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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中,何不如你我就此事向皇上共奏一本?”
“恩公,帷中人微言轻,再说,皇上忌讳臣工三五成群……”
“那好,容我回去想想……”
八名轿夫抬着夏言一阵风似的走了。
严嵩望着夏言的绿呢官轿,嘉靖早就要大臣们进入西苑只能骑马,不准坐轿。只有夏言,可以令行而不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夏言已经把自己当成潜在的对手在防范,严嵩打定了主意,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得不反击了。
严嵩骑在马上徐徐而行,快要走出宫门,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上来拉住他的坐骑,随即在他面前跪下。严嵩大惊,急忙下马扶起拦马之人。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
“禀报严大人,在下陆炳,大内锦衣卫都指挥使。”
严嵩茫然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大内鹰犬的最高将官!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向自己下跪,原因何在?
“将军,有何事请讲!”
“壬寅宫变,宫中失窃皇上最为看重的一只金碗……”
严嵩想起道长陶仲文所讲,心里顿感寒意:“本官也听说了,大内禁卫森严,怎么会……”
“是呵,当天皇上在炼丹,乾清宫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以说是针插不进,鸟飞不出,竟然出了这等惊天大事!”
“将军想向本官说什么?”
“此事非常人所为,在下已经尽力了。皇上给在下一月时间,限期追回金碗,如今只剩几天……”
严嵩在想,那只金碗在自己手里,你上哪儿寻去?同时,他也胆战心惊,事情一旦败露,会惹来杀身之祸。他问陆炳:“最坏的结果如何?”
“轻者将在下推出午门斩首,重者会诛连家人、部下……”陆炳黯然神伤:“倘若在下找不回金碗,死不可惜,无奈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一双年幼子女……”
严嵩想起夏言在皇上面前一言九鼎:“将军求过夏大人?”
“岂止是求,我跪在他门前一天一夜,他都不出来见我。”
锦衣卫平素作恶多端,积怨太深,满朝文武无不深恶痛绝。严嵩从未与谈虎色变的锦衣卫打过交道,从心里来说还畏惧三分,他赴京前荡舟秦淮河、在成都府拜谒薛涛故居,广武山游历楚河汉界……均在锦衣卫的鹰眼注视之下,现在想起都还后怕。今日见都指挥使如此沮丧,心里还是涌出几分快意。
“那,你拦住本官,是为……”
陆炳再次向严嵩跪下:“崔公公说,只有大人能救在下!”
严嵩心里一楞,崔公公说这话是何意?崔公公是总管锦衣卫、东西两厂的司礼太监,他都救不了陆炳,自己能行么?严嵩反复猜想崔公公的话,觉得事出有因。崔公公整日里侍候着嘉靖,莫非他察觉出皇上有倚重自己的意思?他心里一喜,扶起陆炳:“将军,本官若能见到皇上,试试……”
陆炳喜出望外,向严嵩行了大礼:“严大人,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日后在下为严大人敢不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