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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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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想出个好主意,那就是把稍有姿色的姑娘买来、捉来、掳来,施以女子最难以忍受的酷刑,日日夜夜沦为男人泄欲的玩物,她才会觉得老天对她是公平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怎能顺畅一生,既然她注定只能得到悲惨,那么那些际遇不如她的人凭什么笑,她要笑得比她们更大声,将一个个貌美的女子踩在脚下,看她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嬷嬷,你何必对我恼火,跑的人又不是我,你该烦恼的是明天就是十五了,你上哪找个完璧无瑕的处子来顶替,那些撒大钱的爷儿们想的可是一夜春宵。”到时候她交不出人,招摇的招牌都要叫人给拆了。

听她说得云淡风轻,不关己事,疑心骤起的风嬷嬷眯起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是看到什么?”

她表情微微一变,笑得有些僵硬。“嬷嬷别说笑了,那时我忙着伺候海老爷,哪晓得有什么发生。”

“绿雩,你最好不要骗我,你该了解我会有什么手段对付你。”欺骗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呵呵……我不……”云绿雩藏在衣袖的柔荑直发抖,几乎握不成拳。

“元宝那丫头呢?我不是派她到你房里做些烧水、打杂的工作?”她问得很轻,像是已平息心头的怒火。

不疑有他的花魁以为她已经不追究此事了,一时松了心防脱口而出。

“那丑丫头跟画儿走了,她就非跟着她不可……啊——”好……好难受,她的颈子快被掐断了。

“你看着她走?!”好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

“我……我……”她一口气上不了,两眼翻白。

还没问明白来龙去脉的风嬷嬷没打算让她死,锁喉的手一松将她托高钉在墙上,以一名妇人的力道来说,她的臂力十分惊人,竟能单臂将人举高。

“说,不要有所保留,否则……”涂满蔻丹的指尖往她颈边一划,一条细小的血痕立现。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全招了,你……你放过我……我那天全看见了……”

那一夜海老爷喝多了,吐了她一身,她心里恼了,想找人出出气,便把烂醉如泥的死胖子给丢在床上,以净身为由溜出房。

织女坊最没分量、最好欺负的是烧水的蠢丫头,她才走出房门没几步,就瞧见元宝那傻蛋追着一道黑影跑,原以为是贼,没想到还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元宝和画儿就跟男人跑了,怕人追上似的走得飞快,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人影了。”她就站在楼台看,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你没拦下他们……”说着,风嬷嬷的手劲又是一使,掐出一道鲜明的指痕。

云绿雩脸发白,连忙说道:“我怎么拦呀!我们相隔起码十来丈,就算我费力跑到了,人也早走远了。”

“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事隔三、四天她才发现那丫头不知去向。

一个个都是饭桶,养来不如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了踪影,居然没一个来通报,人全死光了吗?还是不怕她的责罚。

“嬷嬷,你每年这时候总会失踪个两、三天,没人晓得你去了哪里,我们怎么知会你一声?”就算嬷嬷还在,她也不会告诉她。

少了一个人和她争宠,她才能独占花魁之首,让达官贵人的视线转移至她身上,早点脱离妓身,她不笨,岂会不为自己打算?!

“你……”她气得赏她一巴掌,打肿了她半边面。

她去祭拜故人,并嘲笑他们一家落得今日地步,当年要是有人肯把她放在眼里,而非刻意漠视,她也不至于心一横,一了百了做个彻底解决。

风嬷嬷眼中有着对某人的恨,也有抹煞不去的依恋,又爱又恨地红了双眼,迸射出因爱成恨的怒妒和痛楚。

“你打我……”含着泪的云绿雩不敢相信嬷嬷会动手打她最重要的脸,一时气愤难当。“要怪就怪你太宠她,把她宠得目中无人,她才会说走就走,一点也不顾念你对她花了多少心血。”

她被买进来的时候才七岁,生得俊又讨喜,三个月后就被人包了,整整一个月待在阴暗的小屋里饱受摧残,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就毁了。

自此,她的身体就随人玩弄,只要出得起价钱,谁都能与她恩爱一宵,不管她的身子是否受得了,她都得咬着牙硬撑。

坊里的姑娘大多十一、二岁就破身了,最迟不超过十二,唯独以琴艺取胜的风悲画仍保有处子之身,让人好不眼红。

虽然嬷嬷说了一及笄便要为她办择婿宴,正式踏入娼门,但嬷嬷分明有所偏宠,为她召来的一夜夫婿尽是上上之选,令姊妹们相当不满。

“我有我的打量,由得你说嘴吗?带走画儿的男人是谁?你瞧仔细了没?”她当然不可能让她一手养大的娃儿太好过,她必须偿还她父母欠下的情。

满腹怒气的云绿雩很想不说,却又慑于淫威,呐呐启唇,“不就是坐怀不乱的年公子嘛!”

“什么,是他?!”风嬷嬷心头一惊,略微浮起一丝不安。

“装得那般清高,像是不近女色的柳下惠,没想到他早就心怀不轨,对你最偏爱的画儿起了色心。”这下顺了妾心拂了娘意,人家毫不留恋地走了。

“滚,给我滚出去——”竟敢偷走她的棋子。

“滚就滚嘛!凶什么凶,以后你还不是得靠我一人撑着。”这会儿由着她打骂,等过些日子换她拿乔,她就不信风嬷嬷能找出比她更美的花娘充场面。

心高气傲的云绿雩冷哼一声,扭着纤细的水蛇腰走过她身侧,趾高气扬地认定织女坊没有她不行,她心想着也来装装病,让找她作陪的大爷无人伺候而迁怒嬷嬷。

云绿雩走后没多久,一脸阴色的风嬷嬷走向一幅山蹊野游图前,按下太师椅左边的把手,连椅带墙向后旋转了半圈,落入一间阴晦无窗的小房间。

“刑大,咱们的小娃儿溜了。”

一道闇影来回走动着,似暴怒的熊挥拳又咆哮,声粗语低地踢倒椅子。

“岚二,你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半大不小的丫头也看不住,你对得起我吗?”

“不要生气嘛!我知道错了,前些日子我不在坊里才让她跑了,我会尽快把她找回来。”她逃不远的,她的眼线密布各地。

“混帐,你又去哪里了?不知道血祭的时间快到了吗?”鲜美的血,甘醇的血,充满处子幽香的甜泉。

“我……我……”风嬷嬷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去风家老宅一趟。”

“祭日?”男声粗哑。

“是的,每年的这一日我总要去上上香,告诉他们我又用什么方法折磨他们最疼宠的掌上明珠。”报复的果实真是甜美。

“呵……掐死她,戳死她,揉死她,磨死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阴森森的笑声嘎如乌鸦,让人为之寒栗,由头凉到脚,冷得浑身打颤。

“我晓得、我晓得,我们都恨她,可是……”她迟疑着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

“这回我到老宅子却瞧见有人大兴土木,昔日闹鬼的废墟正在重建中,听说风家的后人要回来了。”不是死得差不多了吗?斩草不留根。

“你再说一遍!”又是一阵重物落地声,可见男人性情暴烈。

“我耽搁了两天就是为了这件事,风家的长子没死,他斥资百万两为重振家威。”不只没死还成了亲,娶了天仙一般的妻子。

“没死……”不见长相的男子忽地仰头大笑,状似得意。“没死才好呀!岚二,我们可以换另一种方式折磨他们。”

“咦,你有何妙法?”瞧他猖狂的,定是令人生不生,死不死的新招。

“手足相残。”

“嗄?!手足相残?”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凑耳过来……”

一室的阴暗特别冷寂,踮起脚尖的风嬷嬷似在听某人说话,落在脚边的阴影却只有一道,除了她沉重的呼吸声外,再也无其他生息。

当墙面又转了回去时,微透进光的小屋子竟空无一人,地上有张摔碎的太师椅,风嬷嬷撩了撩微乱的发,打开房门——

“啊!风嬷嬷,你在呀!我在外头敲了老半天的门都没人应。”真是奇怪,刚刚他由门缝一瞧明明没瞧见她,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找我什么事?”贼头贼脑的家伙,肯定成不了大器。

“喔!外面有个姓风的捕头说要找画儿姑娘,他……”

龟公的话还没说完,满脸不耐烦的风嬷嬷挥手要他走开。“就说人死了,打发他走。”

咦,等等,姓风?

难道风家除了长子外还有人活着?!

还想问清楚的风嬷嬷一抬起头,獐头鼠目的龟公早一溜烟往前头跑,依照她的吩咐不敢迟延,生怕她一个不快拿他出气。

“什么,死了?!”

他来迟一步了吗?

历经生离死别,几番波折,风家四个兄弟终于在分散十四年后重聚,恍如隔世般不敢相信大家都还活着,一度以为是上天开的玩笑。

大哥忙着重建风家老宅,老三、老四从旁协助,而他从疯了的明王爷口中得知,其实幕后主使者另有他人,于是他便循线追查。

他们兄弟四人的妻子皆非寻常人,乃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在他们一再的逼问下,她们才勉为其难的松口,证实风家的小小姐尚在人世,而且身在青楼。

虽然震惊不已,怜惜幼妹的悲惨遭遇,但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们会找到她,并加倍的疼惜,让她忘记过去种种的不堪,一家人团聚,永不分离。

他一边追查“刑大”这个人究竟是谁,一边出入花柳之地,费心查探,一有符合其妹年龄、容貌和姓名的姑娘,他必定马不停蹄地前往询问。

风妒恶怎么也没料到,他才刚听说织女坊有位名叫风悲画的清倌择日选婿,以喊价的方式卖出初夜,他当下毫无疑问地知晓那便是他襁褓中就失去爹娘的小妹,而他竟无缘见她最后一面。

就差一步,那么一小步而已,若他能早十天抵达,而非临时奉命追捕恶徒,也许他能挽回她一命,一家人得以聚首。

“人死了就死了,干么愁眉苦脸,你们凡间的百姓就是太放不开,老想着长命百岁,当人最苦,是可怕的惩罚,你们居然乐在其中。”真的想不通。

“你没有兄弟姊妹吗?”

风妒恶身边高大的男子皱了皱眉。“我连父母是谁都不晓得,哪来的兄弟姊妹。”

“所以你根本不知何谓手足情深,风家惨案发生时我已十三了,当时我们都非常喜欢出生不久的小妹,她红通通的脸蛋像早春的红梅,逢人便笑,一点也不怕生,她……”是这么惹人怜爱。

“停,不要再念了,你饶了我吧!”他真怕了他所向无敌的念功。

风妒恶睨了一眼似人的兽。“麒麟不是神兽吗?为什么你不会出神入化的仙术?”

除了忽人忽兽外,无长处可言。

他一瞪,考虑要不要咬掉他的脑袋。“少打我的主意,我绝对不会帮你。”

要不是那一票仙女太吵了,吵得他没法打盹,他哪会自告奋勇充当暗桩,替迷糊成性的净水仙子监视她的夫君,避免他花街柳巷一逛便忘了家中娇妻,乐不思蜀地笑枕美人膝。

阿猛现在有种悔不当初的懊恼,早知道捕头大人会一天到晚念个没完,他宁可忍受一窝子女人的叽叽喳喳声,至少她们说累了还会歇息一会。

“你跟阎罗王有没有交情?会不会召魂术?起死回生的仙法练过没?当头虚有其表的麒麟绝对是莫大的耻辱,你不觉得盖愧在心吗?画儿她才十五,不该早夭……”

“她没死。”

“……芳华正盛,二八未到,大好的日子等着她,我们一定会好好疼她,实在不应芳魂早夭……呃,阿猛,我的手不是鸡腿,一口咬住实在难看。”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就显得……

龙阳之癖。

“哼!不咬你,你只会越说越痛快,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不是每个人都有荣幸被麒麟咬,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兽。

风妒恶一顿,神情平静地一眄,“你说,我听着。”

不咬他,什么都行。

“你要找的人还没死,那个人骗你。”他这捕头是怎么干的,毫无明察秋毫的本事。

“画儿没死?”他一愕。

他不屑地嗤鼻。“起码我没闻到死人味,百日内绝无人死亡,你被诓了。”

兽的嗅觉最灵光了,什么气味都难逃他的鼻子,死人的味道最难闻,他鼻翼一翕便可知有无凡人死去。

“那人为何要欺瞒于我?”他着实纳闷。

他冷笑,“因为你长相奇丑,卑琐猥亵,满脸是脓包……”

“阿猛——”风妒恶脸一沉。

以兽眼来瞧,人的确很丑,既无鳞甲又无蹄,还用两只脚行走,简直丑得难以入目,一点也不雄壮威武,寿命短如蝼蚁。

“不是吗?不然人家怎会冲着你满嘴谎话,好好的活人说成死人。”肯定他长得吓人,连同类一见都退避三舍,怕作恶梦。

“事有蹊跷。”仔细一想,确实有可疑之处。

“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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