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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空中救护
第一节空中救护
(上接第二卷)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箩筐在空中快速的漂移着,就像有什么紧急使命或者被什么东西追赶着,在拼命的逃离那苍凉的高原,伴随着它的还有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正午的太阳明亮而灿烂,它那炽热的光芒在没有云彩的遮挡下,无拘无束的抛向大地,大地被烘烤的就像燃烧的火炉一样热气腾腾。升起的热流就像烟雾一样,笼罩在焦渴的山川河流上,给那沟壑纵横的高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有看不透的无尽遐想。
巨大箩筐投射到地上的阴影就更为巨大了,巨大的阴影掠过高山掠过湖泊,掠过河流掠过沼泽,匆匆忙忙的势不可挡,所到之处只是一闪而过,可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高原生灵们吓得不轻。这是什么物种?难道是怪物吗?
从听到怪物发出的声音,到看到怪物的影子,也就是眨几下眼睛的功夫,就已是那些生活在高原恶劣环境中的生灵们胆寒心颤,惊慌失措,四处奔跑。还没有想好往那儿躲藏呢,影子掠过牠们的身体,不痛不痒呼啸而过,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就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虚惊一场心跳加速的生灵们,不可思议的还支愣着耳朵,追寻着远去的突突声,大睁着惊魂未定的眼睛,搜寻着目光能到达的令牠们不安的一切因素。大脑中也在提取有关这方面的记忆,想知道这是什么怪物?却一无所获。是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怪物,哪里来的记忆?今天就扑上这一课吧,以后会用得着,不然,下次再见到,还会心跳加速地。
疯了一样往前漂移的箩筐,在不知疲倦的漂移着。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天空和大地的面貌在发生着眼花缭乱的变化。刚才还万里无云万里天的天空,不知从那儿飘来像棉花一样洁白的云朵,大得就像山一样,明目张胆的横在巨大箩筐的前面,想挡住不是它们同类的异类。
大地上一片一片的绿洲,就像姑娘的花衣裳一样,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空气中似乎有了越来越多的湿气,焦渴的心一下子得到了缓解,着急的心却依然如故。
“高原118塔台,高原118塔台,我是吨吨八救护直升机,我现在的燃料只能支持一个小时的航程,我请求补充燃料,请回答?请回答?” “我是118塔台,我是118塔台,吨吨八,吨吨八,我场已经为你准备好燃料,随时为你服务,请回答,请回答。”
“收到,收到。谢谢你们。现在空中云很厚,我看不到你们的位置,请导航,请导航。” “明白,明白。你保持高度,向右偏五度,在你的正前方十公里处,就是我场的位置,看到请回答,看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我现在看不到,我现在看不到。”
“收到,收到。你现在已在我机场上空,减低高度,减低高度。”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谢谢同志们,谢谢同志们。” “别客气,降落一号停机坪,降落一号停机坪,地面指挥员会为你服务地。” “收到,收到。我已经看到指挥员了,我已经看到指挥员了。”
直升飞机刚一停稳,一辆油罐车,两辆消防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的空军地勤兵,熟练给直升飞机加注了燃料,他们又呼啸着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打仗一样紧张。
“我是吨吨八,我是吨吨八,请求起飞,我请求起飞。” “明白,明白。同意起飞,同意起飞。提醒你注意,提醒你注意,你要去的前方有阵雨,有阵雨,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请回答,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代我向首长和同志们问好,谢谢你们的帮助,再见。” “不客气,再见,一路顺风。”
随着一阵强大的轰鸣声,那只巨大的箩筐又被提到了空中,急匆匆的一头扎向了云海深处。云很高,高的只是把灼热的太阳光挡住,就像遮阳伞一样,让大地不再煎熬。
所有的青山绿水,草地庄稼都在微风中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像飘带一样的河流,弯弯曲曲任由它欢快的流淌着。河的两岸,不是树木就是草地,绿莹莹地,牛羊在啃食青草,悠闲自得。这绝不是野生动物,是家畜,有人还在挥舞鞭子吆喝着。
天边的尽头就是白云,白云就蹲在地上,你如果不往前去,它就一直蹲在地上不让道。你要是前去,白云一层一层就给你让路,可前面的白云,还是蹲在地上,无穷尽;你去得快,它往空中飞的也快,你去的慢,它也是磨磨蹭蹭的不愿抬起屁股往高处去,懒的要命。即使起来了,很快它们又从你的身后落下了,还是蹲在地上,你转一圈往四周看,四周的白云都蹲在地上,唯独给你留下你周围的这些空间属于你,其别的都是它们的。谁叫这里都是它们的家,你来捣乱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只大箩筐还是在往前飞奔着,把前面蹲在地上的白云统统的赶起来让道,那生气的白云就狠嘟嘟的又蹲到地上,看着远去的箩筐,不由的就生起气来了。嘴一动弹风来了,脸已变色铁青了,再一发怒,眼泪就流下来了。
前面后面的白云都翻腾着,就像喷发的火山一样变了脸色,不再那么洁白了,都阴沉着脸,青灰死道的难看得要命。气出来的泪水,哗啦啦的洒向大地,不管是山川还是河流,落到哪算哪,它才不管这些破事呢。
把白云都气哭了的箩筐,根本就不理睬白云的感受,还是义无反顾的再向前飞奔着,管你爱哭不哭,与它丝毫都没有关系,也挡不住它要去的去路,雨水打在它的身上,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爱打不爱打。
不把云朵放在眼里的箩筐,更把云朵气的脸更青了,气出来的泪水越多,雨下的就更大了。原来能见度很好的视野,现在可就不那么理想了。直升飞机的四周云雾迷蒙,也看不到青草绿树庄稼河流了。眼前的一切,并不影响直升飞机一如既往的向前冲刺。
“关山吨八,关山吨八,我是吨吨八救护直升机,我需要补充燃料,请回答?请回答?” “我是关山吨八,我是关山吨八,同意你的请求,同意你的请求。” “收到,收到。请你导航,请你导航。能见度很低,我找不到你们的位置,请回答?请回答?” “明白,明白。吨吨八,吨吨八,你爬高五百米,向右十五度,十分钟后到达我场,我随时向你发出命令。” “收到,收到。我服从你的命令,我服从你的命令。”
越来越伤心的云彩,被不在乎它们的对话气的浑身发抖,原本气的青紫的脸色,此刻就有些发黑了。从眼里流出的泪也变成了往外飞,天空随即就暗了下来。雨点打在飞机的身上,都能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直升机的发动机轰鸣着,没有因为大雨的干扰而有丝毫懈怠,大雨虽然消耗了它许多的能量,它还是不知疲倦的工作着,显示着它的勤劳与顽强,什么都挡不住。
“我是关山吨八,我是关山吨八,吨吨八,吨吨八,你已在我场上空,减低高度,减低高度,雨很大,雨很大,你降落在六号停机坪,六号停机坪,地面有人指挥,看到请回答?看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我看不到机场,我在继续下降,空中能见度很低雨很大,我什么也看不到,请指挥,请指挥。” “继续下降,继续下降,保持,保持。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谢谢同志们,谢谢战友们。”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得,你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们在救护一位生命垂危的英雄,这是我们应该做得。”
大雨中。空军地勤兵在搏斗着。这种恶劣的天气中给飞机加油,首先要保证雨水不能流进飞机的油料箱,就得把雨水拦在外面。雨伞太小,雨衣也不能用,只有面积很大的防雨布才能解决问题。
许多的空军地勤兵,举着一块能把飞机遮住的防雨布,把雨水与飞机隔开。防雨布很大,雨更大,他们使劲的撑着被雨水快要压塌的防雨布,与雨水在抗衡,等待着加油完毕。防雨布越来越沉,他们的身体在不住的摇晃。
雨水无情的打击着军人们的身体,也想把他们手中的防雨布压塌,好让它们钻进去搞破坏,怎么可能?深知雨水一旦钻进飞机的油箱有什么后果的地勤兵,决不能让一滴雨水有可乘之机,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使命。
多少人的生命安全和飞机的安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即使有再大的雨,也是马虎不得地。同样是来去匆匆地勤兵,拖着湿漉漉的身躯离开飞机的时候,直升机的螺旋桨就在轰鸣声中旋转了起来。
随着螺旋桨转速的提高,雨水被强大的气流吹成了雨雾,直升机就在一团白色的水汽当中升空了,如织的雨水伴随着它又一次踏向了通往内地的空中之路。
“吨吨八,吨吨八,我是关山吨八,我是关山吨八。保持高度,保持高度,你前方两百公里天空青蓝,祝你一路顺利,再见。” “吨吨八收到,吨吨八收到,谢谢战友们,谢谢同志们,再见。”
雨下的一点都没意思了,再怎么下都没人理,也阻挡不了什么,只是白白的浪费了情感。看着离开它们远去的直升飞机,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怒发冲冠的脸也不能长时间黑着,总得喘口气吧。既然挡不住,何必白费力气,气大伤身,不合算啊!
想通了,气消了,脸色随即就漂亮了。像雪山一样的白云,在雨后的蓝天上优雅的漫步。从白云之间的空隙中漏出去的阳光,落在湿漉漉的大地上,是那么的鲜艳夺目。
雨后的彩虹像凯旋门一样鲜艳的挂在空中,五彩缤纷光亮如新。那只巨大的箩筐就在彩虹门下漂移着,仿佛彩虹就是为了迎接从高原奔袭而来的它架设地,不是吗?阳光总在风雨后,这话一点都不假。
第二节 锯 腿
第二节 锯 腿
穿过彩虹门,就能看到蜿蜒曲折的黄河,在崇山峻岭中迤逦而行。浑浊的河水溢满了河道,翻着波澜打着漩涡,气势如虹的咆哮着向东流去。陆军总医院就坐落在黄河岸边,淹没在绿树湖水之中。
医院的草场上,四周都站满了人,人们都在翘首期盼着,只有指头弹大小的黑点,能准确无误的降落到操场上。人群里除了紧急待命,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更多的是住院的伤病员和工作人员,都想看一看并不多见的直升飞机是如何在操场上直上直下;更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多大的的面子和级别,竟然用直升飞机送来抢救?
这样的特大新闻在医院里像开锅了一样的传送着,奔走相告着,一时间医院成了万人空巷,都聚集的操场上。人人都知道有一个危重病号,今天要用直升飞机送来,人们都在猜测着他的年龄级别伤势,具体是什么人,一时还难以下结论。反正飞机还没有到,七嘴八舌的乱猜又也无妨。
“突突突”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操场上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在天空中搜寻着。
“来了,来了,那不是吗,才苍蝇大的一点,看到了吗?唉——怎么飞的那么高?把人的脖子都看酸了。”那人声音刚落,苍蝇大的小黑点就有拳头大了。操场周围的树木像疯了一样的摇晃的时候,巨大的直升飞机就从天而降。
飞机的螺旋桨吹起的狂风,把操场上枯枝败叶吹的漫天飞舞,看热闹的人们,都背着身子躲避强大的气流。好在刚下过雨的操场上没有尘土,否则,就是一场沙尘暴。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就在人们难以忍受的时候,直升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了操场上,并关闭了发动机,螺旋桨失去了动力,惯性使它不能立刻停下来,只是无力的旋转着。
飞机的舱门打开了,操场上等待的医生护士推着医用车来到舱门前,从舱门里抬出一副担架,担架上的病人被白色的被单覆盖着,他的胳膊上插着输液管,一名从飞机上下来的护士,手里举着液体瓶,紧跟着担架来到医用车前,另外的护士从她手里接过液体瓶,跟着医用车直奔急救室。被液体瓶拿困了胳膊的护士,甩了甩胳膊后,又回身往机舱里招了招手。
人们的目光从离去的医用车上转移到了直升飞机的舱门,等待着舱门里还能出来什么重要人物。就在人们的期待中,一个小兵神色紧张的从舱门里走了出来,身上乱七八糟的挂着挎包水壶,还有一把罕见的手枪。
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土黄色帆布提包,鼓鼓囊囊地;另一只手里提着网兜,网兜里装的的洗脸盆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兵下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