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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牌慢慢的飞向慕秋。
慕秋暗暗心惊,一个练武之人利用力道将东西准确无误的掷出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让东西慢慢的向一个目标飘浮过去,就非绝高地内力不行的了。
当今世上传闻中有此功力的人只怕只有普国太子和夜豹两个人。
光凭这一点,已经证明了对方的身份。
他将墨竹牌捞在掌心中,只觉如燃烧着的木炭一般烫手,低头细看,墨脱竹牌上的豹纹,果然与自己接到的一般无二。
从怀中取出另一个,一同掷回给夜豹,却不带任何内力。
夜豹对他这举动又是暗地称赞,此人武功极好,却丝毫不嚣张,显摆,“如何?”
慕秋也不接话,单膝跪了下去,“从今以后,慕秋这条命就是宫主的,至死为宫主效忠。”
夜豹摇头一笑,“你这条命不是我的。”
慕秋不解的看向他,不知他话中之意。
“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你和你地族人加入我们,必须要你自愿,不可勉强。”他停了停,接着道:“不过,你尽可放心,你的族人即使不加入我们,同样可以安居乐业,只不过为了避开官兵追杀,有所分散罢了。”
慕秋在来这儿之前,便暗中查探了族人们的安置情况,对他所说话的话自是深信不,“在下斗胆请问宫主,那个人是谁?”
“玫果。”夜豹沉下了脸,对玟果这样维护慕秋这事极为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郡主?”慕秋眼里尽是诧异。
虽然看不见夜豹面具后面的表情,但从他暗了下来的眼眸可以猜到他的表情。已料到这事自是玟果使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
不管她是用地什么办法,但她的目的,却让他冷漠的心再次漾起了暖意,她顽皮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淡漠的眸子慢慢转暖。
又想到她一个小丫头能让闻风丧胆的夜豹吃这么大的一个鳖,又觉得好笑,不自觉的嘴角上勾。
夜豹将他地表眼看在眼里,越发的不爽,实在不愿再看眼前的这张脸上的那副满是爱意的表情,心里连连冷哼,玫果,这个处处留情的女人,总有一天得让她好看,“所以你从此自由了,你可以走了。”说完背转过身。
眼不见为净,省得给自己找气受。
慕秋抛开杂念,表情再次恢复冷漠,“慕秋自愿加入地下王朝,为宫主效忠。”他明明能感觉得到夜豹在玫果面前吃了个大亏,也明知道不能强迫于自己,但仍给自己的族人安全地生活环境,为他们安家置业,其人品足也可见了。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不让他折服?
夜豹转过身,审视着他的眼,那些冷然里的眼里尽是决然,对这样一个受恩知报的人,到也喜欢。
划开自己因为对玫果地感情而对他不爽外,倒也不得不承认玫果的眼光,她身边地男人,没一个次品,更没有一个绣花枕头。
越是这样,他就越头痛,对手啊,对手……
慕秋见他只盯着自己,也不表态,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无形的压迫感向他逼来,深吸了口气,“慕秋是真心实意请宫主收留。”
夜豹这才点了点头,“你起来吧。”
慕秋这才站起身,“我地族人们,只是被封了筋脉,只要用内力打通他们的筋脉,他们便可以恢复武功,供宫主驱使。”
夜豹摇了摇头,“他们受了多年地虐待,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上,都饱受创伤,心里的恨,更是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去的,不打通他们的筋脉,才能让他们安心养好身体,平复内心的仇恨。”
慕秋再次震惊,“宫主要纳兰氏难道不是为了给地下王朝增加一股势力?”
“固然是,但不是现在。”如果纳兰氏留在寒宫雪手中,早晚将会灭绝。
慕秋看向他的眼神从漠然转为感激,再转为佩服,“慕秋尚可为宫主办事。”他保护了自己的族人,那自己便不能坐享其成。
“你自然你的用处。”他这次到是不拒绝,直言不讳。
慕秋暗松了口气,如果夜豹接纳了他,而不用他,才叫他憋气。
“宫主尽管吩咐。”
“我要你随时随地,暗中保护玟果安全。”夜豹下着这个命令,心里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这简直就是送男人给她但也只有一点红这样的最擅长暗中行动的人,是保护她安全的最佳人选而且就算露了身形,他是玫果的夫侍,于身份上,也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正文 第232章 间接接吻 字数:1826
家兄弟回了京,就现在的情形,虽然没什么事可做平。
玟果天天提在噪子眼上的心,也算是放回了原位。
既然玫果没什么事操心,自然最希望解决的就是雅儿的事。
但人在寒宫母女手中,她就这么摊了手心找她们要人,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她们想要的东西,又是自己一样也给不了的。
琢磨了好几天,都没能想出个行得通的点子,烦闷不堪。
再加上转眼又快到十五的日子,好在佩衿在俊男坊,不用担心在弈园撞上他而尴尬。
但再想到离洛仍在满世界追杀她,头皮就阵阵发麻,难道又要在冥红被窝里躲一晚不成?
这左右都没一件顺心的事,鼓着腮帮子,吹吹自己的流海,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到了午间,果然下人来禀,说弈园的公子来接她了,她才暂时将这些怎么理也没能理顺的杂事丢开了。
想着马上能看见末凡。雀跃地奔着大门去了。或许他能帮她想出个点子来。不用自己头痛。
到了大门。哪有末凡地人影。脸上地笑僵了。别说末凡了。她那几个夫侍一个也没有看见。只有一堆护卫。
失望地撇下了嘴角。更奇怪地发现。居然没有给她备马车。
玟果挑起了眉毛。难道要她步行去弈园不成?
正要发问。一抹蓝色身影骑着马急奔了过来。见她已到了门口。有些歉然。“我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一步。”
玟果看到他。算是安下了心。至于他来晚了地事。根本不以为然。只是随口问了问。“你去哪儿了?”
“末凡病了,正巧弈园差了几味药,他要我顺道去找肖恩取了那味药带回去。”
“他病了?什么病?”虽然明知道瑾睿的医术在她之上,有什么病病痛痛的,有他照看着,但仍然感到焦虑。
“受了些风寒,瑾睿已经给他诊治过了,吃了些药,已有好转。”他怕她担心,自行先把情况汇报了。
“那就好。”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担心,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病了,在她心目中,末凡虽然不是强壮的男人,但他就小强一样,是最顽强,永远打不死的那种。
顾及左右,“备车。”
“不必了。”冥红阻止了正要跑开的下人,看向一脸迷惑的玫果,“不必备车了。”
“不备车,我怎么去弈园?”末凡病了,她说什么也要去看看的。
冥红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上来。”
玟果看着那只手,想到那次从弈园逃跑,被他象麻袋一样搭在马背上,颠得她直想吐的情境,仍有后怕,与他共骑实在危险,万一哪句话得罪了他,没准又得遭那个罪。
以防万一,还是备车来得安全些,但又不知这么当着这许多地人拒绝他,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正犹豫间,冥红见她迟迟没反应,也有些失意,“末凡交待,一定不能让你乘马车,得与我共骑。”
玟果扬了扬眉稍,这算哪门子的事?是找机会让她和冥红培养感情?
冥红见她仍没有动作,所有护卫的视线转了过来,有的大有看好戏的表情。
脸色慢慢阴了下来,“他说,对你的安全要多加小心,你只有在我身边,我才能最好的保护你。”
“他说,他说,他要你去死,你去不去?”玫果眉毛挑得更高,什么时候见到他都见他在听令于末凡。
“你……”他不料她突然反面刁难,有些语塞,眉头开始打结,“不去。”
玟果以为他要么说去,要么不出声,没想到他居然会说不去,忍着笑,“我要你去死,你去不?”
“去。”他没有半点犹豫,回答的极为爽快,明朗的眼里染上一层温柔。
玟果愣住了,隐忍地笑僵在了唇边,他的眼神分明有着什么……
“上来吧。”他伏下身,揽住玟果的纤细,将仍自发呆的她拉上马背,坐在他身前,扫视了一眼带来的随身护卫及玫果的随行护卫,吩咐人接过小娴手中的包裹,“小娴,你不必去了。”
每次去弈园,小娴都跟随前往,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让她随行,“别人服侍小姐,我怕小姐不习惯。”
“这段时间不太平,你和郡主都不会武功,怕万一遇上危险,顾及不上你。”
玟果这才回过神,也隐隐感到末凡这样安排定然有因,“小娴,你留下吧。”她明白,如果遇上什么事,冥红定难分身保护两个人。
小娴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拗玫果地话,只得将手中包裹递了出来,退到了一边。
冥红一扬马鞭,“出发。”
一队人将冥红和玫果护在中间,急驰而去。
在过去,回弈园的这条路,很少会中途停下来,但今天在入林之前,冥红却停下了。
翻身下马,顺手将玫果也抱下马。
“为什么要停下,还有事吗?”玫果不解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你休息一下,我已吩咐了人去探路,没有危险,我们再走。”冥红取下挂在马鞍上的水囊,递给她。
“为什么突然这么小心?”他的举动让玫果十分不安。
“只是以防万一。”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不吓到她。
玟果也不想他为难,假装相信了他的话,只是以防万一,表现得若无其事的走到路边石块上坐下。
冥红一步不离的跟了过去。
玟果喝了水,也不塞上塞子,顺手递给他。
他接过,想也没想,拿起就喝,水进了口,才发现,水囊口上还带着她留下的淡淡幽香,即时愣住了。
噙着那口水,却忘了咽下,望着水囊口发呆。
玟果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他猛然惊醒,俊脸微微泛红,咽下口中的水,扯着袖子,轻拭了拭唇,“没事。”盖上水囊塞子。看着林中升起一个信号蛋,“可以走了。”
站起身,不敢看玟果,径直前走。
玟果恍然大悟,他刚才地古怪表情是因为那个水囊,她喝过后,递给他,他一时没多想,接过就喝,喝过才发现这竟然是间接接吻。
她没别的心思,自然没往这方面想,而他刚才的表现再次让她明白,难道他上次抚着断剑所说的那个人是她……
顿时心乱如麻。
正文 第233章 冥红的表白 字数:1888
红走出几步,没听见玫果跟上来,站住了,回过身,呆呆的坐在石块上不知想着什么。
原地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她起身,又原路退了回去,扶着她的肩膀,“想什么?”
风吹开她如丝的长发,白净的小脸如同寒冬的雪梅花瓣。
他忍住想伸手抚摸的冲动。
玟果看着扶在肩膀上的大手,顺着手臂仰起头,看向头顶高大的身影。
他背光而站,整个人都在阴影中,让他的五官更加的硬朗清晰。
意味深长的道:“你既然往前走了,就不该再等,再回来,该一直走下去。”
冥红静静的俯视着她,过了会儿,蹲下身,可以平视着她的眼睛,把手从她肩膀上拿下来,把他的两只小手一起握在掌心中,冰凉的小手在他手掌中暖化。
“冥红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粗人,也不懂揣摩你的心思,时常会疏忽了你的步伐的快慢。
如果我不小心走到面前去了,也不会走远,我会停下来等你,你只要走上两步就能看见我。
如果你不愿意跟上来。我会回来找你。哪怕是找到天涯。我也会找。”
“可是这样做。也得看那个女人值不值得让你这样做。对吗?”玫果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地眼。他如同婴儿般纯洁地眼。清澈得不带一点杂质。她没想到在成年人中。还会有这样地眼神。
“许多事都没办法用值得与不值得来衡量。只是自己愿不愿意去做。
我父亲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地女人。他为她付出了一生。甚至于生命。他到死都没后悔……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不值。但从来不认为这不值。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对她还有存在地价值。他就值……”
玟果自己不是这种无私奉献地人。没办法认同他地观念。但是内心仍象一口正在被撞击地大钟。深深地震撼。
“那个女人爱他吗?”玫果从来没听他提过他地家人。
“不知呢。”他回忆着那个女人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的情形,以前只是恨,没去多想,再在想来,应该是爱的吧,或许直到父亲死了,她才后知后觉。
“如果不爱,她应该早些断了你父亲的念头,不该让你父亲这么痛苦。”如果明知对方爱着自己,自己并不爱对方,却无动于衷,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建立在痛苦上的爱,是极度自私的。
“情不是说断就断得了地。”苦涩的滋味慢慢化开,他何尝没想过断,结果越是想断,越陷得深。
她地手被他握得更紧,感到疼痛,却不敢动弹,从他手心渗出的丝丝汗湿,可以感到他内心的紧张。
冥红舔了舔丰满的唇,停了停琢磨着怎么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