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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过多久,那两个身影又在山路上出现了。等她们又走近了一点,我看到了她们其中一个人手里抱着的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来她们是来买琴的啊,瞧我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让人见到我这样子应该会很丢人,于是我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路旁茂密的竹林,靠着一根青翠的竹竿坐到了软乎乎的竹叶堆上。
不过等那两个女子走过去以后,我却再也不想起来了。起来了去哪呢,是上山还是下山?我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静静地坐在这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在凉亭里,当听到郑璇霜说出我是谁的时候,那些女人如看到病菌一样的眼神,我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在乎又能怎么样?那些女人我可以用谎言骗过去,飞墨的家人我能骗过去吗?如果他的家人硬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该怎么办?如果离开了飞墨,我又当如何?虽然孟凡景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但这个遮雨的地方我能呆多久?别忘了孟凡景的老妈还没出现,以她对孟书老娘的恨,她怎么肯轻易罢休?凡烈好安排,再熬两年他就能成家立业了。可我自己呢?我这辈子怎么办?
还有绛月,每次有事情,他总是消失得最快的那个人,为什么我还这么不争气地想着他。被一个冷血冷心的人牵着鼻子到处跑,我好恨自己。可有些东西,我看不见,却很难抵抗住它的诱惑。
忽然,山上传来了一阵清雅的琴声,声音是如此的幽婉、绵长。我一下子激动起来,肯定是绛月在弹琴。琴声越过了一根竹子,又荡过了另一根竹子,到我心上时,早已在我的血液里荡起了好多圈纠结的波纹。
我讨厌这琴声给我带来的感觉,这种让我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注定让我痛苦的感觉。
所以我伸手捂住了耳朵,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放下双手时,琴声已经停了下来。我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弥漫着一种熟悉的香味。猛地扭头一看,我旁边多了一个和我并排坐着的人。那人晶莹深邃的金色眼睛里全是温柔的阳光,美如冠玉的脸上荡漾着醉人的笑。白衣似雪,黑玉般的长发被白色的缎带扎得高高的,再一泻而下,衬得他的皮肤更加剔透。
我忽然迷糊起来,迷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张嘴,他伸手一扳,我不由自主地倒在了柔软的竹叶堆上。随即,他翻身压了上来。
滑亮的黑发体贴地垂在我的脸颊两侧,将我包围在他的世界里。火热的温度,透过他的白色纱衣淌到了我的皮肤上,又淌进我的身体里,将我的理智融化得一塌糊涂。我只知道躲在他醉人的眼光下,傻傻地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
“书,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好想你的味道。”他喃喃地说着,伸手捧住了我的脸,吻了下来。
熟悉的双唇相接后,我的全身腾起了一种难耐的火,一种需要人灭掉的火,仅存的一点理智被那种火彻底地烧毁了。
恍惚间,他的舌头顺势滑了进来,在我口中挑逗着,将我身体里的那股火越挑越旺。我无力地抱着他的柔滑的脖子,与他的舌尖激烈地缠斗着。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从的我的衣襟滑进了我的衣内,火热的手掌带着一阵酥麻,停在了我胸前的小巧上,开始揉拧着我胸前渐渐变硬的凸起。
胸前的丝带被他小心地拉开,衣服被他轻轻地褪到腰间。他的唇吻滑过了我的下巴,脖子,锁骨,最后停在我胸前那片敏感的区域,含住了其中一个娇嫩的小点。触电一般的酥麻一浪又一浪地袭来,麻得我犹如置身云端,轻飘飘的。
那种美好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叫出来,可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于是我喘息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绛月。”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眼前朦胧的雾也消失了,连天上的白云都看得一清二楚。
绛月还在我的胸前忙活着,可我裸露的胸膛上再也没有刚才那种无法抑制的火热感觉,反而被风吹得有点冷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又开口问道。
“绛月。”
他的话落到我的耳朵里,听得我一阵心寒,飞墨那天说的话飞快地闪过了我的脑海——“你知道在承天有姓“绛”的人吗?我是说“绛月”的绛。”
一瞬间,我的大脑终于开始了正常运转。我这是在干什么,和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的人亲热吗?
一股气上来,我没忍住,手上突然一发力,将他从我身上直接掀了下去,然后我迅速坐起来拉好自己的衣服。
“乖,回头。”他喘着粗气说道。
我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不去看他。现在我越来越清醒了,有些事情自己一直都转不过弯来,可是一旦想通,却是一通百通。
我为什么要这样苦苦地迷恋绛月,值得吗?我有危险的时候,绛月在哪里?我难受的时候,绛月在哪里?在我需要绛月的时候,他都不在。只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努力着想引起我的注意。可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一直忽视他,就像以前爸爸妈妈忽视我一样忽视他。
以前爸妈刚闹离婚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的错,我不乖,所以我尽量乖,尽量听话,可他们还是不理我。现在,换到我这么对飞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敢去看他的努力,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他的温情,我怎么这么笨啊?
在我的想法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时候,一旁的绛月仍不消停,用暧昧的口吻哄道:“乖,回头,听话。”
我有点不耐烦,扭头看他:“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他的胸膛。光滑细腻的皮肤,纹理分明的肌肉,两颗樱桃一样的红点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秀色可餐啊。虽然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但眼前的美景也看得我口干舌燥。他妖媚地往前一凑,用迷离的双眼盯着我:“书,我好看吗?”
我一惊,从美色的诱惑中惊醒,忙回过头,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走到一边将头发重新绾起。
“你真的要做百里少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绛月的声音终于又恢复成了那种笑看一切的语调,仿佛所有事情在他看来都只是笑谈。
听见他这么问,我转过身看着仍然躺在竹叶堆上的他,很冷静地答道:“我不是要做百里少夫人,我是要和飞墨做真的夫妻。”
他拉好了自己的衣襟,抬眼看着我,眼里全是妖娆的笑:“那你来我这干嘛?”
我一甩衣袖上的竹叶,笑着说道:“因为,我刚才还不懂事,做了糊涂事。”
他像一只优雅的狐狸一样俯下了腰肢,朝我爬了两步,脸上的笑容妩媚妖冶。然后他用调情一样的语气慢慢地说道:“我喜欢你这样,无情的时候还真无情,你不觉得我们最配吗?别跟那位大少爷牵扯不清了,你会受伤的。且不说想对付你这个百里少夫人的人一大堆,就说百里家的那一堆家长,你觉得你能过他们那一关吗?”
我咬咬嘴唇:“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我,我都要和飞墨在一起。飞墨说过,大不了我们离开百里家。”
他翻身仰天肆意地一笑:“哈哈哈哈,你相信他?”
我将胸前的一片竹叶拿掉,肯定地答道:“相信,比相信你要多许多。”
他飞快地接上了我的话:“有意思,孟书,那我问你,如果你相信他,你屋里的那些当票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话我的头像是被人用大棒敲了一下,“嗡”地一声作响。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当票的事,连凡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飞墨已经知道了?于是我急急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扭过头,眼里全是戏谑的笑,却没有回答我。
我没有时间再追问下去了,得赶紧回家处理那些当票,把东西赎回来。所以我一边转身朝竹林外走去一边说道:“有时候做一个决定是一瞬间的事,绛月,你让我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的朋友出什么意外,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在竹轩等你,等你和我一起玩游戏。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越来越喜欢跟你玩了。”
听到他这话,我气哼哼地转过头。只见他坐在黄绿相间的竹叶堆上,用两手随意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脚自在地蜷起。黑发和白色衣裾在微风中肆意飞扬,相互缠绕。要不是他脸上挂着一副嘲弄的笑容,他就是一个竹林妖精。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转身继续向前走。
“孟书,”他在我身后说道,“如果他不要你,你就来找我吧。相信我,我们才是一类人。”
……
赶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刚一进巷子,我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正面带紧张之色地朝我的方向张望——飞墨在等我。我的心里忽然一暖,暖得想哭。琴声很美,但用手根本抓不住。眼前的温暖却很真实,至少我现在能碰得到他。至少,他能为我呆在这种小院子里,等我回家。
看到我出现,飞墨的脸色有点难看,声音也阴沉沉的:“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派车去接你,可湖那边早就没人了。”
听到他追问我的去向,我有点心虚,又有点内疚,忙对他嘿嘿一笑:“我在街上溜了一圈,绕了一条远路。”说完我溜进了院子回房间。
进屋后,我飞快地跑到床头柜旁,拉开了抽屉,顿时刷地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当票不见了。
正在这时,飞墨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我身边,眼神闪烁。
魅杀玉离(24)《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杀玉离(24)ˇ
正在这时,飞墨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我身边,眼神闪烁。
我下意识地迅速将抽屉推了回去:“怎么了,怪怪的?”
飞墨微微向前探了一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书儿,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我也没想到郑家小姐会那么做,你看,我可一点都没乱来。”
我忽然觉得很开心很想笑,他竟然在担心这个,我都快忘了这事了,看来我的老公挺自觉的嘛。我站起身,笑道:“没有啊,我的夫君风度翩翩,有别的女人窥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女人喜欢你,我每一次都生气的话,那岂不是要被气死。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我是聪明的女人,不和郑璇霜计较。不过你要记住哦,以后也要管住自己,不然,我休了你。”
“书儿,”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胸膛激烈地起伏着,脸上布满了惊喜的笑容,“你,你,你,你,聚会好玩吗?”
见他“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反而更轻松了,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装着不开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不好玩,很没劲,一群没意思的女人。”
他眉头一皱:“不好玩,那以后就别去了。”
我不想逗他了,笑眯眯地问道:“做你的夫人,不和这些人打交道行吗?”
他赶紧点头:“不用担心,这些人家巴结百里家还来不及,你去不去都不碍事。要不是你哥哥的原因,我才不会去郑家呢。”
我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转身整理刚才弄乱的床铺:“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你不知道和她们在一起多难受,说一句话都得想一大半天。”
忽然,从身后伸过来两只胳膊,温柔地环住了我的腰。紧接着,飞墨火热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脖子上:“书儿,你在为我着想吗?”
我本能地想挣扎,但又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决定,自己要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吗?于是,我学着电视里那些人的样子,轻轻地抓住了飞墨的手,再试着小心翼翼将背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是一种很奇特地感觉,一种很踏实感觉。我的背仿佛能感觉到他心跳的频率,跟着他那稳重的心跳,我的心也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
“书儿,我的手好多了。”飞墨轻轻地将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暧昧地说道,“我这几天老是在做梦,梦到你那天脱掉衣服的样子。你背后的那个鲜红色的胎记很漂亮,和江大哥身上的那块胎记一模一样,能不能让我看看。”说完,小色狼竟然抽出了一只手来拉我的衣领。
我汗毛都快立起来了,赶紧“哧溜”一下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揉着自己的脖子说道:“我知道,这说明我和江大哥有缘。对了,江大哥现在在哪?”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孟书肩上的胎记。那胎记很美,颜色鲜红,形状很像一朵彼岸花。要是在现代我有这么美的胎记,一定天天穿露肩装。第一次见到江大哥的时候,他与奶娘激烈地打了一架,无意间将胎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