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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知道两人担心,“你们先换衣服,今天的事回去再跟你们细说,等会儿听我的就是。”
到了宫门前,萧维站前头叫门。
“少将军,这是发生激战了?”守门的兵看到不少人血斑斑的,还看到东宫侍卫,挺奇怪。
“嗯。”萧维不多说,“我需向皇上急报,没时间让你一个个查。”
皇帝遇刺,全城都传遍了,守宫门的人当然更知道。况且萧维这张脸就是最被信任的通行证,兵士连声欸欸,开门将四十来号人放进去。但小兵不知道的是,他们进宫后,只有庚我往皇帝所在的宫苑去,萧维则转向太子的东宫殿。
一旦进宫,是侍卫的装束,且样子煞气,也无人来问来挡,一路顺利就到了东宫。这时,由萧维领头的状况已经发生了改变。站在前头的是赞进和丁狗。墨紫被两名改装成东宫侍卫的千牛卫左右夹着装昏。萧维也换了装,混在后面的卫队之中。
一名年纪挺大的公公带了小太监们上来,“殿下呢?哎?你们面生啊。”
“我们是殿下行宫的侍卫。”这种场合,名门出身的丁狗就应付自如,“奉殿下之命,送人进来。”说完,示意赞进让开。
老太监看到墨紫的脸,大惊失色,“不是说在行宫里办事吗,怎么给弄进宫里来了?殿下呢?”又问一次太子在哪儿。
丁狗镇定自若,“殿下的心思从来别人摸不准,他说要把人弄到宫里,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殿下一进城就听说皇上遇刺的消息,正和我们其他兄弟一起,要亲手抓刺客,好在皇上面前得个好。这位公公,赶紧把人安置了吧。”
公公一脸老皮褶子,听到太子要得好这句话,冷冷露出轻蔑,随手指道门,“就放那间罢。这人怎么昏的?”
“用了**,能睡到明早去。”丁狗将老太监的神情看在眼里,“放在那么人来人往的门里,合适吗?万一让人察觉——”
公公嗓音顿尖,“所以干吗带进来?先放在那里面,等我去问了明媚姑娘再说。”
墨紫进殿房就醒了,在床上躺好,“谁是明媚姑娘?”
门外都是千牛卫,萧维放心说话,“她是太子的宠姬,因太子尚未大婚,还没确立名份。我却不知道,她在东宫地位这么高,连掌管东宫内务的钟公公还要请问她。钟公公就是刚才那人。”
“这么说值得观察?”墨紫眯眼。
萧维点点头,“不过,我们动作要快,对方未必在都护军里没有眼线。”
外头有人咳嗽两声,萧维飞身上梁,赞进丁狗矗立不动,墨紫继续装昏。
进来一个宫装女子,名字明媚,长得也明媚,衣着虽不显贵,但眉宇之间娇气逼人。
她看见躺在床上的墨紫,脸上就闪过狠色,对赞进丁狗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留在房里干什么,难道对殿下的女人还敢痴心妄想?给我滚出去还有,带着门外的人站远点儿。”
丁狗一拱手,和赞进转身出门,又扬声呼喝兄弟们站远了。
钟公公从窗缝里看清了,回身说道,“真站远了,门外我让小小子儿们守着呢,没人听得见话音。”
明媚趋身上前,用尖利的指甲划过墨紫的脸,冷哼,“原以为是个男人婆,为了说动太子色心,我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吹得自己起鸡皮疙瘩。却没想竟是如此美人,怪不得在行宫耍了还不够,非要弄进宫里来。这只猪脑袋,笨得无可救药,也不想想一个堂堂朝廷命官,便是让皇上暂罢了走动,若突然无影无踪,一定会起轩然大*的。”
墨紫的脸被刮得生疼,心中暗道,这女子敢骂太子猪,来头估计不小,并非一个普通宠姬。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轻点划。要是破了皮,殿下那儿我怎么交待?再说,把人弄醒了又如何是好?”钟公公扯皮摆笑脸。
“你也够蠢的。事到如今,你以为这女人还能留着命吗?”明媚哼哼,阴冷着脸,“本来就是让太子破了她的身子糟践了她的人,咱们再把这事传出去,由她自生自灭。但她这会儿进了宫,万一蠢太子让她迷惑住,还有皇上近在咫尺,册封她为太子妃,倒是便宜了她。我主子说了,这回要是不能毁了她的名,就得要了她的命。”
“可……可是,你刚刚也说了,她可是朝廷命官啊。”钟公公一哆嗦。
“这东宫里都是你我的人,杀了她谁会知道?”明媚走到墙边,轻巧抓下一把装饰用的剑,慢慢拔剑出鞘。
“殿……殿下那儿……怎么说?”钟公公仍结巴。
“一个女人罢了。再说,他还能活多久,你不是最清楚不过?”明媚笑得妖艳,举剑来到床前,双手握住剑把,抬高一刺——
眼皮底下的人却翻到床里去了。
明媚吃惊,再想追加一剑,但觉耳后轻风。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钟公公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一只大手敲在她的手背,剑就落到了黑影手中。待她看清对方的脸,吓得张大了眼。
“萧……萧……”萧家二郎,她当然是知道的。
身后有嘘声。
明媚再惊回头,眉心正对冰冷的剑尖。剑那头,那个宋墨紫笑眯眯得站在床上,哪里有昏迷的模样。她往后退,却听萧维说——
“别动,不然这剑就穿心了。”
明媚当然不敢再动。
“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留你性命。”也不等明媚答应,墨紫继续说道,“是谁要你毁了我?”
明媚呼吸间,感觉到两把剑。
“你不怕她服毒?”萧维问。
“她是太子宠姬,和他一定常亲密,毒药不可能藏在牙齿里,不然一个不小心,岂不是两人都死了?”墨紫笃定。
萧维无语,他不知道她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快说”墨紫皱皱鼻子,“或者,我来猜,你就点头摇头,也不算出卖你主子。”
“我绝不出卖主子。”她不带毒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说出来。
“湘妃。”墨紫盯着明媚,满意看到她变脸,“真是一点都没惊喜。可以了。”
墨紫的剑收了回去。'贼吧Zei8。Com:Zei8。 贼吧电子书'
萧维的剑送了进来。
明媚,死。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06章 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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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负荆请罪
钟公公醒来,后脖根疼得他不由呻吟,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有些搞不清楚时辰,以为睡觉的时候翻下了地,嘴里就骂骂咧咧,从平日里最笨小太监的事迹开始,足足骂了一刻工夫。然后,他又用一刻回忆刚进宫当差时那床铺,硬得也跟这地一样。睡惯了绸罗垫被的梨木大床,如今这腰板可受不住了,整片背,连屁股,吱吱嘎嘎往骨头里钻疼。
正想叫个人进来扶,门就开了。砰声很大,脚步很重,好像是冲进来的。
他侧眼一瞧,正是之前骂得最笨的那个,没好气,“你个衰根孙子,平时我怎么教你的,连一个像样的规矩都学不会。”
小太监抓抓脑袋,挺委屈,“大公公,我以为您出事了,所以才撞门进来。”
钟公公却骂,“鸟脑袋,睡个觉我能出什么事?中邪了吧你”
“不……不是啊,我和小囤子让人打昏了躺在外间,怕公公您也遭人暗算——”小太监确实一片好心好意。
钟公公看他越说越离谱,气道,“你和小囤子让人打昏,这会儿怎么站在我头前?打昏,我看你发昏了。“
小太监还想表明一下善意的立场,不小心瞥到床上,立刻倒退两步,手臂僵抬起,指着,上齿打下齿,咯咯作响,“明……明……明明……死……死……”
钟公公火大了,“我看你分明是想死,还不快扶我起来,不然揍死你。”
小太监却一步步往后退。
钟公公心想,这死小子虽然笨,却还是挺听话的,今日这么反常。于是,他转脸去看床。床高他矮,只看见一只白晰的女人手垂出床沿。这下,他可躺不住了,老身板骨碌爬起来。
“谁给我找这晦气?”再一瞧,发现那女人身上全是血,立刻跑到小太监身后,大叫,“我的娘咧,还是死人”
小太监也拼命往后缩,但这是要比钟公公好上一点了,“是明。。。。。。明媚姑娘。”
钟公公顿时想起前因来,而且看清死人是谁,才镇定,“你去找小囤子来,把人用麻袋装了,埋到后园子里去。你们俩还得给我闭紧嘴巴,不然就别想活命。”
小太监惊恐得点点头,忙叫伙伴去了。
钟公公走到床前,神情看起来已不是刚刚吓得惨无人色的老太监,而是狡猾奸险,居然还嘿嘿笑了两声,“明媚明媚,却看不到明日阳光媚啊。平日我也忍够了,今日好,好日子,连你一并解决掉,还能把屎盆子扣在大求身上。”
今日东宫有点静,可能因为出了皇上遇刺的大事,而且太子又不在,所以显得空荡。不一会儿,钟公公出了东宫大门,四下瞧了瞧,便往皇宫深处走去。
御书房,皇帝微颤着身躯。地上,他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面色死灰平躺在那儿,已经僵硬冰冷。他不喜这个儿子,立为太子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无论如何他们是父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他是皇帝,也会悲恸。
一旁跪着的墨紫萧维,谁也不多说一个字,等皇帝发问。庚我比他们早来一步。他是皇帝的侍卫,应该如实说的,不过那时他离得远,又在与大求人打斗,并不清楚细节。所以,有周旋的余地。
“墨紫,你可知罪?”皇帝有些怒。
墨紫低眸,很快决定如何回答,“墨紫知罪。”这种时候,皇帝说什么是什么,别管自尊什么的。
“萧白羽,你呢?”他的后宫并不充盈,但妃嫔也不算少,偏偏儿子只有两个,一个还小。虽然他自己身体很健康,但帝王之家子嗣单薄是大忌讳。
“臣知罪。”萧维也识时务。
“朕一向极为器重你二人,因知你们一个武艺高强一个聪明了得,什么事情交给你俩办,朕就放心了,可是今日——”皇帝声音发颤,“你二人都在场,居然没能护住太子”
“皇上息怒。此事与墨紫无关,是臣的过错。”萧维挺身而出,想揽全部责任。
墨紫不傻乎乎跟他抢错,“皇上,太子果敢勇气,当时险恶的情形下,他还担心胥将军。墨紫万万没想到他会从藏身之处跑出来。而大求弓箭手已让萧将军削了腿,墨紫也万万没想到他尚有口气射出致命的一箭。”
皇帝这次没有被墨紫的伶牙俐齿说服,站到她面前,怒容满颜,“事到如今,你还抵齿狡辩,一口胡言。朕的太子是什么样,朕心里清楚得很。你若再不实话实说,朕就不能姑息了。我问你,太子真只是找你喝酒?”
“皇上——”萧维想言。
墨紫抢声,“皇上为何不信庚将军所说?太子非要让我随他出城时,胥将军曾派一名千牛卫进宫传讯,就是为了报知皇上知晓。”
“朕已经着人问过,宫门守卫不曾见过这名千牛卫。”皇帝便从其中感觉到不对,“太子虽然任性,但朕的侍卫他还不敢动。墨紫,你要如实说话。庚我吞吞吐吐,似乎颇有顾忌。你们难道以为朕是昏君,只想找人承担太子之死的责任不成?朕只想知道真相一句虚言都不想听。果敢勇气?哼——朕还真是服你说得出来。”
墨紫扯直唇线,“太子对墨紫言语间颇为大胆放肆,行宫之外仗着他的数百兵士,更是直言不讳要墨紫承欢。墨紫不说,并非惧皇上偏心,而是事情已过,我亦无损,殿下却惨遭横死,因此委实不必再说出来。况且,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大求人操纵,太子殿下则是最大的受害者。”
“最大的受害者?”皇帝哀痛之余,对自己儿子深深失望,“若不是他不用心,听信他人挑唆,怎会丧命?大求人?那也是他带进来的。朕闻他贪迷美色,但看他监国期间行为还算规矩,以为他年龄有所长,知道好坏,没成想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连朝廷命官都敢起色心。此子一而再,再而三令朕失望,他到死都没有做过一件让朕能为之骄傲的事。”
“皇上节哀,龙体为重。”墨紫跪看着皇帝,虽然他的大儿子没出息,但毕竟是血脉相连,向来精神奕奕的皇帝因为伤心而呈现老态。
“你二人确定是大求所为吗?果真如此的话,朕也不会再向大求示弱。今日他们敢弑太子,明日他们就敢弑朕。”皇帝终于愤怒,“也不用等明日,今日来行刺朕的杀手多半也是他们所为。”
“大求骑兵在城外突袭,不但臣等亲身经历,更有上百守城将士亲见,铁证凿凿。而东宫明媚姑娘,欲对墨紫下毒手,并亲口说自己奉命行事,细作之嫌无可洗脱。钟公公也是可疑,似乎整个东宫都是二人眼线耳目,臣已派人暗中留心,希望他能露出蛛丝马迹,查到害太子的幕后主使。即便不是大求人,也和大求脱不了干系。”萧维秉明,“明媚显然受湘妃派使,潜伏在东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