杨悄很高兴得走在墨紫身边,“姐姐今后别杳无音信的,都在上都,见面怎么这么难?要不是今日皇上让我来,我俩不知何时才能又见。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难得遇到姐姐这般投缘的。”
墨紫心想,这年头凡是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们,跟她都能推心置腹,而且被她逐渐往“歪”里带。不过,多一个好一个。凭一己之力,不说能带出武则天那时女权高涨的风气,至少也给有志向的女子一块小小发展的天地。
“事情一桩接一桩,我忙于应付,想着瞧你去,也抽不出空。这月二十五,我有姐妹淘的小聚,你不嫌叽叽喳喳说话累,就赏个脸来玩儿,在今今坊子曰茶店。”
杨悄啊了一声,很兴奋,“子曰茶店,就是新近要开张的那家茶点铺子吧。我哥给我瞧过请帖,制作得很是特别。”
“店选在二十六日开张,是我那几个姐妹凑份子自当老板,怕开张那日顾不上,就选在二十五日试营,聊天也不被人打扰。性子都是交不到普通朋友的,等认识了她们,你就不会是难得遇到我这么个投缘的了。”女强盟多一有力会员。这么下去,她应该考虑开个女子俱乐部,专收想飞出大宅的女人们。
杨悄张圆了眼睛,小小脸上无比向往,“我去我去,早认识姐姐就好了,那如今我也是子曰茶馆的老板,让我哥羡慕。他总说我读了那么多书却找不到闺中好友,不如学女红理家事还能找个好夫家。”
“你哥订亲了么?”帮豆绿关心一下。
“没有。他要求可高了,让我爹娘头疼。既要漂亮的,又要聪明的,还不能是啰嗦软弱的,更不能是任性无聊的,要求一大堆,媒婆说一个他推一个。我娘连道观道长都给托过了,可惜人家嫌弃他。”轻哼两声,当妹妹的很幸灾乐祸,“我哥后来听说那姑娘给敬王府作了妾室,庆幸亲事没说成,说那样自甘为妾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他呢。”
墨紫没说,那位至今连妾还没捞上,虽然是早晚的事。
“女人在一起,就是话多。”武连祁回头看远远落在后面的墨紫和杨悄,“当什么官,在家等着嫁人就好。”
“也不是啊。我觉得挺好。满朝清一色男人面孔,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官,让人眼前顿时开桃花。”魏佳的祖母和母亲都出身于武林世家,为镇国将军这家添上了开朗之气。
“开桃花?”武连祁不冷不热来一句,“女子太好强,草命是也。媲如那宋墨紫,再美,男子也难动心。”
“我挺喜欢她。”魏佳全然不顾忌,“不过听说她是那边的人,且和中书舍人元澄走得很近,虽不知是真是假,也只好先观察了。”
“元澄?”武连祁和他老爹一样是忠皇派,“四品的官配得上宋墨紫么?皇上多半是要在王公将相中为她选夫婿的。不是说了,出嫁比照郡主。”
魏佳笑道,“不对不对,皇上说了她自择婚配,她选上谁,谁就得娶她,不用皇上帮她配。连祁,你既然对她无意,别表现太好,让她看中了可是要娶她当老婆的。”
武连祁斜他一眼,“听起来,你这是在排除情敌啊。”
“情敌算不上,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争没机会,争了就抱得芳心归。”魏佳越说越带劲,“白羽兄,咱们三人中,你的婚事最急。若不想娶个没见过面的,倒不如争取眼前这双佳人好。天然去雕饰,真情真性,着实可爱。”
萧维不吭声,如今,每次见到墨紫,心就乱了。听魏佳说到她和元澄走得近,不由自主肃板着张面孔。岂止走得近?根本就是住在一个府里。
三人有志一同停下,等墨紫和杨悄先上船。
武连祁不耐烦,“既是我大周女官了,要有官样子。嘻嘻哈哈,还叫人等,成何体统?”
墨紫回头笑盈盈,“侯爷,皇上之所以让我们来送人,就是要大求的船等的。大求傲慢无礼,在我大周国土之上居然漠视皇帝。他们让送就送吗?你们代表君子,我们代表女子。女儿身,就是大周傲慢回去的最好盾牌。大求的优秀儿女,输给了大周的优秀儿女,这是皇上想让每个人看到的。”
武连祁一愣,看墨紫那婷婷玉立的往前慢走的背影,吐口气道,“此女实在聪慧。”
魏佳好象武连祁夸了他一样,挑眉得意,“如何,咱们不管能不能娶到她,好歹也应该把她争取到这边来。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拉到她,就等于多个人直谏。”
萧维无法再沉默,涉及到党政之争,不是小事,“别想那么多,我看,她也不属那一边。你们都说她聪明,她对朝中形势尚不明朗,怎会选定一边来站?等她把官当稳了再说。”
他们三个因为年轻,不是决策主心,对同一边船司官员正恶意冷遇和排斥墨紫为大司正一事,不曾从长辈那里听闻。
等到他们听说了,也来不及劝了。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27章 送你一程(二)
第327章 送你一程(二)
今日的水声,并不能平静墨紫的心。
透过打开窗户,她看到萧维三人正让可那和使臣们围着说话,无暇顾及其他,而原本和她在一起的杨悄也叫月莹带到隔壁间,说喜欢她官服上的花样子,想照着描个样子。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上都了。”以为是可那有话要说,却想不到是乌延朅。“抓了人还不走。只要我现在冲去喊一声大求王在此,你认为会发生什么呢?你这么喜欢把人当人质,不知自己当人质,会不会还这么自信?”
“阿紫,我们之间不能平心静气说会儿话了吗?”乌延朅没走,他虽然有豆绿在手,不怕墨紫不去大求,但他仍希望能带她一起回去。
墨紫往窗口靠了靠,“我和你已经没必要再说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别告诉我,你身边还缺了女人不成。姐姐妹妹都收了,你的后宫还有多少?各部一名公主?”
“我是一国之主,群臣不可能允我只有一个王后。”他不明白为何她始终为这件事坚持不让步,也留意她靠近窗口的动作,完全不相信他的表现,眉头不禁皱得更深,“虽然宫里会有其他女人,但我能保证她们根本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不过是为我延续乌延的血脉,同时令各部继续效忠于我,无关感情。而你我的儿子必承我位,但他也需要兄弟们为他守牢天下。你若怕我变心,我可向鹰神发誓,有违誓言便让我死后不能升天。”这是作为王者,最重的毒誓。
墨紫长长,长长叹一口气,话说到这份上,其实是她的问题了。她不能像别的女子一样,要么真心大度接纳丈夫娶别人,从此姐妹们好成一条心,要么假装大度而在宅子里明争暗斗。幸运的,就把对方斗倒,倒霉的,就被对方斗倒。斗赢了,不是为了爱过的丈夫,而是为了一口气,以至于身边一份真心实意都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然后拿正妻的尊严当牌坊,让后世子孙瞻仰。
别可笑了吧活着不能痛痛快快,死了以后才吃香?她虽然绝对不是倡导自私自利,但应该在有生之年多看看这世间美好的风景人物和故事,而不是当圈起来的羊啊。
“乌延朅,我能理解你,也感谢你这份心意。”一年多的分离,让她能说出感谢。这个男人确实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我承认这是你所能做到的最好。”他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乌延朅听到感谢二字时,脸色开始全阴。又来了,这种令他无所适从而恐慌的疏离感。
“那你既然理解,不能为我容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