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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画仙身在浩京的消息传开,骗钱的时机就成熟了。
画馆老板依旧那副为难的神色,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宁青夙见了很是无奈,只好介绍说:“这二位都是师傅的朋友,放心卖,不会出事的。要真出什么事,不还有我们担着吗?”
“这,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画师先生能将画放在小老儿这里寄卖,就是对小老儿无上的信任,小老儿又怎敢让先生担责任呢!”画馆老板终于肯接受那两幅画了,嘴里说得客客气气,其实都是出于对画的喜爱。
爱画之人对自己喜欢的画作都很执着,这些年来他虽然被商海腐化了心智,却依然掩饰不住那颗爱画的心。
宁青夙拿来的那两幅画就很合他的胃口,即便没人来买,他自己留作收藏也是心甘情愿的。宁青夙走后,他立马将画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计划第一步顺利完成,宁青夙离开画馆,心里止不住的兴奋。兜里还剩些银,过宾来客栈见里面生意兴隆,她正好也饿了,便走了进去,准备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为了掩人耳目,她只找了个靠近楼梯的偏僻角落。那位因为窄小又偏僻,平常都没人坐,等了半天也不见小二来招呼,却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满嘴污言秽语。
好像提到了渠让,宁青夙忙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承西王算什么东西!搞清楚,爷爷我才是当朝,他不过就是个破鞋收容所,连晴飏那种被穿烂了的破鞋都不放过,可不就是为了巴结戎狄吗?他的野心,人皆知,本说他几句怎么了,父皇居然偏袒他,反过来将本骂个狗血淋头……”
吧啦吧啦好吵,宁青夙莫名恼怒,将手中的筷甩了出去。
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好像是,不过在宁青夙看来他顶多就是个嘴贱欠抽的混蛋。她现在顶着晴飏的名字,自然听不得别人说晴飏半句不好了,虽然明知道被骂的不是自己,可心里还是会觉得很膈应好吗?
骂渠让就骂渠让呗,干嘛把本姑奶奶扯上?哼,找揍吧!
还说什么被穿烂的破鞋那么难听,分明就是自己软趴趴,连破鞋都穿不上,才恼羞成怒跑来贬低对手的吧!真是心理畸变!
再说那根被宁青夙甩出去的筷,虽然没有射中,却正好没入了脚下的台阶之中。正骂得欢快,完全没注意到脚下,咔蹦踩到筷一个没站稳就骨碌骨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随行侍卫吓得连连疾呼:“殿下小心……”
可惜嘴救不了人,殿下还是按照原来的线一滚下了楼梯,撞到柱才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瞎叫唤,因为喝多了,痛觉全无。
摔下楼梯后,某还若无其事地躺在地上不愿起来,嘴里嚷嚷着:“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小翠,快来伺候本宽衣!”
等了半天没见小翠过来,就自己把衣服脱了。
还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不过只是这样便足以吓得旁边的妇孺连连尖叫了:“掌柜的,有个变态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快将他弄走!”
随行侍卫本来想去扶起,听到妇孺的尖叫声,又停下了脚步,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地上躺着的那变态。
殿下丢人了,也不知道收敛点。
地上躺着的那位半点觉悟没有,还在瞎嚷嚷:“爱妃,快过来让本好好疼疼!嗯,你今天可真香啊!亲亲……”其实抱着的是一根柱。
厚唇竟然真的亲上去了,姆嘛姆嘛~~
“噗……”宁青夙先是一愣,转而止不住笑抽了,旁边众人也都跟着哄堂大笑。几名随行侍卫全黑了脸,更不想承认和地上那人有关系了。
“爱妃,今天你身上怎么冰冰凉凉的?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回头去账房领一千两银,买两件狐裘去!”某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幻世界中,抱着柱死活不撒手,再这样下去就要出限制级画面了。
观众们全都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气氛一时间变得好生焦灼。
来了,要来了……
明天的新闻头条肯定是乌月国殿下当众凌辱了宾来客栈的,一根柱!
女人们全都捂着脸,有些羞答答的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去偷看。地上那变态长得还挺英俊,不看可惜了。
男人们全都睁大了眼睛,面露猥琐的笑容,就等着看好戏。
殿下毫无所查,依旧抱着那根“爱妃”柱,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旁边有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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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完了完了
哇塞,超劲爆的,没想到乌月国还有这癖好。宁青夙激动地站了起来,就等着看的好戏,可惜……没能看成。
就在忘我的抱着“爱妃”柱,准备更进一步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泼在了他的头上。哗啦,打了个激灵,立马清醒了。
“哪个混蛋敢用水泼本?”变成落汤鸡后,某的神智终于回来了,抬头望着二楼就是一通呵斥。
二楼头顶正上方,鹿有正端着水桶,笑得一脸荡漾。
好贱,宁青夙忍不住暗啐了一口,骂的自然是笑得很贱的鹿有了。
鹿有用水泼肯定是渠让的主意,这么说渠让也在客栈里了。呵,没想到这小小的宾来客栈还挺受欢迎。
认清鹿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你!哼,你小胆敢以下犯上欺辱本,该当何罪?”虽然明知鹿有的背后是渠让,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心想着毕竟自己才是,凭什么忍让?
鹿有被呵斥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故作随意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完全没将放在眼里。
怒火中烧,当即对随行侍卫下令:“给本拿下他!”
随行侍卫一哄而上,很快便将鹿有包围了,宁青夙在旁边看着都想鼓掌欢呼。鹿有那混蛋猖狂了,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可惜手下的那批随行侍卫弱,根本就不是鹿有的对手,才过了两招就败下阵来,被鹿有打得满地找牙了。
“这么渣还有脸出来当侍卫,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宁青夙哀叹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悄悄打出去了几个暗器。
说是暗器,其实就是刚啃完鸡腿,多出来的骨头。就在爷摔下楼的时候,她的菜已经送来了,看好戏的时候,她一直在吃。
两块鸡骨头划过完美的弧打在鹿有双膝上,鹿有猝不及防,双膝吃痛直接跪了下去。倒在地上哎哟痛呼的侍卫们万分诧异,都忘记假装哀嚎了。没错,他们就是在假装受伤,因为不想真的受伤。
也有些错愕,宁青夙忙着的声音和腔调嘲讽道:“哈哈,现在知道本的厉害了吧,一群渣渣!”
刚刚出手的人是?不可能吧!记得好像不无术,什么时候偷了功夫?鹿有惊奇地朝楼下看了过去,很配合的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装得还挺像,鹿有的疑虑彻底被打散了。
看来真的有隐藏实力。
躺在地上的随行侍卫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偷的飞刀绝技?好厉害!呃,不对,目测刚刚被当成暗器使的好像是……鸡骨头?
宁青夙暗暗偷笑,觉得那还挺逗,又笑了起来:“哈哈,既然知道本的厉害,还不快去叫你主出来跪迎!”用的还是的声音,想着趁机占占渠让的便宜也不错。
很配合的做着动作,甚至配了配口型,心中万分得意,还以为有高人出来帮自己惩治渠让那不知好歹的混蛋了。
渠让坐在二楼雅间,隐隐听到楼下猖狂的笑声,气得脸上青筋都暴了出来。虽说臣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被当众下令让他跪迎,他还是觉得被侮辱了。再说了,他何曾跪过?
鹿有自然能体会到主心中的想法了,缓缓起身,担忧地看向了渠让所在的雅间。房门依旧紧闭,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扰。
“怎么还不动?难道要本亲自去请?”这句是爷自己说的,因为等了半天没见渠让出来,他已经不耐烦了。
地上躺着的随行侍卫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又站了起来,用怒目直盯着鹿有,“好大的胆,连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爷实力今非昔比,还不赶紧找回场!
“是是是……”鹿有点头哈腰,又偷偷瞄了一眼楼下的,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刚刚打中自己的好像是鸡骨头,爷就算练了绝世武功,也不至于那么寒碜,连暗器都舍不得给自己准备吧?
王爷都没发话,真的要去打扰吗?不会出人命吧?
“磨蹭什么,赶紧的!”在随行侍卫的接连催促下,鹿有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叩响了房门。笃笃笃……
“什么事?”门内传来了渠让不悦地声音,房门依旧紧闭。
鹿有有些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到众侍卫的白眼,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回王爷,爷在外面,说是想要与您见上一面。”
这样说总没错吧!
“哦?也在?那就请他进来坐坐吧!”渠让应道,简单一句话反客为主,让作为旁观者的宁青夙都有些佩服。
其时客栈里的食客们全都被爷唬住了,没敢乱讲话,四周鸦雀无声,鹿有和渠让的对话这才能够清晰地传达出来。
听渠让这么一说,摆明了不给自己面,想着有高人帮忙,他的胆也大了起来:“大胆承西王,见到本不下跪出迎,还命属下当众给本泼冷水,你可知罪?”
这冒犯之罪渠让是逃不脱了,宁青夙聚精会神的听着,想看看渠让会如何处理。二楼雅间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打开了,渠让从门里走了出来,一袭白衣胜雪,手握酒杯,就像甫下凡间的谪仙。
天底下竟有这般超凡脱俗的男,众人看得都有些痴了,唯恐破坏了他的兴致。他却目空一切,只自顾自地端着酒杯小酌,并无一言一语便足以胜过千言万语了。
傻愣愣的,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宁青夙看了干着急,只得继续着的声音:“大胆承西王,见到本还不下跪!”
喂,高人啊,不是吧!你想害死我啊!楼上的渠让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把捏碎了酒杯,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以为高人会有所收敛的,没想到那声音还在继续:“好你个渠让,当真没将本放在眼里吗?来人啊!将他拿下!”
宁青夙站在背后,根本看不见捂嘴的动作,更不知道对渠让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根本就不敢当面跟渠让叫板。
渠让见慌张地捂嘴,还是有声音出来,便知道说话的一定不是本人了,不禁目扫一圈,努力地了起来。
那声音离很近,应该在一楼,可一楼用餐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石井乡民,哪里像是有高手的样!
不对,一定遗漏了些什么!
鹿有也看出了猫腻,忙附在渠让的耳边轻声提醒:“刚刚打中小人的是鸡骨头,那使诈之人桌上一定有鸡!”
“鸡?”渠让惊叹一声,传到了宁青夙的耳中。
死了死了,要露馅了,宁青夙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忙集中心神将桌上的烧鸡拿到身后藏了起来。
趁众人不备之际,她又一使力将那烧鸡甩到了楼梯背后,还好坐的位置偏僻,不引人瞩目,离楼梯也很近。
然而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招,楼梯后面竟然藏着一条狗。
烧鸡被甩出去后,大黄狗立马兴奋地“汪汪”乱叫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次死得不能再死了,宁青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倒霉喝凉水也会被狗吠!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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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胆大妄为
“汪汪……”
大黄狗见到烧鸡兴奋地狂叫,很快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宁青夙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挪了挪位置,竭力远离那条大黄狗,想和烧鸡撇开关系。旁边一名中年妇女却在此时鬼叫了起来:“哎呀,姑娘,你怎么把好好的烧鸡给扔了?多浪费啊!”
呃,大姐,你一定要来拆台吗?他们给了你多少钱的拆台费?本姑娘加倍给你好不好?拜托你闭嘴啊喂!
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吧,好像从来都没有清过!
渠让闻听动静从楼上跳了下来,翩然落在宁青夙身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