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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他刚才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是让她不安,好像她的举动伤到了他的心,而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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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悄悄地穿过窗棂,洒进了金红色的帷帘中,照到那张柔美的小脸,睡得甜甜。
金城灵站在床边,看着令狐清清的睡容,心境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温暖的宁静。
虽然这个小东西刚刚把他气得昏天黑地,不过,他金城灵可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幼稚。
撩开帷帘,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对于欺骗他的人,最好的惩罚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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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令狐清清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刚才梦里还梦到了公主令狐媚和丞相令狐笑,所以乍张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恍忽以为自己正躺在圣朝的公主府里。
“什么时候帘子变成了这种颜色?”她嘟囔着,想翻个身,突然感觉不对,有什么东西横放在她的身上了?好沉。
再低头一看,她差点叫出来。一只男性的手臂大剌剌地跨过她的身体,将她搂抱进一具修长的身躯中。
她瞪着那只手臂许久,神智才总算清醒,听到身后轻微的呼吸声,她一点一点蹭着,转过身子,终于看到那张“罪魁祸首”的脸。
金城灵引他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床?还把她抱在怀里睡觉?而她竟然全无察觉?
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因为不用和他对视,不用说谎做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他,不得不再次感叹,他的容貌的确是完美无缺。
即使他的眼睛现在是闭阖着,但是那两排如黑羽般的睫毛长而整齐,末端还微微地翘起,让人不禁联想起当它们的主人一脸神采飞扬时,那双盖在睫羽下的水晶黑眸是怎样的透澈闪亮,玲珑剔透。
忍不住,她的手指好像在搞恶作剧似的,悄悄地摸了摸他的睫毛。好柔软的触感,让她都不得不妒忌了。
接着是他挺秀的鼻子。依稀记得一位画者曾说过,一个人如果生得好看,鼻子必然要美,若如高山白雪,那就是美中之冠。当时听到她还笑了这个画者好久,但是看到金城灵的鼻子之后,她突然明白那名画者的语意了。
高山白雪……这便是她对他鼻型的全部感受,若不是怕吵醒了他,她真的很想动手去摸摸他的鼻子。
再下来就是这张嘴了。这张嘴真是让她又爱又恨。爱的是它自然泛出的珠光颜色,与诗人常形容的女子的樱唇不同,他的唇型有些细长,但薄而精致,让她很想……咬上一口。
或许是这个想法过于强烈,令狐清清未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碰触到他的嘴唇,直到那被她在心中赞美得天下无双的嘴唇突然张开,狠狠地咬了她的手指一下,她才疼得轻呼出声,抽回手,有点结巴地问:“你、你醒了?”
浓密的黑羽终于扬起,那双星眸却没有半点睡意,清亮得吓人。
“昨天晚上不肯和我同床,今天早上却开始撩拨我,你的一举一动还真的是让我费解啊!”
他的话让她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想动,却被他抱得更紧。
“下次要是想装嘿心可以加配一点道具,说不定可以增加逼真感。”
他才不信本来已经能够接受他的令狐清清,怎么会突然又对他产生了排斥,直到他气呼呼地转身时,在她的眼角看到一抹诡计得逞的狡黠之光,才恍然明白自己上了当。
“怕和我圆房就直接说嘛,我又不是真的色狼,还能强迫你做那种事情吗?”
金城灵撑起身,一手支额,“或者,你现在改了主意,想和我尽夫妻应尽的义务?”
她的脸红如蜜桃,猛地翻过身去,“还说你不是色狼?想的事情都是色狼做的。”
“你见过色狼吗?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叫色狼吗?”他轻笑着,那双手开始很不规矩地爬上她的脖颈,向逗弄宠物一样搔痒着她柔细的脖颈。
“真正的色狼是不会像我这么谦谦有礼,更下会按步骤一点一点撩动情欲,他们通常是直奔关键部位的。”
他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样从她的脖颈后面绕到前面,划过她的脸颊时感觉到了那里火烫的温度。
“清清,你的脸怎么热成这个样子?”他用声音困住她,手指已经爬进她的衣襟。
这一次因为早有准备,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闷声说:“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叫强迫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湿烫的唇咬住她的耳垂,这一个动作让她全身轻颤,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几步就跑到窗边。
“你、你该上早朝了。”她提醒他别忘了真正的“大事”。
金城灵启唇微笑,“是啊,的确该走了,要不然会被臣子们以为我是个昏庸无道、沉迷女色的昏君。”
片刻后,他悄悄袭近她,在她没有反应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清清,乖乖等我上朝回来。我带你去向奶奶请安,还有很多金城的皇亲贵戚都是你不认识的,也要一一介绍给你。”
“嗯……哦……好。”她含糊地应着,直到他的身体撤开,身后是一片清凉的世界,这才垂下头,长长地吁了口气。
在门外守了一夜的默默,这时候才敢探头探脑地进来,紧张地问:“清清姊,昨天晚上王留宿在你这里啦?你、你是不是……”
“没有失身。”她轻声安抚这个好心的小妹妹。
没有失身,却失了心,这是不是比失身更可怕?
第八章
金城灵这一天忙到很晚都没有回来。
金城翩翩来探望令狐清清,并给她带了话,“近日宫内出现盗贼,王正在全力缉拿疑犯。早上,还发现有卫兵遇害。”
她一震,想到白雪狐裘的事情,脱口问道:“是什么人被害?”
“就是首先发现白雪狐裘的那个金来福。”
金城翩翩的话让她的心如沉入大海,许久许久没有回答。
“公主不必太伤心,王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是他……”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这是一个很大的谜团,而谜团上只有一个结,但她就是找不到解开结的方法。
“这些盗贼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金圣吧?”金城翩翩叹气道,“数百年来,为了金圣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金圣,到底是什么?”忍不住她也向金城翩翩打听。
金城翩翩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据说历代只传君主,我只知道这个秘密不仅关系金城国,还关乎一朝三国的生死存亡,所以即使是中土大国都曾经派过密探到这里寻找金圣的秘密。”
令狐清清沉思了会儿,“灵每次遇到这种刺客都会怎么处置?”
“王算是很宽厚的,只是把那些人关押起来,不会再做严惩。”
她看着对面的小跨院,“这座逍遥居是不是有迷阵?”
“公主怎么知道?”金城翩翩有点吃惊。“的确是有,所以这座小院平时都毋需安排人看守,因为王说若有任何人触动了阵法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但是迷阵也只有到日落西沉的时候才会启动。”
“嗯,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巧合,上次灵带我去那里,我看到周围有一些树木的位置很奇怪。”她只讲了部份的事实。
金城翩翩笑道:“公主真是慧眼如炬,那些树木就是按照阵法栽种的。不过……”她笑得有些暧昧,“王从没有带人去逍遥居里,公主可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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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个?第一个?那又怎样?
令狐清清冷嘲地撇了撇唇,只因为金城翩翩一句话,她竟然失神了整个下午,难道她真的相信第一次就代表了与众不同吗?
“王说要召见刚刚入驻的十名黑羽国武将,所以晚饭就不回来吃了,请公主自便。”
宫女送来了口信,她只是淡淡地一笑。
这样最好,他不要纠缠在她身边,一方面可以让她喘口气,另一方面可以让她继续寻找金圣。
如今已是日落西沉,正是逍遥居阵法启动的时候。
但是今日不同于上一次,那次她甚至没有走进逍遥居,而这一次,她在白天就已悄悄布置,趁人不注意时在沿路撒了一些豆子,如果在黑夜里顺着豆子的轨迹去寻找,一定可以找到正确进入逍遥居的路。
她没有换上夜行衣,因为金城灵对这里的安全性足够放心,所以从来不派重兵把守,而宫门外有令狐族人替她把风,使她无后顾之忧。
借着月色,令狐清清走到记忆中撒豆子的地方,也就是逍遥居的入口处。
果然,豆子还在,那条路清晰可见。
记得在圣朝的时候,丞相曾经说过,大多数的阵法都是用来蛊惑人的眼睛,如果闭上眼睛不去看,就可以不受外界的诱惑。
她闭上眼,凭借着白天的印象让脚掌踩在豆子上,那轻微的嘎吱嘎吱声音引领着她,一点一点走进逍遥居的深处。
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路的盲人,全凭着脚心接触到豆子的感觉寻找着路径,双手笔直地伸向前方,摸索着,不让自己撞到异物。
终于,她的手摸到一样东西,是木做的边框,这表明她已经摸到了逍遥居的木门,证明她已经破解了门口的阵法,踏进房内。
睁开眼,因为有点不适应许久的黑暗,而无法在瞬间辨别正确的方向。
此时她才发现房子的采光不同于其他的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开在与月亮相反的位置,如果不点燃蜡烛,她甚至无法看到屋内的桌椅。
既然是金城灵的住所,为什么要把房子建成这样?
虽然宫墙很高,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但是为了安全,令狐清清还是不敢点燃烛火。
她凭借着上次来到这里的记忆,回想着所有门窗桌椅的位置,回想着任何可能藏匿宝贝的地方,一点一点摸到了墙角。
上次来,这里挂着一幅画。
金城灵的王宫中充斥着看似热闹贵气,但其实并无品味的东西,惟有这面墙上的那幅画非常奇特,是一幅名叫“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古画,画者的名字也从未听过,叫做叶一溪。
这样一幅看来过于简单的画,就是在普通富豪之家都不会悬挂,更何况大张旗鼓地挂在他的卧室内,岂不是太古怪了吗?
那幅画还挂在墙上,撩起画卷,在墙壁上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个铁环,她心头大喜,摸到铁环上,正要用力拉起,忽然背脊一凉,听到轻微的笑声。
这笑声是诡异的熟悉。上一次她夜探逍遥居的时候,就是这个笑声出现在背后,如鬼魅一般,让她只听得见却看不到。
金城灵?!他回来了?
她反手一掌,算准了会打到他的胸口,怕他没有预料到而被打伤,她还特意保留了几分力气,却没想到这一掌犹如拍在棉花上,无声无息完全没有反应。
她大惊,要撤回手逃跑,那人却欺身而上,一下子点住了她的软麻穴,她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那个人搂进怀里。
万般后悔和惊惶在此时都全无作用了,她只能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很珍惜地抚摸,并没有恶意。
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她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只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气息,而对方刻意的沉默也让她变得哑然。
也许,如果她此时高喊一声,相信他会停下动作,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点穴让她使不出力气,还是他魔鬼般的手夺取了她的理智,她只能紧闭双唇,一声不吭。
对方的手指抚摸到了她的唇角,大概是发现她的唇角过于紧绷,双唇过于紧闭,又是一声轻笑后,他的手指滑落下去,解开了她的衣襟,剥落了她的外衫。接着,她的身子腾空而去,被他抱上了墙边的那张床。
此时令狐清清知道自己再不出声就要犯下大错,才刚刚启唇发出一个极轻微的嘤咛,双唇就被他用唇封住。
同时她的身体感觉到一阵寒冷,所有的衣裙都已离开身体,落到床下。
她用尽力气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十指画过身体时,被勾起的那一阵阵热浪般的异样欲望,当彼此的身体毫无阻碍地契合在一起,她终于无奈地发出一声低叹,双手从抵制渐渐变成妥协而松开,碰触到他的身体时,最初的羞涩也因为这看不见彼此的黑夜,和他熟练的引诱而逐渐消退。
后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昏睡过去,只记得在他的怀中不断地沉浮,陷入另一个从未有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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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作了一场恶梦。
看着窗外射进的那一缕晨曦,她呆呆地想,昨天晚上奇#書*網收集整理在逍遥居里的那一幕一定是幻觉,是恶梦。但是她怎么可能作这样的梦?这简直是罪孽,不知羞耻!
房门被人轻叩出声,默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主,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她平和地出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
默默低着头进来,轻声问:“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昨晚上大概着凉了。”她想当然地这样认为,接着顺口问道:“金城灵昨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