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大夫下班了?这儿呢!”
解雨臣脚下一顿,他还以为这丫忘了:“齐先生有事吗?”
“想请您吃个饭,我专程给您赔罪的。”
“我说了不用。”
“桌子我都订好了,解大夫别客气,赏个脸呗?”
解雨臣也不矫情,黑眼镜不是他的病人,他不算违背医德,想了想便跟黑眼镜上车。黑眼镜很高兴,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赞美解雨臣多么心地善良妙手仁心大爱无疆(?),解雨臣时不时地敷衍一下,其余的时间都在看手机。
“你在哪里订的位?”
“新月饭店,我订的二楼包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
“还没有消息?”
杭州西湖区,广宇吴山鸣翠苑别墅区,吴邪摔掉了桌上最后一只茶盏,碧绿的茶水和青花彩瓷碎片满地都是,保姆想进来打扫,看到吴邪的架势,便完全打消了念头。
“小三爷,您先别急,三爷他可能只是……”
“别给老子说这些没用的,出去找,找不着就拎着你们自己的脑袋来见老子!”
手下人连忙退了出去,吴邪捡起一块茶杯碎片砸在门板上,颓然地倒在椅子里,一只手捂着额头。
“死老狐狸,你要是再不出现,老子就是你三叔!”
——
解雨臣这顿饭吃的特别舒坦。
“来来,尝尝这个,这饭店的招牌菜。”
“我不吃油腻,对心脏不好。”
“托人从秦皇岛带过来的螃蟹,不知道辣炒合不合您口味。”
“我口淡,喜欢清蒸。”
“……解大夫您喝汤吗?”
“我自己盛。”
黑眼镜心里一阵郁闷,觉得解雨臣是故意掘他,偏偏人家说话的时候特自然。解雨臣自顾自地吃,时不时拿手机看看短信。
“菜色不错,还算合我口味,”解雨臣拿餐巾擦了擦嘴,“齐先生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结账吧,我得回医院,我的车还在停车场呢。”
“外面下这么大雨,还去什么医院,不然我送你直接回家吧?”
雨的确很大,北京城刚开春儿,来一场大雨也是难得,伴着一阵阵的惊雷。解雨臣自己也是半弯不直,自然知道黑眼镜什么心思,却也不戳破,就等着对方开口。喝一口茶水,解雨臣向外面望了望:“没事儿,大不了在医院过一夜,不回家也行。”
黑眼镜又碰了个软钉子,颇有几分郁闷。眼看着解雨臣收拾东西准备走,突然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解大夫,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男朋友呢?”
解雨臣觉得好笑:“也没有。”
“那你看我行吗?”
“不行。”
做梦也没想到会被如此直接的拒绝,黑眼镜顿觉很挫败:“别这么直接啊,起码考虑考虑。”
“你要是想玩儿,三里屯有的是人贴上来,而且服务到位,”解雨臣从座位上站起来,拎起外套往外走,“我只有玩别人的份儿,我说了,再来看病我能让您插个队,别的免谈。回见。”
“解大夫!我不是……”
黑眼镜想追上去,手机却要死不死地这时候响起来。黑眼镜烦躁地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非常讨厌的名字。
“哑巴张你又干嘛?”
张起灵没有在意他的无礼态度:“吴三省失踪了。”
“他失踪关我鸟事……谁?谁失踪了?”
“吴三省。”
“我操,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星期前。”
张起灵挂断电话,打这个电话来似乎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一消息。黑眼镜手下情报网广泛,这么大的事儿他却现在才知道,可见消息被封锁过。这不是好兆头。
黑眼镜叫人结账,开车一路奔回家。雨刷在眼前晃来晃去,搅得他特别心烦。
解雨臣绕到新月饭店后门,解平早早地停车在那儿候着。他脱下临时的外套扔在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看短信。
“吴三爷还是没有消息,今天第八天了。”
“吴邪呢?”
“还在杭州,听说近期要来北京。少爷的意思是?”
“没什么。他还真沉得住气,”解雨臣收起手机,“苗头不明显,先看着。”
“明天您上班吗?”
“嗯。不用送我,我自己挤地铁去,”解雨臣转头望着雨幕,“齐宇和齐八爷什么关系?”
“齐八爷的长孙,为人张扬,但背后的水很深,少爷还是小心为上。”
“我有分寸。明天晚上如果我不回解家,不用出来找我。”
解平本以为解雨臣是在医院值班,转念一想解雨臣每周的夜班向来是固定的。他想问,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解家主人是解雨臣,而这位少主人已经二十六岁了。
尽管解平心里的解雨臣仍旧是那个会和二月红撒娇的八岁男孩儿。
大雨下了一夜,解雨臣难得好眠,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偌大的四合院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解雨臣挤在地铁里摘掉口罩,余光发现几个带着鸭舌帽拎着行李的年轻人。
“解大夫,”霍宁递给他一沓病历表,“小楚转到你这儿了。”
解雨臣接过病历本走进办公室,泡了杯决明子茶,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人进来。解大夫眼皮一跳:“来看病?”
“嗯,这回不用你安排插队,我第一个排上专家号的。”
黑眼睛毫不客气地在解雨臣面前坐下:“老客户,我就不填表了,我觉得我这病挺严重,而且历史太久,不好治。”
“嗯,”解雨臣喝茶,“你觉得是什么?”
“相思病。”
一口茶水全喷在了黑眼镜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Chapter 5
“我这人其实特死心眼儿,所以绝对不是打算玩儿,我也没这个胆子,”黑眼镜擦掉脸上的水,“说真的,你直接拒绝我让我挺挫败,但你总得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这你肯定拦不住我。”
解雨臣继续喝茶:“你到底想干什么。”
“追你啊。”
墨镜遮着他的眼睛,解雨臣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吴三省没有在这时候失踪,他或许会直接把人赶出去。他吃不准黑眼镜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知道,那么黑眼镜的演技着实令人佩服。
不过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有几个人不会演戏。有人愿意演他就看着,何况解雨臣是二月红的嫡传弟子,比起演戏来他才是内行。
屋里安静了很久,一共只有两个小时的咨询时间在沉默中度过了四分之一。
“耐心不错。”
黑眼镜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先一步打破沉默。解雨臣扯下一张便利贴,写下一串数字递过去:“私人号码。医院你少来,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工作。”
“你答应了?”
“要追是你的事儿,我管不着。而且我没答应别的。”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眼观察黑眼镜的神色。在容易引起人激动的事情面前,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瞬间掩饰真实情绪。如果黑眼镜在做戏,那这种欣喜他起码照着镜子练了一星期。
心理医生不都是读心专家,但破解身体语言可是必修内容。
黑眼镜很高兴倒是真的。闹心的事儿太多了,就算今儿硬着头皮来医院,他也压根没指望得到答复,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他捧着解雨臣给的号码很缺心眼儿地笑了:“那我以后还能请你吃饭吗?”
“嗯。”
“你休假的时候能约你出去玩儿吗?”
“……看情况。”
“今天晚上我来接……”
解雨臣不耐烦地一瞥:“你别得寸进尺。”
“没有,我哪儿敢呢,”黑眼镜努力摆出正经脸,他觉得身上的受虐因子在蠢蠢欲动,解雨臣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高傲,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让人着迷而不敢侵犯,“那我……”
“我说了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工作。”
“那,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接我电话。”
“我只接短信。”
“那你记得回信儿……”
“你滚不滚?”
黑眼镜怕解雨臣生气,一个转身就没影儿了。刚出门就撞上一个人,匆匆留下一句“哥们儿对不住”就没敢再回头。被撞的那人怔了半晌才推门进去。
解雨臣皱着眉打量来人:“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几天没刮胡子了?”
吴邪抓了抓头发,努力掩饰他连头发都没打理的事实:“我懒得弄行不行?刚才那人怎么回事儿。”
解雨臣不紧不慢:“什么怎么回事儿,来看病的。”
“你们排班表上今天你可不值班,为什么放他进来?”
“有钱拿。”
“别扯淡了,你在乎那几百块钱?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吴邪有点儿动气,“花儿爷,你敢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干。他可以利用。”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来利用你的?”
“如果真是那样,无非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我说解大少,你看看现在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儿,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人家玩儿天黑请闭眼?”
解雨臣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茶:“你觉不觉得你太急躁了,吴三爷突然失踪,未必是给你惹麻烦。如果这些都是旁人有意为之,你应该怎么做?”
吴邪翘起一条腿:“你的意思是,杀了导演?”
“这得看你的决定。”
吴邪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真不愧是花儿爷,受教了。”
“客气。你要在北京留多久?”
“还不知道,有几天吧,我总不能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
————
黑眼镜开车来到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从前台拿了顶层一间套房的钥匙,拎着电脑上楼。
旅游旺季就快来了,他名下的这些酒楼会所KTV也会比淡季更忙碌。黑眼镜进了套间,拉上窗帘,从主卧床下找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有一张存储卡。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黑眼镜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吴三省失踪这么多天,没有任何一方找到蛛丝马迹。不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不会知道吴家三爷的身份何等特殊,更不会知道百余年前曾有过怎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左右着历史走向。这位重要人物的失踪,恐怕是又一次风云突变的导火索。
“爷今儿个刚刚情场得意,可别立刻就来个赌场失意啊。”
黑眼镜小声嘀咕着,将存储卡里的文件全部转移到电脑里,然后掏出打火机,把信封和存储卡一起烧成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
自从小楚摊牌后,楚光头就再没来医院闹过事儿。解大夫表示他很欣慰。小楚打死也不敢说,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解雨臣在他脖子后面砍的那一掌。他怕说出来就会被打死。
“中午有空吗?我接你出来下馆子。”
解雨臣盯着短信想了一会儿,拒绝邀请:“没时间。改天吧。”
黑眼镜的短信又发过来:“那我帮你送饭?”
解雨臣没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小楚恰好敲门进来,拿着一个小纸包:“解大夫,您忙着呢?”
“有事?”
小楚愁眉苦脸地打开纸包:“这药我又不能吃,我爸给我请的护工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扔都没法扔,要不您今儿就给我放出去得了。”
“这么快出院,你爸会起疑心,”解雨臣将药片收进抽屉,没扔,“两天后我自然会让你出院,不过这两天,你得帮我个忙。”
小楚猛地站直:“您说,我能帮的肯定义不容辞。”
“你对那个黑眼镜了解多少?”
“……”
“嗯?”
“……解大夫啊。”
“说吧。”
“他不会针对你下手了吧?您不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啊!他是不是对您做什么了?”
解雨臣没忍住笑:“没有,我挺想知道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他泡了我马子。”
小楚说得很委屈,解雨臣越发觉得好笑,也就不再逗他:“告诉我你所了解的全部。我要做什么你不必管,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我爸……”
“和你爸也没关系,你可以放心。”
小楚没那么二,知道不能再问,就坐下来一五一十地叙述他所知道的一切。小楚是学金融的,思路很清晰,而且没带什么主观色彩。
“平心而论,他很会做人,和下属关系打点得很好,但我没听说他上面有什么人,水深得可怕。恩怨分明,对背叛的手下从不手软,但对忠心的人从来不苛刻,我爸就是,所以死命抱着黑眼镜大腿。私生活好像很乱,男女都有,不然也不会一时兴起抢我女朋友,不过没听说有私生子之类的。别的……不清楚。听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