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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浓密的树林中,光线还真不是一般差,她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没有退路,只能前行。不一会,一阵光线透了过来,许嫣儿满是欣喜,终于到头了。赶紧加快了脚步,只是当她走出去后,一瞬间怔住了。
悬崖?
许嫣儿无力地跪下,没路了?欲哭无泪就是这种感觉吧。她将秦渊抱在怀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开始降低了。第一次,对死亡的恐惧如此强烈!
“秦渊、秦渊、、、”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难道今天真的就要结束在这里?
“嫣儿、、、”声音很微弱,但许嫣儿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赶紧低下头带着哭腔应到
“我在,秦渊,我在、”秦渊微抬手覆在环着他的手上。
“别哭,我没事。”听完后,许嫣儿更是止不住热泪,明明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没事儿?
那一阵阵的哭声牵动着秦渊的心,狠狠地抽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就算死在这里也无碍,毕竟她完好无伤不是吗?
“我不要做巫族,我只想做我自己,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够为你生为你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哭声飘向涯际,那么声嘶力竭,那么悲恸。
“灵儿——”崖边哭泣的人毫无知觉,白如茵很欣慰,还好她没事。在发现到她去了刑场后,她整颗心都揪紧了。马不停蹄地向他们逃走的方向追来,找了好半天,却无线索。
当她深入林中后,这悲恸的哭声一阵阵传来,她赶紧步伐,发现悬崖边的人儿,果然是她!
“灵儿?”白如茵跳下马,看到她怀中的人瞬间震住了,这是秦渊?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苍白的脸就可知他伤得有多重。白如茵轻摇她的肩,许嫣儿才缓缓偏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赶紧拉着她的衣袖。
“白姐姐,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灵儿,镇定些,我会救他,你先别哭了。”许嫣儿努力地咽了两声,克制自己不要掉泪。
“来,我们先带他离开这。”两个女子好不容易将秦渊抬上了马背,向山下寻找一个农家好给他包扎止血。
天恩殿
东方钰坐在大殿上,愤怒地望着殿下的人,‘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东方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劫刑场!”东方瑾一脸镇定,毫无惧色回到。
“父皇,若不是儿臣动作快,只怕就让小人得逞了!”东方钰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今儿一直在等着消息,可是却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带人劫刑场!他知道东方瑾与秦渊关系一直甚好,可这样行事,让他这个父皇的颜面往哪儿搁?
“朕不管,现在秦渊逃跑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从现在起,不准你再出府!”东方钰恼怒至极,拂袖而去。
当然,东方瑾哪会是乖乖呆在府中的人,叫他禁足,他偷偷跑还不行么?
☆、第十八章 逃亡
第十八章
秦渊在刑场逃走的当天,东方钰就发动了内城兵力,四处搜查,决心要将他找出来,最重要的是要抓住那个女人。城内所有人都在传秦将军身中数箭,带着一个女人策马离去,既然受了伤,那么他们就走不了多远,而且还带着那个女人一起。
白如茵一行人一路为了躲避搜查的官兵,特意选了比较偏僻的山路。虽然秦渊伤口已经处理,但由于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许嫣儿看了满是心疼,也努力告诉自己要坚强,至少他保住了性命不是么?
在山涧行了数天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旧屋,白如茵简单的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将屋子隔成了两间,便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但到了晚上,秦渊由于伤口感染,突然发起高烧。这下许嫣儿是乱了阵脚,看他一直昏迷不醒,还模模糊糊地呓语,她只能一张张为他换额头上的帕子,当他难受时就轻轻将他揽在怀里。这样夜不闭眼地折腾到天亮,体温才降了下来,而许嫣儿终是承受不住疲惫,趴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白如茵见许嫣儿如此劳心劳力,开始后悔当初带她离开将军府的想法。即便离开了又怎样?保住了性命又怎样?爱的人不在身边,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她轻轻地走过去,为许嫣儿披上外衣。刚抬手,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终于睁开眼了。
躺了太久,浑身都不自在,秦渊本能的想动动身,却发现有个力量阻止他的行动,偏头一看,左手边安静地趴着一个较小的身影。
“嫣儿、、、”声音有些嘶哑,但依然听得清楚。
白如茵赶紧做了一个安静地手势,小声道
“昨晚照顾了你一整晚,也乏了,让她好好睡会儿吧。”白如茵转身出去端了一碗药进来,示意他喝下,秦渊抬起右手,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将药灌进了肚子。
“秦将军,灵儿为你受了很多苦,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也请你千万别丢下她。”秦渊为白如茵的一席话感到奇怪,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待她出去后,秦渊偏头凝视着身旁的人儿,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饱含温柔。
“嫣儿,只要有我秦渊一日,便不会让你伤到分毫。”像是听到呼唤一样,许嫣儿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秦渊笑脸,恩?笑脸?
许嫣儿倏的直起身,瞪着杏眼,惊讶地看着他,一语不发。秦渊见她那样,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这些天应该吓坏她了吧?
“我以为我醒来,你会很高兴?”许嫣儿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辩驳道
“我、我当然高兴,我、、你、终于醒了、、”话落,便将脸埋在他的颈项,抱着他呜呜哭起来。
“怎么还哭起来了?”秦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只是还没等他的柔情完全用尽,紧抱着他的人却一下子放开了。秦渊疑惑的看着她,她抹了抹泪,哽咽道
“对、、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看着她泪眼朦胧,嘟着嘴儿的模样,秦渊真有想把她拉过来狠狠吻个够的冲动。
“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秦渊轻摇头,他不想再让她受累了。
“来,陪我躺一会儿。”许嫣儿二话不说,脱了鞋就钻了进去。很久没这样抱着她了,如今她的身子骨比以往都还要消瘦。
“嫣儿、、、”
“恩?”
“为了我这样,累么?”怀里的人赶紧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她今生欠他的已经很多了,尊严、地位,还有命。这一辈子,她也还不清了。
“嫣儿、、、”
“恩?”眼皮开始变重,窝在他怀里,睡意渐浓啊!
秦渊低眸看了看她,眼皮都快支不起来了。他轻笑了一声,将被子拉上盖住她的身躯。
“睡吧。”他的声音就像魔咒一般,怀里的人呼呼睡去,神经不再紧绷,放松后的许嫣儿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秦渊还以为她的毒又发了,紧张兮兮的将白如茵喊到屋里来为她把脉。白如茵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太累了’。秦渊不知道许嫣儿的毒已经被控制了,自从她离开将军府开始,白如茵就每天给她熬药,这样坚持了近大半个月,许嫣儿的精神才恢复,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白姑娘怎么会知道那解药?”白如茵顿了半响才回到
“因为,曾经我也中过。”
“哦?”
“同样的人,同样的药,只是当时被长老救了一命,才没死去。”秦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当时在将军府,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当年她还是个孩子,发现自己的师姐偷了长老的药册,偷偷地研制毒药。她还记得‘依莲香’就是那里面的一种毒药,只是师姐觉得那毒性不够,便更改了其中的成分,由于是新制的毒,不知道效果怎样,所以,师姐便偷偷抓了族里的小孩试药,当然,她也成了其中一名。后来,长老发现了这件事,将她囚禁了起来。没想到她逃了,还带走了那本药册。如今她竟用来害灵儿!
“我听说,巫族人善蛊毒?”白如茵冷哼了一声。
“那只是巫族嫡传之子才会拥有的能力,一般的巫族族人根本不会。”秦渊有些讶异,看了看沉睡的人儿。
“那她?”
“灵儿从小对蛊术就毫无兴趣,反而出奇地厌恶,她只喜欢研究一些药草,为族里的人看看病罢了。长老十分疼爱她,便没有教授她蛊术,毕竟巫族长老只用它来保护族人而已。以为可以这样安然地度过一生。”秦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的确如此,如果他不带兵去灭了巫族,也许他们还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家园里。那么,嫣儿呢?此生便不会与他相遇。
“本应该把你还有那老皇帝杀了!”白如茵凶狠地看着秦渊,片刻后目光柔和地转向许嫣儿沉睡的脸。
“但她选择了你。若真这样做了,不但救不回那些丧生的族人,反而给灵儿增加痛苦。”秦渊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既然嫣儿为他放弃了立场,他为何不为她放弃自己的立场?
快到正午时分,许嫣儿终于睡饱了,懒懒地睁开眼睛后,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开始心慌起来。跳下床就往屋外跑去,刚踏出屋子,就见他蹲在溪边背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渊——”
闻声,蹲在溪边的人转过头来,对她展眉一笑。她顿时就看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真是太、、迷人了!想着不由得红透了脸。
秦渊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似乎又没穿鞋?起身提着他刚抓的鱼走到她跟前。
“怎么这不穿鞋的习惯还改不了?”话中有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宠溺。许嫣儿没回答他,就怔怔地看着他。秦渊更觉得奇怪,脸怎么红成这样?难道昨晚着凉了?
思及此,赶紧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感觉有种温度覆在额头,许嫣儿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闪躲了一下。紧张地道
“我、、我以为、你走了。”这话听在秦渊耳朵里无疑是心疼的,他将鱼提到她眼前,调笑道
“刚去抓了一条鱼,快去把鞋穿好,昨儿不是说要为我做吃的吗?”对哈!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屋穿戴好,等会儿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瑾王府
东方瑾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这兄弟都已经下落不明了,他怎地还能如此宽心?
“王爷!”屋内,突地出现一名暗卫。
“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他们的下落了!”东方瑾嘴角上扬,看来还是他先了一步。
“那个女人在做什么?”那个女人?当然是萧妃!暗卫顿了顿道
“萧妃最近没有动静。”喝茶的动作顿住,东方瑾的眼神沉下来。没动静?这不可能!她在耍什么把戏?
☆、第十九章 回朝
第十九章
夜色朦胧,沉睡的人倏的睁开双眼,仔细听着这由远而近的动静,来人还不少!原本睡着的许嫣儿也醒了来,见他神色有些不对。
“秦、、唔”秦渊赶紧捂好她的嘴,将她拉起来,走到门后。许嫣儿知道有情况,也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袖。
吱嘎——
房门被轻推开,进来一个身影,怎么感觉这人还有些大摇大摆的?
秦渊也懒得去思考这些,抬起掌便作势要劈下去,可谁知却被那人挡住了,还是扇子?
扇子?秦渊收回了手,冷哼一声。
“你怎么找来了?”谁?许嫣儿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怎感觉他俩好像很熟?
灯火点燃,屋内一下子多了两个男人,东方瑾慢悠悠地转过身,邪笑道
“怎么,坏了你的好事?”许嫣儿脸红到了脖颈,虽然他们的确什么实质性的事都没发生,但这样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不难让别人乱想。
“将军!”是他!那天为我们挡住杀手的那个男人,不过,他叫什么来着?许嫣儿蹙眉苦想,身边的人却唤了出来。
“郗越,你不回训练营来这里做什么?”郗越一下子跪下
“卑职来接将军回去!”
“回去?哼,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哎哎,那位可没削你职位呀?”秦渊沉了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他要嫣儿的命,不是吗?”此话一出,东方瑾眼睛慕睁,几步上前用折扇指着他道
“喂,你不会要与这小妮子私奔吧?”他要是这样走了,那之前所做的不就白费了吗?
私奔?与我?许嫣儿满脸疑问,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就忍心她跟着你受苦?”东方瑾睨着她调侃,不过,这次秦渊话还没出口,那个被说受苦的人开口了。
“再苦我也愿意!”
“你、、、”东方瑾突然止住了声音,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