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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九条船只收到命令,在距离她们十米不到之处抛锚停下。船舱封的很严实,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突然,从四艘不同方向的船上抛来四根绳索,每根绳索的头上都挂着一个五爪钩锁。这是水上航行的必备之物,多数是在船只搁浅时用来牵引之用。
“砰~~~”四声重物撞击的声响过后,绳索被人绷直。身穿黑色战甲,头戴黑色钢盔的男子速度飞快地从船舱内窜出,徒手抓紧绳索,以一种轻便的姿势朝着夜寒羽所在的大船行进。
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杀手战队,但是与灵魄中追杀她们的那支小分队比,还是略逊一筹。
“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很亲切?”夜寒羽端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碗汤水。深褐色的液体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空气中浓重的药香味已经表明了一切。
本该只有她一人的船舱却响起了他人的声音,还是低沉的男子嗓音。
“皇又在取笑属下了,亲切一词用在赵宇身上反而糟蹋了!”脸色冷峻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点燃桌上的香炉,这是她的怪癖,不喜欢满屋子药味。
“呃……我以为你看到他们会有些怀念呢!”她倒是没有挖苦冥王的意思,别说是曾经待在神殿训练过的冥王,就连她都带起了前世训练的记忆。
“她们可以应付的了吗?”站在她身侧看着站定在四个角落里的女子,冥王的眼里有些担忧。眼角瞥到那抹翠绿,只仅仅停顿了半分便转头看向其他,这一瞬间的异样并没有逃过那对紫眸。
☆、258。第258章 战场之上没有男女、只有生死
琤~
一声刀剑相撞的刺耳声音正式打响了这场激战。
春夏秋冬四人分四个方向,正好一人对战一方。
谁也没有料到,看似柔弱的四个婢女竟然均是灵武双修。这半年来,她们深刻地体会到只有拥有足够强的能力,才有资格站在她家小姐身边。
春颜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距离的黑衣人,脸上笑意不在。眸光中的冷意让对面的男子一惊,这还不止,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致死也没想明白。
柔软的身体突然向后倒去,整个人从胯下钻过。再出现时,身体紧靠着男子的后背,冷光伴随着温热的液体从男子颈部迸发而出,而他仍旧停留在想要转身的姿势。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裙衫上更是没有沾染到一滴男子的血液。谁能想到一向有说有笑、活泼开朗的春颜,面对敌人也可以做到冷静,甚至是冷血!
夜寒羽对她们说过,战场之上没有男女,只有生死!
秋池和夏织同样没有让她失望,两人的沉稳在此刻发挥了极具的威力。面对比自己多出数倍的敌人,她们脸上没有慌张,有的只是无尽的弑杀。
收回视线,夜寒羽再次灌下一口碗里的中药,旁边的男子立刻递上一粒话梅。她却没有像往常一般接过,而是呆愣地注视着他手上之物,目光迷离地望着那粒话梅,冥王显然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走神。
————
进入灵魄之前的最后一晚,她终于将修复千玦经脉的丹药炼出。
身心疲惫的她派了破天前往送药,带回的结果却是被退了回来。理由是太苦了,他宁愿不吃,依靠灵力慢慢修复,这结果叫她哭笑不得。
随即想到了院子里的梅树早已结果,当下心血来潮做起了话梅,发酵来不及就用火灵系代替,继而用水灵系降温,虽然敌不过陈酿的味美,却也是亦酸亦甜别有一番滋味。
当她再次让破天送药过去时,便附上了一小罐话梅,那一次带回的却是一张字条和一只空罐。字条上的墨迹未干,显然是他即兴所书,短短五个字却让她彻夜未眠。
摊开手上的黄纸,半年过去,墨迹早已干涸。字条上的褶皱重复折叠,显然是被人常常拿出来翻看。
冥王目不斜视,却还是有余光扫到了上面的草书,眸光中存着担忧,主子的心病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娘子辛苦了!’字迹虽很潦草,但是字里行间都带着浓郁的深情。
“冥,你几岁了?”将字条收回的同时,思绪也一并埋藏。他给她的够多了,她没什么好再奢求的。
“嗯?”他没想到她会忽然提问,一时没转过来。
“就是你今年贵庚?”古语是这么说吧?夜寒羽自顾自地战胜桌上的汤药,完全没注意到冥王涨红的脸上。
“二十有一。”贵庚?他有那么老吗?冥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窗外绿色身影所在。
“之前可婚配?”她闲吗?的确很闲!
这半年除了巡查,偶尔提点一下雷岩之外,几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真跟二师兄一个档次了。
“没、没有!”冥王被她的问题雷到了,黝黑的脸上甚至出现了可疑的红晕。难道她看出来了?又或者是。。
冥王还在猜测她的想法,就被她下一句话惊地杵在了原地。
“你觉得冬凌如何?修为上乘,品行端庄。虽然性子冷了点,不过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与你很是相配,你说呢?”真不能怪她,就冥王这根木头若是她不出此下策,他等到头发白了都未必能抱得美人归!
“求皇收回成命!”冥王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双手还不忘恭敬地递上话梅。
“怎么,是嫌弃她的丫鬟身份?!本公子可告诉你,就算是我的丫鬟,那也是高人一等的人上人!比那些只知道阴谋算计的女人强了不止一百倍,你竟敢嫌弃她们,当真是活腻了!”
白皙的脸上灰暗一片,巨大的威压从她周身释放而出,笼罩在冥王周身,透不过气的窒息感骤然而至。
“皇,冥真的没有那层意思,求皇明察!”额头碰到了地面,他的虔诚让她不忍心再继续,可是一想到春颜这小丫头她只能做这个‘恶人’。
别看春颜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却是四人中心思最重的一个。每个人都有过往,也没必要去揭别人的伤疤,她可以做的便是为她指明幸福的方向。
“明察?你不说清楚,本公子如何明察?”她真想撬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说一句他喜欢的人另有其人就那么难吗?
“我。。”
“没话说?那便是默认!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本公子便为你们主婚,将事情办了!”看着他不知所措焦急的样子,夜寒羽也跟着他一起上火。原来红娘真不是这么好当滴,某人默默地在心里流汗。
“别!属下心仪之人并非冬凌姑娘!”狠狠咬了咬牙,冥王最终还是吼出了声。今日就算是违抗命令,他也不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
“哦~~~”长长的尾音让原本就绷紧了弦的冥王差点没有崩溃,一声轻笑声打破了一室的压抑。可是这笑声的却并非出自夜寒羽,而是。。
“小心!”眼看着春颜身后的黑衣人趁她走神之际,砍向她的左肩。
冥王的身形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她身后,单手拦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接过她手中的匕首刺进黑衣人的胸膛。热血喷洒而出的那一刻,还不忘将她护在怀里。
“好啊,原来有人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说怎么看不上本公子身边最俏丽的冬凌姑娘呢!”看着娇羞地推开冥王的春颜,夜寒羽心情大好,忍不住想再‘调戏’几句。
“公子,您耍人玩我没意见,但是犯不着拿我做挡箭牌吧?!”清冷的声音自另一个方向传来,除了那躺着也中枪的冬凌还有谁!
“咳咳~玩笑到此结束,你们还是想想怎样对付这些‘大餐’吧!”扫了一眼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袭击四人,夜寒羽的脸色顿显凝重。
“皇,我。。”冥王想上前帮忙,可是没有她的命令,他不能。
“愣着干什么,你不心疼你媳妇难道还指望别人心疼啊!”
“属下遵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也加入这场厮杀当中。
☆、259。第259章 你不走,我走!
甲板上血流四溢,嫣红的液体滴入江中,染红了一片水域。
夜寒羽嫌恶地皱眉锁目,转头不去看它,内心的恶心感却仍旧没有减轻。手指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襟,起身想踏出船舱,却在离开座位的那一瞬间眩晕感瞬间袭来。
眼前突然出现了片刻失明,毫无预兆的黑暗让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身体微微前倾,找不到任何支撑物的她只能依靠灵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一双强劲的双臂适时的搀扶住她,并将她按在座位上。
“谢谢~”道谢的话语下意识的出口,紧接着便是无休止的静默。根本不用抬头,眼前的身形所散发出的哀怨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身份。
“这便是你这半年来第一次见面想对我说的话吗?姬儿~”声音很轻,却让座上之人后背僵硬挺直。
“不!”抬头的瞬间,眼中的眷恋不在,有的只是目空一切的淡然。“夜姬已死,本公子全名夜寒羽,请无名兄记清楚了!”一句话就将两人之前的一切全都抹杀,一句‘无名兄’,强行纠正了此刻两人所处的身份。
无视他眼中的痛心,夜寒羽起身盯着帷幕之外。
刘宗尹坐在船首,左右各抱着一名美艳舞姬,一边享受齐人之福,一边还不忘朝她挑衅地敬酒,当然换来的只有她一记嗤笑。
“让我帮你~”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千玦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低声说道。
恳求的语气让她的身影再次浑然一震,“不敢劳烦暗夜之王大驾,这么点芝麻大的小事,我屠神还是有这个能力解决,今日龙虎潭不对外开放,请尊驾速速离开。”
黑衣人越来越多,而且夜寒羽发现,此时出现的这一批黑衣人远比之前那些人要强劲的多。刘宗尹居然跟她玩起了车轮战,这样下去村夏秋冬定然不敌,就连修为最高的冬凌此刻也是挂满了彩,形势在瞬息之间转变,情况不容乐观。
“夜三少,游戏才真正开始,接招吧!”刘宗尹仰天狂笑三声,脸上的笑意极其淫~邪“全军听令!第二轮进攻,上!”
令旗在空中唰唰划过,只留下一道金色的余光。
九艘神殿的水船突然翻下船舱一侧,两排装扮精锐的黑衣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第一排保持下蹲之势,手中持盾,护在胸前。第二排则手持弓箭,满脸肃杀之气,两支小队各自发力,相得益彰。
箭头毫无预兆地射向春夏秋冬及冥王五人。双手难敌乱箭,再加上之前的车轮战,四人顿显精力不足,处于劣势,身形从船舱外层渐渐朝着船舱靠近。
以廊柱为守,防守有序,始终没让一名黑衣人潜入船舱。
船舱外激战连连,船内两人亦是僵持不下。
看着昔日的恋人,夜寒羽复杂的眸光透视着她想表达的太多,到最后却始终只化作一记无声的叹息。
“你撑不下去的!”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她,他岂会轻易松手。就算是死,也总让他死个明白吧!再者,她的人就算再怎么拼死抵挡,也挡不了多久。。
“你确定不走?!”突然转身背对着他,口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硬,她不能心软!
夜寒羽,你大仇未报,何以谈感情!
“我绝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刚刚,就在刚刚,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心在动摇,可是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原状。
不过,这至少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绝不会就此放手。
“好,你不走……我走!”转身,裙摆被风扬起,脸上的桀骜亦如他第一次在训马场见到她时的神奕风采。
神曲仙赋,终身难忘。。
“所有人,撤!”这是她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后口令,千玦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背影。不止是她,春夏秋天及冥王在收到命令之后也相继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疑惑。当他们闯入船舱时看到独自立在原地愣神的千玦,很自然得便将他归入了夜寒羽的人,并发起了攻击。
所有人围攻而入,其中一人则跑到船首将船上的情况用旗语汇报给刘宗尹。
正在与两位舞姬调情的他一收到属下的汇报,瞬间傻眼了,“什么叫原地消失?!查!就算掘船三尺也得给本护法揪出夜寒羽,本座还真就不信了,他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在这江河之上,她还能遁到哪儿去!”
“是!”旗手就要按他的旨意发号施令,又被他拦下。
“等等,告诉他们,剩下那人留他一口气在,本护法要亲自拷问!”刘宗尹一双鼠目深思半响,才复又下达命令。不知为何,刚刚他的右眼皮一直无故蹦跶,俗语有言,左眼财、右眼灾,莫非自己有什么劫难要过?
“是!属下即刻就去!”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初冬的风本就冰冷刺骨,而江面上的带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