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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国际化,是万城难比的,长安的新异与繁华总是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四面仰慕中华繁华的蕃客,纷纷移民大唐。鸿卢寺的寺卿们每天不得不很晚下班,因为每天前来鸿卢寺办理移民手续的人,总是多比牛毛。在这个世界上能获得大唐的绿卡,犹如得到了天堂的门票。
为了得到大唐的签证,他们不择手段,合法的方法有交几百两银子办理正规手续,或者各蕃国派的留学生贪图繁华滞留不归,倘若说起不正规的手段那可就多了:或者偷渡,或者充当国际难民,或者充当府兵鏖战沙场,或者充当政治难民寻求庇护。比如波斯被大食攻打之后,波斯国王和王子便流亡到了长安,后来波斯王子还做了我们大唐的高官。长安城万城之城的地位是洛阳城和夏口城难以憾摇的。
长安是一个很贵族化的城市,这也影响了长安人的思维。他们习惯性的把自己说成“都会人”,而习惯性的鄙视我们这些来自松江、香港边鄙地区的寡民。他们喜欢用“都会人”来和其他城市的人做一个区分,就像是松江府的人喜欢用“沪上”一样令人感到傲慢与无知。至于“沪上”是什么,甚至连松江人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是酸到只能用用“沪上人”来压倒暴发户的气焰罢了。其实最擅长用这种手法的,长安人应该是无师自通的泰斗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 昆仑奴与公交车
因为长安城是一个国际性大都市,所以长安城每年都会有不少新移民或者偷渡者。在长安,也有不少番地移民的番坊。开远门附近是波斯或大食人的地盘。新罗坊自然是新罗人的社区,他们在那里经营着餐饮、手工作坊、以及青楼等产业。
然而,这几年在长安城的街市上逐渐可以看到很多身躯魁梧,面相丑陋且皮肤黝黑昆仑奴的身影。这些昆仑奴原本是从事丝绸贸易商人的劳工,不少商人把他们从身毒过买来后,运回大唐让他们专门从事专线货运的差事。从西市的丝绸批发店铺到开远门丝绸外贸总站总能看见这些扛着大包货物昆仑奴的身影。
那些昆仑奴在把货物卸载到开远门后,回西市的路上顺便运送几个顺路的人,然后那些人赏几个铜板。这种早期的运送城市居民的贸易,逐渐形成,并一直被昆仑奴所垄断着。早期的昆仑奴运送乘客的方式都很原始,都是把他们装进一个大口袋,然后扛在肩上,用超人的速度到达乘客的目的地。所以在早期,长安城的公交事务都由昆仑奴所把持着。
自从新罗人嗅到了运送乘客所带来的巨大利润后,新罗人就发明了一种叫做“公共马车”的交通工具,愿意乘坐新罗人公共马车的长安人是越来越多,逐渐长安城的公共交通事务被新罗人所垄断。
新罗出产一种侏儒驹,叫做果下马。果下马原本是当做玩具或者宠物,被长安的贵族买来专门驼小公子或小姐的。但是新罗人并不满足这种小额贸易的利润,于是他们朝思暮想,想用一种新式的交通工具来取代昆仑奴的肩扛式taxi。
新罗人很聪明,他们请来了一批木匠,为果下马量身定做了一个车架,然后再在车架上装上舒适的貂皮座椅,前面一个马夫负责掌驾,后面一个收银员负责收费。就是这种运送乘客的贸易逐渐淘汰了昆仑奴。从这以后,昆仑奴依旧是只能为富商搬运丝绸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乘坐那个大口袋的taxi了。
最初的果下马taxi是只能在晴天工作的,后来扶桑人发明了一种能挡雨的果下马taxi ,好像叫“丰田”抑或是叫“本田”。这种经扶桑人改良的taxi又逐渐占领了长安城的市场份额。于是乎,新罗人的果下马乘务运输事务被扶桑人给淘汰掉了。
因为长安城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季节性城市,长安城夏季炎热冬季寒冷。一般进入这两个季节长安城的乘务运输就进入了淡季。后来西域一个叫福特专门制造马车的作坊,盯上了长安城的乘务市场,他们在冬天的时候就往马车里面放了个炉子,炉子下面专门安排了一个昆仑奴,负责用扇子把炉子产生的暖气扇到车里面去;而夏天的时候就放了一个装有冰块的箱子,昆仑奴又用扇子把冷气扇给乘客。这种冬暖夏凉的taxi逐渐成为长安城人们出行的首选。于是乎,福特马车作坊就淘汰掉扶桑的“本田”和“丰田”了。
这种先进的马车,并不是没有缺陷的。问题就出在了能够制造暖气和冷气的设备和原材料上了。冬天产生暖气的柴火、煤容易在西市买到,可是夏天制造冷气的冰却并不是很容易能够得到的玩意儿。可是西域福特马车作坊早就留了两手准备。他们早就在长安城外修好了巨大的冰库,把冬天结的冰储到冰库了备放到夏天用。这些冰不仅能够满足长安城马车的需求,还能充裕供应长安百姓的日常生活需求。福特马车运输事务所,一年在长安赚取的银子就高达数亿两。后来西域的福特乘务运输事务所,业务不断扩大,一直扩张到大唐的各个郡县。甚至在上庸郡或者松江、香港也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值得一说的是每年在这样酷暑难当的夏季,泉冰也成为人们居家旅行,馈赠好友的最佳礼品。一些市民亦把泉冰当做最好的投资方式。赌场、钱庄甚至把泉冰的价格走势当做汇率调整的凭据。上等的太白山泉冰也成了向朝廷官员行贿的极品,比送什么奇珍异宝,虎鞭海马什么的管用多了。因此泉冰被列为为官场禁品,若是被查处后果很严重。。 最好的txt下载网
5 北寻幽州太学记
怀着对幽州太学的憧憬,我在太学一年的时候,攒了几个月的银子,终于搭上了每月一班的长安至幽州的福特长途客运专线。
我到幽州正好是冬天,冬天的幽州冷的让人超乎想象。人整天就象是生活在阿拉山口一样,正是幽州有如此丰富的风力资源,幽州人就在头上安一个小型的风力磨面粉机,于是乎,幽州人就一边逛街一边磨面。据统计,幽州产的面粉居然占领了大唐面粉市场的十之###。亲眼见了幽州人的这种磨面方式,此后我一直不敢再吃面食了,因为我怀疑那面粉里有幽州人的头皮屑。
幽州果然是一个很特别的城市,幽州人自认为幽燕胜景甲天下:北海的琼岛春荫,中南海的太液秋风,土城的蓟门烟树,永定河的卢沟晓月………幽州人果然很会忽悠人,其实我并不太愿意欣赏那样的画卷。
我来幽州是要到幽州太学去的。我也不知道幽州太学具体在这城里的具体位置,只是听人说过在幽州城西北角抑或是在幽州台。然而幽州台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亦不太明白,只是记得陈子昂的那句《登幽州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究竟幽州太学在哪里呢?在府右街?在北兵马司?还是在东棉花胡同?我绕着幽州城找了几天都不能寻其踪影。难道幽州太学真的就是“太虚幻境”吗。既然是“太虚幻境”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我对幽州太学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校园民谣呢?
我到幽州来是要到幽州太学的,我的双脚不停地穿梭在幽州城的大街小巷。过红楼,来到北长街,一路不带歇息的奔过南长街,我以为就到了,谁料到前面竟是长安剧院。据说长安剧院是太宗皇帝为征讨勾丽的将士们修建的娱乐场所,其宏伟程度,我想是幽州太学难以与之相比的。
我到幽州是要到幽州太学的,没想到我竟然被长安剧院门外公孙大娘演唱会的海报所吸引。幽州人崇拜长安的公孙大娘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就像松江人认为纽约的月亮比松江圆一样。
据说公孙大娘最近做了变性手术,复出后首场演唱会就选在幽州。公孙大娘被几米那个不男不女施脂粉的脂粉民工给打扮得像张鬼画皮。我其实并不知道那个施粉民工究竟是谁,后来邸报娱乐版爆料那个施粉民工也要效仿公孙大娘,做个变性手术玩玩。后来那个施粉民工果然去了整形医馆,做了个D罩杯的巨乳,填平了其胸前的飞船场,放荡的在摄像机前抛着狐媚眼神。
我到幽州来是要到幽州太学的,可是好不容易在西北城角找到了,但是幽州太学已经成了一个,一般人不能随便出入的太学了。据说能够进出幽州太学一定要有太常寺颁发的特殊证件,要不也要用开元通宝做敲门砖。
真是没有想到幽州太学竟然也成为一个衙门了,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因为幽州太学是全唐首学,是大唐的“官学”,到这里的人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西域元首。
倘若,某个达官显贵或者西域元首咋爱幽州太学便食的时候,再有一个暴民扔颗炸弹炸了他们的便堂该怎么办?所以,进出幽州太学是一定需要太常寺的证明或者开元通宝。因为有了太常寺的证明,就能说明进出者是有身份的;因为有了开元通宝做敲门砖,就能证明进出者是一个有钱的人,有钱人不可能是暴民,有钱人或者是贵族,抑或是世家。
喜欢玩炸弹来炸幽州太学便堂的一定是暴民。所以,幽州太学从保护达官显贵和西域元首的安全角度来讲,用这两种方式未免有错。
6先锋坐家鸽飞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安城开始流行一种职业叫“坐家”。他们整天坐在家里,写写画画,说说唱唱过的是相当的悠哉。这些坐家还有另外一个头衔,叫做“宅男”。这些“坐家”抑或是“宅男”,他们可以在兴趣来了的时候,对着键盘一顿胡敲乱作,完全不顾键盘的死活;在没兴趣的时候三五个月可以不动一笔。
然而,我并没有想到,幽州居然也有“坐家”这类人。我在幽州行误入长安剧院,观看公孙大娘演唱会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位“坐家”。据这位“坐家”自己介绍说,他是搞“先锋小说”研究和创作的,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什么是小说,更不了解什么是先锋小说,因为我的大脑中根本没有什么“小说”这种文学体裁的概念,我依旧是那样的喜欢诸子百家学说,前后汉朝辞赋,建安七子诗歌,宋齐梁陈骈文,至于什么是小说我想大概是可以和本朝的“传奇”文本相提并论的。
然而,我遇到的这位提了个鸟笼子的私塾先生模样的人对公孙大娘的演唱会总是津津乐道的,他说公孙大娘有邓丽君的味道和影子。我并不太了解公孙大娘,只是从邸报上了解到她是个变性人,我也不知道邓丽君是谁,我也不需要了解她是谁。我听说他是教书的先生便和他款款的侃了起来,我说我喜欢前汉辞赋两晋小楷,他说他喜欢前卫先锋的艺术。
大凡这些搞先锋艺术的艺术家到幽州演出他是一场都没有漏掉过的。帕瓦萝卜的专场,李龟年的讲座,菜小琴的个演,周什么杰伦见面会……。太多太多。我以为这位先生这样讲了就可以判断他是思想前卫先锋一族,他说其实自己就是搞先锋小说创作的。
我依旧不知道什么是小说,我只知道自己曾经偷看过《柳毅传》,也曾涉略《水浒》,当然也看过罗纳耳朵兄弟罗贯中的文章。黄书禁书我也偷看了一堆,什么《金瓶梅》啊,《怡情阵》啊,不过我还是没有眼福去消受那个扬州神童所标榜称赞的《肉蒲团》。我时常在想兰陵笑笑多半也是个“阳痿”,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把西门庆写成性亢奋,提携便是什么大战三百来回什么的。
我琢磨着他是故意把西门写成那样一个专著研究活塞的学者,好树立一个让人崇拜的形象。在这一点上曹芹菜就很失败,他树立的那个被众家广为称赞的“圣斗士”就是一个施粉带玉的人妖,时常装疯卖傻,时常泪涕涟涟,今天喜欢晴雯,明天喜欢秦钟。
就曹芹菜这幅衰德性还被一些文学庸人所称赞爱戴,一发疯就要把他的《石头记》归到《四库全书》的子集,一发狂就要封他为“情教”教主。
一个曹芹菜,一个贾宝宝,他们不过就是被鲁国那个老头所仰赞,被我们的太祖所仰咱。太祖曰 “《石头记》没有读过五遍最好给我闭嘴”,太祖亦曰“贾宝宝就是个革命家”。于是乎曹芹菜被人推的越来越高,高到耸入云霄,高到不可测量,高的就像是一尊金佛。
我和那个提着鸟笼的教书先生话语投机,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他的身边的鸟笼和鸟笼里安放的白鸽。我一直都在怀疑笼子里的白鸽就是他的通讯工具,就象是青铜时代的传信鼠一样。
幽州人喜欢提携着这样的鸟笼,大概就是为了方便通讯,毕竟幽州在我们大唐来说就是一个二三流城市,幽州的环境之恶劣,基础设施之差是我最初所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