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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营长反应是机敏的,刚才就是同样的情况这伙日军硬冲过来令我11名子弟兵阵亡,他一挥手命令:“开火冲上去,不要让他们跑到卡车那里,为孙排长们报仇!”
这次不是与特种分队迎面相遇而是侧面并行,但新四军和游击队150多号战士勇猛地一个冲锋就把松山的特种分队和吉野的大队部拦住了。松山的特种部队在山脚憋了一肚气这回看到又是新四军,不等松山命令便攻打过来,他们以为这伙新四军还是如刚才一样不堪一击,随便就能打回去呢。
但现在的新四军与刚才的不同了,是兵强马壮的新四军了,是被胜利激励着的新四军了。子弹充足的百多条枪一个齐射就把松山的特种分队压住了。日军虽说都卧倒在地停住了逃跑的脚步,但好赖逃到占彪的射程之外了。
守卫卡车的日兵见状忙冲了过来接应,谭营长没想到看守卡车的日军足有一个小队的兵力,忙命单队长带着游击队和一个排迎了过去。转眼山下又枪声阵阵形成了战场。
山上的占彪原来看到松山一群人逃出射程外奔向卡车,便放弃了追击停止了射击。看到谭营长把他们拦住了大喜,忙打电话命山脚洞口的二民、拴子和潘石头三挺机枪先出击配合,然后自己也率队下山。
二民三人得令后提出轻机枪冲出洞口,正兜在松山残部屁股后面,三挺96式架起一阵乱枪扫去。毕竟是今天刚接触实战,三人的枪法只能是乱扫一气。
松山一听背后有轻机枪紧跟着扫了过来,心里一惊占彪怎么这么快是从山上跳下来的吗?这样岂不是腹背受敌。此时他平时的斯文全无,再不沉稳,狗急跳墙般指挥特种部队向新四军拼命地冲击。这一失态,平时专业的动作也变了形,引来一发不知是二民还是拴子打的子弹击在肩头,松山大叫一声跪倒。还好接应的日军小队长也是训练有素灵机一动开着两辆架着机枪的卡车硬冲了过来,浑身是血的松山急忙率队登车。
正在谭营长痛惜松山就这样跑了的时候,自己的两个连在左右两侧出现了,谭营长也是一阵大喜,令三个连从三面围追了上去,枪声更加激烈。松山一见哪敢恋战马上命令卡车突围回撤,新四军一个营用两条腿拼命追击着日军的卡车队,有一辆车已被打瘫在路边。这时靠山镇里那个徒步而来的日军中队迎了过来,多亏吉野安排了这个中队守在这里,不然被追打的滋味太难受了。
日军这个中队火力一展开新四军就收住了脚步。日军那时一个中队的战斗力不次于国军一个营的战斗力,而且经常追得国军一个团、一个旅甚至一个师屁滚尿流。对于装备很差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日军火力更是占上风的。虽然新四军被阻住了,但这时受伤的松山和吉野疼得满头冷汗,身心都是倍受占彪摧残已没有心情反击了,就令那个中队全体上车一溜烟跑回县城治伤去了。
新四军三个连和游击队顺势进驻靠山镇休息。又是袁伯出头组织百姓烧水做饭慰劳抗日部队。谭营长在袁伯家坐定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副营长和各连重新分配武器,把占彪支援的弹药全营均分。这次等于“拣”来了一个日军中队的武器,18挺歪把子机枪每连分了6挺,加上原来每个连的3挺,各连都达到了每班一挺。没有枪的战士和游击队员都分到了新枪,达到了人手一枪,子弹每人40发。全营官兵兴奋不已。
谭营长不时沉思着,对桂书记和单队长说:“这个占彪真是个人物啊,他的八个师弟也个个是条汉子,可惜这次没了一个。”
桂书记想了一下说:“这可能是占班长不让我们参战的原因,他想自己报这个仇。”
单队长接道:“刚才的场合占彪让我们撤下来是正确的,占彪这场仗和鬼子玩的是重武器,我们都是轻武器,如果都窝在山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是挨打增加伤亡。这小子年岁不大是有股子劲儿。我们还得谢谢他这次给了我们这么多武器,解决了大问题啊。”
谭营长站起来向山上一指:“哼,这小子刚才这仗缴获的更多,一个重机枪中队是12挺鸡脖子啊,还有一个中队的歪把子和步枪,对了,还有四门步兵炮!还有呢,还有这些用重武器的鬼子人手一把自卫手枪,恐怕能缴获200多把手抢,真他妈的让人眼馋。没太明白,他刚才怎么打的呢!”
谭营长转过身发着狠说:“我们一定要争取把他和他的武器拉到共产党这边来。打鬼子太需要这样的铮铮铁汉了。国军要都是他这样的好汉,南京和武汉哪能打这么惨。”
桂书记说:“看他的脾气挺倔犟的,好在我们已经派进去两个党员了,慢慢做工作吧。”
这时通信员急匆匆小跑进来:“报告营长,占班长来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集 交锋 七、侠心乡谊
顺着山路再往前一点,就到了长杰的陵墓了。圆圆的水泥墓顶,周围还围着一圈汉白玉的石栏。
占彪面对着长杰的墓碑深深鞠了三个躬,把带来的酒洒在墓前,然后闭上眼睛无语地站了一会儿。郅县长按照当地人的习惯点着了一根香烟要放在碑前,占彪眼未睁说了声:“他不抽烟。”郅县长忙把烟收了回去。
军人的泪是不轻弹的,占彪在长杰的墓前没有落泪,尽管心情是那样的激动。他绕着墓走了一圈,问大郅:“这墓是哪年重修的?”
郅县长接话道:“已经修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刚解放时,三德副司令员带人来修的。第二次是前年县里修的。两次修墓,我爷爷和爸爸都在场。”
占彪感慨道:“还记得,是袁伯那天晚上给我们送来的寿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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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营长他们一听到占彪来了,屋里人全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占彪和袁伯从院外走了进来,身后是雄纠纠纠挎着两支快慢机的强子,慢慢开着那辆显得很沉重的摩托车。
占彪向迎上来的谭营长们敬了个礼,谭营长一步上前把占彪拥抱住:“兄弟,你打得太漂亮了!快给俺们说说,用的啥战术?”
占彪有点不太习惯这种热烈的拥抱,挣脱开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只是先下手打他们的重机枪了,没让他们展开火力。对了,单队长,为了再次感谢游击队和新四军对我们的关照,我们给游击队的队员们送来50把手枪,打游击能方便些。”
说完他向强子一瞅,强子抬手把摩托车挎斗上盖着的军毯掀开,满满一下子的带着皮带和枪套的手枪,枪堆下面还露出手枪子弹箱的一角。
单队长和桂书记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走过来各握占彪的一只手,桂书记点点头说:“我还是那句话,国人要都这样,中国就有救了!”单队长用力摇晃了下占彪的手抿下嘴角道:“啥也不说了兄弟,俺们以后都好好玩鬼子吧。”单队长手下的人欣喜若狂地把手枪和子弹从摩托车上搬了下来。
单队长看着摩托车发问:“你们这伙兄弟真适合打游击,刚才在山脚时我就注意找这台摩托车和那台飞车,居然踪影全无,你们把这么大家伙藏哪了呢?”
强子憨笑了下,看看占彪见无反对的意思便说道:“其实很简单啊,我们家乡冬天放红苕的地窖为了用车拉运方便是沿地面斜着挖进去的,地窖盖上没有入口,用竹筏盖上然后铺席盖草,出入是从斜坡下来进入的,挂个布帘子就行了。我们只是把那个地窖搬到这儿变成汽车库用了,就在人们能看到但又少去的山壁下面。平时把地窖和斜道都盖上,只不过盖子更结实些,人走上去都觉不出来,需要时把斜道上的盖子向侧面一移车就开出来了。现在我们都挖了五个‘库眼’了,彪哥想让我们机械化呢,说将来归队时不想抬着重机枪走。本来今天想再缴获几辆卡车没来得及。”
谭营长打内心钦佩地向占彪竖了下大拇指又指着那些手枪说:“既然兄弟这样深明大义,我当兄长的也愿意和你敝着怀交往。我明说吧,你那些重机枪可不可以支援我们两架?”屋里的新四军干部一听都渴望地看着占彪。
占彪马上点头道:“这个我们想到了,是想给你们两挺,是每连配两挺!只是这92式重达63公斤,会不会影响你们部队的灵活性啊。”
谭营长一听兴奋地举拳击在占彪肩上:“好小子,果然慷慨,果然义气,没让我白张一回嘴。哈!6挺鸡脖子!全新四军我的家底最厚实了。我呀,大不了向你学习挖个枪库啊。对了,那我看这样,老弟你就好人做到底,我的人没有会摆弄这玩艺的,我给你留下一个排给我培训一下,一个月后连人带枪接走。如何?”
占彪一听看了一眼强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单队长一看忙说:“把我的人也带上几个吧。”
占彪对单队长说:“你们游击队用重机枪不太方便的,我给你们准备了6挺,是轻机枪,你随时可以派人去取。”单队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下桂书记,桂书记笑着点点头,颇为感动地赞道:“中华儿女,侠心义胆啊!”谭营长高兴地搓着大手转头问袁伯:“袁伯有酒没有,太开心了,我们庆祝一下。”
占彪又向强子一招手,强子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瓶洋酒来。占彪接过来,但没有给谭营长,而是递给了袁伯。占彪郑重地向袁伯敬了个礼说:“袁伯,送您两瓶薄酒不成敬意,还有事想请袁伯帮忙。”
袁伯接过酒来呵呵道:“占班长啊,自从你们去年留在山上我们就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你们一冬天没进村打扰我们,而且几次帮我们打鬼子,救老乡。这次你又劝说我们把百姓疏散,还把俺家俩丫头接山上保护起来,我们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乡里乡谊了嘛。快说说,有啥事?”屋里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占彪。
占彪眼圈发红,沉默半晌后低沉地说:“那袁伯,能帮我们找一具寿材吗?我的八师弟长杰这次……”大家一听都肃然挺直了身子。袁伯正色道:“他彪哥,你还要节哀,这打起仗来哪有不伤人的。你师弟是为保家卫国阵亡的,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你放心吧,还真有一口现成的柏木棺,一会套车给你们送过去。”
当晚,抗日游击班的全体士兵在山脚下为长杰举行了葬礼。占彪师兄弟八人祭送老八长杰,小宝在前面当着司仪。月光里,哀风阵阵,满天星斗似乎格外明亮在为英雄送行。
占彪师兄弟出来当兵后就很少论排行了,这时按着排行站在长杰墓前。老大占彪站着最前面,身后是老二小峰和老三成义,第三排是老四刘阳、老五强子、老六正文、老七二柱子和老九三德5人。八挺92式重机枪分两列摆在旁边。
再后面是谭营长、桂书记、单队长、迟玺和袁伯五人站在一起默立着。他们刚刚在靠山镇旁也安葬了牺牲的新四军和游击队战士,为烈士们修了坟。
大郅领着参军一个月的24名新兵列队站在后面。今天这一天的鏖战24名新兵居然没有一个受伤的,这也是占彪创造的一个奇迹。打过今天这一仗后,他们再不是新兵了,他们也实现了一种蜕变。他们都开了枪,投了弹,闻到了硝烟,见到了鲜血……他们每个人都亲手打死过日兵了。小玉也站在这个队伍里,紧紧依在大郅身边。
最后面分着三列整齐地站着前来学艺的新四军一个排的战士,站在前面的精瘦汉子是排长叫彭雪飞,刚才已和占彪师兄弟正式见过面了。
随着小宝轻轻一声:“为长杰鸣枪送行——”,占彪八人冷着脸挂着泪缓缓走到重机枪前,每人在一挺重机枪前站定,枪上都插着30发子弹的保弹板,枪口斜向天空。八人相继蹲下后,占彪长呼一声:“长杰——你一路走好——”然后紧握92式重机枪的八字手柄扣动了板机,后面七人同时随呼“长杰走好”也扣动了板机。八条火焰吻向了天空,每人30发弹板连射而空。
夜空里这枪声格外响亮厚重,带着控诉和愤怒,传遍了方圆几十里,震得县城里准备第二天去收尸的松山和吉野心惊肉跳,面色更加阴沉。
第三集 交锋 八、战火留情
离开长杰的墓后,在占东东和樱子的不断请求下,他们向山脚下的洞口找去。
路上,大郅轻轻在占彪耳边说:“彪哥,当年在长杰牺牲那天晚上我犯了一个错误呢。这些年一直想和你检讨呢。”
小玉忙用手指触着大郅:“你还有脸说,儿子孙子都在这儿你敢说!”
占彪呵了一下转头对大郅说:“你这战火留情的检讨太晚了吧。不过你们一定没想到,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