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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突然抬眸眼神犀利地盯着小多子,脸上地笑意褪地一干二净:“徐多,你的心思朕并不是完全不清楚。朕也曾想过很多,但是每次想到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始终下不了手。”
徐多一阵冷一阵热,深知方才自己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他早知道骗得过谁都不可能瞒得了尚武帝,但这么被揭露出来,不单是十足羞耻,徐多有种脑袋已然躺在侧刀下的紧迫感。
“陛下……”
尚武帝仿佛没看见他的紧张,自顾自说道:“不过朕现在觉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能多一人对景儿好便是一人,朕不阻拦你。”
“……”徐多怔怔地说不出话。
“怎么不回话?”尚武帝很不习惯。
“谢……谢陛下……”
“你哭什么?”尚武帝的伤感跑得光光的。
“奴才该死……”这还是徐多第一次在尚武帝面前流泪。
尚武帝很没良心地笑了起来:“多久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了,你长大以后就一脸奴才样,朕看见就烦。”
“奴才该死……”
尚武帝嫌弃道:“看看,你现在连嘴都笨了。”
“……”徐多立即住了嘴。
尚武帝笑着叹了口气:“也就只有说到景儿你才会这样。不过朕告诉你,景儿才十二,还什么都不懂。”
“奴才明白……奴才不求什么……”他心里确实不求什么,小太子是遥不可及的光芒,光是看着就令他很满足。
尚武帝皱眉道:“好了,你别哭哭啼啼的,看起来真怪。”
“是。”徐多收起哽咽。
“你给朕出出主意,朕可不愿意看到以后景儿和顾岸宝宝把朕排挤在外。”尚武帝恢复常态,满脑子的男宠。
徐多哭完还是那个机灵的徐多:“陛下可让太子殿下随行微服出访。”
“小多子,你去内务府领赏。”
尚武帝在庆幸没有一时冲动把徐多砍了。
===
从尚武帝那儿得到默许,徐多感到格外轻松。毕竟他喜欢上的不是一般人,稍有差池就能让他掉了脑袋。
他甚至从尚武帝那儿得到了一个特殊的赏赐——出游途中可与小太子同一马车。
这比让他去内务府领些银子还要开心得多,明明才发现心意数月的时间,他貌似已经爬过了千山万水、经历了艰难险阻,几乎快乐到忘乎所以,体验过这么久的苦涩后好像第一次让他尝到暗恋的甜蜜。
徐多迫不及待想去早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太子,根本憋不到第二日的出行。
每次站在东宫前,徐多都有种莫名的安定感。他知道有个身影一直在里面,令他在冷漠的深宫中倍感温暖。
小太子已经睡下了,徐多略有些遗憾,心想他今日睡得可真是早,害他一人守着快乐的秘密无人分享。
徐多借着微弱的光线察觉到小太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脸颊微红,眼皮紧紧地合上,似乎是想拼命进入梦乡。
徐多心里一紧,连忙伸出手去探了探,果然小太子的温度有点高。
虽只是比平常高了一点点,不至于到发热的地步,徐多还是担心不已,他连忙想去唤醒小太子,不料小太子突然张开双眼,黑深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徐多,你出去。”
徐多一愣,顾不上他奇异的态度,着急道:“殿下身子有点热,是不是不舒服?”
“你出去。”
“殿下不要硬撑着,奴才去唤太医!”
“本宫没有!”
小太子小小地吼了一句,把徐多直接吼楞在原地。
他从未被小太子这样暴躁地对待过,仔细一瞧,才发觉小太子虽深深望着他,眼神却没有以往的镇静。他的视线渐渐下移,见小太子下|身有一块微微撑起,很快就明白了导致一切的根源。
徐多作为一个皇帝的贴身太监,对这种事熟悉到习以为常,光是尚武帝和顾岸的墙根他都听了五年。但因为是从小看大的小太子,他当下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有点迟钝地发现小太子已经拔高不少,到了这个年纪,是有产生情|欲的可能。
徐多重新看向他,小太子脸上染着红晕,眼角眉梢含着情又带上几分薄怒。徐多被他这么一看,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殿下,奴才帮您。”
小太子有点不明所以,直到被徐多捏住了亵裤往下拉,才惊醒一般,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徐多,你做什么?”
徐多心跳地奇快,认真地想去与小太子抢夺那块裤脚,呐呐:“竹竹,奴才帮您,很舒服的,一会儿就好了。”
开始把这个名字叫出口时,徐多的确十分不好意思,竹竹这个称呼就像一句魔咒,他每念一遍就好像更迷恋竹竹一分。
徐多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敬,好像帮小太子泄|欲是天经地义的。但显然小太子不是这么认为,冷冷道:“徐多,本宫不要你帮。”
都说美色误人,徐多也是色|胆包天,小太子的命令他一个字都没听见。暗暗与小太子较上劲,甚至使出几分内力探进他的裤内,指尖划过头部,险些握住了他微挺的下|身。
小太子被他一惊,飞快抽身到床角。
“殿下不喜欢用手服侍,奴才可以用嘴。”
“徐多!”
徐多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什么,小太子恼羞成怒地撇过头,闷声道:“你滚!”
作者有话要说:
☆、拾玖
本是让徐多抱着万分期待的同车却突然变成了极其尴尬的气氛。
徐多那天回去后,从情热中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看了看坐在马车另一边一脸冷若冰霜的小太子,没敢出声。
小太子在跟他冷战,不叫他,不搭理他,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徐多知道那天是自己过分了,可他心底又有个声音小小地喊着委屈,他想帮心上人有错吗?他看见心上人控制不住自己有错吗?
徐多揪了揪衣服,拧着眉头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终于痛下决心,不情不愿地承认了他一个太监去服侍太子是万分荒谬的行为。
“殿下热不热?奴才泡了凉茶,殿下解解暑。”
小太子仿若无闻地安静良久,徐多就一直捧着一个小杯子,直到杯壁都逐渐温热,小太子才转过头来,接过了杯子。
伸手接过的瞬间,小太子无意中触碰到徐多的指尖,温热地那么一划,徐多突然想起那日夜色朦胧中,小太子薄怒含羞的眼,和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带着些温度的硬物。顿时觉得被烫过一般,一团火从手指窜到脸上。
小太子本是有了和解的意思,可刚抬头对上徐多红透了的脸和躲闪的目光,怔了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挤成一小团,把茶杯往旁边一放,再不瞧他一眼。
徐多又懊又恼,缩到一边缓了许久,才将旖旎的画面逐出脑中。
===
出行的目的除了微服私访外,还有一个原因是顾岸要去祭拜过世的师傅。
顾岸从小在大安长大,由师傅一手养大还传授一身绝学,尚武帝虽对西项的人十分排斥,但在这件事上也不敢阻拦顾岸。
顾岸的师傅安葬于一个偏远的小镇,这个镇子颇为奇特。大安统一后,这边境镇上据说中了特殊的异术,水土变质,家家户户都生不出女宝宝,女子几乎都活不过二十,现在几乎都是男人了。具体什么原因也没人清楚,但讨不到媳妇儿的男人们很多都出城去了,倒是来了很多不被外界世俗接受的男子到这成亲。
小太子中午推开房门,便看见顾岸从前面的房间出来,匆匆忙忙走过。
“师傅。”小太子叫住他。
顾岸转过头,见他立即咧开嘴:“殿下。”
“师傅去哪儿?”
顾岸听他这么一问,忙把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模样,轻声道:“师傅出去逛逛。”
小太子有几分好奇,就朝顾岸走近了两步。
顾岸看了看他,笑笑:“殿下呆在房里闷了?不如和殿下和师傅一同去吧。”
小太子点点头,过去牵住顾岸伸过来的手,想了想,又道:“师傅在外面不要叫本……我殿下。”
顾岸愣愣:“那叫什么?”
小太子顿了顿,片刻后拖拖拉拉地从嘴里滚出一句:“爹爹怎么叫师傅就怎么叫……”
出了客栈,解除尚武帝警报,顾岸才放松下来。
“师傅早上不是出门了吗?”
“师傅中途回来了,景儿可知道这镇子上的事?”
“知道。”
顾岸有点丧气,居然连小太子都清楚,他才刚刚发现。
“我还知道师傅要和爹爹成亲的事。”
顾岸眼睛猛地瞪圆,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想否认不能否认,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师傅不是……呃,景儿怎么知道的?”
小太子不以为忤,望着他。
顾岸无奈地点头,承认道:“是,师傅要与你爹爹成亲。”
“是吗。”
顾岸微微蹲下来,收起笑眯眯,正经神色,按着小太子的肩膀,认真道:“景儿怎么想的?”
“师傅为什么要和爹爹成亲?”
顾岸似乎觉得他问出这个话十分可爱,道:“师傅喜欢宗淮,想和他一起生活。”
“师傅不能生弟弟妹妹。”
顾岸听他这么一说,耳根红了红,随即有点不服气地低声道:“要生也不是我生……”
小太子没打听清,问起正事:“师傅出来是要做什么?”
顾岸经他提醒,反应过来:“师傅听说一对新人在成亲前都会在合卺礼的酒杯上分别刻上两个字,若连成了四字祝词如百年与好合,便说明双方心意相通。”
小太子点点脑袋表示听懂了,问:“师傅写哪一句?”
顾岸露出点神秘:“景儿猜猜看?”
“兵强民富。”
“……不。”
“繁荣昌盛。”
“……景儿,是成亲的贺词……”
小太子沉吟:“相亲相爱。”
“……”
顾岸深感小太子词汇量的局限性,哭笑不得道:“算了,景儿还小。”
小太子对爱情本来就没什么感觉,嗯了一声。
成亲要置办的东西不需要顾岸亲自买,于是他直接挑了酒杯,就带着小太子随意逛着。
卖酒杯的旁边有个点心铺子,顾岸虽然没有徐多察言观色的本事,但他对小太子也了解颇深,自然而然地就把小太子牵了过去。
顾岸把看起来不错的点心一样买了一点,瞧见摆放在正中的栗子糕卖得最火,便特意吩咐老板多称了些。
小太子很少吃些民间的东西,顾岸带他尝了个鲜,买来的东西统统塞给他。
顾岸看着小太子好好地收起油纸包,就觉得心里软成一片,想到尚武帝儿时也定是这幅模样,便又要了一包桃干,塞进怀里。
他这个小动作倒是被小太子敏锐地察觉到了。
小太子常常见父皇对顾岸不加掩饰的袒护,即使在自己面前也毫不避讳。师傅对父皇也向来温温和和,没见过不高兴发火的时候,两个人感情一直很稳定。他即使不懂,似乎也能感受到些许幸福。
“师傅。”
“嗯?”
“我以后成亲生子,儿子也会励精图治,振兴大安。”
顾岸看他一脸懵懂又老成的样子,心底不禁泛起怜爱。他早从尚武帝那儿听了些八卦,暗暗为徐多叹口气,想小太子虽然是尚武帝的儿子,但某些方面似乎比尚武帝固执太多。他揉揉小太子的头顶,温声道:“景儿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无论景儿今后做出怎样的决定,师傅都会站在景儿这边。”
小太子仰起脑袋,很浅地笑了笑:“嗯。”
===
当今圣上今日要与他的男宠成亲了,在一个人口只有一千的小镇,举办简单的亲事。
夜色已浓,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以徐多粗浅的文采只能将美丽的月亮形容成“又大又亮”,他守在皇上的屋外,室内不间断地传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喘息,和□□。徐多已然十分习惯,安之若素地守着,不过他今夜放纵了自己一回,安排好足够的人手,独自溜进院内。
地上残留着鞭炮的红色碎片,热闹的余味还在延续,徐多靠着冰冷的墙,坐在一片火红上。
浮云像薄雾一般游过圆月,被月光反射出银白。徐多这么仰头盯着,渐渐地,那云起了变化,化成了一个少年的轮廓。
徐多迷恋地望着云掩月色,不自觉地发愣,平日里不敢显露的痴态尽数暴露出来。
寂静中突然传来平稳的脚步声,徐多连忙敛下神色,低头,恢复往常状态:“殿下。”
“徐多。”小太子喊了他一声,走到他身边。
徐多把衣服脱下来,把小太子整个裹进去:“殿下,夜里寒。”
小太子不吭声,没嫌弃他“奴才”的衣服,挨着他坐下。
徐多依旧抬着头,那片云越来越清晰,几乎完全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