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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晏假装没看到。
这时,他们所坐的航班开始登机了。
“有空过来打篮球。”这话是安子晏对着严言说的。
“恩,不过…。”严言盯了一下苏小米,这人走到哪里都是个麻烦。
“篮球场旁边有家托儿所。”
“说定了。”
严言和安子晏轻轻的碰了一下拳头。
苏小米在对着麦丁做最后嘱托:“一定要记住我教你的,要自信,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好看,那怎么能希望别人觉得你好看。当然在恋爱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打电话来问我。”
“恩,好的,那我走了。”刚准备走又被苏小米拉住:“还有,你想不想要我的私人照片,我在网上传给你。”
“恩,好的,那我真走了。”
“还有,你们那里有什么特产记得给我寄点过来。”
“老子真的要走了。”
“还有,还有,你第一次看见我时觉得我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小帅小帅的?”
最后麦丁就差没有跪下求苏小米了:“求你,放开我吧,快赶不上飞机了。”
苏小米这才放开了手,对着拿着行李的麦丁大挥手:“麦丁,再见。”
快要进入登记口时,麦丁转过头:“苏小米,忘了告诉你件事。”
“啊?”
“少吃点,这几天你长胖了好多。”
说完,麦丁就走了,留下苏小米以及他头上的乌云满布。
送走了麦丁,苏小米叹口气。
“走吧。”严言说。
“恩。”
苏小米牵起了严言手,晃啊晃啊,晃得老高:“言~幸好我们有结婚,不然刚才我差点就输了。”
“你也就这点资本。”
“好想跟你再结一次婚啊,结无数次婚,一直一直结下去。”
“那就先离婚。”
“那还是算了。”
两人走进了明媚的阳光里,一切美好的晃眼。
这头的麦丁和安子晏坐在飞机,麦丁看着窗外的天空。安子晏这时站了起来,推了一下麦丁的头,麦丁转过头来:“干嘛。”
安子晏清了清喉咙,表情非常不自然的单膝跪地,从包里拿出戒指,抓过麦丁的手:“喂,嫁给我怎么样!”这口气好像有点不对劲。
麦丁被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他虽然想过这一幕,但哪曾想会来得这么快,快得他喘不过气,呆呆的看着安子晏。
“不愿意?”安子晏正准备收好戒指站起来。
麦丁大吼:“你给我跪好,谁说不愿意了。”
麦丁搓了搓手,最后忐忑的把手放在了安子晏,安子晏戴戒指的动作有些粗鲁,但并不影响麦丁的心情,戴好后安子晏站了起来,坐回座位。麦丁把手对着窗外,看着戒指:“我们现在结婚是不是太早?”
“我也没说现在就结。”
“恩,我会等的,等到你兑现诺言那一天。”
“中途我还可以反悔。”
“你敢。”
麦丁扑进安子晏的怀里:“你会爱我一辈子对吧?”
“啊,应该会吧。”
“你这算什么回答,真是的,怎么不早拿出来,说不定我刚才就不会输给苏小米那家伙了。”还在想那件事。
“戒指不是拿来给你炫耀的。”
“这就是件值得炫耀的事。”麦丁轻轻的安子晏嘴角留下一吻:“安子晏,谢谢你给我的这份大礼,我会好好珍惜的。”
各自的爱情就交给各自去维护吧。
有我和你的地方,就会有爱。我愿和你走遍天涯海角,让世界每个角落都充满爱。
丁一回到家就把东西乱扔瘫倒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叫苦叫累:“坐车都快把我屁股坐烂了。”
安子晏也坐在沙发上。
麦丁继续抱怨:“现在看到车都想吐,每天上学还要坐那么久才会到学校,都是你害的,害我都没有时间优雅的享受早餐,然后慢慢的走路去上学。”
“你倒挺会推卸责任。”
“不推给你,我还能推给谁。”
“那把戒指还给我。”
麦丁缩回手:“想的美,哪有人送了东西还要回去的,无耻不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安子晏抓过麦丁的手,就想抢戒指,麦丁挣扎着,笑着逃开了安子晏的怀里:“戒指在,人在;戒指不在,人亡。你看着办!”
“我选择人亡。”
安子晏也是无聊逗麦丁玩玩,麦丁还真怕被抢了。取下戒指决定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突然他脑子里不知道哪冒出的这个想法,他趁安子晏没注意,把戒指放在了自己的屁股缝里夹住,然后摊摊手:“戒指不见了,你自己找吧,找到了我无怨无悔。”
偏偏安子晏的余光把麦丁刚才一切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他还真是发自内心不想看到那一幕,那也算个藏东西的地方?安子晏走过去,狠狠的拍了麦丁屁股一下,屁股一松,戒指就从短裤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安子晏没打算去捡,只是斜眼看着麦丁:“直到今天我才算把你认识透彻了。”
麦丁一看到自己暴露了脸红的反驳:“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太变态了!”那个太字还用了着重音,说完就进洗澡间准备洗澡。
麦丁对着安子晏做了一下鬼脸,捡起那枚戒指,又重新戴上,走到浴室门口:“你这人还真是矫情,那地方放戒指怎么了,你还不是把你下面那根东西藏在那里,大家彼此彼此。”
洗澡里传来被水呛到的声音。
第二天,麦丁如往常一样早起,他已经懒得叫安子晏起床了,只是趴在安子晏的耳朵悄悄的说:“我去上学了。”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没有期待会得到什么回复。
然后坐车、上学、放学再坐车,用钥匙打开门时,本来应该看到袁姨在做饭,而安子晏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玩音乐。可是这些本来应该出现在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搞的?怎么会没有人在?也许是有事吧,麦丁放下包朝卧室走去。路过安子晏放钢琴的房间时,倒了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间里空空如此,那些原本摆满了的东西全都不见了。麦丁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跑到卧室打开安子晏衣柜,什么都没有,这让麦丁红了眼,像个疯子一样满屋子找属于安子晏的东西,但是却一样也没有找到。他打安子晏的电话,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打电话给周格和Ellen他们也不知道。麦丁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白小思身上,可是连白小思也不知道。麦丁慌了手脚,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发呆。
满屋子证明安子晏存在过的证据全都不见了。
安子晏也不见了,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就算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每次紧紧的闭上眼,再睁开眼,还是一样。像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恶梦,无论掐自己多少回,那份疼痛都在时刻提醒着麦丁,这是真的,安子晏走了,丢下自己。
他不甘心的一直拨打安子晏的电话,按到手都麻了。最后扔掉手机,倒在沙发上蜷缩在一起:“安子晏,今天不是愚人节,不带你这么整人的,快点出来,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麦丁一个人声音在房子里寂寥的飘荡。
事情总是突然的吓人,总是在还没有准备面对时,它就给你当头一棒。这是门铃响了,麦丁慌忙的爬起来,脚撞到了桌角,连痛也顾不上就跑去开门:“安子晏,你回来了。”
而站在门口的不是安子晏,是个陌生的男人,打量了一下麦丁,然后才慢慢的说:“对不起,这个房子我不租了,麻烦你今天之内就搬走。”
麦丁傻在那里,手紧紧的捏住门把手:“可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不行吗?”
“我明天已经联系好别人来看房子了,今天就得收拾好,我可以帮你收拾。”男人丝毫不动容。
麦丁脸色苍白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我马上收拾好。”
男人进屋坐在客厅里,麦丁走向卧室,慢慢的整理东西,脑子像生锈坏掉了一样,无法去思考,或者这样更好,思考只会让心更痛,那里已经到极限了,再痛就会枯萎。等东西全收好了,麦丁拖着行李走了出去,把钥匙递给男人。
“这些家具?”男人问。
麦丁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家,淡淡的说:“你留着吧,我用不着了。”
天色已晚,麦丁一个人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他就呆呆的看着黑夜的尽头,那股黑吞噬了一切,房屋、车辆、自己。大约二十分钟后等来了出租车,麦丁上车之前最后一次回头,安子晏,没有你的地方,也不属于我了。
车子一路开着,像是永远都到不了头,麦丁从来没觉得这段路是这么的漫长。到了家门口时,麦丁深吸了一口气,敲门,麦丁妈来开门看到提着行李的麦丁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麦丁微笑再微笑,僵硬的嘴角划着悲伤的弧线:“我现在回来住,你不高兴啊。”
“我不是不高兴,可是你怎么就回来了。”
“妈,别问了,我好累去睡了。”
麦丁妈没有继续在问下去,和麦丁爸交换了一下眼神。麦丁拖着行李走到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滑落到地上,白小思的短信发过来了。
“我把安素的电话给你,你问问她。麦丁,要好好的。”
“小思,你教我,怎么才能好的起来,我连笑起来都太吃力。”
麦丁拨通了安素的电话,那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对不起,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你知道安子晏在哪里吗?”
“这话问的真好笑,你连安子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会知道?”
“也是”麦丁嘲讽的笑笑,自己是安子晏的恋人,不知道他在哪里却去问别人。
“安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如果你见到安子晏能不能帮我托句话。”
“你自己不知道说?“
“告诉他,以后我不会再凶巴巴的教训他了,他可以睡懒觉;他可以说我、骂我;他可以在半夜讲鬼故事给我听;他甚至可以收回他的戒指,可就是不允许丢下我一个人。”说完麦丁挂断了电话。
安子晏,我什么都依你,那样你就能回来了吗?
我已经够卑微了,还要怎么卑微下去你才能回来?
麦丁坐上站起来,躺回床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勒的麦丁好痛。回忆一幕幕争先恐后的涌现,都说人在将死的时候,这一生的回忆会像走马灯一样倒带一遍。那我是要死了吗?
“安子晏,如果哪一天,你突然离开我了呢?”
“那你要相信,我还会回来。”
我曾经这样问过你,你曾经这样回答我。
现在的麦丁可以优雅的吃早餐了,也可以慢慢的走路去学校,不用再坐那么久的车。可是这一切又有多大的意义?没有安子晏,就算生活多安逸、多舒适,都算不上生活。
“你把我骗回来就为了这个?”安子晏皱着眉盯着眼前就算生了两个孩子依然风韵犹存女人,女人画着淡妆,漂亮的脸蛋却愁眉苦脸,这个女人就是安子晏的母亲大人,吴馨。
安子晏所说的这个,就是在他旁边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
“如果你肯乖乖听妈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事免谈。”
“他是个男的,你明明就跟小思好好的,干嘛要跟个男的在一起,我儿子是个正常的男人,对吧,你告诉妈妈,你还是喜欢女人的对吧?”吴馨一直把这个儿子当个宝贝一样宠在手里,不管他怎么样,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玩的太过火了。
“如果你觉得我不正常,我看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安子晏站起来,被两个男人按着坐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你一直都是妈妈的好儿子,妈妈只想要你跟个女人一起结婚,生个孩子,我这个做妈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你却搞这种,你知道你爸有多生气吗,趁他出差回来之前,你只要好好认错,跟那个男的断了关系,你爸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吴馨边说边哭,安子晏把眉头皱的更紧了,用手背擦掉吴馨脸上的泪:“我不拿自己的爱情来玩,既然不是玩,所以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因为外界的眼光和压力就放弃,选了这份爱情,就得接受它带来的一切后果。”
“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做家长的有哪样不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