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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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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路边一道堤坝直跨水潭。一边是不见底的深潭,另一边就是陡峭的山崖,这头一关就给要登长城的人来了个下马威。过了堤坝也不能松口气,眼前是一道陡直的长城,站在长城脚下看,觉得是六十度向上。终于到了最高的烽火台可以松口气了吧?还不行,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还陡。一路下来,绝对累得你腿肚子转筋,后脖颈子发硬(老要低头注意脚下),两臂酸疼两手发麻(太陡了,手要攀住边上的城墙)。对了,还要随时小心头顶飞石,因为城墙已经破损,碰到身材高大手脚又不太麻利的,难免高空坠石,下面的就要小心了。这条路呢,是辛苦了点,但风景独好。也有捷径可寻,就是山上老乡通过自家的果园开出的小路,可以不通过坍塌的长城,直接到达烽火台。对于初学乍练的新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当然,现在市场经济的春风也已经吹到了长城脚下,此树是人栽,此路也是人开,若要过此路,不留买路财是没门了。每条路价格不太一样,基本上是三块钱一个人,沿途果园风景也很优美,也可过了爬长城的瘾,而且安全,也算值得。
  我要介绍的黄花城长城不仅这里。从水潭那边上最高的烽火台,再下来就到了一条沟,顺着沟出来就是黄花城镇。从山顶就能看到下面全是果园,最醒目的却是果园中的一栋红顶小房。
  下到沟里,才更能发现果园里的房子原来不只一处,这个地方叫东台,原本就是个果园,可现在是私人俱乐部。下到下面发现一栋现代的灰色高大建筑可比远处看见的红顶房子更为惹眼。还没走近,就听远处的狗叫,这里住着一群人和一群狗。地主温老大(北京一名人或可说是北京一名混),和他的一伙狗友及他们的狗儿子们。房子外型毫无夸张之处,但却充分使人与自然接触,宽大的落地窗,使阳光可以整个照透。高高的房顶也有部分是玻璃的,你可以想象晚上躺在床上看星星的感觉。每个房间的设计都截然不同,因为每个房间都由不同的设计师设计。或者说设计师是不准确的,全是玩家,绝非专业设计师出身。但也真是都各有风格,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宽敞的大客厅里设有酒吧,还有了乐器,两边的书架上也是摆满了书。粗糙中带细腻,现代中带古朴的设计,和周边环境相得益彰。但最给这座建筑添光加彩的还是在远处湛蓝色天空背景映衬下的秀丽的长城。越过灰色的屋顶远远望去,层次是那么的分明,墨绿色的桃园、金黄色的山、一道清灰色的细线蜿蜒在山脊成V字,给山和天划了一道清晰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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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玩野长城(2)
就在这个大V字的尖上,是个关口,这地方叫椅子圈(quan四声带儿音)。从这里向两边望,都是陡峭的长城。左手的长城就是黄花城长城的背面。另一边看上去更高更陡,这个峰顶叫催凤坨,是这附近最高的山峰,海拔一千多米,这道长城叫十八蹬,是本区长城的奇险精华,当地民谣说“十八蹬,高入天,鹰飞倒仰猴难攀;山高到底有多少,一个骨碌滚三天”,足见其险。这边的长城比黄花城那边的更高、更陡,也破损得更厉害。有好几个地方都一定要手足并用,使上蜘蛛人的绝学,才能勉强通过。爬着一边的长城,少说也要用两三个小时,上山已经这么困难,原路下山根本就不用想了。体力稍差,误上贼船的建议在第三个烽火台以下沿小路或长城下山。再往上走,可就只有咬紧牙关硬爬到最高的烽火台,才有下山的小路。
  就是这条小路也绝不好走,这是一条砍柴人的小路,铺满了树叶,很容易走错岔路。连滚带爬。几经磨难,终于到了山脚下。可展现眼前的还是一条不见前方的山沟。就这一段下山路,怎么也要走上一两个小时。不过到了这就胜利在望了,再顺着沟里的小路走半个小时,路过一个半被遗弃的小村庄,再向前就到了公路边的村庄——东宫。
  从东宫,顺着公路往黄花城方向走,大约半小时,会看到路边一个牌楼一条小路,进去就是东台俱乐部。再向前半小时,才是黄花城长城。
  一般爬了大半天的山了,一定饥肠辘辘了。这里吃饭也是很方便的,水库边上就好几个小餐馆,绝对的农家菜。天气晴好还可以坐在露天,看着长城,听着水声,吃着柴鸡蛋、花椒芽、家常烙饼、棒茬粥(玉米茬粥),真是幸福无比。
  回城可以沿原路返回,也可以从九渡的岔路口不转弯一直走,路过秦城,只翻一座山,到小汤山,往立水桥方向,从亚运村那边回城。这边距离是稍近,但立水桥的地方容易塞车。优点是很多人喜欢不走回头路,这边别看和那边距离并不远,山里风景可截然不同,也别有一番风味。
  

69 动物园印象
The Beijing Zoo
  文沈帆
  图陈政·廖伟棠
  小时候,当我比现在更相信勤能补拙那会儿,我常常利用星期天去动物园写生。和一般游客不同,我总是一大清早,从白石桥那边沿着那条脏脏的河沟朝东走,经过真觉寺,五座金刚宝座上的印度佛塔在未散的朝雾中沉默不语,青草上的露水沾湿了鞋子,牵牛花开得纠缠不清。
  由一座简陋的小木桥越过臭河沟,丢一角钱给没人看守的收票亭,自顾走进北门,闻到的是掺着湿漉漉的马粪味道的新鲜空气。
  也许不是马粪,也许不止是马粪,还有驴粪、牛粪和鹿粪,因为北门一带集中了一堆样貌上不太讨好的动物,从南门进来的游客很少走到这边,所以这里总是很静,野驴或者牦牛,有蹄子,安安静静地反刍。我打开速写本,噌噌地削铅笔,它们是不错的模特,因为它们都懒得动。
  向南是长颈鹿馆,我曾数次期待细长的拱门后走出一个人,一个那种马戏团里踩高跷的,脸上浮着古怪笑容的瘦子。不过出来的永远是长颈鹿,它的眼睛美而温柔,睫毛好长。
  常听见湖里的鹤一齐声如裂帛地引吭,然后又归于长时间的沉默。
  清晨公园里很少人,鸟禽会飞出来,亦步亦趋地在路上走。珍珠鸡被赶急了,就气喘吁吁拼命迈着两条小短腿,居然用那对肉翅膀把它胖墩墩的身体擦着水面飞到河对岸去了,好笑着呢,它要运足力气起跑,才不会掉进水里。
  因为它已经不会飞了,和所有曾经会飞的鸟一样。它们都做过同样的小手术,很简单,只是在翅膀下筋腱处划一小刀,只要小小的一刀,就再也回不到曾经可以藐视大地的高度。
  鹰鹫又另当别论,猛禽都罩在一个几层楼高的铁丝笼子里,黄眼珠子盯着笼子外来去的人。不知道哪个更糟:不能飞的,与还能飞的。
  狮虎山,兽王们仅存的锐气都花在撕扯褪毛鸡和羊腿上。
  爬行动物馆,黏黏的,丑丑的,盘踞在角落里黑黑一团,那孩子趴在玻璃上,留一团哈气,两个脏脏的巴掌印。
  吸足一口气冲进貘馆,传说中吃梦为生的动物何以其臭如斯?貘好像永远在睡觉,连睡觉的姿势都完全一样,那个胖胖的女饲养员坐在貘房里想着心事。
  豺狗在狭窄的小室里不断徘徊,经常与自己的尾巴撞个满怀。
  人最爱看猴子,大概因为猴子与人最像,但人并不自觉,笑着指指点点。端坐在山石顶上的猴王,也睥睨着人。猴王自有尊严,对人嗤之以鼻。这些背着傻瓜相机,带着吵死人的半大小子,大惊小怪的人,哪里知道它每到夜里便攀树而出,像个国王般在园子里高傲地巡行,自如进出如入无人之境。动物园的院墙并不高陡,如果它愿意,它可以出去,但它不会,睿智的它仍是园子里夜的国王。
  猴山外的东墙与莫斯科餐厅比邻,不知它有没有趴在落地窗外朝里张望过。1976年大地震后,人在园子以东搭地震棚,夜风吹来声声长嗷,从头顶凉到脚心。我独窃盼如顽皮男孩:若满城狼奔豕突,该是何等壮观!
  但这些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后改变得很多。园子向河北岸扩张,河不再脏臭,五塔寺收来很多石刻,很多魂断异乡的传教士的墓碑,慈禧当年“老性陡增”凭栏眺望大清江山的畅观楼,正一点点破败下去,笨重闶大如象、犀牛与河马迁馆对岸,圣诞前夜海洋馆的party票价近千,孔雀因为繁殖过快已可以成群结队从一个屋顶飞到另一个屋顶没人理睬,寄居此地的乌鸦与喜鹊毛色滋润无比,麻雀可以从气窗飞进,公然落在没精打采的夜行动物身上,饱餐后翩然而去,金刚鹦鹉背后的墙上画的是卢梭风格的雨林,猴山里装了通电的网,新一代猴王再不能夜巡,委顿了不少。没有变的是,仍有许多小孩子,背着比自己的肩膀宽很多的绿帆布画夹,手指头和脸上蹭着炭笔的粉末,踢里趿拉地在地上走。看见他们,就像看见当年的自己。
  陈政摄影
  

70 没有招牌的酒吧(1)
The Nameless Bars
  文颜峻
  图陈小·何经泰
  陈小摄影
  在这个常驻人口肯定达到官方数字两倍的热闹都城,只有高傲才是区别于众生的法门。没有名片的人是牛人,没有招牌的酒吧是酷吧,你一定要假装谦虚、尽量冷漠、坚决低调,那些红的男绿的女,才会倒吸一口凉气说今天遇见高手了。而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在那些凡夫俗子找不到的地方……
  最有名的是后海那家。要去银锭桥北侧找。人们都管它叫“没有名字的酒吧”,或“老白的酒吧”,因为老白姓白,英文杂志上则写着“Hou Hai Bar”。其实执照上的名字是“林海餐厅”。但是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坐,这要看老板愿不愿意。事实上,人家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住,而不是开设一个公共场所,所以,有时候有些人被拦在门外也就很正常了。至于样子,无法形容,因为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次装修,里面的火炉、旧家具、盆花和屏风也会派上不同的用场;你只能说,这里放一些经得起挑剔的音乐,比如slowcore、bosa…jazz、intelligence,一般小资显然是没有听过的。里面坐的人,通常也更像朋友而不是顾客,并不总有人带着相机跑进厕所去拍,尽管那厕所很有意思——跟外面一样昏暗、复杂、杂乱、暧昧、舒适。因此,随便什么季节,坐在窗口喝茶,看水面和路面的光线,听空气里的静,胡思乱想,跟人说些废话,都会是有意思的事情。2002年一夏之后,后海整个变成了嘈杂肮脏的庙会,无名酒吧也坐满了慕名而来的老外,不过在他们带走了沉重的德国屁股和骚动的美国胸毛之后,午夜的爵士小号,又会重新从湖面上荡漾回来。
  以前在Club Vogue旁边有过一家叫“佐岸”的,每周二放Hip…Hop,后来消失了。而广州也开了家聚集小知识分子的“左岸”。到了北京,左岸才真的离岸不远——在后海,或者准确地说,在前海南沿。像谁家的院子,树下面是大木桌,可供围坐、消磨时光、有气没力地把脚搭到长椅上做梦。进门是沙发若干、植物若干、当代油画若干、港台演艺界名流若干。房间是方正的,布局是从容的,音乐是电子的,音量是微弱的——厕所是奢侈的。厕所在后边院子里,宽敞、随意,摆着中国家具和花花草草。以前这里就是著名的蓝莲花,兼有酒吧和画廊两用,色调比现在更昏更晕,而换了现在的设计师老板之后,则明快多了。不过,那种无所事事的古代中国的感觉,的确是一点都没有变。
  来自香港和台湾的狗仔,常常因为地形不熟而陷入绝望,虚构是他们的强项,而匿名是北京的绝招。那些把庆云楼安到窦唯名下的笨蛋,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三里屯北街的一个巷子里,藏着窦的妹妹的朋友的小店,这大约是这位平民音乐家唯一跟“产业”发生的曲折联系吧。没有招牌,也不开门,就是木头、花、对联,就是你刚刚路过的民房。里面其实是做发型的,两张椅子,一个客厅。客厅是沙发和清净的灯、几、音乐,一些人显然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发呆,另一些,小声地说着废话……再要不就去天安门西侧的南长街碰碰运气?肯定不会被打,因为那条街上的黄灯笼下面,是个教古琴的地方,看在琴的份上,狗仔也是安全的。可是一共就两张桌子,两壶茶,一些字画,几个闲人,你脸上写着什么,谁都看得见。我们管那里叫“琴茶”,除了窦,还有各种不大在江湖上混的人在那里打发光阴。一间屋子是琴,一间屋子是茶,一个院子是天和树,所谓大隐隐于市,他不怕骚扰。
  还有“非话廊”。从三里屯北街的某路口开始拐三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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