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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实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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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置之。清朝皇帝,喜欢读书,但南书房里皇帝身边的一群翰林出身的“上行走”,也无非以倡优畜之,乾隆说过,朕观文士之言,不异俳优之口。
  跟汉朝差不多同时的古罗马盛期,也盛行门客。跟同时期的中国一样,古罗马的门客,也是文人的专利。只不过,在古罗马,只要有钱,都可以请门客,权贵可以有门客,被释放的奴隶发了财,大字不认识几个,也一样请一堆门客。只要供养的费用足够高,文人们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同样,古罗马有钱人养门客,跟养骑手,养小丑,养情妇一样,大抵是跟自家解闷的。而文人则以为主人是在奖励文学资助学术。加上古罗马文人比较多,征集容易,因此,门客的价格大抵就比较低,比骑手和情妇大为不如,因此当时的诗人,往往在自己的诗作里,大叹穷经,愤愤不平。
  古罗马被蛮族灭亡之后,凡是识字的人,惹不起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新主子,都躲进了教会,西方的门客暂时告别了市场,退出历史舞台。可是中国这边,门客们却风雅如昔,换了一个名字叫做幕僚,有时候也叫西席或者师爷。如果主子地位比较低,门客是需要做点事的,比如帮忙参与征粮征税,参与审案断狱,写写官场往来的文书,最关键的是,把向上级汇报的文案做好。但是官如果做大了,这样的琐事,也有低级的师爷来做,但官员的身边,必然像贾政一样,有一群风雅之士,可以跟主子诗酒酬唱的,只有非常难办的奏章,才会劳神这些高等清客大驾,动一动笔。比如闹长毛的时候,曾国藩想参掉弃城逃跑某位大员,树树威,恰好这位大员在朝中特有势力,无论如何动不了,最后劳烦幕中的李鸿章大笔一挥,一个特毒特狠的奏章上去,西太后老佛爷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可惜,这种能干的门客或者幕僚不多,而且只要赶不上战争,和平时期,高级门客也没用很多的事可做,平日里,除了喝酒听戏,做点歪诗,给主子开心解闷,就得像贾宝玉大观园题咏那样,连主子公子的大作都得包办“轰然叫好”,或者故意写点不入流的货色,来配衬公子。显然,这种功夫,是清客的基本功,否则就做不好清客,混不来食有鱼,出有车的地位,而且还可能夹铺盖卷走人。比如下棋,不能太臭,也不能太高,既要主子赢,还要他赢的不容易,刚刚好。打牌也是如此,几圈下来,既要主子糊,又不能让他看出是门客们故意让的。
  门客到了这个境地,再要想经国济世,自己也觉得不切实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约而同都在奉承主人上下功夫,马屁要拍的好,既要主子舒服,又要神不知鬼不觉。古代官场风气还没有今天这样的无耻,直截了当的拍和捧,主子还是有些吃不消。拍马要讲点技巧,更要讲究为主子排忧解难,主子不好说出口的事,要心领神会,主子不便出面的事,要悄然办在前面。只要做到这个份上,门客就大有可能被主子找机会推荐出去做官,过不了几年,自家也可以请门客了。
  门客的名号在今天也许已经成为历史,但门客的精气神,好像还在。总有些很有自觉性的文人,有意无意以门客自任,时常会主动地想为主子排忧解难。可惜,他们认定的主子,却并不总是领情,因为,门客的帮忙,经常会帮了倒忙。
   。。

诗人加能吏的仕途悲剧
自古以来,人如果做诗作得比较好,成了诗人,那么在做官方面,就差点意思。古来为人称道的清官能吏,比如狄公狄仁杰,包公包拯,施公施纶,彭公彭鹏之类,没有一个是诗人。反过来,建安七子,孔融诗作得好,做太守的时候,“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可有贼来攻城,只能城破而奔。另一位诗坛高手陈琳,为袁绍草讨曹操檄文,骂人骂得连曹操的头风都不药而愈,但真正做事,却百无一能。接下来,竹林七贤如此,诗与酒都很闻名,但却没听说有什么政绩。南朝大小谢,唐朝的李、杜,都差不多,诗人和能吏,看来很难兼而得之。不过,大千世界,例外总会有,清朝的袁枚,就是一个。
  袁枚是清朝鼎盛时期,数一数二的大才子,12岁中秀才,广西巡抚命其做铜鼓赋,提笔立就。20出头就登科及第,点了翰林。时人说他“身长鹤立,广颡丰下,齿若编贝,声若洪钟”,一翩翩佳公子也。据说当年袁枚点了翰林之后,回乡娶媳妇,有好事者绘图记其事,图上的袁枚,年少玉貌,身披红斗篷,胯下白马,从者数人。这样的少年进士,如果放在唐朝,照例是要被推为五路探花使,遍访长安名花,饱享艳福的。
  然而,少年得志的袁枚(古之少年,即今之青年),很快就碰上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挫折。按规矩,进士点翰林,除了三鼎甲之外,一般人都属于翰林庶吉士,即见习翰林,一年后大考,如果合格则转为翰林编修,不合格则分发六部做主事,再差的则放到地方做知县。才高八斗的袁枚,居然被放下去,做了知县。
  做了七品芝麻官的袁枚,并没有天天饮酒赋诗,荒废政事,反倒得了能吏之名,前后做了几个县的县令,每到一处,很快就会把前任的积案清理干净。袁令断案如神的故事,在民间到处流传,老百姓编成歌谣传唱。时人说他可以引经折狱,有儒者之风,其实他的诀窍无非是每到一地,依靠当地乡绅乡老,调查清楚有多少不良分子,然后张榜公布,许其三年不犯榜上除名,这么一来,犯事的自然少,加上“依靠群众”,耳目众多,有外面来流窜做案者,多半逃不掉。平时百姓的争执,他倒是经常引经据典,三下五除二,调解开了,其中很多典故,其实就是蒙人,蒙人蒙到两家不吵架,不打官司,也是积德。因此,周围的县,老百姓有了难解之事,也会来找他排解。
  清朝的规矩,翰林是士林金字塔的顶尖,凡是做过翰林者,即使外放做县令,也是老虎班,上司照例高看一眼,升职排班,一律优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上去的。可是,既能作诗,也能做事的袁枚,身列老虎班,却总也升不上去,不仅升不上去,而且知县从大县富县,做到了穷县小县,从江苏做到陕西去也。十年官场蹭蹬,少年袁枚变成了中年袁枚,人到中年,百事看得开,于是辞官不做,在金陵附近买了块地,据说此地是当年谢安呆过,人称谢公墩,修了一座随园。从此在园子里饮酒做诗,做起了职业诗人,当然也是名士。各个朝代的惯例,做了名士,仕途也就甭想了。
  做了职业诗人兼名士的袁枚,诗作的好,不成问题,当时连高丽琉球都高价求之。除了诗之外,他还有两件事特别有名,一件是美食,袁枚著有随园食单,记载了许多当时的美食佳肴的做法,当时的随园,种菜养鸡养鸭还养猪和兔子,养法与众不同,加上园中的他自己就是厨子中的高手,率领众多高厨,做出来的菜肴,自是别具一格。当时的随园,经常高朋满座,有次开筵,客人居然达500人。各处达官贵人,诗人名流,只要路经金陵,没有不去随园的。第二件是做人风趣,善解人意。到随园的人,除了可以饱口福,还可以饱耳福,随园老人(袁枚)的诙谐风趣,无人可及。清史稿说他,“诙谐詄荡,人人意满,后生少年一言之美,称之不容口。”一个朋友死了,他把朋友欠他的五千金债劵,一把火烧了,而且还拿出钱来帮助朋友的后人。
  善于美食美言的袁枚,也会挣钱,否则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银子哪里来。袁枚的官运不佳,但文名远扬,四方贵人和富人,求他给死去的爹娘写墓志铭的,不知凡几。求人例有高报酬,看在钱的份上,袁枚有求必应,来者不拒,你要什么,我写什么,反正最后胡乱写的,他都不收进自己的集子,只当是挣钱的买卖。
  第二桩挣钱的买卖,是收弟子。中国是诗之国,虽说清朝诗有点衰,但喜欢作诗的人还是很多,加之袁枚不仅能诗,而且善绘,一手文人画,也很出名。因此,四方慕名而来拜在门下者,相望于道。袁枚不仅收男弟子,还收了十三个女弟子,既教诗,也教画。这种事,在那个时代,很为人所诟病,男女授受不亲,但袁枚是名士,有大才而弃官不做的名士。这种人,历朝历代都会有所优容,因此,骂归骂,皇帝却没有问罪。
  袁枚是乾隆四年的进士,一生都生活在乾隆这个“圣主”的影子里。按说,这样一个既能作诗,有为能吏的少年才俊,理应得到赏识才是,可是,恰是皇帝本人不喜欢这位才华横溢的诗人加能吏。清朝的惯例,全国进士出身的官员,皇帝都要亲自考察,更何况是做过翰林的。袁枚太聪明,太有才情,也太能干,稍微有点爱才之心的上司,都不能不喜欢他。但是,乾隆是“英主”,是自恃诗才和学问比所有臣子都强的十全老人,他不可能容忍一个才情和天分都比他高的全才,这样的全才,即便冒出来了,也不能让他升上来。相对来说,皇帝宁可用庸材,因为庸材方可以显示出皇帝的高明,如果有才,也得含蓄一点,在皇帝面前装点傻,才可以过得去。少年得志的袁枚,自然不可能像六十岁才发迹的沈德潜那样深藏不露,扬己露才,再所难免,因此,仕途失意是必然的,皇帝没有找个茬子把他杀掉,已经算是很有雅量了。
  

穷京官混世之法
京官穷,是古代官场的一个永恒主题,大家说也说不完。其实,京官穷,大官不在此列,权大,自然金多,想不要都困难。穷的,只是那些小京官。所谓京曹,即中央政府各个衙门里的属员,无权无勇,人数众多,一般来说很闲,但却没钱,他们甚至比不上那些经手琐事的胥吏,由于有公务经手,在手续上就可以卡点油水出来。这种状况,在官吏分途而官员的俸禄又出奇低的明清两代,尤其明显。
  京官之穷,是因为没机会直接刮地皮。同样一个六部主事,七品官,如果在地方上做知县,平常年景,说不上贪酷,一年几万两雪花银总是会有的。但是在京里,法定收入,也就是一年45两银子,再加上一点禄米。京师米贵,居大不易,这点钱粮,家口如果多到5名,那么多半是要饿肚子的。原本文人就喜欢哭穷,做了京官,则一塌糊涂,活脱脱一个个怨妇。最有名的是李慈铭,在他的《越缦堂日记》里,在骂人之余,总是喋喋不休地诉说自己的困窘。还有人填了曲子诉苦:“淡饭儿才一饱,破被儿将一觉,奈有个枕边人却把家常道。道只道,非唠叨,你清俸无多用度饶,房主的租银促早,家人的工钱怪少,这一只空锅儿等米淘,那一座冷炉儿待炭烧,且莫管小儿索食傍门号,眼看这哑巴牲口无麸草,况明朝几家分子,典当没分毫。”
  京官哭起穷来,好像每日等米下锅,忍饥挨饿,日子都没法过了似的,其实大抵属于“家兄江南没,舍弟塞北亡”的诗人作诗,当不得真。没错,这些小京官,的确房租经常拖着不交,“酒食常欠米常赊”,动不动就跑当铺,经常随份子送礼,欠债也属于家常便饭。但并不等于他们真的活不下去,事实上,他们往往出有车,食有鱼,家里有哑巴牲口,还雇有拿工钱的家仆。李慈铭一边厢说自家没米下锅,一边厢却记录自家赴一个宴会,又一个宴会,鱼翅海参没完没了。当然,很有可能,这边主人在赴宴,饭店门口,仆人找来嚷嚷:“大奶奶说了,当的那个镯子到期了,赶快去赎!”晚清有嘲京官诗云,“天乐看完看庆丰(看戏),惠丰吃罢吃同丰(吃席)。头衔强半郎员主(即各部的郎中、员外郎和主事,都是各部中下级属员),谈助无非白发中(麻将)。除却早衙签个字,闲来只是广胡同(妓院)。”虽说有点夸张,但也*不离。其实,当年吃瓦片的租房户,即便承租的官员拖欠房租,也断没有把人赶走的,因为租户里有个官员,对外好说话。而平时的商家,从来都是赊账的,按年节一总收账,因此,拖欠和赊欠,对于官员不算什么大事。
  总而言之,京官虽然比外放的地方官穷,但日子并不真的像京里穷民那样难过。鲁迅先生的祖父周福清,以见习翰林(吉庶士)大考未过,外放老虎班知县,因过于骄横丢了乌纱,马上就捐一个内阁中书进京,虽说没有钱拿回家,但自家的日子还过得不错,时不时可以捎点特产孝敬自己的老娘。京官,也有自己来钱的道儿。
  京官第一种来钱的道儿,是打地方官的秋风,即揩油。当然这种揩油,属于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地方官总是要进京办事的,一进京,消息马上传开。同年(科举同届)、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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