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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漾琴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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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一个人的孤寂,可是他的出现好象是理所当然,不做思索地向他伸出手。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更确定他是她要的男人,她的选择没有错误,当人生的半圆来到跟前时,她会紧紧的捉住,如同她初学琴的坚毅,永不松懈。

“你就算胖成猪也是我眼中最美的女人,没人及得上你。”她是星辰,她是日月,永不熄灭的光芒。

“这是赞美吗?”方静湖舔舔唇,舔去残存的奶泡。

眼底一黯,魏天扬撑起上半身朝她唇上一吻。“别引诱男人,我们的自制力相当薄弱。”

要不是顾忌她是个老师,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拉她到暗巷狂吻一番,而不是意犹未尽的浅尝芬芳。

“你……”脸一红,她端起奶茶假意啜饮。“节制点,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魏天扬爱宠地将她拉到身边喂她樱桃。“他们是在欣赏你的美,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天扬,我不许你妄自菲薄,我所选择的你是最好的,无可比拟。”握住他的手,方静湖坚定而带着爱怜的目光轻抚他掌心硬茧。

这是一双可靠的手。

她不知那句轻扬的“天扬”引来角落干练女子的注意,收缩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放过细微动作地注视两人。

尤其是看不见脸孔的男性背影。

“傻气,没人是无可取代的,在你眼中我是最好的,可是旁人却看我是脏兮兮,妄想摘月的工地老鼠。”他感觉很窝心,笑容中含着说不出口的深情。

情在深处,一言难诉。

方静湖略带气愤的瞪着他。“工人又怎样,凭劳力赚钱不亏欠任何人,比起我这个音乐界逃兵更高尚。”

人无贵贱,对得起自己就好,别人的眼光不过是一种俗气,看不出石头也有石头的可贵处。

并非钻石才璀璨,阳光照射下的朴石有着古老魅力,诉说着遭人遗忘的恒久故事,它的价值远胜于人们赋予的价码。

“音乐界逃兵?”魏天扬狐疑的斜睇着她,不明白她的含意。

局促的一笑,她学他用筷子夹蛋糕。“不太名誉的过去,不提也罢。”

“不会比我的过去更糟糕,我坐过……”牢。“呃!走私船。”

“我坐的是六星级游轮,不过我从上船吐到下船。”她知道他有事瞒她,但她能体谅他有不能说的苦衷。

人人心中都有一处不为人所知的神秘花园,除非他愿意邀请她进入他的花园,否则她不会要求他给她一把开启花园的钥匙。

如同她也有着秘密,小心收藏着不想别人看见。

了解她故意岔开话题不去逼问他的过去,眼底爱意加深一分的魏天扬动容地握紧她温热小手。“老板在瞪你了。”

“真的吗?”方静湖心虚而带着调皮目光斜睨脸皮抽筋的茶坊主人。

“他认为你破坏他店里的格调。”而且想杀人。

“哪有,我安份守己的吃着他拿手点心可没使坏,他不该朝我翻白眼。”她有做错什么吗?

低头看了看一身轻便装扮,她不以为有失礼之处。

他笑了笑轻按她手心,一脸她很胡涂地看向她手中的筷子。“你让他很伤心。”

恍然大悟,她轻嗔地怪他带坏她,举止优雅地放下筷子改拿叉子,老板的脸色才稍微回复正常颜色,少了乍红乍绿。

“来不及装淑女了,他已经看透你的本质是野丫头。”他取笑地再喂她一口枫饼。

“天扬,嘲笑淑女是件不礼貌的事,你要道歉。”她不能再吃了,肚子全是奶油味,好腻。

方静湖的一表正经逗笑了她的男人,魏天扬愉悦的招来服务生再上一客香蕉船,而且要附上儿童用的小汤匙和围兜兜,以及一杯冰开水加蛋黄。

他的要求再度令人傻眼,服务人员苦笑的走到老板身边低喃了几句,老板的脸当下胀鼓成河豚,恶狠狠地切起石榴当是分他的尸。

“好,我道歉,你把左边黄色的罐子递给我一下。”洒点糖粉可以抑制他想要了她的冲动。

“黄……黄色?”她的表情变得很慌张,举棋不定的盯着左边三个造型不一的小罐子。

“怎么了,你还要点名不可……”他的笑声乍停,急闪而过的省悟让他拢起眉心。

“我……我看不见……黄色……”她艰涩地吐出苦涩的一句。

没有讶异的魏天扬只有心疼。“小企鹅的那个,我有嗜甜症。”

未曾感受过不知少了颜色的滋味,他记得田中毅曾经说过她的世界只剩红、蓝、绿,其它的颜色是一片荒芜,分不清是白是黑。

起先他不了解主色皆在,为什么瞧不见分色的痛苦,看她抖动的唇瓣失去血色,他的心好象针扎进去一寸,蓦地感到疼痛却无法拔起,为她所受的苦感到愤怒。

有谁舍得伤害纯净良美的她,竟陷她于挣不开的心笼之中自我埋葬,他绝不原谅让她失去欢笑的人,即使他得不到救赎,必须和魔鬼打交道。

她不是不在意别人的伤害,而是不知该如何在意,寻不着出口徘徊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以为那里最安全。

“不问我原因吗?”方静湖由羽睫下方凝睇着他,脸上的笑意不太真实。

灼热的眼光停放在她柔美面颊上,魏天扬只是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轻愁。

“我爱你只因你是你,你的好与坏、悲与喜我都愿意承担。”

“天扬——”她感动的红了眼眶,隐约看到白云的颜色。

“嘘!不许落泪,不准欺负我心爱的小女人。”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成形的泪滴。

这是什么感觉,仿佛有一股热力由胸腔中涌出,让她手痒地想弹奏莫扎特D大调第二十六号钢琴协奏曲“加冕”。

“瞧!像个小傻瓜似的,下回我不跷班带你开溜了。”他取笑的掸掸她的睫毛。

方静湖破涕为笑的咬他的手指头。“你一定会被扣工钱。”

“那我只好来拿你来抵债咯!”他俯低头凑近她颈侧,轻嗅只有她才有的一抹荷香。

“嗯哼!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你穷死吧!”咯咯咯地笑着,她的神情散发出恋爱中小女人的娇态。

“我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呢!”魏天扬趁机偷了个吻,召告主权。

茶坊里有十几双羡妒又不齿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月的光华,他们心里都有一个骯脏的念头,认为自身的优越绝对能取代那个流浪汉似的工人与佳人共效于飞。

可是他不给任何人机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刷下愉快的脸,目光森冷的狠视蠢动的男人,谁敢靠近一步就是找死。

她,是他的。

“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没义务当你的抵押品。”方静湖一脸恬静地打趣着。

“嫁给我不就得了……”忽地一愕,他的表情有几分不自在,像踩到猫尾巴。

一时间,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彼此错开来不看对方的脸,但是不到三秒钟又转回来互相凝望,淡淡的暧昧融化在空气中。

谁也不想开口,没人愿探索答案的背后是否甜美,相爱的时间虽然没有长短的限制,可是对于心中有结的两人来说,还走不到结婚的境界。

魏天扬的眼中有着爱人的倒影,他仍有走在雾中的迷惘感,担心眼前的她是一场镜花水月,梦一醒什么都是空,捉住了也等于失去。

一条无形的线横隔在其中,他不敢跨过去,她在对边微笑,看似亲近却遥远,碰触的心少了一层坦白。

雾里有风却吹不散,心底有结却解不开,静默是此刻唯一的声音。

就在老板看不惯他们用筷子糟蹋他精心烘培的点心,准备下逐客令时,一个用三宅一生包裹的套装美女先他一步走上前,泪盈满眶的用着深情双眸低唤——

“扬哥,你还不想回家吗?”

※※※

音乐家的感觉最敏锐,稍有一丝情感波动都难逃耳目,立即牵动神经中最纤细的部份,反应出不寻常的感应电波。

秀丽的短发俐落大方,五官立体而明显,合宜的剪裁服贴出玲珑有致的女性曲线,酒红色的高跟鞋衬托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匀称美腿,没人敢说她不出色,精明干练地具备都会女子的特色。

可是那双盈盈泪眸充满感情,冲淡了她给人的强悍感,宛如一朵明艳的玫瑰正遭风雨摧击,坚强中的脆弱叫人想去疼惜。

或许是日子太平淡该加点料,顺遂的人生总会起点变化,表情不变的方静湖悠静的观察两人的互动,清亮的眸中不因突然加入的阴影而暗淡。

选择其爱,爱其选择,爱的真谛是信赖,如果连自己所选择的对象都不能给予信任,那么就不配谈爱。

即使胸口升起不舒服的压迫感,胃里的酸液一波波,她仍不置一语的静观其变,态度泰然的等着男友做何反应再下定论。

也许她下的感情还不够深吧!所以她感受不到嫉妒,尚能自持地保持优雅举止,面露悠然自得的恬适。

世界的光影在晃动,她只看见灯光聚集下的自己。

“扬哥,你想装作不认识我吗?”他变了好多,让她几乎认不出他。

昔日爽朗、健谈的阳光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精壮、沉稳的内敛男子,浑身的沉肃气度多了疏离和冷僻,仿佛另一个人占据了这具躯壳。

要不是那句“天扬”确定她没看走眼,否则她还真提不起勇气认他。

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她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大男孩,追求完美不容许一丝瑕疵,永远站在时尚顶端当个领导者,俯视汲取他光芒的跟随者。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者,反而像个落难的独行客拒人于千里之外,使得人不敢接近他。

一直以为他如同以往的展露才华,傲视群雄在他专精的领域独领风骚,所以她不辞辛劳改念她最不拿手的科系,期盼有一天能追上他的脚步。

没想到她成功了,而他却……堕落了。

他怎能忍受那身粗糙的廉价衣物摩擦他的身体呢!他一向只用高级的丝织品来突显泱泱气度。

“你走吧!我现在没和老朋友话家常的心情。”魏天扬冷冷的一扬低音,神情是一径的漠然。

“老朋友?!在你心中我只有老朋友的定位吗?”她情绪激的动按住茶桌低鸣。

但是心底的激越远胜于她所表现出的。

脸皮跳动了一下,他随即用着不含感情的口吻说道:“别在你的对手面前曝露弱点,你太生嫩了。”

自我,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对手,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地置我于不顾?”心,有点痛。

她被遗弃了。

“置她于不顾……”低喃的方静湖在心里弹奏圆舞曲,安抚着浮动。

“雪亚,控制你的情绪。”他生硬的喊出消失多年的名字。

苦笑地眨掉因他而流的泪,白雪亚怅然的自嘲。“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我当你一出狱把所有的过往都留在铁窗里。”

“出狱?!”难掩的惊讶浮现方静湖眼底,他坐过牢?

不轻不重的讶然声引起两人的注意,表情为之一栗的魏天扬竟不敢去握方静湖的手,生怕她嫌弃的甩开他染上血腥的罪恶双手。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用犹豫的目光注视心爱的女人,不安的心吊着十五个木桶,七上八下,比在聆听判决还难受。

“她是谁?”

饱含嫉妒和责问的女音咄咄逼人,眯起的眼精明锐利,直射向她深觉受到威胁的第三者。

“不用问她是谁,你的下属在等着你。”不必回头魏天扬亦可知这一点,以她的好胜不会屈居人下,定是位高权重。

她有很好的家世助她攀上高峰。

“他们不重要,你不向你的新欢介绍我吗?”白雪亚语气强硬地冷视恬雅佳人。

为她清幽的灵性美而暗自咬牙。

“新欢?”方静湖为这名词感到好笑。

“静湖你……不要想太多……”魏天扬语不达意地微露几许不安。

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她不理性吗?“有新欢就一定有旧爱,没人的过去是一片空白,你要我先离开吗?”

“不。”横过的手臂心慌地擒住她的肩。

“瞧你紧张的,我上个化妆间洗手也不成。”她的心安定了几分。

显然在他的心目中,她占了极大的位置,远胜于眼前的女子,所以他才会焦虑难当地错估力道,捉痛了她。

“不会偷偷的溜走?”他不能让手中的幸福飞走。

笑意噙在嘴角,方静湖保证的说道:“我没有做贼的天份,要走也会光明正大的走,绝不偷偷摸摸。”

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心虚,偷空和男朋友喝杯下午茶不算过份吧!

魏天扬仍是不太放心的紧捉不放。“真的?”

方静湖倾身在他唇上一啄。“我不会留下我的男人让其它女人觊觎。”

钢硬的嘴角为之上扬,明显被取悦的男人忽略身侧怒意横生的女人,一口酸几乎要淹没大西洋,银牙磨得嘎嘎作响。

这是她付出所有倾心所爱的男人,他怎能如此轻慢她的真心。

白雪亚冷冷地出声,

“你们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目中无人地公然调情,这种低贱的行为只有寡廉鲜耻的卖笑女子才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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