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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国5000年的文化底蕴不是200年可以相比得了的。我是极端爱国主义者,我爱这片土地,爱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凤凰的成长越来越呈现强势,与其说它抓住了机遇,不如说它受益于中国实力的强大。因为有了这些,我们才有生长的土壤,我们才能做全球的新闻,不然我们没有发展自身的机会。
吴小莉(3)
我们公司找主持人就是要找忧国忧民型的,我觉得忧国忧民不是直接写在脸上的,但你骨子里要有这种宏观的、世界观的、中国观的胸怀。你为什么要做媒体啊?你做这些是要干什么?就是要对大家有所帮助,对国家的富强有所帮助,这也正是自己愿意不断地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可能所谓的忧国忧民就是这种骨子里的爱国。
没有完美的伴,只有合适的伴
记者:作为职业女性,你怎样看待成熟和成功的关系?
吴小莉:事业成功并不一定成熟,我认为自己不成熟,但我会越来越成熟。所谓成熟就是我会懂得如何调整自己所有的生活步伐,如何让自己的情绪顺应日子的流淌,我以前很极端的,整天在埋怨自己:“我怎么没有做好刚才的直播啊,我完全可以做得完美。”尤其我是处女座的人,那现在我会放过自己,告诉自己下次会做得更好。成功的人不一定是个成熟的人,因为他不一定有这样的看法,成熟的人应该更智慧,要懂得退的道理,不然会很容易受伤。现在正因为我放得下去,我今天才会做得长久。一直在那种紧绷的状态,你会坚持不下去。周末我会休息,半天不接触新闻,陪伴娃娃和先生,完全让自己放松。这正是给自己加油的机会。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家有我的心肝宝贝,有我的另一半,生命中有一份期待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期待就让你前面所有的辛苦变成享受。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过后,自己又会生发出新的期待,我生小孩的时候就是很享受的,但生完小孩以后我就会觉得想回去看看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熟悉的同事,我想回到我熟悉的工作岗位,我想回去看看。但是如果没有生孩子那段日子,我也不会发现这工作是如此吸引我,其实每一次离开都让你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记者:包括看待婚姻和爱情吗?
吴小莉: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我都不会是他最完美的另一半,但他是最适合我的,老公才高我三公分,我还想我要找个1米七八的多好,那样我可以小鸟依人啊,哈哈。我觉得他是我很好的一个导师,我们俩各自有成熟的方式,他能罩得住我,我现在成熟的原因是和他有很大关系,他很稳重,我很活泼,性格中孩子的成分多一点儿,快乐是很快乐,但也很容易受挫折,但他就让我容易受挫折的那面慢慢减低,使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当。我会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感觉很不顺,他就会告诉我:人不只是工作上感觉不顺,生活上也有很多的坎过不去,都不是那么顺心,这是一种常态。他的那句常态敲了我一下,启发了我,很快什么都会过去。第二天我很自信地对老公说:你放心吧,昨天的那只病猫又变成一只老鹰了,她又要出去飞了!可能就是很简单的几句话,改变了我的情绪。这就是互补,这样才会长久,与身份地位相比,思想上的那种互补是最珍贵的。我曾经很现代地去看这个世界,但当我选择以后,我会很传统地和他白头偕老,我认为那是人生很美的一件事情,把风景看透,然后细水长流,没有完美的伴,只有合适的伴。
闾丘露薇(1)
闾丘露薇 凤凰卫视新闻采编部主任
公元一九九七
口述者:闾丘露薇
凤凰卫视新闻采编部主任
口述时间:2004年8月1日 2005年9月17日
口述地点:北京王府井东方新天地
北京国贸星巴克
我是凤凰第一批记者
闾丘露薇:我是凤凰第一批记者。我进凤凰做的第一档节目就是《时事直通车》。《时事直通车》是一个半小时的新闻节目,当时一共才两个记者,大概是两个还是一个编辑我不记得了,就是这么一点点人撑一个半小时的节目。我记得开头的那一年,可能我一天采访五六条新闻,同时我还和严力耕主持《经贸周刊》,这是一档周播的财经类节目,在这个节目里我是纯粹的主持,就是把那些片子看完,然后再加几句串词,到2001年这个节目停播。2000年的时候除了做日常新闻采访和《经贸周刊》,公司还交给我一个每星期十五分钟的专题类节目,叫《世贸商机》,经济类的,但是我们把它做得软性一点,有点像讲故事那样,不像其他的经济类节目那样闷。采,写,编全部要我一个人来做,还要导演,但蛮开心的。
记者:你在凤凰刚开始做记者是什么样的状态?
闾丘露薇:我自己觉得,在我刚开始做记者的时候,基本上是碰到什么就问什么,抓到谁就是谁的状态。比方说,我在报道世界银行年会的时候,我就够胆去堵那个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副总裁,敢把麦克风伸上去去问问题,他也回答了我,但是我却没有很好去作准备到底应该问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当时问了一个好像是比较宏观的问题,因为你越是不懂越问得宏观,既然你问得宏观,人家回答也是宏观的,采访就不出彩,这也是我现在看到的那些新入行的记者会犯的毛病。比方说开两会的时候,在会场外面大家一窝蜂地去堵,然后就会有记者问我刚才堵的是谁,经常有这样的问题。如果对一个有经验或者说合格的记者来说,应该把所有的人认得清清楚楚的,会知道谁是谁,谁干吗的,想清楚如果我遇到的话会问什么样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在国外遇到大的事情去的记者都是年纪大的有经验的记者,因为他们有很多以前的错误积累起来的经验。
但是另一个角度,现在想想没有规划也有好处,能堵到一些很大头的人。那现在的我呢,因为勇气不如以前,比以前守规矩了,可能就堵不到大头。但是如果我堵到的话,就会问得很好。这是一个变化,这也是我做记者的一个感受。
我认为不同的阶段对自己要求会不一样,有的时候可能会要求自己堵到一个人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单单堵到了的问题,而是我应该把它做成一个什么样的新闻这样一个阶段。我们对自己的要求提高了,实际上把观众对你的要求也提高了。
凤凰新闻在慢慢摸索中回归到新闻本身
记者:你是凤凰第一批记者,说说当时凤凰新闻资讯类节目运作情形。
闾丘露薇:比如《时事直通车》,刚开头的那段时间香港新闻占了很大很大比例,因为那个时候只有香港有记者,只能靠外电和在香港采访。当然刚开始香港新闻占了很大比例,对于观众来说也是蛮有吸引力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刚九七回归,香港毕竟还是一个大家比较感兴趣的地方。当时新闻制作非常不规范,我香港的以前那些同仁们刚开始看《新闻直通车》,都觉得说不像是在看新闻,有的新闻很长,有的新闻很短。一年后才发现板块开始清晰了,港澳的、社会的、大陆的、两岸的。这跟我们卖广告有关系,因为出来卖《新闻直通车》的广告,也希望里面的小板块再卖更多的广告,市场在逼着你跟观众互动。
我记得第一次出国是去西雅图,有关世贸部长会议的,一下飞机发现酒店也没有了,于是就几个人挤在一起,因为这个采访也是之前两三天临时决定要我们几个去,没有计划说你们这次去的重点是什么,你们需要做些什么,每天的篇幅多少,没有人跟你说,就是靠前线记者的发挥。那次对于记者来说比较运气的是,那里发生暴乱了,后来这个会议就开不成了,路也堵了,交通也瘫痪了,那整个重点只能跑到这次的暴乱上面,这个成了一个比较重头的新闻。我们那时已经有一点经验了,知道如何把前线记者的东西和外电的东西结合一点,因为毕竟前线记者只有一部机器,自己拍回来的东西角度没有那么多,而这个事你去跟现在的凤凰比,你发现那时没有很多地去运用电视的手段,那时候我们好像也不需要做电话连线,也不需要做现场连线,只需要每天传两三条新闻回来。而如果是放在现在的凤凰的话,首先我们会去租一个卫星做一个现场的连线,即使不租卫星,那每天也会至少做一个电话连线。
凤凰的新闻在慢慢摸索。一开始人和料都不足,但是慢慢的我们也在增加记者,慢慢也会出去采访,慢慢也开始有记者站了,电视新闻的报道方式也慢慢开始用起来了。
记者:在凤凰的新闻采访中,还出了一些主持人型记者?
闾丘露薇:拿我自己来说,我第一次跟吴小莉一起出去采访新闻是作为她的助手,是99年去日本。然后大概是99年下半年老板觉得我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了。然后接下来就偶尔有过一两次有主持人会参与进去新闻采访,但是到了2000年尤其2000年以后分工是越来越清晰。
闾丘露薇(2)
其实主持人很希望参与到新闻采访里面去,但是在这一点上公司还是控制得很严,因为觉得主持人出去写的东西或者他的风格会让人觉得这不是新闻,除非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一个公关的需要。但是也有,比如在两会的时候,你会发现吴小莉也会出来做新闻,但是你也会发现她的那个写法是严格按照新闻的那个写法,不像以前一个人的串场大概会做半分钟。这些东西我觉得是在改进,其实是有点回归到新闻本身的内容和它做出来的东西。
如果别人得到这个新闻而我得不到,我会想自杀;如果试一下可以得到这个新闻而我没有去试,我也会想自杀
记者:凤凰从最初的这个阶段发展到后来是大事看凤凰,你参与过的比较大的新闻事件报道有哪些?
闾丘露薇:98年克林顿访华,98抗洪,99年开始跟着###、朱基到处走,99年的西雅图暴乱,2001年布什当选直播,所有领导人的外访,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印尼海啸。
记者:参与这些大事报道,你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闾丘露薇:我觉得要让中文成为主流只靠凤凰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只能是大事发生的报道我没有漏掉,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记者:这种永不言弃的精神是记者敬业的一种表现。
闾丘露薇:我认为对于记者来说敬业和专业都是很重要的,敬业是我们必须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很多独家新闻;专业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堵到了人却拿不出好的问题来也是不行的。2003年,伊拉克战争中,为了赶赴巴格达,我们在约旦高速公路守候了一夜,在约旦高速路守候我觉得不是什么折磨,因为那里离我们想到达的地点最近,我第一反应就是去那里,对记者来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不尽力是不行的。就像去堵领导人,尽管会很累,等很多天,而且还要受人白眼,但是我坚持下来了,结果得到了独家新闻,很多次都是这样。感觉就像人生一样,一定要学会坚持,不要轻易放弃。
记者:对记者而言这是个很高的要求。
闾丘露薇:这完全是记者个人的要求,如果别人得到这个新闻而我得不到,我会想自杀;如果试一下可以得到这个新闻而我没有去试,我也会想自杀,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比如说印尼海啸那次,公司已经派人去泰国,但是又打电话叫我去印尼,那时候没有好的技术人员,而且路也封了,即使赶到现场,新闻的效果和时效性可能也不好了,于是转道香港就去接泰国的同事,但是到了香港就后悔了,因为作为一个记者,这种亲临一线的机会是不能够失去的,于是马上改去印尼。之后开始想办法利用各种资源关系进去,后来通过香港红十字会的帮助我们完成了现场采访。虽然困难很多,但是我个人认为,只要你想去做总会有一些办法的,就看你的决心够不够坚决。
记者:说到记者的专业和敬业,你已经历了多次战地采访,在战争现场有没有害怕过?
闾丘露薇:没有。我跟我的摄影师说:害怕会打乱阵脚,一点好处也没有,不要害怕,有了事,害怕也没有用。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我都没有害怕过,只是提醒自己小心一点。到采访现场后,脑子里不停地在想下一步干什么、卫星传输是几点、有没有故事交差等,没时间去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