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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阳炎觉得可笑的同时,也感到一种耻辱和恼怒。
“胧大人在哪里?”
武士们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我必须去问候胧大人。”
“先见了天膳大人再说。”
一名武士拒绝了阳炎的要求。果然,虽然他们相信了左卫门的谎言,但是对
于甲贺忍者,到底没有完全放松警惕。现在阳炎的身边就围满了阿福手下的武士,
犹如铁桶阵一般。
终于到达了药师寺天膳的房间。这间房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不仅板
戸紧闭,窗口上面还镶着铁格子。药师寺天膳正在屋内坐着。
“阳炎吗?”
天膳回头,冲着阳炎一笑。阳炎走近天膳身边,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
“左卫门大人。”
“—-嘘!”
天膳赶紧用眼睛向阳炎示意,
“阳炎,快进来,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阳炎挨近药师寺天膳,问道:
“为什么?你不是药师寺天膳吗?—— ”
“这是没错。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我。至少现在还没有。——不过,他们并不
相信你。”
“是因为胧?”
“不是,她没有这么厉害。只是阿福……”
“阿福不相信甲贺忍者会向伊贺投降吗?”
“不错,阿福是一个非常多疑的女人。我对她说,你因为被我强奸而背叛了
甲贺,她反而认为,是我中了你的圈套。”
“那,为什么那些武士还让我进来?”
“他们对你依然是半信半疑。……总而言之,今天夜里是没法动手了。只能
暂时和他们同行一段。现在离骏府还有二十里,还有三天时间,肯定有机会除掉
胧。现在,就等着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阳炎抬起头,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了天膳的膝上。至今为止,她还从来没
有和天膳—-确切地说是如月左卫门——以这样的姿势相处过。当然,她自己并
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毕竟,现在自己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能够保护自己的,只
有眼前扮成药师寺天膳的如月左卫门。正是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所以阳炎并非
有意识地,做出了亲昵的姿态。
“首先,要取得阿福等人的信任。”
天膳用手托起阳炎白嫩的下颚,
“既然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就应该做给他们看看。他们现在就在隔壁,不
仅是偷听,说不定还在偷看……”
破幻之际(4 )
两人之间的交谈,使用的是直达对方鼓膜的、忍者特有的发声法。不过,天
膳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真是有意思。阳炎,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表演给他们看。……”
“——表演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的证据—- ”
“—-这、左卫门大人。……”
“说我在驹场原野强奸了你,那是说谎。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想……”
阳炎黑色的双瞳,如同黑暗中盛放的黑色花朵,无限扩展开来,让天膳心醉
神迷。天膳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阳炎的身体,伸手去摸阳炎的胸部。两颗不停起伏
的乳房,如同炙热的火球,将天膳的手指紧紧地吸住。——阳炎朝着天膳妩媚地
笑了。
对于药师寺天膳来说,这是决定生死的时刻。他本来是想把阳炎引到身边,
然后伺机杀掉。然而,当他看到阳炎魅惑的姿态以后,就改变了方针。要杀的话,
留待骏府再杀也行。既然阳炎相信自己是如月左卫门,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好好
地享受享受这个美貌的女忍者。
-—不过,阳炎此时,对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如月左卫门,已经
产生了怀疑。因为,如果是真的是如月左卫门,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忍术——
只要是和自己睡觉的男人,一定会被杀死。所以,左卫门不可能对自己说出刚才
的那番话。这不是左卫门!想到这里,阳炎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这怎么可能呢?药师寺天膳还活着。—-现在,本来应该由左卫门大人假扮
的角色,居然是药师寺天膳自己。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
“左、左卫门大人!我的气息……”
“哦,气息变热了。就像甜美的鲜花。阳炎,不用怕。喊出声来也没有关系。
喊吧,让他们听个够。……”
这一刹那,阳炎已经明白了真相。—-千真万确,眼前的这个人,只能是药
师寺天膳本人。这样的话,只能认为左卫门大人已经遭遇不测。现在,我必须杀
掉天膳。
天膳把我带到这里,以为我上了他的当。别太得意了,伊贺的家伙!你不知
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你自己,已经死到临头。只要杀了天膳——敌人
就真的只剩下胧一个人了。不论她的眼睛瞎还是不瞎,我阳炎都要把她送上西天。
转瞬之间,阳炎想到了许许多多。但是她的的身体却如同驯服的宠物,投入
了药师寺天膳的怀里。
药师寺天膳褪去了阳炎的衣襟和裾带。油灯的火焰在风中摇曳,映出女人雪
白的肌肤。阳炎的身体已经完全后仰,一边喘着气,一边将修长的胴体形成弓形,
迎合着天膳手指的爱抚。
“阳炎、阳炎!”
天膳已经忘了阳炎是自己的敌人。虽然阳炎现在是把自己当作如月左卫门,
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甚至连自己是一名忍者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了。
现在的药师寺天膳只不过是一只野兽,想要吞噬掉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阳炎用脚缠住了天膳的身体,双手抱紧天膳的脖子,用她那湿润的,半张的
嘴唇,对着天膳的嘴部,靠了上去。如同甘美的鲜花般的气息,霎时扑满了天膳
的口鼻。—-倒不如说,是阳炎发了狂似的,在用她那润滑的舌尖吮吸天膳的口
唇。
……一次……两次—-药师寺天膳那张充血的脸,突然之间失去了血色。天
膳的手和脚,也似乎失去了气力,松弛了下来。阳炎把天膳的身体拨开,站起身
来。
阳炎冷笑着看了一会躺在自己脚下的药师寺天膳,随即拔出天膳的长刀,切
断了天膳左右两侧的颈动脉。然后她提着带血的利刃,想要走出房间。这时她的
衣服都还保持着刚才凌乱的姿态,近乎半裸的身体,显的凄美无比。
—-胧在哪里?
阳炎打开板戸的一瞬间,突然一条长枪的穗尖贯穿而过。她侧身闪过,顺势
抓住长枪的。同时,又一支长枪杀了出来。这一次再没有躲闪的空间,直接刺进
了阳炎的左大腿。
“啊!”
阳炎猛然失去了平衡,身体伏在地上,长刀也脱手而出。这时屋外第一次响
起了了凄厉的怒号,只见板戸轰然一声倒下,七、八个武士冲了进来,把阳炎摁
倒在地上。
药师寺天膳所说的,并不全是谎言。阿福手下的武士,确实在监视两人。虽
然天膳告知阿福,这是诱敌的手段,不过说到底,阳炎毕竟是甲贺的忍者。多疑
的阿福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刚才,武士们通过墙壁上的孔穴,一直观察着屋内
的动静。而天膳明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别人的眼里,依然和阳炎假戏真
做,也算是色胆包天了。
至于这帮武士透过空穴观察两人时,是怎样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只是他们
看到天膳的异常反应,暗叫“不好!”,开始紧张起来。当他们看到阳炎割断了
天膳的颈动脉的时候,才愕然回过神来,狼狈地用长枪刺透了板戸。
破幻之际(5 )
“啊,药师寺大人!”
有两、三名武士赶紧上前抱起天膳的尸体,当然天膳早已气绝身亡。
“大事不好了!药师寺大人被甲贺的女人杀死了!”
还没等这喊声在院子传开,众武士的背后,已经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她
们是被刚才的喧哗声所吸引来的。
“这就是甲贺的阳炎吗?”
阿福用恐惧的目光,注视着被按倒在地板上的阳炎。接着,阿福有发现了阳
炎身边,躺在血泊中的药师寺天膳。
“看,我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福一边咂舌,一边回头对身边的女子说:
“胧,杀了这个女人!”
听到阿福的话,阳炎披头散发的脸,突然抬了起来。原来现在站在阿福身后
的那个女子,就是伊贺胧。她的肩上,还停着一只老鹰。阳炎借着昏暗的灯光,
看到胧紧闭着双目。怪不得听到天膳被杀的消息,胧也没有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果然左卫门说得不错,胧真的变成了瞎子。看到双目失明的胧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阳炎虽然身负重伤,又被四、五名武士狠狠地按在地上,她依然拼尽全身的力气,
抬起头大声喊道:
“胧!甲贺和伊贺之争,你却找他们帮忙,这真是忍者之耻!”
胧沉默着,没有回答。
“不过,就算你找再多的人,就算有铜墙铁壁,别忘了,你的敌人是甲贺弦
之介大人。弦之介大人一定会杀了你的。……”
“弦之介大人现在哪里?”
胧开口问道。阳炎大笑。
“傻瓜!你以为甲贺的女人会告诉你吗?算了,懒得和你这种卑鄙的人多废
话。赶快把我杀了!”
“胧,快把这个女人杀了!”
阿福再一次发出命令。
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杀的好。”
“为什么?”
“只要以这个女人为诱饵,甲贺弦之介就一定会在中途出现。花名册并不在
这个女人手里,而是在弦之介手中。如果到达骏府之前,不能杀死弦之介,夺得
花名册,也不能说伊贺取得了这场忍术之争的胜利。……”
-—然而,胧并不愿意用自己的手杀死甲贺的忍者。而且,她更希望在到达
骏府之前,自己能够被弦之介杀死。
三
阿福一行越过天龙山,一路疾行赶往见付、袋井。吉田之前,队伍中还是三
挺驾笼,等到了浜松,则增加为四挺。朱绢早已经死了。阿福一挺,胧一挺,还
有一挺载着五花大绑的阳炎,那么最后的一挺驾笼装着谁呢?
八里陆路之后,一行人当晚停宿在挂川的旅社。
安顿好以后,武士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用来安放其中的两挺驾笼。由于这
是将军家御世子的乳母一行,旅社的亭主也不好反对。
深夜。被捆在驾笼中的阳炎,一直望着停在同一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只驾笼。
她驾笼上的布帘虽然是拉开的,旁边那个驾笼的布帘却遮得严严实实。
“那里面装的是谁啊?”
阳炎问看管她的武士。
阳炎的一只脚,现在正伸在驾笼的外面。一个留胡须的武士帮她扶着绷带,
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武士则瞪着充血的眼睛,朝着驾笼里面瞅来瞅去。——
这两个武士就是今晚的守夜人。刚才,阳炎对着两人叫苦,说是自己脚上有
伤,需要把脚伸出去,否则怕血渗出来。第一、二回,两人装作没听见,后来年
纪大点的留须武士终于嘀咕了一句“如果这女人死了,也是我们的失职”,结果
就变成了上面的情形。
阳炎一边任由自己的美腿放在驾笼外面,一面向两个武士显出妩媚的笑容。
两个武士不知道,自己早已经陷入了阳炎的陷阱。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就算
是知道阳炎会发出死亡的气息,有着强烈的自制能力的卍谷忍者,也经常难以抵
抗阳炎的魅力,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武士。
对于阿福和胧——虽然胧阳炎还要美——而言,她们并不了解阳炎的力量所
在。对于已经跋涉了一天的武士们来说,即使没有胧的宽容,在他们心中,也不
希望杀死阳炎。——阳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她正在收紧已经放出的蛛网。
看管她的两名守夜人,已经逐渐地被阳炎麻醉,忘记了他们的纪律和义务。
眼前的这个俘虏不是捆得结结实实吗?这两个武士心中,当然也有这样一种
安全感。——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紧紧捆在阳炎身上的这条绳索,让
阳炎具有了一种地狱般的美。阳炎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被药师寺天膳侵犯、被武
士们制服时的姿态——她的一只乳房完全暴露在绳索之间,薄如丝绸的腹肌也反
射出魅惑的光泽。阳炎的乳房、腹部、胴体、美腿-—她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在
引诱、挑逗、麻痹着两名武士的神经和肉体。——留须武士正想要帮阳炎重新卷
起大腿上的白色绷带,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就是这个武士,曾经目睹了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