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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形容。不过真地,别有一番风情……那啥,比危襟正装的倒更要吸引人了。怪不得常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这男人坏起来,还真挺俊地……
不过我没看几眼,凤宜就把面貌也改变了,看起来脸庞变方了,眉眼变的……黯淡不起眼了,勒额似乎是条兽尾,颊上多了条疤,皮肤也变地半黑不黄。
即使如此,仍然挺英武的,一点不难看。
天渐渐亮起来,我看着周围的花树,好象连这些都和人间不大一样。树身长的形态怪异,草叶是一种紫黑的颜色,就象凝固的血。
“魔域这里的生态……我是说,草木花树都这么怪异么?”
“这里多半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魔域难见阳光,又多毒瘴……还有别的复杂的缘故,所以这些草木才渐渐长成了这样吧。”
“哦……”
我们赶路没用什么独门身法,凤宜的飞行之术更加没有亮出来,不过一般的草上飞这等功夫都是修炼的入门功夫,连个路都没法儿赶,那还修炼个鬼啊。
大概一顿饭的时间,看到前面隐约的有城镇的样子了。我们没有冒然靠近,先守在一边看着,果然有打这里经过的。我远远看着有过来地的。只是还看不清是人是妖是魔是怪。
过来的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人的样子,只是一身魔气。而且其中一个面目肥肿,眼睛鼻子嘴唇全挤的移了位,头上无发。两耳奇小,怎么看也不象个人。
“那……是人吗?”
他们从我们身前经过,走远了之后,我低声问凤宜:“虽然是一身上下地魔气。可是……”
“是人。”凤宜挥手解除我们身上的隐身:“他们刚才说的两句话,你有听明白吗?”
我老老实实摇头:“没明白。”
“我倒是听过几次,那还是许久之前了,凑和着也能说个两句的,等下进了城,你不要出声。”
“好。”
一切听他地就是了,反正他比我要聪明,见识又多。
一路上我见了不少奇怪的东西。鸟长的也奇怪的很,对凤宜当然也没有什么恭敬的表示。要说人间的鸟见了凤宜,就算没开灵窍的麻雀。也会立刻降到地上。这是它们血脉中的本能,见了本族地王者一定会有如此表现。可是这里鸟就不是。
估计这些在魔域生存繁衍下来的人,不能再算是……正常人了吧?
那魔化了的鸟,也就不能再算是鸟?
我想不明白,于是也不再为难自己。
这种问题复杂地很,绝对不是我能想明白的。
我们进了城,我微微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四下扫视。
这里街上来来往往的倒也……大多数都是人模人样。但是奇形怪状的也不少。简直象是一场化妆大游行,尤其是那个提着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肉的。那家伙居然长了两只蝙蝠大翅膀。
而且我和凤宜的装束打扮在这里看起来也不显地突兀,那些人有披兽皮地。有插鸟毛的,还有光闪闪地一身缀满金叶片的,更有人腰带全是碎骨节串地,我怎么看着那不象兽骨……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我们还是快找路回去吧,这个魔域看来一点都不适事观光游赏,看的听的都让我觉得身上直发毛。
凤宜到了一家店铺门口,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进去。
这是什么铺子?不知道魔域这里通行什么钱?
凤宜摸了个什么东西放在那柜案上,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其实我大略能听懂一些字,只是连起来就有点困难,用字其实和我们平时说话的用字发音差距不是太大,但是语调太古怪了……
柜里那人懒洋洋站起来,他长的精瘦,脸瘦的只见皮和骨头,再加上一把瘦胡子,活象只老山羊似的。
我运注目力看他一眼,嘿,这就是只老山羊精嘛。道行不深,大概不到二百年吧。
老山羊精收了凤宜的那个看起来象个佩饰的东西去,然后拿了些钱出来。
呃,原来这是个当铺啊?
和人间的当铺不太一样,我刚才倒是认不出来。
我们出了当铺,我问:“接下去,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慢慢打探一下情形。”凤宜看我一眼:“有我在,你不用担
“我知道。”我不担心。
真的,因为有他在。
所以即使到了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我连语言都不通的地方,我也不觉得害怕。
我们在城里找了一家店住下,这家客栈真正奇怪,是埋在地下的。我们从石洞门进来,沿着道石梯向下走,下面倒显的很开阔。我打量完了店小二再打量那掌柜。
我,怪不得这客栈是地洞,原来掌柜就是个地鼠精。
我想起自家的灰大毛来,他也喜欢穴居,不过我们住的不是地洞而是山洞。
这倒让我有了几分亲切。
继续文不对题。。。
继续浑身发痒。。。。
盘丝洞38号*正文 一一一 喝着小酒看电影
等他一起,我抬手撑起千蛛网,小声对凤宜说:“我们干嘛还住下?”
我们正应该赶紧找路回梅山或是回盘丝洞去啊,凤宜居然不紧不忙,他以为我们是来魔界三日游的吗?
“你知道往哪里去找门路回去?”
“我是不知道,可是你应该知道呀。 ”
千蛛网可以隔断我们说话的声音,站在网外头,就算把耳朵伸的再长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笑话,我的天蛛地网要是连点声音都隔不住,真白瞎我这么多年的琢磨了。
“我是知道,不过既然来了,不打探打探就回去么?”
凤宜笑笑,他现在的笑容没以前那么绝丽,可也挺俊秀的,甚至……有点憨厚的感觉。
错觉,这肯定是错觉,憨厚这个词儿再过千八百年也不可能和凤宜扯得上关系啊。
他这个易容改扮改的倒是很……咳,很具创意。
“先不说了,你肚子饿不饿?”
“不吃也没事啊。”
“得做做样子,不然引人疑窦。”
哦,这倒也是。
我们去大堂。好吧,这里的大堂也是个地下的大堂,稍宽敞,摆着七八张桌子。我对魔域吃什么也有点好奇,不过端上来的也是差不多的饭食,菜蔬我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发苦,在凤宜的示意下,我没把菜咽下去悄悄吐了。然后端上来地一盘说是兔肉的我也没敢动,倒是酒凤宜示意我喝一点无妨。
酒味很劣。我闻了闻,又舔了舔,就皱起眉头来不去碰了。
听着大堂里有人吃饭的时候闲聊,这个地方应该是个不大地小镇。这里的人说地也无非是些很普通的见闻,不过对我来说可就不普通了。比如这里的雨是有害的,淋多了可能就会生重病。
另一桌地人似乎是干些贩货的买卖,正在讨论尤兰织布和胡丝布的价钱,我听的很仔细。那个嗓门儿亮的嘴巴长的好大啊……我看那张嘴简直可以塞进整颗足球进去!另一个却是暴凸眼珠,而且那眼珠似乎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
真是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吓一跳。
“魔域和我原来想象地。不太一样……”
“你原来想的是什么样?”
我们关起门来,撑起蛛网说话。
“嗯,暗无天日啦……”这一点基本相符,这里太阳是极少,天是灰蒙蒙的。
“魔怪遍地啊……”这个……呃,虽然那些人长的很魔怪,但其实不怎么具有杀伤力。
“血流成海啊……”这个我知道我是有点想岔了。西游记里那些妖寨妖洞的也没有成为血池尸山啊。
反正,就是很妖很魔啦。
现在看起来居然……也挺太平的。不能不叫我惊讶。
从刚才我们听来的一些信息判断。这里是无政府主义,各地有不同的势力割据着。某某大王占着一块地盘,某某灵妖又占着另一块地盘。下面地这些村村寨寨镇里地人啊什么的,都算是这个妖王地……呃,佃户?
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好,不过,我目前能想到的最恰当地就是这个了。
这些讨生活的小妖小怪,还有半人不人的……人们,要供奉头顶的妖王,就比如刚才那个地鼠老板,他就在算账,他居然还会用算盘!一边算一边念叨着这个月的供奉足够了。
这个,真的很象财主和佃户的关系啊。
这一带最大的妖王似乎是叫什么巨力大王的,听名号就知道肯定是拥有很大很恐怖的力气。另一条消息就是离此不远的另一个梨洞之主要成亲了,所以梨洞的喽们到处搜罗贺礼,那那个大嘴巴的人就在和那个暴凸眼商量要不要贩一批好布去梨洞转卖。
我托着腮,我可没想到魔域……其实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凤宜手在墙上抹了两下,桌上烛火映照在墙壁上,墙一瞬间显现出凤宜想看的,附近的情景来。
呵,真象看电影。
我掏出一个抱枕倚着,靠在床头看。结果凤宜老实不客气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伸手问我讨要:“拿来。”
“什么?”
“你肯定不止带了一个垫子。”
他居然会对我的垫子感兴趣?
我一边奇怪,一边又掏出一个抱枕来给他,他也学我的样子垫在身后,就坐我旁边,和我一起看墙壁。
外面的天还没全黑,街上的情景可以看的很清楚,真的很象在看电影不过是无声的。
嘿,要是再有可乐奶茶和爆米花来就着,那就更象是坐在电影院里了。
“看起来很象人间的普通的城镇嘛。”
虽然没有可乐和奶茶,不过我的葫芦里还有些猴儿酒,拿出来一瓶给凤宜,一瓶自己喝。还有小果脯什么的。
“白天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哦,也对。”
群魔乱舞自然要趁晚上了。
好在天很快黑了下来。凤宜这个窥术还可以挪动角度,正好在一个十字的街口,看的范围不小,又十分清晰。街上的人行色匆匆,似乎都赶着归巢回家,很快街上就变的空旷冷清起来了。
“啊,那是什么?”
忽然有几道萤光掠过空中,去势极快有如流星,我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光点就消失不见了。
“那也是草魃的一种,不过它晚上是会发光的。”
“啊,那不跟萤火虫一样?”
“差不多吧。”
有打着灯笼的两个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过。一个穿着红裙,露着雪白地肩膀和半截酥胸。另一个穿着紫衫,可是裙子两边开衩,行走间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她们都极风骚。虽然相貌看起来不怎么……
我瞥一眼凤宜,他看的很认真。
他到底是为了多打探魔界地情形,还是在看那两个女人露出来的肌肤啊……
呃,我想多了,凤宜什么样地天姿国色没见过,哪会在乎这样的……这样妖妖娆娆不上台面儿的小妖女。
“那个。她们是……”我觉得喉咙有点涩,干巴巴的问。其实不是我想问这个浅白之极地问题,而是,屋里挺静的,我和凤宜,离的又有点太近了……
反正,屋里的气氛似乎有点微妙的变化。
以前我和凤宜在一起时,也总是尴尬的沉默。现在呢。嗯。虽然也还是沉默,可是与之前那种尴尬紧张不一样……
反正我不会形容。虽然现在也觉得尴尬紧张,但就是和以前不同。
嗯。比以前……暧昧……
对,就是暧昧。
从凤宜求过亲之后,反正我和他之间就有点不一样了。多少,总会觉得不好意思地。就算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多想,可是思绪又不是套上辔头的马,随你指挥的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凤宜看我一眼,目光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很白痴”,其实我当然也知道,天黑出来,打着红灯笼,又穿成那样的女子,还能是干吗的?纯粹是没话找话说多此一问。
“那个,呵呵,喝酒。”我干笑着,举着自己的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猴儿酒味儿就是香醇。”
凤宜把目光收回去,勉强点头赞同我:“是不错。”
那两个女子过去不久,又有一队人马过来,看起来起码二十骑左右,他们走的并不太快,但是一种凝重地威势。
我睁大眼仔细看,全部地人都是一袭黑衣,脸罩黑色甲壳似的面具。他们没人乱动,直挺挺地骑在马背上,从街口经过,不但他们的动作僵硬整齐,连马蹄抬起落下地频率动作都完全一致,要是这窥术还能听到声音,这二十来匹马,肯定发出的却是整整而单调的一匹马的蹄音。
等他们走远,我明知道不可能会被听到,还是小小的松口气,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