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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郅绘声绘色地说:“当时和几十个鬼子混战起来,我们九人就如九条龙一样在鬼子阵中横行霸道,应该叫横冲直撞吧。挡我者必倒,拦我者必伤,那场面,那场面……”大郅好像意识到自己当时没在场吸了口气转了话题和孙儿们说道:“我说孩子们,这些年我一直琢磨着,日本人里也有很正直的人,这武男少佐和大雄中尉为人不错,一直挺尊重我们的,而且能虚心向彪哥们学习。这种人,一定长寿。”
樱子一听在旁抿着嘴笑着,占东东看到心想,这话她爱听。
占彪听到也点着头:“人心都是换来的,后来我们对武男和大雄也没把他们当成鬼子待。唉,要是能和武男坐在一起煮酒谈天该有多好,不知他还在不在世。”
樱子仍然抿着嘴笑,占东东瞪她一眼她也装着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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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羽笑了下,心想这招儿在我们那儿小孩摔跤时都使用,号称大日本的国术居然这么简单的招法都不会。看到大雄这样礼数有加地请教,东北人的豪爽大气和吃软不吃硬令他毫不犹豫地告诉大雄:“这个招式叫‘后揿手’。”然后又给大雄慢镜头演示了一遍。大雄如得到了珍宝一样喜形于色,在场的其它柔道高手似懂非懂地都带着惊异的神色。其实还有破“后揿手”之招,曹羽藏而不露。
曹羽在日后才研究明白,日本的柔道最初是明朝时由中国人传过去的。中国式摔跤讲究手脚并用,“一力降十会”,“四两拨千斤”。主要手法有底手、上手、捅手、掀手、耕手、掖手、散手、撕手、裂手、借手、饶手、引手等;主要跤绊有揣、入、崩、拦踢、倒脚、勾挂、弹拧、缠刁、别膝 、里切、里刀、耙、跪腿、撮窝、搂、抱腰、管、掰等方法;摔技包括站立摔和跪撑摔两种。站立摔包括过背摔、过胸摔、过肩摔、抱腿摔和绊腿摔,跪撑摔包括头拱摔、掏心摔、掰腿摔……各种招式庞杂丰富,林林总总。可见当年传艺之人功夫有限,只传了些中国角斗的皮毛。后来日本就在这个基础上自己形成了柔术,又逐步发展到现在的柔道。只看柔道与中国摔跤相似但又有限的攻防方法就知道仅学了中国摔跤的一小部分。所以,大雄以柔道与曹羽的中国摔跤相遇,就等于孙子遇到了祖师爷能不吃亏吗?!
松山这时看着自己的武术高手皱起了眉头,这几场比武的结果让他非常地失望非常地不满意。他看清楚了,虽然九局比武没有比完,但自己的特种部队的高手除了武男外,小野、杉本、大雄、森仓健都上场了皆领败绩,后面的人再上场还不如他们呢,这比武是输定了的。更让他不快的是,大雄居然现场和对手讨教武艺,真是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的颜面。好在大雄保持着一份大日本帝国的傲气有着主场在握不耻下问的高姿态。
松山又看占彪等九人,想着他们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根据比武结果放了他们,我还要查清两辆失踪豆战车的下落,还有六辆卡车的下落,我还要缴获他们那个重机枪连的和追回自己机枪中队的装备,我还要解山谷两个中队勇士遇难的迷团……想到此,他拔出指挥刀,向占彪们一指,对着周围的日军士兵大喊:“比武的停止,把他们都捆起来——!”四周的日兵听令端着刺刀走向场中的中国武士。
占彪迅速分析了下形势,他先判明了松山是要抓活的,不会轻易下杀手,便小声命令师弟们:“把这批日兵的枪夺过来扔在地上,给他们几下子,让他们尝尝中国功夫的厉害。”
占彪九人发动了,这次是真正的发动,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日军士兵了。围上来的日兵都是步兵中队和骑兵中队的,九人如同九条蛟龙入海,劈风斩浪,翻江倒海。他们先穿梭于敌群间施展起空手夺枪的功夫。
空手夺枪这是他们早在战前就练过的,占彪把空手夺刃的功夫演变为空手夺步枪、空手夺手枪。在现代战争的新形势下,聪明的各门各派武术都从解除对方现代武器上下了功夫,看曹羽也是很熟练地空手卸下日兵的大枪。转眼间二十几只日兵的枪都被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还有些日兵被自己人误伤在叫骂着对方。
接着占彪九人展开手脚使出了南拳北腿岳氏散手和戳脚翻子,只听一片拳脚的打击声和日兵的惨叫声。周围的日兵一看不好,又涌上去一批想制服占彪九人,这些日兵也想表现一下,我们不差你们特种部队什么。
这次武男和大雄、小野等50多名特种兵看清了,原来刚才比赛时对手是手下留情了。看现在强子的散手变拳为掌为钩,中者立刻颓顿而倒,三德的戳脚脚脚带风戳到之人无不翻倒,二柱子也是威猛无情掌劈脚戳遇者必长声惨叫。
小峰、成义、刘阳、正文几人游走于人群中,哪有站着的日兵便击向哪里,用新练的南拳北腿功夫验证着功力,熟练着打法。而占彪更是大将风度,只站在方圆两米的圈内,进圈者必横飞而去。
至于曹羽更是让柔道组的特种兵大开眼界,他使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快跤”技术。只见他动作敏捷连贯,见面就抓连续进攻,一连串的过背摔、过胸摔、过肩摔、抱腿摔、绊腿摔,把一个个日兵都摔得腾空而倒。看上去就是很多柔道技术的快速运用,招招式式皆是“一本”!这不是同道吗?
曹羽的快跤打法在第一次比武时曾用过一次,但那时一是夜里二是特种兵身在其中未得细细观看,而且那天柔道组也没有在场。这回曹羽风扫残云般的快跤打法让这批特种兵们大开眼界,那些玩柔道的更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喝起采来。但真正喝采的人是在屋里窗缝中观察场面的彭雪飞和谭营长们,他们虽然见过占彪师兄弟教战士们功夫,但一直没看他们正式打过。彭雪飞暗下决心,如果占彪能平安归来,一定要向彪哥认真地拜师学艺。
占彪看到满地呻吟的日兵见好就收,喝令大家停手。然后他面对尚在惊讶失语状态的松山和武男说:“比武没有比完我们可以继续比,但不许这样对我们无礼。”
武男听着灵机一动:“好啊占班长,我们正式比武的日子是今天晚上,正好我们还请来几位同道也要见识一下你们的功夫,那么就先请几位和我们一起回去。占班长意下如何?”武男心想如果现在继续比下去,九局比赛对方必胜无疑,即使自己上场也是赢一场不解决问题,如果结局出来对方获胜该将如何放他们走。莫不如停止比赛把他们带走然后再继续比武。
占彪一听也正中下怀,要赶快撤去这帮鬼子,不然时间长了没准会有地道口被发现。便
应允着对松山说:“好吧,松山阁下我们跟你走。请问到哪里?”占彪想让屋里的自己人听到自己的位置好展开营救。
松山没好气地说:“先去靠山镇。”他的下话是去县城,但话到嘴边没有说。
占彪九人由特种部队陪同,被分散到各车向靠山镇驶去,又一场中日武术绝地交锋,又一幅战争图画在乱世里展开。
第七集 高手 一、乱世归魂
面包车行走在回靠山镇的路上。前后各有一小车相随。但小车里的主人都挤在面包车上与占彪在一起。田野满是秋色,一片片待收的庄稼。一群群羊群、牛群缓缓移动,远近不时有汽车和摩托车折射着秋日的阳光,一片宁静安祥的和平景象。
占彪看着似曾相识的路边,摇着头说:“当年多少次走过这里的路,心情都是沉重的。国家被侵占了,政府一直在节节败退,我们当兵的也都是有家难归,回家了也种不好地。没有人管国家,没有人管老百姓,战争能不能打赢谁也说不好,这么大国家不是一、两人拼命就能拯救的……真是身处乱世,大家都咬着牙坚持着,即使打了胜仗心里也没有轻松过。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踏踏实实回家的感觉。”
听了占彪这番话大家都沉默着,都在感觉和想像着六十多年前的乱世。天空中同样的阳光,脚下同样的土地,却发生着不同的故事,见证着不同的世道。大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
占彪咳了一声又转头挨个看着大家说:“不过那时我们虽然生逢乱世——和我们的孙子辈一般大小,但活得还算不错吧,苦中求乐,是吧,大郅。”
大郅捋了下白胡子点着头说:“是啊,人怎么都是活着,当时彪哥你常说人要活出点精神头来,不管那时日本人多凶,我们的日子多苦,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这点文化就是那时学的。”
占彪爽朗地哈哈笑道:“可不,日本鬼子也没有挡住你早早当了爸爸。”全车都忍不住笑了,大郅的儿子郅彪、孙子郅县长也都笑看着自己的爸爸和爷爷。
大郅突然一个打挺脖子一梗:“彪哥你还说我,你那时不也和小宝眉来眼去的嘛,别以为我当初不知道。”全车人又都笑了。占东东的笑声最响:“而且,而且,爷爷和奶奶硕果累累,三个儿子呢。”
樱子瞪大眼睛望着占东东,大郅全家也惊喜的神色。占东东骄傲地说:“我大伯叫占仲,二伯叫占机,我爸是老三叫占枪。”樱子反应快,喊到:“重——机——枪!”占彪嘿嘿笑了一声:“大郅你一会儿可别告诉小玉啊,她该笑我和小宝了。”大家兴奋又感慨的神色,焦书记叹道:“老英雄,您这是把重机枪之情渗到生命里了。”
郅县长看着身旁樱子欲说又休的表情鼓励道:“樱子想说什么就说吧。”樱子吞吞吐吐地说:“我爷爷也是战时结婚的。”占东东想了一下问道:“你爷爷不是路过山谷打南京去了吗?怎么会有机会结婚?”
樱子端坐了一下说:“既然说到了这个事,我就都说了。彪爷爷,东东,其实我这次陪爷爷来这里有好几个任务呢。其中一个是找我奶奶的救命恩人。”
郅县长想像丰富地问道:“你奶奶在这里被救了?她是中国人?”樱子还是严肃的神情:“那还是我爷爷受重伤被送回国内的路上,奶奶是随军护士,就是路过这一带被中国军队袭击,就在伤兵车和奶奶陷入绝境的时候被一个人救了,他放了我奶奶。”
说到这里,樱子抬身凑近占彪问道:“彪爷爷,您知道《归魂曲》吗?”占彪连连摇头:“不知道,呵,丫头,我只听过中国的《摇篮曲》,中国的妈妈们都会唱。”
樱子“哦”了一声失望地坐回座位,她接着讲道:“当时伤兵车随着一个车队转移,走到这附近被中国军队打了伏击,前面的车队都被打没了,只剩下挂着红十字旗的伤兵车。有个中国军官要围过来的士兵放过伤兵车,可是那些士兵突然发现了我奶奶,便把我奶奶拖下车来,几下子就把我奶奶、把我奶奶衣服都扒光了。当时爷爷和奶奶并不熟悉,爷爷在车里拼命大喊着不许伤害奶奶,但那些士兵根本不听。就在我奶奶认死的时候,那个军官跑过来喝止了士兵,扔过一条毯子,说了一句‘归魂曲’,就放了我奶奶,让伤兵车开走了。”
樱子脸上满是感动地说:“我奶奶记住了那军官说的三个字的汉语发音,回去后找中国人翻译过来,然后就念叨了一辈子‘归魂曲’……那次回国后就和爷爷结婚了,后来军部几次要求爷爷和奶奶再回前线,他们说什么也没有回来,决心听从那中国军官的话,归魂归魂再不来兮。这次爷爷来这里,奶奶盼望着能寻找到当年的恩人,这是她的一个梦。所以我这次来受奶奶委托,一定要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这位恩人。还要请郅县长和焦书记多帮忙查找。”
大郅听到这里回忆着对占彪说:“彪哥,那不是那次在……”占彪抬起手摆了下止住大郅:“当时打了那么多仗谁还能记得那么清,不过要是我遇到这事才不会说什么归魂曲呢,我只会对日本人说‘滚回去!’”
这时车开进了靠山镇,停在大郅和小玉的养殖场。郅县长和焦书记护着占彪陆续下了车。占东东关着车门嘴里嘟囔着:“滚回去……归魂曲……”一抬头正迎着樱子的目光,樱子嘴里也在小声重复着:“归魂曲……滚回去……”两人眼睛一亮,突然同时笑了,樱子激动地向占东东抬起手掌来,占东东会意地抬手迎上去,两人击了下掌。
这时小玉脚步发飘地跑过来对大郅说:“彪子他爹,我们家还来个客人,是彪哥请来的客人,你猜猜是谁?”话音未落,小屋里一大汉低着脑袋怕撞着头的样子走了出来。看上去也是年过八旬,但精神矍铄腰板挺直。占彪在旁微微笑着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