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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院的人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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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睡觉搂着冰凉的炕沿。唉,满堂儿女笑呵呵,不如半路找老哥,看家的狗打鸣的鸡,有疼有热是夫妻,可咱们还能找吗?完了,道死道埋、路死路埋,道旁就是棺材,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百二十片,(拍拍自己的腿)等它不听使唤了,我自己扛着灵头幡儿,一边吃药、一边喝酒、一边哭啊,老朋友们啊,我老逛子再也不偷你们了……

  小酒壶儿很感兴趣地问:“哎,冯大哥,听说‘男得柳叶儿,女得豹头儿’,嫂子——这,兄弟我可就有点儿不敬了,嫂子是柳叶儿吗?”

  冯老逛:“咱有那个命嘛,那都得万里挑一,*的儿子找媳妇,那都得脱了裤子看,看啥呀!”

  小酒壶儿:“那不是一样的嘛。”

  冯老逛:“能一样吗,你别看苏联娘们,长得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的挺好看,可那玩意儿长的可是黑黢辽框,跟个大鞋底似的,松啦垮塌的,有啥劲儿头儿啊!”说着他把手伸进裤兜子里,摸出一对虱子来,举在眼前看了看乐了:“呀哈,牠俩也日庇呢,我让你死在庇里。”说完张开嘴就想把两个虱子往嘴里撂。

  小酒壶儿忙抓住冯老逛的手说:“别撂、别撂,把牠俩放在酒盅里,让牠们俩也喝一口儿,助助兴。”显然俩个人这时都喝的有些脸红脖子粗了。

  冯老逛看两个虱子在酒盅里的动作说:“哎,牠俩还真有情义,都掉酒盅里了,小命儿都快没了,还在一块儿繃着呢。”

  小酒壶儿晃动着身子,眯着一双睡眼儿说:“看我把牠们分开。”说着从身边儿的扫炕笤帚上折下一根笤帚蔑儿,拨弄着虱子,嘴里不停地说:“我叫你繃、我叫你繃……”边说边倒在冯老逛身上。冯老逛也就把脑袋搭在小酒壶儿的肩上了。俩人同时你搂我抱地扯开‘呼’了。

  两只虱子还是紧紧地繃在一起,在酒盅里不停地挣扎着、游动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1
冯老逛:“你个小犊子,阎王不传,小鬼不抓,咋个死法?怎么着,你那王八坑儿又闲出来了?”

  徐黑子:“哎,老犊子,你打算啥时候尿泡尿浸死啊?只要你划个圈儿,把眼角膜献出来,不收你坟坑儿钱。”

  冯老逛:“你他妈净扯犊子,你爹死了愿意把眼珠子抠出来呀?我这一辈子耳朵有点背,就是眼睛好使,虽说有点儿花了,你就是变只跳蚤,我都能看出你卡巴裆里长*了没有,哎,要我的眼珠子也行,你要是能把我跟你妈俩埋在一个坑儿里,那咱也就不说那话了。”

  徐黑子:“你就没算算,你这一辈子驴熊整出去都有一水桶了,还能不花?”

  冯老逛:“那也是你妈勾的。” 

  徐黑子:“你那一堆臭肉,顶风都能臭出去四十里,还有人能要你,没啥用了!你那玩意也就是尿尿那点儿用处了,还不如早点儿割下来当钱儿肉吃了得了。省得怪害事的。”

  冯老逛用手端着徐黑子的下巴,左拧右拧地说:“呀哈,你们可别说还真有点儿像我,要没我那点熊能有你吗?我还留着等你妈变成花蝴蝶儿,我们俩在坟坑儿里扇呼呢!”

  徐黑子:“你呀,是日本娘们的名字——完犊子呀!”

  冯老逛:“你们这帮小犊子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呀,就差别人家娶媳妇你们睡第一晚上了。王瞎子的儿子让车撞死以后,不是你们把尸首整医院里去给卖了零件了。”

  徐黑子被冯老逛给揭了底,又不好发作,也只能揹着牛头不认脏,顺嘴说:“别扯犊子,哪有那事儿啊?”

  冯老逛:“嗨嗨,你们这帮小王八犊子娶媳妇操丈母娘——啥事儿做不出来呀!等着吧,共产党是饶不了你们的!”他把徐黑子耍弄一回,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用脚跟儿捣地,摆屁股扭腰、伸脖儿歪脑儿地唱上了:“王二姐,我在绣楼哇,梳洗打扮哪……”边唱边跟小酒壶儿扭到树后去了。

  徐黑子也只好苦苦一笑,嘴里说:“老犊子。”转对周大玄:“哎呀,周大管家,又给大伙儿谋福利呢?”

  听了徐黑子的夸赞,周大玄捂着巴子撒尿硬装大丈夫,自鸣得意地:“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狗扯羊肠子——瞎甩乎吧。有啥法呢?每人三十块,扣十块,奉献给老书记,可有的人还不乐意呢。”

  徐黑子:“蚊子来例假,多大点事呀!一斤囊揣肉都十几块,我给一千呢!人情不是债,提着饭锅也得卖,现在啥时候了,五块钱没人瞅,十块钱也只能握握手儿,二十块钱抽‘良友’,三十、五十也只能上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家,凑凑呼呼喝顿喜酒,给村官上个小礼儿,百八十的拿不出手儿,上乡官家送礼,五百、六百的,上完礼单撒丫子就得走……”

  周大玄深有同感地:“那是啊,可这些婊子玩意不买账啊!”

  徐黑子:“你的能耐呢?你都能把死刑犯人整出来,这几头烂蒜还在话下吗?”

  周大玄:“慢慢来吧,哎,你来有啥事儿,快说,我还有事呢。”

  徐黑子表现出很为难的说:“这不是嘛,岭东屯的付友良,种的十几亩西瓜前几天被一场雹子打光了,他妈一股火儿住院了。这头伏都快过了,得补种白菜呀,想找你给整五千块钱,二分利,满打满算四个月,收了白菜就归还,拖一个月加一分利,咋样?”

  周大玄没有直接回答,拐弯抹角儿地说:“他们家那个岔梅子那么招人稀罕,这么点小事儿还解决不了?”

  徐黑子一本正经地说:“别瞎扯,人家可是正经人。”

  周大玄:“正经顶钱花呀?你是个啥人谁还不知道,你从死人身上都能整出钱来,对你要是没点好处,你会为他那么出力?”

  徐黑子嗔怪地:“你看你,他妈不是我表姐嘛。”

  周大玄:“我这会儿手头也紧,老书记的儿子马上就要动手术,这眼角膜还没着落呢,你说我能少花了吗?都快他妈的急疯了。”

  徐黑子:“要不是前几天那场雨把鱼池给冲了,卖点鱼也就有了,又加上郭大天这个王八犊子整来一伙儿子白眼狼,我他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一个晚上就整去我十几万——”

  周大玄:“推牌九?”

  徐黑子:“可不咋的,他妈的三天两头儿的打电话逼命,整的我到处躲着。”

  周大玄:“收拾了他们!”

  徐黑子:“得得得,我的大爷,那帮玩意儿你惹得起?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用说咱们,根子浅的官儿,到他们的地面儿,都得先敬他们。西偏坡子张红广的*谁割的,不是别人使钱叫他们干的。你把他们惹着了,你长几个脑袋?他们来跟你玩玩,是看得起你,随便捎个信儿,你也得送个十万八万去!”

  周大玄:“你那一个坟坑儿就五、六千——”

  徐黑子:“那它得有死人哪!我也不能在路上随便打死两个……”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要不你把这儿的老家伙整死两个,咱们一家一半儿。”

  周大玄毫不讳言地说:“你当我没想过呀,这眼角膜的事逼得我——我急救箱、手术刀、药水啥都准备好了,可这么多眼睛看着呢,我敢吗。”

  徐黑子:“说正经的,把这钱先给整上。”

  周大玄:“叫岔梅子晚上来拿吧。”

  徐黑子:“你他妈太损了吧?”

  周大玄:“你少装犊子,你他妈不损还掏你外甥媳妇!”

  徐黑子:“操你妈的,还要写个条儿吧?”

  周大玄:“我怕赖账?我住她家去。”

  徐黑子:“那咱们就光屁股坐板凳——有板儿有眼儿。那眼角膜……”

  周大玄:“小丫头老去西甸子给游瞎子挖苦菜根儿,顺手把她按在水里去……咱们不是啥都有了。”

  徐黑子为难地:“这个……”

  周大玄不屑一顾地骂着:“妈了个庇的,看你这胆儿。她是个没户口的黑人,这会儿正在那呢,做的利索点,去!”

  徐黑子答应着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22
小姜急急忙忙地跑到周大玄跟前说:“周大爷,孙老埋汰又烧了,院长叫你去给打吊瓶。”

  周大玄无不抱怨地:“啥事都找我,我有几只手哇?”

  大赖猫:“你有三只手呗。”

  周大玄边走边说:“去你妈的!打什么吊瓶啊?烧死得了,正缺眼角膜呢……”嘴里说着,可还是跟小姜走了。

  小酒壶无不感叹地咂咂嘴,摇摇头说:“啊呀呀呀,咱们这胖院长也真行,把个横踢马槽的大西驴能使得随着鞭子转,她可是使的啥招呢?”

  驴老板儿呲着个大长牙一笑:“啥招儿?那还不简单吗,顺毛驴儿、顺毛驴儿,你得顺着牠来,牠得意啥,你就给牠啥,戗着牠不行,你犟牠比你还犟。臊胡子的二小子,有一回一边儿打驴一边儿问驴:我看是你犟还是我犟?到了也没犟过驴。他就不想一想,那驴不是给你干活呢吗。叫牠使劲拉去呗!没犟过驴,到得了个外号:二驴子,也好,人无外号不发嘛!驴那玩意你得会使;老书记当大队书记那会儿盖的那房子,一下来了七、八十号人帮忙,砖供不上,让我再找挂车给拉砖,正赶上趟二遍地的时候,我上哪去找去?”说到这他又呲牙一笑,揪了揪嘴,抽了一口烟儿,粘遢粗哧地说:“嘿,我就想了个招儿,从砖厂到老书记家,一出是七里半地,一个来回就是十五里,你们说一天我给他拉多少趟?八趟!反正依仗着装车的人也多,不耽误工夫。”

  小酒壶儿不信驴老板儿说的是真的,就反驳着说:“你也快赶上周大玄了,有大的不说小的,明明是蹲了三年笆篱子都要说成是八年,好能证明他能耐,犯的错误都比别人大。”

  驴老板儿:“周大玄是个啥操啊,他啥做损的事没干过呀:走过南闯过北——”

  小酒壶儿紧接着说:“领瞎子。”

  驴老板儿:“高墙大院住过——”

  小酒壶儿:“篱笆子。”

  驴老板儿:“宾馆饭店去过——”

  小酒壶儿:“依门框。”

  驴老板儿:“啥都干过——”

  小酒壶儿:“让人家!”

  两个人像相声演员说相声似的一抬一行的配合的很默契,很顺口儿。

  驴老板儿:“他哪是啥干部,他是党校食堂的管理员儿,吹他是干部,到处坑蒙拐骗,还包了个小骚庇,他啥事不敢干哪!杀人放火没他不敢干的,有仗腰眼子的,人家那是啥亲戚呀;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哪有钱?贪呗!贪出事儿来了,三年都没蹲上,活动出来了,还八年呢!哎,你们说我是咋拉的?”

  冯老逛:“把自己套上夹板儿帮着驴拽呗!”说完自个也笑了。

  驴老板儿:“你个老臊跑卵子!我把一个‘反群’的小骒驴套放长点儿套在前边儿,让大叫驴驾辕,我那大叫驴,我从来都不舍得打牠一鞭子,多大的上坡儿,你都不用下地,一个劲儿就给你拉上去了。就是有一样,每天晚上五个鸡蛋,四两酒是少不了的。你往手上一拿,连皮儿吃了。让一头小叫驴儿拉帮套,车上装上八百块砖,三千多斤哪!我喊一声‘驾’,车就启动了。往车上一坐,把那对筋儿的真正漂河烟,往大烟锅子里一拧,抽去吧。一头晌儿就干了四趟。晌午我连车都没卸,红粘谷草拌上泡好的豆饼,加上半升高粱,一头驴一个兜子给牠挂脖子上吃去吧。年牛月马当日驴,驴那玩意,吃上就来劲儿,一下晌又是四趟……”驴老板儿说的嘴里直冒沫子,倒也显得洒脱,还有点诗情画意。

  大赖猫没这个体会,也没这个见闻,当然就不信了,赶忙想拦住驴老板儿说:“得了得了,七百斤的牛,八百斤的庇,你吹得动吗?”

  驴老板儿:“你懂个球,你没看见外国那些大黑猩猩打杵子的时候——”

  小酒壶儿耻笑着驴老板儿说:“你别坐火车拿大鞭——老擀了,人家那叫‘拳击’!”

  驴老板儿嘴一歪,抽抽鼻子说:“叫啥还不是一样呢,他们斗杵子的时候,边儿上还得有个光*子的白丫头……”

  小酒壶儿又纠正驴老板儿说:“那叫‘*’,还精*子呢!”

  驴老板儿:“精*子的黄毛丫头,手里举着牌子,满场子转圈儿,牌子上写的洋文,咱他妈的也不认得,也不知道报的啥价码?”

  小酒壶儿:“你个捅驴*子的,你捅不着。人家红灯一亮才脱裤子呢!电视上做的广告,卖手机不是也在大姑娘那软肚皮上写字吗?”

  驴老板儿:“那俩叫驴呼哧着鼻子,光想闻小月亮一样的骒驴圆屁股里放出来的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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