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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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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吗?” 

  “爸爸,”张虎民一看父亲被调动起来了,就添油加醋的说:“我怎么是胡说呢?我们公社的人都知道解放军天天开着车,派着兵在送那个姑娘上下班,就连十里八里的老百姓都跑去看热闹哩,怎么是我胡说嘛?要是没有这回事,你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解放军的坏话呀?”

  父亲听着儿子说的那么坚决,看情形也不是在信口开河编故事骗他,就又问道:“是什么部队你知道吗?如此无纪律胡作非为?这不是和人民群众闹矛盾吗?” 

  “爸爸,是农场的汽车部队。” 

  “农场的?哪个农场的汽车部队?” 

  “就是黄河滩农场的。” 

  “黄河滩农场?不会吧?那个魏场长可是我带出来的兵,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就是的爸爸,千真万确是黄河滩农场的,我去过的。” 

  “那好。”父亲不可思议的说:“只要是黄河滩农场的事就好办了,我到是要问一问这件事,这个小子是怎么带的兵?明天正好魏场长要来看我,问问就清楚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情况像你说的一样那就算了;如果情况和你说的不一样,我非剥了你皮不可。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兵,南征北战,枪林弹雨,把我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部队。现在虽说我不在部队上了,可我很留恋部队上的那一段生活,也决不允许有人诋毁解放军的威信。”

  张虎民一听,有些心有余悸的说:“爸爸你问完了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派兵去保护那位姑娘?解放军真的派兵派车到公社去过。”

  本来对儿子一腔气愤的张豆奎,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解放军又有了大大的看法。他是一个老兵,对解放军这个称谓有着深厚的情感,听儿子一说,觉得根本就不可能,解放军怎么会这么干?国家的武装力量用来和老百姓争风吃醋,这像话吗?

  他这个老兵对这一类的事情,有着极其敏感的嗅觉,如果事情真的和儿子的说一样,那这个解放军的军官就前途未卜了。部队的纪律,是决不允许这么干的。

  这件事情在他的脑子里随便一转,就觉得后果非常严重,如果把这个麻雀窝里捅上一竿子的话,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一时半会是不会平息的。

  这不但对军队的形象不利,尤其对那个军官就有灭顶之灾呀。不过,通过这件事,也会对军队起到警示作用,加强纪律教育,增强部队的战斗力,也是有好处的。

  经过方方面面的对比分析,多少的新闻素材就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曾经主管过新闻宣传的他,为了稳妥其间,准备把事情的实际真相搞清楚了再作打算,可别光听儿子的一面之词,弄不好,到最后就不是儿子诋毁解放军的声誉,而是自己了,到哪时候又如何收场?

  心中有事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漫长,比平常长了许多许多,长的让他等不到天亮,全在黑夜中渡过……

第七十九节饶不了你
第七十九节饶不了你

  鸡叫了,天亮了。满天的红霞挂在碧蓝的天空,犹如盛开的红牡丹,火一样的奔放。县城里的有线广播,播报着过去一天发生的重大新闻和人文轶事。街道上的行人,也三三两两的忙碌着新的一天的生活。

  张豆奎早早的顺着街道来到了县城西边的一泓碧水湖畔,抱着双拳绕着湖岸在晨跑。从跑步的姿势和频率上看,还能看出他昔日当过兵的影子。只是那驼着的背不在挺拔,花白的头发展示着他经历的沧桑岁月。

  他一边跑,一边和老熟人打着招呼,心里面还在筹划着令他一夜未眠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如何开始?如何发展?如何收场?最后又有什么结果?他现在还有些吃不准。

  这件事万一弄不好,不仅会*烧身,很可能还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一旦失控,会不会对自己和儿子不利呢?

  多少的问号在脑子里打转,多少的疑点被合理的推敲一一击破,最终的判断还是以自己的主观愿望占了上风,要把这件事捅开的决心是越来越大。争强好胜是人的本性,年欲花甲的张豆奎也不列外,他一边锻炼着身体,一边在脑子里谋算着各方面的情况,胜算的把握越来越大。

  目光盯着湖岸四周已经有几米宽,并且不断向湖心延伸的冰,心想,用不了几天,整个湖面就会都被冻住。要想再目睹这碧波荡漾的湖水,就要等到来年的春暖花开了。活着的水,变成了凝固的冰,就像水的死体一样,预示着隆冬的到来,他的心里,难免有些斗转星移的凄凉……

  吃过早饭,一家人为了迎接黄河滩农场魏场长的到来而忙碌着。张虎民到街上去采购,他的母亲在厨房里准备,张豆奎却蹲在盛酒的柜子前,细心的挑选着适合今天喝的酒。一瓶瓶酒拿出来斟酌了老半天,凡是适合的就放在一边,等挑选完了后,被选中的酒也有好几瓶,这么多的酒怎么能喝得完呢?

  兴致勃勃的他,不厌其烦的又一次筛选了一遍,把不适合的酒放在原处,最后剩下了两瓶酒,他才满意从柜子前站起来,两只脚有些蹲麻了。他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轻轻的跺着脚,让血液流通起来。两瓶酒被放在桌子上,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看。因为,每一瓶酒都有不同的故事在里头。

  对生活细节很在意的他,是不会忘记酒是怎么来的?是谁送的?它代表着什么含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有许多的酒,都是在战争年代里结下生死之交,现在还活着的老上级老部下老战友送的,酒里头的深厚的情结超出了酒本身的价值。所以,看着普普通通的酒,就会想起许许多多的往事,沧海桑田啊……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就停在了县委家属院张豆奎的家门口。听到汽车的响声,他一改往日满老态龙钟的姿态,快步从门里出来迎接客人。

  黄河滩农场的魏场长从车里下来后,看见他就向他立正敬礼后说:“老排长你好,老部下向你报到。”

  张豆奎满脸得意的举手意思了一下,笑呵呵的说:“你还是那么调皮活泼,看到你就让我想起来过去。欢迎你到我寒舍里做客,请请请,屋里请。你这么大的首长能来寒舍,真是茅屋生辉呀,嘿嘿嘿——” 

  “老排长你可别这么说,我当再大的管,也是你的老部下。在你面前,我永远是新兵蛋子,可不是什么首长啊。” 

  “好好好,新兵蛋子,这个称谓听起来多让人兴奋呀。岁月不饶人,一眨眼,咱们就成了壮志未酬身先‘衰’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的过去,仿佛就像昨天一样。” 

  “哈哈哈……”魏场长爽朗笑着说:“老排长身板还硬朗着哩,怎么能这么悲观?好日子还在后头,别泄气呀?” 

  “不会,不会。屋里请,屋里请,坐下咱们慢慢唠。”

  为了谁先进门,两个老战友站在门口互相的谦让,还是魏场长耐不住性子先行一步,进了门宾主各自坐定,桌子上摆着几个果盘,展示着主人的独具匠心和诚意。

  一盘红艳艳的苹果,一盘黄灿灿的梨,一盘用酒浸泡的枣;还有一盘在这个季节见不到的西瓜。光是瓜子就有好几种,葵花籽、番瓜子、南瓜子、籽瓜子,沙枣子、核桃仁,各种颜色,琳琅满目,是五彩缤纷。在这大漠深处的苦寒季节里,不是贵宾,是少有的待客礼遇。

  魏场长在老排长的热情招呼下品尝这些美味佳肴,无意中他的目光落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两瓶酒上面。这两瓶酒是那么的眼熟,而又让人热血沸腾。一颗就要送到嘴里的瓜子,因这两瓶酒的缘故停在半道上。

  微微张开的嘴,也保持着原有的造型一动不动。张豆奎看到老部下看着两瓶酒的状态,并不奇怪:“怎么?你还认识这两瓶酒?” 

  “怎么能不认识呢?你怎么也舍得拿出来喝呀?” 

  “嘿嘿嘿——酒是喝的,不是看是。再好的酒,再有纪念意义,不喝就失去意义了。今天,咱们两个老战友就喝这两瓶酒,再缅怀一次咱们老军长的丰功伟绩,和对咱们老部下的关心和爱护,难道不合适吗?” 

  “合适,合适。”魏场长激动的说:“看见着两瓶酒,就想起老军长离开我们有些年头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今朝百业兴旺。老军长泉下有知,也该感到心满意足了。我们的祖国在拨乱反正后蒸蒸日上,百业兴旺;我们的军队在现代化的道路上大踏步的前进,武器装备有了长足的发展,老军长会感到欣慰的。” 

  “是呀,老军长的心愿得以实现,值得欣慰。可总是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跳动在整体的乐章中,让人感到不安呐。” 

  “呵呵——”魏场长兴奋的说:

  “在发展的道路上,难免会出现不和谐的音符,这很正常。只要大方向没错,也不碍大局。” 

  “嗯——话是这么说,可尽早的把那些不和谐的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中,让它没有生存的空间,岂不是更好?” 

  “说的是。能在萌芽状态下发现,可不是一件容易能做到的事呀?错误和失误并非坏事,有时候它会变成反面教材和区分对错的水准点,也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成分啊。” 

  “呵呵——你说的也对。”张豆奎笑着说:“看你这胸怀和气度,真让我耳目一新,能容纳错误和失误的存在,何尝不是一种大度?但是,也不能容纳错误和失误继续的存在下去呀?那可就是纵容和犯罪了。” 

  “那当然。唉——听老排长的话里头有话呀?是不是对我的观点和我的工作有什么看法和意见?你不要遮遮掩掩的绕圈子,实话实说。我们曾经在一块的老战友越来越少了,剩下的也是天南海北的难得相聚讨教。现在,能想见就见的只有我和你了。一个人难免有这样那样的过失,我有什么过错和失误,有时候是不知不觉。常言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有不是,还希望老排长不吝赐教才呀。有一个人能指点一下会豁然顿悟,而指点的人就是功德无量啊!想当年,不是你大公无私严格要求我,哪有我的今天啊?老排长你尽管说,不要有什么顾虑。指点和批评是对我的帮助和教育,我会感谢不尽的。” 

  “嗨嗨嗨——”张豆奎笑着说:“好,好。谦虚使人进步,你这么诚恳的态度让我佩服,说明你还有进步的希望,可喜可贺。你管理着几万亩土地的农场,方方面面的事情有操不完的心,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你的农场里是不是有支汽车部队?”

  “是啊,这支汽车部队隶属于军区直属,只不过是驻扎在我们农场而已。我是代管他们的行政,可无权过问他们的人事任免和军事行动。怎么?他们有什么过错吗?” 

  “这就难怪了。”张豆奎若有所思的说:“他们的队长是何等职务?有什么来头?” 

  “这支车队是连极建制,队长就是连级干部。说起这个队长,可是大有来头呀。你应该听说过最近一段时间全军区在学习的二一八车队吗?他们在高原无人区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他就是当时的车队长。他们的事迹令人感动呀,在不毛之地,他们拼着命保障了上千名测绘兵的生命,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台车和许多的士兵都永远的留在高原。这个英雄的队长,为了救自己的战友不幸负伤,生命垂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和重视。最后军区派出特护直升飞机,把他从高原接到内地医院,挽救了他的一条命,伤好后就调到农场来了。”

  魏厂长看着老排长听的津津有味,喝了口水:“这小子还是有些能耐的,上任不久,就把一个自由散漫、作风希拉的车队整理的生龙活虎,有声有色,井井有条啊!不要说队列整齐划一,就是跑在公路上的汽车,也是后车压着前车的车辙不差分毫。车队的变化,也给我们农场周围的部队树立了榜样,大家都趋之若鹜的向他们学习呢。最近找我走后门,想调到他那里去的兵是踏破门槛啊,都想到车队去接受锻炼,当一名像他那样浑身是胆的兵,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壮举呢。” 

  “哦——”张豆奎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他?我也听说过他的英雄事迹,真是难能可贵啊。这么一个人人学习的英雄,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与人民群众争风吃醋呢?这变化也有些太快了吧?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搞啊?部队要是按他这种搞法,人民群众还会拥护解放军吗?这件事情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啊——有这回事?”魏场长吃惊的问道:“不可能吧?老排长,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个队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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