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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厥 一代权相严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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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尺寸是一品海碗,碗边有一条龙缠绕。陆都督还说,此碗年代久远,是道家祭祀的神器,因此,当今皇上特别看重,限他定期破案,追回此碗。眼看期限快到,陆都督至今没有一点儿眉目,急得他寝食难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五章 狱中探父(2)
严嵩心里暗暗吃了一惊,那陆炳非等闲之辈,官居锦衣卫都指挥使,手下耳目、捕快遍及全国,且多为武功高强之人。他本人直接听命于嘉靖,手握生杀大权,别说满朝文武,即使是皇亲国戚,对其也是谈虎色变。想不到小小一个赵文华,与陆炳却有亲戚关系。严嵩顿时态度和蔼可亲:“还记得秦淮河临别之时,老夫所言?”

  “小人不敢忘怀,谨记在心,还盼大人提携!”

  “好说,老夫一旦看准时机,定然向皇上举荐!”

  赵文华向严嵩拱起双手:“谢过大人!”

  “且慢!你来京之事,可曾向陆都督提过?”

  赵文华叹了口气:“大人,陆都督被一桩大事缠绕,心急如焚,顾不得听我言讲,三两句话就打发我回到驿馆,听他消息……”

  严嵩奇怪了,威风八面的陆炳,还会有烦恼之事?他见赵文华欲言又止,就好奇的问他:“这是何故?”

  赵文华看看左右,小声的说:“秋末冬初之时,宫中发生之事,大人不知?”

  严嵩从南京入蜀,再由蜀进京,前后耽误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别说是朝中之事,就是一般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宫中发生何事?”

  赵文华再次看看周围,见无可疑之人,才神秘的说:“十月二十日子时,一群宫女趁皇上入睡之机,谋弑皇上,差点儿就得手了!”

  严嵩闻言一惊:“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是陆都督亲口对我说的!方皇后趁皇上昏迷之机,将皇上宠爱的王、曹二妃定为谋弑元凶,惨遭凌迟处死,那十几个宫女也被活取经血而死……”

  严嵩本来已经将手伸向酒壶,他此时将手缩了回来,赵文华说的真是骇人听闻。从前读史,历代王朝宫中均是腥风血雨,看似平静的本朝,想不到也有如此令人胆战心惊之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那,陆都督烦恼何事?”

  “就在皇上出事的当天夜里,皇上最为珍贵的法器,一只兴献王留下的金碗从宫中不翼而飞!”

  “金碗……什么样的金碗?”

  “听说尺寸是一品海碗,碗边有一条龙缠绕。陆都督还说,此碗年代久远,是道家祭祀的神器,因此,当今皇上特别看重,限他定期破案,追回此碗。眼看期限快到,陆都督至今没有一点儿眉目,急得他寝食难安!”

  严嵩骇了一跳,赵文华所说的金碗,形状与青城山道长送他的碗一模一样,莫非……严嵩不敢往下想,若他所有那只碗真是宫中丢失的金碗,一旦泄露出去,他不仅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满门抄斩,灭掉九族。难怪陶仲文要他把金碗收藏好,秘不示人!如何是好?他一瞬间想毁掉金碗,当回忆起金碗的神奇,他又舍不得了,毕竟是他再三央求,道长才给了他的。只有好生收藏起来,秘而不宣。严嵩想着金碗的事,无心再与赵文华饮酒,推说他还有事,与赵文华约定日后再会,就急急忙忙下了酒楼。

  公孙子兰一到京城,就想到天牢去探望父亲,待严嵩一出驿馆,他拉着柳湘如就往外走。京城是个花花世界,柳湘如说她从未来过,一定要公孙子兰带她去看看皇城。柳湘如的要求正合公孙子兰的心意,他欲见到父亲,只有去找救他的锦衣卫将军沈中,而沈中就住在大内。到了皇城,柳湘如看着巍峨壮观的皇宫,不禁欢呼雀跃,连蹦带跳的到处看着。

  “哥哥,皇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除了皇帝,还有他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宫女,数不清的太监,驻扎在外宫的御林军和锦衣卫……”

  “哥哥,你日后要是当了将军……”柳湘如试探的问道:“会不会也学着皇上,来个三妻四妾的?”

  公孙子兰正色说道:“子兰今生今世,只要妹妹一人!”

  柳湘如嫣然一笑:“大千世界中,美娃娇娥比比皆是,公子不心猿意马才怪,还能守身如玉?”

  公孙子兰急了:“妹妹若怀疑我的真心……”他对着高大的宫墙就要下跪:“我在此对天发誓!”

  柳湘如赶紧拦住公孙子兰:“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哥哥不要当真!”

  公孙子兰趁柳湘如拉着他,脸挨着脸,轻轻在她脸上一吻。

  柳湘如赶紧推开了他,微嗔着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如此亲热,成何体统?”

  公孙子兰望着一身男装的柳湘如,想想也是,就放开了她的手。

  皇城这么大,沈中会住在哪儿呢?公孙子兰茫然了。柳湘如仿佛知晓他的心事:“哥哥,你是不是想找里面的什么人?”

  柳湘如聪慧与善解人意,公孙子兰早就领略了,但她能猜出他来皇宫的目的,还是有几分惊讶:“妹妹怎会知道?”

  “我看你一到这儿就魂不守舍,是否想找人,求他带你去伯父?”

  公孙子兰惊骇了:“正是,我想找沈中将军,求他带我去天牢!”

  柳湘如指着守在宫门外的御林军:“沈中是大内将军,问他必会知晓!”

  公孙子兰猛然省悟,柳湘如说得在理。他几步走上前,向守宫门的士兵施了一礼:“这位大哥,请通报一声沈中将军,就说他的侄子公孙子兰前来相见!”

  守门的士兵一听公孙子兰来见的是将军沈中,又言称是将军的侄子,他不敢怠慢:“公子,请稍等片刻,沈将军正好就在署内,我去禀报!”

  真是奇了,沈中就在此门中!公孙子兰暗自庆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须臾之间,沈中大步流星从宫内出来,一见公孙子兰,立即示意他不要说话,带着他就往大街奔去。待上了一间茶楼,三人落了座,他才询问子兰:“公子,你怎会到了京城?”

  公孙子兰向沈中介绍柳湘如,沈中并不在意,只扭头看了相如一眼,而相如也避开沈中的眼睛,两眼望着她合在一起的十指。公孙子兰只好把他如何离开河套,在途中巧遇柳湘如,两人一同上了武当山,寻得显化道长,向他拜师学艺之事说了一遍。不过,他有意无意的隐去了与真武相会之事,还有,他悟出显化道长就是张天师,也没有告诉沈中。

  “将军,师傅还问起了你,说你指点我去投奔武当,是上策!”

  沈中感慨的说:“多年前,我还是殿前带刀侍卫时,曾随同皇上去过武当,有幸与显化道长相识。他说我锋芒毕露,性情过于刚烈,日后有杀身之祸,劝我留在武当随他修行……从军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婉拒了道长的盛情,随皇上回到京城。后来虽偶有书信往来,一直再也未曾相会。承蒙他还记得我……”沈中看着公孙子兰:“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进京?”

  公孙子兰便将师傅要他赶到中原古城,与严嵩相遇,再随同他进京之事,详细告诉了沈中。沈中沉吟片刻,方才说道:“严嵩是江南大儒,他此次奉旨进京,前途不可预料。若他真心要成全于公子,仅是举手之劳。你说,他答应了你?”

  “没有明确应承,只是叫我随他进京。”

  “这就是了,否则他不会叫你跟随他左右!不过,朝中大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见多了,但愿他能出于公心,解公孙将军于命之倒悬!”

  “沈将军,你救了子兰,子兰想再求将军!”

  沈中打断公孙子兰的话,他警惕的看看四周:“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能为你做的,就此一次,现在我就带你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狱中探父(3)
沈中在一酒家买了些酒菜装入食盒,然后将公孙子兰、柳湘如领到关押钦犯的天牢。守门的狱卒一见沈中,点头哈腰,满脸是笑。沈中取出一些散碎银子,放在狱卒手里,叫他哥们儿几个去打些酒喝。狱卒谢过沈中,问他来此有何贵干。沈中说他想见见公孙朔公孙老爷。狱卒为难了,凡未断结的钦犯,是一律不能会见的。沈中两眼一瞪,凶狠的盯着狱卒,厉声喝道:“我是谁你不知道?”

  狱卒一下跪在地上:“锦衣卫将军沈大老爷,谁人不知!”

  “那你还敢拦我!”

  “将军有所不知,未结钦犯,是不能探望的!”

  “谁定的规矩?”

  “大内锦衣卫!”

  “我是谁?”

  “锦衣卫将军沈中!”

  “规矩是锦衣卫定的,那是对旁人而言,大内将军到此,还不给我带路!”沈中按住刀柄,只听嗖的一声,剑从鞘中跳出几三寸,闪出耀眼的寒光。

  狱卒吓得赶快从地上爬起,掏出钥匙打开狱门,请沈中一行人进去。在阴森恐怖的巷道中走了七弯八拐,狱卒向沈中指着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牢房说,那儿就是公孙将军的住处。沈中要公孙子兰一人前去,他在此照料,怕发生意外。

  柳湘如要随公孙子兰前去,公孙子兰挡住她,说他父子相见,她就不必去了。柳湘如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对公孙子兰说我俩是结拜兄弟,哪有义子不见义父之理。子兰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

  粗大的木栅栏将世间隔成阴阳两界,一边是活在花花世界的人,另一边却是行将问斩的行尸走肉。木栅栏里,地上尽是腐烂的稻草,散发出一股恶臭;发霉的墙壁上凿了个洞,亮着一盏犹如鬼火的油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手戴铁枷,脚拴镣铐,腰板挺直的端坐在灯下。他两眼目不斜视,望着那永远望不穿的石墙。公孙子兰认出老人就是父亲,将军身陷囹圄,依然不倒虎威。他扑通一声跪在木栅栏前,未曾开口,已经泪流满面,轻轻叫了声:“爹……”

  老人动了一下,抬起头张望四周,喃喃而言:“子兰?兰儿?……爹听见了,是你在叫我!”

  公孙子兰忍住悲痛,又叫了一声:“爹!”

  老人循着声音寻找:“子兰,兰儿,我的儿子,这不会又是做梦吧?我听见了,是你在叫我!……”

  公孙子兰看清了父亲的面容,才两个月不见,爹苍老了,头发全白了,眼睛已经没有光泽,脸上尽是深深的皱纹;褛烂的衣服,掩不住他身上累累伤痕……公孙子兰将手伸进栅栏:“爹,不是梦,孩儿来看你了!”

  公孙朔终于认出在栅栏外的儿子,他挣扎着爬向栅栏,身上脚下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子兰,真的是你?!”

  “爹,是我!”

  公孙朔爬了几步,爬不动了,锁住他双脚的铁链钉在墙上,使他不能靠近栅栏。他极力向公孙子兰伸出手,想握住儿子的手。终于,他触摸到儿子的指尖,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着,全然不顾脚镣拉破了皮肉,流出殷红的血。公孙子兰将肩膀硬塞进栅栏,才握住父亲的手:“爹。孩儿想你!”

  公孙朔慈祥的笑着:“子兰不哭!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柳湘如早已忍耐不住,哭成一个泪人儿。

  公孙朔望着柳湘如:“兰儿,这位公子?……”

  “爹,她是河套的柳湘如,孩儿结拜的义弟。”

  柳湘如泪眼婆娑的叫了一声:“义父!”

  公孙朔怜爱的看着柳湘如:“好,好!”他突然惊恐的问儿子:“子兰,你怎么会来这儿?莫非你也……”

  “爹,我按你所嘱去了武当山,现随严嵩严大人进京,是沈中沈将军带我来见你的!”

  公孙朔一听,放下心来:“啊,是这样……兰儿,沈将军的恩情,你要牢记在心!”

  “孩儿知道!”

  “你说的严嵩严大人,可是南京礼部尚书,江西严惟中?”

  “正是,孩儿将父亲之事对他说了,是他叫孩儿随他进京。”

  公孙朔摇了摇头:“兰儿,严大人与我非亲非故,也非力主收复河套之人,恐怕不会如你所愿。再者,我在狱中思之良久,皇上好道,花费巨资一建再建宫阙道观,购买祭祀用的奇香异物,已然掏空了国库,哪儿来银两追加军饷,开拓河套?父亲为国之计不识时务,不仅私开边境贸易,还一味催促皇上授予大权,加发银两,岂不给攻讦父亲之人以口实?也犯了皇上的猜忌……父亲之事,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爹,事情还不至于坏到如此地步。听严大人讲,当朝首辅夏大人仍对收复河套抱有信心,而严大人与夏大人过从甚密,也曾一度赞扬爹的主张。他这次奉旨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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