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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们见仇歪嘴身手不凡,纷纷叫嚷着看紧这家伙。
像是个混混小头目的说“麻竿子”已经回家拿枪去了,大伙儿都听他的一二三吆喝,一起投掷手里的利刃, 要先在“麻竿子”拿老套筒来显摆之前乱刀剁了这个外乡佬。
仇歪嘴连伤带累已经难以支撑,如果混混们一起投掷手里的十几把利刃,退,后面是墙无可退处,避,又两边都是敌人能避到哪儿去。
这自古有螳螂捕蝉就有黄雀在后,大当家的李二楞听说棒槌崮近来在江湖上名声挺臭,想再找点儿既有油水又能替天行道的事干干,正和几个手下在侯集踩点,目标就是横行乡里的“侯太岁”家。因为侯家财产并没有达到值得抢劫的数目放弃。
集上闲逛却见到仇歪嘴大战混混的一幕,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李二楞和手下弟兄一开枪才打死几个混混,混混们以为是这个好汉的帮手们到了,而且还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汉,就吓得跪倒一片。
李二楞不想手下留情,混混们挨个儿头上一枪全部打死。不忘留下话是棒槌崮楞大爷们为民除害,救走了仇歪嘴上山寨坐第四把交椅。
“侯太岁”的姐夫就是保安队长吕富海,下了悬赏海捕凶手的告示。仇歪嘴上了棒槌崮落草,为了亲戚们能避祸,加上在河南呆久了口音也杂入异声,再也不对人说他也是卫县人。
作者兰蜗QQ935921161
【一枝花据理得当妻 仇歪嘴唱仪当主婚】
听一枝花说小白菜肯嫁他,仇歪嘴说若是能娶得小白菜为妻,那才是他的前世有缘分。急得这会儿就要起身去会小白菜,说就是她那死鬼丈夫这会儿还躺在炕上,半边炕他也能和她大战一千回合。
一枝花骂仇歪嘴,为啥好好的人只要当了土匪以后不但是人品缺德,连说出口的话咋也变得这般下流不中听。
魏二槐也认为这会儿去小白菜那儿相亲是不大合适,娶媳妇不比串暗门子找乐,得挑个吉日请媒婆合八字下聘礼郑重其事,今日先饮酒。
一枝花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发邪性,骂师兄自个儿尽干鸡鸣狗盗串暗门子找乐的事,教化别人的时候倒是用得着孔孟之道。
魏二槐答应择一个适当的机会。他会给师妹一个夫妻的名份。
一枝花骂魏二槐,俺们俩都无父无母又死了师傅的孤男寡女,择你佬佬的狗屁适当机会!
魏二槐对师妹说不是他不愿意娶,是怕师傅他老人家断了后。咱们俩相好也四五年了,你那肚子也得争点气才行。
说到师傅他老人家一枝花便自已也觉得理亏,从十五岁朦胧初知男女就和师兄相好,至今都虚二十岁了,知道师兄是嫌她那块地太瘦发不出个枝杈,鸡也不知偷来吃了多少,也曾经试过些古怪的偏方除了喝一肚子苦水,全然无半点效果。
一枝花争辩道,俺是不会生养,可是俺也怕老无所养不是?谁也没拦着你纳妾传宗接代。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多了,俺的丈夫有孩子,不就是俺一枝花也有了儿女么?俺保证不争那碗醋喝行不?
一枝花的这几句话是够堵门的,噎得魏二槐没有还口的余地。魏二槐经常后悔当年时对粘粘糊糊师妹的荒唐迁就,谁让自个儿缺乏定力铸成大错,他觉得与师妹的感情仅仅是兄妹的感情,要他与师妹结为夫妻?多少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仇歪嘴自告奋勇,媒人司仪一人当,江湖儿女不必拘执常礼,逼着魏二槐现场就与一枝花行了拜天地,再拜现写的父母师傅牌位,夫妻对拜,礼成。
魏二槐喝完交杯酒后,对付着啃一根鸡腿,费了不少劲才咬下一口肉。问师妹媳妇一枝花这鸡可是从小白菜那逮的吗?那么嫩的小媳妇,养的鸡怎么比她爷爷还老。
一枝花这会儿正心满意足,不去理会师兄夫君被歪嘴兄弟逼着拜堂,心里不舒服说话带刺。
一枝花说鸡是从西王庄没儿没女的老绝户,土财主侯扒皮那儿钓来的。在这农闲的季节,侯扒皮只给小扛活的傻半拉喝稀粥。而他养的那群鸡倒是天天都有苞米高梁伺候着吃。
一枝花使铜伪蝉钓鸡,那也是哪只贪咬就取哪只,没有因嫌鸡老就放生的旧例。看这鸡还真的有些年头了,不知道这是啥鸡种?打哪弄来的?比咱本地的土鸡足足大一倍。可是费了不少秫秸草才熬得熟,有得吃就好了,还嫌这嫌那的啰嗦。
魏二槐夸师妹媳妇金盆洗手只洗了左手,没洗右手,改不了那谗嘴贪吃的老毛病。
一枝花说她压根也没真的洗手改过,师兄夫君你倒是洗手不偷了,领师傳遗命是改行当了劫富济贫的好汉,可咋就没见过你干过一件劫富济贫的勾当?反而不如为贼时还能盗富济贫,江湖侠盗八尾狐狸大名谁不佩服!师傅他老人家这会儿地下若是有知爱徒现在正为打着替天行道虚号欺世盗名,实则打家劫舍欺压良善百姓的李二楞为虎作伥,不知会夸你来着,还是气活过来掐死你!
作者兰蜗QQ935921161
【三铡刀刘温劈匪首 雕花床县长善待囚】
彼此调侃说笑间小寺沟方向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
这枪声可比约定时间早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听枪声知道大事不好,枪声中清一色的汉阳造和捷克轻机枪。而后听到少量杂牌枪还击,那杂牌枪还击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很快乱枪杂响的声音就往棒槌崮方向去了。
待一枝花悄悄潜往小寺沟探明保安团大队人马已经追击土匪走远,仅有几十个团丁在打扫战场。
魏二槐与仇歪嘴也悄悄潜到小寺沟边,正见着受了重伤的大当家李二楞,两手被一边一个团丁拉扯着。
刘温用双手抡起沉重的大铡刀片子当着李二楞面前奋力劈下,斜肩一刀没劈到底,又两刀才将李二楞劈成两半片。其它十几个受伤投降后被捆牢的弟兄,也都被这同一把铡刀剁了头。
魏二槐与仇歪嘴是又惊又惧,各自骑上骡马,告别一枝花星夜往西山去寻李二楞师傅,搬兵报仇。
棒槌崮是“捻军”抗击大清朝的遗址,土匪又接茬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寨,擂石滚木壕沟也分布了里三层外三层,原以为若是守的话那是固若金汤。可如今棒槌崮的土匪们是群没有头羊的羊群,遇到一伙饿狼吓的魂都没了。古代的防御设施,而今用起来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擂石滚木的机关年久失修多数失灵,当然也放了一些擂石滚木下去,但是一个团丁也没有砸着,只稍稍迟滞了一会儿进攻速度,就被保安团直接攻到崮下。
棒槌崮只有一条窄窄的蛇形弯道上崮子顶,这些个团丁们乘胜追击,人人向前,个个奋勇。就在要攻克最后一关时,洞口终于有人打响了那挺灌饱水的马克心机枪。子弹像雨点一样泼出,当场打死打伤几十个挤在窄道上的团丁。
刘温赶到,下令停止攻击撤下崮子,占据了水源。在唯一上崮的道口外修起环形工事,并绕崮子在几处可疑会放绳下人的地方,安置了好枪手只待土匪自投罗网。刘温认为不需几日棒槌崮就会被彻底消灭。
玉面判官得到保安团攻打棒槌崮消息大吃一惊,倘若棒槌崮被灭,那可就是唇亡齿寒,他二贤寨可比不得棒槌崮易守难攻。又探知棒槌崮至少已经损失了六成以上的人马,剩余的人都被困在中心崮顶。洞里仅有少量水源,料想也坚持不了多久,待山炮一到棒槌崮就会完蛋。
刘温可是有令在先,棒槌崮的土匪一个也不饶恕,逮着通杀。
二贤寨众人商议出路何在,是转往它处重新立寨,还是投往别处大寨。有人提议干脆到县衙杀掠一番,用围魏救赵之计,解棒槌崮之围。
玉面判官认为都不妥,保安团包围困棒槌崮的只有一半团丁,而保安团经过刘温有效的训练,颇有战斗力,再说城中作战容易伤及无辜与俺们劫富济贫的宗旨不符。
何况新县长翟士元在原任处口碑极佳。更是杀不得的清官。卫县自从翟士元来上任以后,一方面向上司强讨,一方面截扣上缴捐税,往大户硬性摊派筹措修水利的款项,要大动干戈兴修水利。
北昆陂石坝是民国十七年就修好了的水利设施,但是几任县长都没有办法解决主渠无法通过大户钟玉田地界的事,多年来用大量公帑修的陂坝只浇了钟玉田他一家的私地。
新县长翟士元一来上任,就找个有影没影的积久陈年未破的人命案作为由头,把钟家独子少爷钟麟请进大牢,单独关在一处不见阳光的重犯小号。架了雕花床,特地拿来了几床锦面被子,不打也不骂,也不理睬他。只推说他是命案待审重要疑犯,防串供下毒,不许家人见也不许送饭。牢里每日三攴并不缺,只是特地为这少爷公子哥,专门寻些霉粮烂菜装模作样的对付有盐没油的四菜一汤。那滋味只怕要饭的也咽吃不下,单独伺侯这位少爷。
十几天后待自恃有兄长在省党部当后台的钟玉田,花够了冤枉钱,找遍门路,在这个开口闭口国家法度,刑事问案先翻律法,不收贿赂,也不理睬上司的压力,整个油盐不进的翟士元这儿什么手段全不好使,无奈求兄长钟玉山亲来县衙。
翟士元倒是客气的很,又让茶,又大饭庄摆酒设宴款待。谦虚的句句不忘自称是学生晚辈,时不时请教举人前辈一些前朝法律上的事。
只要钟家提到公子钟麟,就推说而今是民国,法度程序如此。虽然拘人只是过场,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说案子已经有了进展,查得有相关知情人可能逃在广东的海南某地。小衙清汤寡水的正愁没钱派专人去查,想钟家应该不会吝啬这区区几百大洋的差旅费。如果钟家也手头紧,本衙会尽快发涵请广东方面协查,只是路途遥远,先得厘清在本县的线索,再有些时间用功可能会调查的更明白。不过请放心,一旦程序走过调查清楚,无罪必放,万一贵公子钟麟真的有负人命案在身,就算依照法律是要判死罪不能赦免的,看在玉山公前辈的面子,也一定会想法从轻开脱。决不会让公子死的痛苦,就像前朝剐刑可以从轻改判斩首。
钟氏俩兄弟听得窝火,这他妈的新县长翟士元开口闭口国家法度,刑事问案先翻律法。要往广东方面协查说多久了,至今拖了三个月还没有发涵?还不敢逼翟士元速办,要是惹恼了翟士元,那协查远隔千山万水又是有谁能知道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如果有意要判钟麟死罪?剐和斩还用得着卖什么前辈的面子?多大的区别?还不是都得死。
新浪网读书首发
作者兰蜗QQ935921161
【翟士元铭刻功德碑 萧无常分尸刘温爹】
翟士元亲自陪钟玉山钟玉田兄弟,一同探望牢里的钟少爷。先入眼的是与牢房极不协调的雕花床和锦被,翟士元亲自动问钟少爷每日的伙食可否是小灶单独伺候的四菜一汤。
少爷早被狱卒恐吓过了,不管问什么都鸡啄米似的点头,人比较进来的时侯整个小了一号。钟麟见着父亲大伯除了有气无力的嚎啕大哭,竟然连一句整话也没有,跪在地上哀求父亲大伯快点儿救他出去。
啥事是由头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谁都不好也不能说破。
出牢房后钟玉田首先表态,他欢迎北昆石坝官陂的主渠从他家的地里通过,占用多少地,就充公多少,并立下了字据。
县长翟士元说玉田公既然如此好义,那他这个父母官也得担着干系,特批允许钟家送饭。后来送丫环、窑姐进去也不过问,只是不允许出监。
待干渠修好后在分渠处还树碑立传,名为表彰实为立碑座证钟家为北昆石坝官陂干渠捐地若干,后代也不可能有反悔的余地。
钟少爷案情也有了广东回涵,查不清楚取保释放。那少爷关了近一年养的是白白胖胖,比进牢时大了足足两号不只,充分体现出民国牢狱伙食的营养不错。
二贤寨的弟兄们殚精竭虑到底想出了邪招一计,商量决定之后便各自分头行动,往城北侯集乡集结。打听得清楚刘温他爹刘百万家没有枪,这侯集乡离城近,还不曾闹过匪事。纵然偶尔有些个小毛贼,农事家伙充做兵器也就足够应付。刘家的长工们白天干活,夜里轮值巡视当护院的使唤。
可是东家的财产关他们扛活的长工们什么鸟事,白天被刘百万紧盯着干活累了一天的长工们,知道东家更倚仗着的是墙高狗恶,把轮值巡视那些活儿全都交给狗去代劳。夜里除非狗狂吠不止,长工们怕挨东家骂被扣工钱,才会起来转转。否则就只有上茅房时头左右转看看就算是尽了轮值巡视,累得筋疲力尽的长工们觉总是不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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