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黄浦江上往来的轮船,女儿问我在这个城市的哪里。
“看,就是那座大楼。”我指着金茂大厦说。
“好雄伟啊。”女儿很欣喜,我想她一定记住了这个建筑。
其实我并不在金茂大厦里工作,但是需要给女儿一个坐标,让她知道我在这个陌生城市具体位置的最好办法就是给她一个看得到的明确的坐标。
晚上十点半送女儿到酒店,我们道别,控制自己不回头看她但知道她一定会站那儿好久。转过长长的走廊我还是忍不住悄悄看她,而她也正从另一个通道悄悄看我。
“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我说。
“嗯。”女儿应着声但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2007年1月27日
离海更近,离陆地更远
离海很近却没去看过海,但还是感受到了海的气息,不仅是空气中的潮湿,还有在这座城市才有的情感体验。我生活在这个有“海”的城市,是海漂一族。
我住在城市的西边,工作在城市的东边,每天要换三种交通工具才能到达工作地点。在地铁上、公交车中、等待绿灯的十字街头,每个人在用不同口音交流,向海水一样的涌动,我置身人群之中,犹如一粒水珠,融入其中、随波逐流,流向我去的地方。
我的身边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为着一个理由而留在这个城市,终日奔波忙碌。他们很多是这个城市的精英,工作中尽显自己的风采,然而工作之余他们会蜷缩在自己租来的小屋,听音乐、看电视、上网聊天。难得会有一个机会——合适的心情、合适的时间与合适的朋友一起泡泡吧、翻翻时尚杂志,交换些城市房价的最新信息。畅饮畅谈之后,半醒半醉之时独自回“家”。坐在出租车里,行走在霓虹闪烁的繁华街道和钢筋水泥堆砌的高架桥上,喧嚣伴着清冷的寒风扑面而来,这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在疾驰的汽车上,他们迷失在五彩的夜幕下。
对他们来说,生活总是充满挑战,未来的规划每天都有可能发生新的变化、做出新的调整。不过这个城市总是能够赋予他们更多的选择机会,这也正是这座城市的魅力所在。但是,每一次的选择都会加重一份对更高生活品质的追求,在这样的富有激情与压力的城市文化中,他们越来越难以退出。
2007年2月5日 。 想看书来
人生自古多别离
雨下得很急,今晚回上海。
女儿说你走了我哭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说是。女儿说那我不哭。我说哭是人之常情,只是不要受影响,要及时调整回自己的最好状态。
走时,女儿非要送我出门,说要看着我坐车走。她说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不哭。
坐上出租车,我向女儿招手,说回去吧。女儿表情复杂,分明是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那难舍之情。虽然,她仍笑着向我挥手,但笑容显然是“挤”出来的。
车开了,我一直扭头看她并做到不让她发现。雨水模糊了车窗,但我依然坚持看着她模糊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火车上,和女儿互发短信:
“。。。。。。”
“爸爸,坐上火车没?我做到了,我没哭,你不要担心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为我加油吧!”
“好孩子,爸爸为你骄傲,通过这件事相信你会明白只要努力什么都能做到。加油,女儿!”
“……”
2007年3月11日
爸爸,父亲节快乐!
在超市购物,听到广播中说今天是父亲节……今天是父亲节?!
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向他老人家说:“亲爱的爸爸,祝您老人家父亲节快乐,身体健康,吉祥如意!”但我确信即使打了电话也很难这样向他表达。最后我决定把想说的话用短信发给父亲,却找不到父亲的电话——前一段手机卡坏了,电话号码全部丢失。我想不起来父亲的手机号码,也许我从未认真地记过。
我们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一直是深沉而从不轻易表达,甚至我一直未能清晰的记得他的生日。想到这里我眼眶有点温润,有自责也有对自己感情表达方式的一种愧疚。
打电话给女儿:“你知道爷爷的手机号吗?”
女儿说:“不知道,我要问问。怎么了?”
我说:“今天是父亲节,我想给你爷爷发个短信祝福。我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祝福啊!”
女儿:“啊,是啊。祝你节日快乐!”
有一种感情埋藏的很深、很真挚,虽然内心热情似火,然而表面冷峻似秋,虽然总想努力做好,然而太多“粗心”竟事与愿违。这种“粗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和原谅的,只有父亲总会原谅子女们的所有“粗心”与不经意!女儿的祝福虽然不经意但我心里依然温暖,我想父亲应该也是这样吧。
终于得到了父亲的手机号码,用心写下想说的话,祝福在屏幕中飘向远方!
2007年6月17日
大世界,小天地
昨晚十点多,匆匆走出地铁的我迎面见到一个人特别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闪念之间,我想也许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吧。
刚乘上电梯,有人从后面在我肩膀上重重地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我惊呆了,啊竟然是朱——我以前在国企的同事。他为人忠厚、人缘不错,和我关系也很好。
“你怎么在这儿呢?”我问。
“你怎么在这儿呢?”他也问。我们彼此惊奇的问着对方。
“就你自己吗?”我又问。
“那里,还有呢。”他挥手往身后指了指,“在后面!”
回头一看,啊、啊哦。。。我又一次楞住了。原来,我没有记错,刚才看到的的确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现在,我的记忆也已完全恢复。他是我以前所在公司的党委书记,我的辞职报告就是递交给他的。记得当时他问我为什么辞职,我说想换一个环境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五年。
我伸出手去,激动的说:“哎呀,周书记!你好你好!”
“哎呀,是。。。是你啊,你好啊!”
我们亲热地寒暄着。还有两位以前的同事,一个技术科的科长、一个是经营科的科长。不过,其中一人的姓名我已经忘记了。
他们住在附近的一家宾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出了地铁站我和他们走边谈。他们是昨天到的上海,来和浦东一家公司谈合作。朱讲了公司现在的一些情况,比如某某提拔当了助理、某某提拔当了科长、某某现在怎样怎样什么的。听着那些名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彻底离开了国企,这些人和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告诉他我的情况。虽然生活中难免有不开心,但我却实现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愿望。如今的我生活很充实,比在原来的工作岗位有激情、更有内容、也更精彩。
路口,我们道别,交换了电话。朱说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诚的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他乡遇故知,心情复杂和感慨。那股浓浓的思乡之情又令我难以入眠……
2007年7月1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文 革 记 忆
下午看了一部文 革电影《枫》,感慨颇多。
上中学的时候,经常听年纪大的人讲起一些文 革时期的事情,什么学校放假、上山下乡、文功武卫等等。那时我想,生活在那个时代该多好啊,可以不用上学随便玩儿,而且理直气壮,甚至打人也合法,要是老师敢批评,我就抡他一皮带。
我们那里有一幢楼叫五号三,文 革时期是造反派的司令部,也是一座令人恐怖的“监狱”。听说当时被抓到的“反革命”就关在五号三的地下室。像电影一样,他们会遭到严刑拷打和非人折磨,只不过打手不是国民党反动派,而是造反派。因此,那里又成为很多“反革命”人生的最后一站,他们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惨死在里面。所以,直到现在,每当我走到五号三时心里还在想,四十年前这里真的充满了血腥吗?
至今,在街坊、甚至学校里,很多楼房的墙壁上都有斑驳的创口。我们知道,那是当时两派战斗时机枪留下的弹洞。虽然我无法想像学校、家属区曾经就是真兵实战的战场,但心里却幻想着参加了战斗。那些冷峻而残酷的“武斗”故事让我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觉得好玩儿。文 革中,我一个同学的爸爸在一次武斗中被长矛戳了屁股,侥幸保住命的他从此退出造反派成了逍遥派。这件事,一直是我们所公认的笑料,以至于那个同学感到很没面子,那时经常为此和人打架,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勇猛。
当然,这些往事儿常常令我困惑,我问年纪大的人:“都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为什么还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回答:“两派都认为自己是真正保卫毛泽东思想的革命者,而另一派是反革命。”我又问:“难道公安局不知道吗,谁才是真正的反革命吗?”“……”年纪大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看了电影《枫》,强烈的庆幸感是这部电影给我的最大感受。我庆幸自己没有生长在那个年代。凭着对自己的了解,假如我生长在那个年代,一定也会“投身革命”。那场革命的牺牲者注定不会成为英雄,而是一批被愚弄的时代殉葬品。
文 革,一个时代的悲剧。
斗嘴
以前单位有两人爱斗嘴,一个叫苗武一个叫殷青,都是嘴皮子特溜、脑瓜子特快的主儿。
一天下班,苗武走在前面挡住了出口,殷青在后面要出门。他往左边赶,苗武也往左边让,两人就这样让来让去原地踏步,殷青索性不走了,笑着打趣道:“俗话说什么什么不挡道?”
话音未落,前面的苗武马上回道:“俗话说什么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打个平手,哈哈一笑各自散去。
殷青是机关工会主席,国庆节他组织策划去王屋山游玩。活动结束时聚餐,大家兴高采烈、意犹未尽,苗武对殷青说:“我们殷主席这次活动搞得不错,希望以后每月都来一次。”在坐的人们也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殷青先是洋洋得意,后琢磨出点味儿来,看来苗武是又想出难题了。于是,他呵呵一笑,调侃道:“行啊,啥时候你苗武变成女的,一月来一次我就一月组织一次。”举座皆惊,随即捧腹大笑。这“一仗”苗武败下阵来。
苗武怕冷,快五一了还穿着件毛衣,殷青见了便取笑他:“看看你,刚从老家回来怎么又想家了。”苗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但他感到殷青肯定“话中有话”,便说:“怎么,你又想吐象牙了。”
“你说你吧,也不能天天武汉(捂汗)吧。” 苗武恍然大悟,原来“包袱”在这儿呢——苗武是武汉人。
苗武到底是苗武,他和殷青也毕竟是“老对手”了,眼珠一转,反唇相讥道:“唉,有什么办法呢,这天儿呢也跟你学‘贫’了,我就只好‘武汉’了。”
“怎么跟我学‘贫’了你说?”殷青不知是套,急忙追问。
“老阴老阴(老殷老殷),怎能让我不‘捂汗’!”
“你小子。。。。。。”
两人相视一笑,呵呵,这次苗武略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