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快?”
“他们在这里的力量,有四分之三都转移到了北京,剩下的都是小喽啰。他们以为我和小哥会回北京,没人知道我们还留在这里。”
“贼,真贼。”
“谢谢夸奖。”
解雨臣哭笑不得,挂掉电话,顺带关了蓝牙耳机。车子大约行驶一个小时之后,解雨臣打开了车载广播。
“最新消息,南五环芦花路边行道树起火,大火刚刚被扑灭,未见人员伤亡。事故原因初步调查认为是未熄灭烟头引起的……”
有点扯啊,解雨臣把车开进停车位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箱子完好无损,解雨臣提着它们上楼,他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世界上果然大部分人还是靠不住的,裘德考和黑眼镜,多么明确的利益关系,居然在联手之后得到对方的背叛。
而他呢?
解雨臣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8
“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也不想这么干,可是你看清楚形势,”楚子健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闲闲地喝着水,“经理,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广告部经理哈利,法裔美国人,裘德考公司的前员工。楚子健得解雨臣命令,当上人事部经理,近期解雨臣的公司正以经济不景气为名进行裁员,而他负责一点点挖出这些人背后的主顾。
事实上并不多——哈利是楚子健找到的第二个,第一个在他去找之前已自动辞职。楚子健不能吃准对方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只是被当枪使,也许下一个被弄死的就是他,可如果不做,解雨臣会要他死。
“你竟然倒戈了,”哈利皱眉,“老板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之所以没对我下手是因为他更知道我现在背后是谁,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轻举妄动,你惹不起解大少。”
哈利笑道:“你认为老板会怎么做?可爱的年轻人。”
“那不是我关注的,我只是为解大少做事,没有资格过问别人。”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怎么说——触逆鳞,是么,老板大概会很生气,你做的事在他那里已经判了死刑。”
“总比我直接被解大少判死刑要好得多。”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站到这边来,或者立刻离开公司,对我们都好过。”
“你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我当然没有啊,可是解大少有。”
这是裁员的第三天,哈利是第二个辞职的管理人员。解雨臣看都没看桌上的辞职信,直接扔进碎纸机。
“做的不错,你最近住哪儿?”
“公司员工宿舍,”小楚很老实地回答,“我要是回家,怕被裘德考盯上。”
“你倒是老实,”解雨臣笑道,“那就住着,有事儿汇报。”
“黑爷那儿……怎么样了?”
“那就不关你事了,回办公室吧。”
“是。”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捏捏睛明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黑眼镜动手术的日子。
手机铃声恰好响了起来。
“花儿爷?”黑眼镜欢乐的声音传过来,“忙吗?不忙的话约吗?”
“你又皮痒了是吧,”解雨臣皱了皱眉,“不是做手术吗?”
黑眼镜低头看看表:“是下午,因为我不知道手术结果会如何,所以提前来报备一下,万一我出来之后真变成个瞎子您得有心理准……”
“再满嘴放炮我现在就去上海削死你。”
“是是是,我嘴贱,别气,裘德考现在忙活什么呢?”
“等你做完手术我再告诉你。”
“花儿爷……”
“甭废话,没得商量。”
“我想你。”
解雨臣正要喝水,这三个字差点让他摔了杯子。他从没听到过黑眼镜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有点儿软有点儿委屈,低沉的男声在他耳边呢喃,快三十的男人隔着电话朝他撒娇,一时间觉得爽雷爽雷的。
解雨臣咳了一声:“那就快点儿回来。”
“你呢?你想不想我?”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那我回来你得听我的。”
“做梦。一家之主是我。”
“花儿……”
“别闹了,”解雨臣放下杯子望望窗外,是个好天气,“我等你回来。”
“我就知道你还是想我的来吧啵儿一个……”
解雨臣红着耳朵挂了电话,担忧和幸福感一并徘徊在脑海里。记忆里他从不曾这样对一个人挂心,大概真的是被他传染了精神病,所以没救了吧。
下午解雨臣去医院上班,护士长霍宁拿着一摞病历本来找他:“解大夫,这几个病人要出院了,你要不要再做个检查?”
“老秦确认过的话就不必了,家人都来了吗?”
“来了。”
“你心情不太好?”
“濒死之人,心情都不会太好。”
解雨臣抬眼看着她,忽然心生不祥。
霍宁却笑了笑,挽起袖子露出手腕,黑色的线状凸起已经十分明显,像是黑蛇一样缠绕着她雪白的手臂,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这是……”
“是他们的新配方。如果我今天让你活着离开医院,我就必死无疑,你说我怎么会心情好?对了,听说齐大少今天做手术,不知道结果……”
声音戛然而止,解雨臣的勃朗宁正对着霍宁的额头,而霍宁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办公室里静默了一会儿,霍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本来也没想杀你,”霍宁从兜里掏出一支袖珍枪放在桌上,“不信你看看,连子弹都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黑眼镜手术的事?”
“我曾经是那个研究所的研究员之一,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
“跟我去上海。”
“干什么?”
“让吴家大伯救你。”
“你真以为那个手术能成功?”霍宁笑意更深,绝望到残忍,“我们都活不成了,谁都活不成了……”
解雨臣不想听她说下去,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起身绕到霍宁背后,一掌打在她后颈处,护士长登时失去知觉。
他让霍秀秀替霍宁请了假,随后让人帮忙将霍宁送到车上,打算自己开车前往上海。霍秀秀阻拦不成只好由着他去,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吴邪和张起灵,让他们帮忙稳住北京的局面。
解雨臣将车开上高速路的时候,黑眼镜刚刚被推进手术室。
霍宁在车上醒了过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北京,忽然想要跳车,被解雨臣一把抓了回来:“霍宁你疯了!”
“你让我回去!我不能去上海!”
“你就那么想死?”
“不是我想死,是太多人想要我死!”霍宁强硬地掰开解雨臣的手,“别拦着我!”
解雨臣忍无可忍地再度将人打晕,他很少对女人下重手,这次是逼不得已了。他忽然想起吴邪那句话——“我只是想所有人都好好的,就真的有那么难?”
确实很难啊,解雨臣咬着牙猛踩油门,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会如你的意呢。就像他现在,即使爱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他也不可能立刻冲进手术室去。
这一个解雨臣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但很久以后,他感谢自己曾经的疯狂。
——至少这样的疯狂会挽回许多他不想失去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9
“止血钳。”
“病人大出血,呼叫血库。”
“电击。”
出血量几乎超过输血量,血库那边又忽然告急,主刀的秦海婷努力地保持冷静,越想越觉得不对。
齐宇又不是什么熊猫血,这时候血库告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手术到半小时之前为止都很顺利,怎么会突然……
“把所有注射过的药剂包装给我!”
这是预谋,有人要齐宇死,或者要更多的人死。秦海婷一目十行地扫过所有注射剂的包装盒,突然抓出一个狠狠地丢在麻醉师身上:“谁准你们给病人注射这么大量的肌松!”
秦海婷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只见麻醉师突然推开旁边的人冲了出去。秦海婷反应还算比较快,立刻让人内线给吴一穷。
麻醉师被掉包了,真正的麻醉师很可能已经遇害。血库那边说不准也出了问题。她深呼一口气,继续死盯着手术台。她可是中科院的博士,是这里年轻骨干中的佼佼者,她能救回这个人的。
此时距离解雨臣到达上海还有四个小时。
解雨臣下了高速忽然觉得有点头昏眼花,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透气。霍宁刚好又醒了过来,揉着酸疼的后颈,往前伸了伸手:“你坐到副驾驶去,我来开。”
解雨臣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笑道:“不寻死了?”
“就算要死,我也不想车祸撞死,太难看了,”霍宁下车,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下来,快点儿,你大脑缺氧了。”
“护士长的专业素养,佩服。”
车速仍旧很快,解雨臣坐在副驾驶调整呼吸。他有点儿想吐,好在还没真的吐出来。车里有茶苯海明,早点吃的话就好了。
“估计现在还死不了,你别先出点什么事,”霍宁转了个弯,“生离死别跟琼瑶剧似的我看了就恶心。”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看看言情小说梦想白马王子,再不济跟霍秀秀一样我都认了,”解雨臣咳了一声,“如果你不卷进来,现在日子得多舒坦。”
“我和你一样,没有选择。”
“放心吧,你死不成的,命这么硬。”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好人有好报啊。”
“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了?”
“至少现在还在给我开车。”
霍宁没绷住,笑了笑,忽然觉得身上也没那么疼了。尽管那道狰狞的黑色还在蔓延。
手术进行到第七个小时,研究员医学部除了手术之外,各方一片大乱。逃走的假麻醉师被逼到天台,突然拔出枪来与保安对峙。武警支队已经派人过来,吴一穷站在楼下,等着楼上传来枪声。
“吴处长,解先生来了。”
“哪个解先生?”
“解雨臣先生,还带着个穿护士制服的女士,有和齐先生一样的症状。”
“带到我办公室。秦博士那儿怎么样了?”
“齐先生刚刚脱离危险,但是还没出来。”
吴一穷往楼上看了一眼,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回办公室。出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转身的瞬间,楼上响起短暂的枪声。
霍宁撑了一路,刚到吴一穷的办公室就抱着双臂蹲在,满头都是冷汗。吴一穷进来的时候,霍宁已经双眼昏花,靠在沙发上几乎不省人事。
“这姑娘是谁?”吴一穷站在沙发旁边试了试霍宁的呼吸,“看着眼熟。”
“秀秀的表姑霍宁,和齐宇一样,被药物破坏了神经,有没有办法救她?”
“资料和方案都在秦海婷手里,她现在正在给齐宇做手术。”
“他……怎么样了?”
“刚脱离危险,你别担心了。我去安排专人给这丫头做个检查,”吴一穷回过头来,皱了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要不要也做个检查?”
“不用……谢谢吴叔,我开车开太快了,累的,”解雨臣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扯扯衣领,“休息一下就好。”
“你多久到的?”
“大概……十个小时?”
“一个比一个玩儿命,你们这群年轻人……”
解雨臣笑笑,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下一秒居然就歪着头睡着了。夜晚的上海多少还是有点冷,外面起了风。天气预报似乎说今天台风登陆。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黑眼镜被推出手术室,与此同时,霍宁的救治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解雨臣还睡着,吴一穷翻出柜子里的薄毯盖在他身上。不知怎的看着这个满脸疲惫的年轻人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吴邪,天生所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他选择了逃避,这些年轻人却选择了面对。
能做的事太少,至少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来做后盾吧。
解雨臣醒来的时候黑眼镜已经被送进观察室,虽然已经平稳下来,秦海婷还是不放心。齐宇被换了三次血,好几次秦海婷都以为齐宇要不行了,也不知道是怎样坚强的意志力,让他停止跳动的心脏一次又一次重新工作起来。
上午十点,解雨臣站在观察室门外,隔着玻璃看着浑身纱布的黑眼镜。
他忽然觉得心里一块巨石落了地。幸好,他们都还活着,不管将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都还活着。
霍秀秀闻讯赶来,正好碰见解雨臣往外走,立即迎上去。
“怎么样了?”
“齐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