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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一把,洒落一地珍珠--我的乡下岁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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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互敬互让……这都不错,这些爱情幸福观我都赞成。但在我们身上除了某些情趣一致外,其他的我们多不合拍。我们是两个有很多不一致的人。我们真正感到满意之处,是我们都很看重这分感情,她的纯度是很高的,没有掺合功利的杂质,否则它不会降临在农村,降临得那样快,而且后来也未生变故。若考虑过功利,那发出和接受这分情感都会顾虑重重,后来也会生变故。。那时我们是真的不甚明白利害,若有今天这么明白,这个故事就是另外的写法了。那是我们都不成熟。但话说回来。人一旦成熟,十分理性的恋爱,那还有几分真情?这实在是个两难的选择。所以说它像押宝。

  我不敢说我们真有多么纯真,纯真二字担待不起。我只能说这段爱情建立的心理过程和事实过程都很简单。不象别人的那麽复杂。因此它显得比较自然,自然得就象地里长的一样。爱情就像一颗种子,随风飘来,落到我们心田,就开始发芽。我们没有在心里权衡过利害得失。也没有听别人替我们";参谋";";顾问";过。连家里人的意见也没听过一句。。尽管我们要发愁的事多得不得了,但却从没为我们的关系发过愁。这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人生全部的幸福,爱情占据极重要的地位,如果没有幸福的爱情,可以说他的一生并不幸福,或并不十分幸福。

  待续  22、分裂

22、分裂
22、分裂

  我的日常生活则远远比不得爱情的幸福。命运中的众神不象爱神一样的眷顾我,他们要冷酷得多。

  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无数的困难压在我们头上。八个人有一顿没一顿,过了今天不想明天。我对这种状况感到忧虑,对谁也不吭一声的沉默感到厌恨。这个幼稚的小集体在困难面前显出了它是多么的无能。当然,如果仅仅是王源钊、杨觅知、史山明和我,情况也许会不同些。困难还在于我们负起了救助张魏陆董的义务。这个家庭是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急剧的扩大了一倍。

  张征智、魏可箴、小陆都是明事理的人,也能吃苦,踏实肯干,都是本分人,住到我们这边应该说比我们的心情还难受。他们心底里很想能尽力来减小这个大家庭的困难,只是无能为力。小董可能从小在家里干得很少,家里条件也不错,没经历过艰难,他无忧无虑。要说家庭条件,张征智、小陆家相对来说也不差,有点接济。但要解决八口之家的困难,无济于事。更何况长期吃大户的作法任何一个集体都是行不通的,搁在谁的头上也承受不了。而我们这边四个,前面已经讲了,三个家里都不是很好,而史山明过去父母都是南下老干部,条件优越,现在父亲已去世,家里一下塌掉了大半个天,比不得先前的日子了。而我们自己在乡里去年好吃懒做快活一年,现在已是家徒四壁,自己都嫌多个人影,再挤进四个人来。情况恶化到无以复加。

  沉重的负担将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如果是个成熟懂事的集体也许可以团结在一起克服困难,我们欠缺的正好是成熟和认真。分裂势所必然。等到这个大家庭再冒不出烟的时候,看来只好开小灶了。

  那些天大家把话闷在心里。王源钊心事重重,有时发几句牢骚,看得出来,他那时处事比我们稍稍成熟些,生产队对他反映都不错。可那有什么用,他也不可能出头负起领导责任来。杨觅知只要哪天能借到米,吃了一顿饱饭就穷作乐,逗他的狗。(我们还喂了狗,狗不嫌家贫。这狗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被打了吃了)史山明正在谈恋爱,忙得顾不上生活,没吃了就到外面打游击,蹭饭;我也跟他一样。我们这副样子我是最怕书薇来看到了。我们这个家过去也曾热热闹闹,快快活活,现在穷得揭不开锅。她要来看我,连条坐的板凳都没有,当柴火劈了。同学间的关系已经有点异样。她来了场面会很尴尬,我的脸上实在无光。

  最不好受的是张征智,魏可箴他们四个人。他们住在我们一起不能说好,因为实在不好;又不能说坏,住在别人屋里怎么能说坏呢?只好不吭声,忍饥挨饿去出工。

  八个人就是没有一个人把困难提到桌面上来。这本来是唯一的办法。。生产队不会管我们。要解决问题根本的还得从自己入手。我也想过,要有本账,让每个人的花费和捐助是明明白白的,稀里马哈,今天吃我的,明天吃你的,看似和睦,实际大家心里并不认同,时间一长就没有拿的了。出工也不会积极。有的出工有的睡觉,又是吃的大锅饭,短时间没问题,时间一长出工的还愿意这么干吗?大家都不出工,明年又吃什么呢?谁能知道我们在乡里要熬到那一天?亲兄弟明算帐,这句古训才是维持长久之计。但我没有讲出口,也没有人肯商量,连我们这边的四个人之间也没有商量,总觉得朋友之间一本正经谈经济问题是小气,不好意思。而且怕误解。哪个先提出来,就是哪个小气。不想事的反而显得大气。结果我们没有一个人吭声。

  我们真是幼稚到了极点。什么叫没有饭吃?这就是千真万确的没有饭吃!我们有时一天仅吃一顿藕,还是靠赊账买了队里的。那藕是碱性,吃到肚里刮油,反而更觉饿。八张嘴缝起来有一尺多长,要日进斗米,米缸却常常是粒米皆无。有时借了点谷,这本是喜事,可是连挑到大队的机房打米去都磨磨蹭蹭。好容易有人把米打好,又要等有人愿意出去寻烧的。水缸常常是空的,没人勤快挑水,就不用说烧开水了。菜园更不要提,没一个人想起去种菜,也没人出去偷菜了,不是改邪归正,是不愿无端做贡献。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这个大家庭的意志是完全垮了。每个人,包括我,作为一个家庭的成员,已经丧失了共同战胜困难所必须的积极性。这样的日子根本无法维持下去,却又没有能力正视现实,认真商量怎么办。

   既然我们这个大家庭没有一个能主事的头,那就只有散伙,我越来越这样认为了。

  待续  23、我的反思

23、我的反思
23、我的反思

  大家庭散了,虽然它是情势所然,并且每个人的表现也不一样,但是,对此我负有我的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其责任在于我没跟任何人讲过我有什么主张。这个集体虽说是幼稚无能,谁也不能牵头负责,但我自己根本也表现不出解决困难的能力来,又不能自甘吃亏,还自以为为大家申领了布票棉被,大家对此不该无声无息。由此而产生怨怪情绪。甚至比所有的人都轻率急躁,在没有作任何商量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解释,就主张散伙,跟谁赌气似的。根本没想这一散,就很难弥合。当然,就当时我们的水平来看,即使商量,恐怕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的。但这不能掩盖我的无知轻率鲁莽。为此,我今天想来都感到十分愧悔。试做一回事后诸葛亮。如果历史重来一遍,又会怎样呢?我想结果还是一样只有解散。然而,我们会以十分理性的方式把话讲明白。而不是闷声不响的把碗敲碎。虽然结果一样,但是做法不一样,这就是幼稚与成熟的区别。悔,就悔在太幼稚。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成熟,即:无论怎么艰难,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不饿死人,八个人都很有涵养地一声不吭。大家庭就维持不死不活既不散伙也不团结的局面。不可能团结。一个集体,如果组成一个家庭共同生活,人少好说,像桃园三结义,靠义气能维持。超过一定的人数,要团结就必须有一个自然形成的,有威信的核心。像水泊梁山,虽然都是一帮讲义气的弟兄,也非得有个宋公明挑头。即使是今天的犯罪团伙,也必须有个黑老大坐庄。而这个条件我们当时不具备。除非选举,公推一名家长。这种水平我们当时更不具备。那简直可以媲美五月花号那些奠定了美国立国精神的英国劳改犯了。既然这些条件都不具备,那就只有这么既不散伙又不团结的耗着。其结果,我想是最不可取的。表面上的门面也许维持下来了,实际上酝酿和积累的矛盾更多,冰冷阴沉的氛围会窒息空气,耗尽每个人的活力,彻底伤害彼此的感情。后患无穷。历史重来一次,我宁肯再选幼稚也不选这样的成熟。

  (事实上那次幼稚的分裂以后,并没有动摇我们的感情基础,等我们成熟以后,就有可能理解当时的主客观原因,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对此,我感到庆幸。)

  散伙的客观原因则是八口之家太大了,困难太重太具体。加之大家既爱面子又无能。正是《红楼梦》里讲贾府,吃饭者众,“运筹谋划的竟无一人”。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八个20岁的毛头小伙突然之间,临时凑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家,无人主事,是能混过去的吗?

  八个人分成了五起。尽管事实证明分开确实比八个人捆在一起好,各自想办法,除了小陆跑回家里去了外,终于都能坚持到队里的第一颗谷子打下来(当人民公社濒临绝境时,不是分田到户解的危吗?)。也尽管我们没闹过一次意见,没吵过一次架。但是一个屋顶下五口灶,这样奇特的关系总叫人别扭。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了,坚决向队里要求去喂猪。

  队里喂猪本来已经派了张征智。张征智是那种脚踏实地,性格平和,随遇而安,而又不乏冷幽默的人。高知家庭出身,竟是我们知青中最早学会篾匠手艺的。他编的斗笠,织的花篮(一种精巧的渔具)、打的草鞋农民都愿出钱买;他又是知青中最早学会用牛的,耕田耙田打滚把牛使得团团转。而这在乡里一般都是四…五十岁老农的活。掌握了这个,再学会泡种,那就等于取得合格农民职业资格证了。我们八个人当时只有他到了这个层次。队里可能是想全面培养他,叫他去喂猪,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喂猪,他跟我相反,喂了几天猪,坚决要求回来。。队长万铜同时同意了我们两人的要求。

  从此我离开了这个小集体的生活。

  

  待续  第五章  牧歌  24、静静的牧场

24、静静的牧场
24、静静的牧场

  养猪场在拦马口大队的河堤上,离本大队隔着一片沼泽湖田,大约三四里路。一大段河堤只有牧场的茅舍一间,显得空旷。

  这里的风景优美极了。河堤铺满了青草,堤下面柳叶河碧水如蓝,它静静地绕过牧场,在新河口悄然流向邻近宽阔的柳叶湖。湖畔垂柳炊烟,湖面渔舟点点。绿波荡漾轻雾,水鸟逐浪沉浮。越过浩渺的湖面,远处可以望见白鹤山。站在牧场的位置看它,就像伸进湖里的一个小小的半岛,有点象颐和园的南湖岛。那上面郁郁葱葱,有一所当地颇负盛名的白鹤山中学,绿岛红房,象颗宝石镶嵌在明镜般的柳叶湖中。晴朗的天气我们还可以看到太阳山和月亮山蒙胧的山影,好象这湖光山色背后浅浅的天幕。这河、这湖、这山,连同它们的名字:太阳、月亮、柳叶、白鹤,就是一首诗,就是一幅画。

  站在河堤往东看,是沼泽、沟渠、农田。开满荷花的零星水塘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白鹭在荷塘中时隐时现。树丛围绕的高地是我们的村子。

  我与外界的联系只能以舟代步。于是我学会了撑船。撑鸭划子最好玩,不大不小,坐上一人,压上一担谷,船帮就只剩一指在水面了。这种船外型简洁,一身轻快,一篙点去,船如箭飞。我经常要到队里运饲料,撑船便成了我最经常最有趣的活动,有事无事我都要摆弄它几下。。莲子船也很精巧。这种船是采莲蓬用的,只能坐一人,两头尖尖,象一口切开的槟榔。人坐中间,在密密的荷花茎叶中前后左右穿行自如。

  运饲料时,驾着船,顺手摘几个莲蓬,寻几个菱角,或是沿路探查那沟渠交汇处农民施放的花蓝(渔具),把它提起来看它里面施的鱼。尽管四野无人,我从没拿过花蓝里的鱼,纯是好奇。鲫鱼、黄咕、鲶鱼在花篮里面游来游去,就是出不来。那它们又是怎么进去的呢?我欣赏那花蓝的巧妙。看过以后轻轻放下,手脚干净的撑船离开。

  我刚去牧场其实还是缺吃少穿,改邪归正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做贼的伴,心里虚。过去在生产队我们偷东摸西,主要是闹着玩,几个人邀了一起去并无多少做贼心虚的";偷感";。城里人说偷书不算偷,乡里人说偷吃喝也不算,都有一套使自己心安理得的歪理。但一个人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手伸进别人的花蓝摸鱼总有点起心谋财的味道,那性质好象跟我们过去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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