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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希希迷茫地回过头,看着庄尧,不知道说什么。
“啊!哥!哥!手!你踩到我的手!手!”
“你傻了啊!喊这么大声!”
庄尧:“……”
“你们一个比一个叫得高,早被人发现了。”
声音很温柔,有如微风震萧,又如丝绸般顺滑。庄尧想,听起来像刚吃过德芙。
……
作者有话要说:
☆、琐碎但满足的过日子吧3
庄尧平日里说话都是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否则要是谁听了这稚嫩的童音说出这样的大道理肯定要闹大笑话。
希希的声音软糯,听着就让他想吃舒芙蕾。
秀言的声音清亮,唱起歌来绕梁三日。
子越的声音冷冽,语调平平,向来都是没有丝毫感情。
玄桑的声音娇嫩,而且音量很小,必须仔细地听,若隐若现,像是夜里信号微弱的广播。
梅舒的声音悦耳,说话抑扬顿挫,能让人立刻记在心里。
刚才院子里的声音,温柔平静,仿佛独立于这浊浊人世之间,容不得人半点亵玩。
“躲躲藏藏有失身份,来者是客,不如现身一叙?”庄尧给秀言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了。
玄韶率先从凉亭后面的花丛里走出来,玄乐和玄素也走了出来,这两人动作略显尴尬,抬头看了看玄韶气定神闲,跟走到自家后花园似的。
“玄翎见过四皇兄、五皇兄、六皇姐,不知几位兄长到此,玄翎怠慢了。”庄尧坐在榻榻米上,笑着说,“这里准备了些茶点,还请兄长们过来坐,不要嫌弃。”
玄韶和玄素都是被玄乐拉过来的,偷偷摸摸趁着守卫放松时溜进来的,不知道端华宫里的“规矩”,一时间看玄翎坐着说话还怨他真是没礼貌。
玄乐觉得很没面子,直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四五六的?”
玄素:“……”
玄韶:“……咳咳……”
庄尧不置可否,无奈地笑了笑,“五皇兄脾气耿直,玄翎很是喜欢。只是日后再不能这样冒然闯进来才是,若是被暗卫发现,就没这么清爽了。”
玄韶和玄乐都愣了愣,这是个弟弟该说的话吗?
玄素上前解释,“七弟莫要怪罪,我们几个多有冒犯,姐姐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庄尧点点头,这才是皇家风范,哪像玄绮那大智若愚……
“既来之,则安之。兄长还不坐下?”
秀言在花房里忙,翻土浇水,闻香剪枝,平静的外表掩饰着自己强烈的呼之欲出的心跳。
子越这人也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用庄尧的话来说:他就是一面瘫,不高兴的时候,点他痒穴他都不笑;高兴的时候,笑也不漏齿。当然,让子越笑出来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桑桑也去!”玄桑哑了嗓子,声音不再那么甜了,听得玄绮有点心疼。
“好吧,但是你要亲姐一下。”
“……”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呢!”玄乐刚坐下就问,他不太喜欢这个才八岁但聪明地可怕地弟弟。
玄翎给他们倒茶,希希坐在他身后攥紧了衣角一言不发。庄尧笑了,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玄乐,性格直爽,毫不关心别人的视线,不过看起来有点自视甚高。“四皇兄眉目清秀,温文尔雅,白芷为性兰为品;五皇兄巧笑嫣然,星目流转,秋水为姿月为神;六皇姐英姿飒爽,隐有将帅之风,让人实难忽视。”
玄素听了这话,有些坐不住,赶紧端起茶水压压惊。倒是玄乐,红着脸,低了头,“我……我还没笑呢啊……”
这人可真是有意思!
比起玄乐和玄素,玄韶落落大方,“七弟这张嘴真是不饶人。”语罢,也端起了茶杯。
庄尧心里那个不淡定啊:啊!听到了听到了!终于说话了!太舒服了!
“这茶是……”玄韶问。
听了这话,玄乐也不纠结了,端起茶杯闻了闻,又抿了一小口,“好香!”
庄尧解释:“没错,是冻顶乌龙,在冲泡之后有一股强烈的、近似桂花的香味。”
玄素翻了个白眼:我咋啥都没尝出来?
玄韶不淡定了:“不!不!本……我是说这水……好像是……是山泉水么?又好像不是……”
庄尧暗笑,我会告诉你这水是山泉水里对了花蜜么?
“的确是山泉水,五皇兄味觉真灵!”
庄尧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微笑着抱歉:“玄翎身体不适,不能久坐,还请兄长见谅。端华宫里景致不错,在巳时之前,兄长可以自行游玩,玄翎就不奉陪了。”
“希希,扶我回乐仁阁。”
作者有话要说:
☆、琐碎但满足的过日子吧4
子越到兰亭的时候,也是板着个脸,谁见了都心说他一张死人脸,简直比死人还吓唬人。这刚跨进屏风后面一步,就把迟汐吓得满头冷汗。偏偏他还穿着一身“隐身衣”,露出来一张惨白的面孔,不吓人都怪哉!
“我主……”
“你!你咋就不知道吱一声!吓死个人!”
“吓不死你。我主……”
“……你骂谁不是人呢你?”
“我主有意让兰亭浮出水面,细节方面存放在书房内匾额的夹层中,请务必仔细查看熟读,做好万全准备。”
“……”
子越的话已经交代完毕,他转身离去。
迟汐实在生气,这人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前面几句话就像对着空气说的。
“站住!”
子越心里知道她不服,只能苦笑,有哪个女人甘愿任由一个男人支使呢?
迟汐见子越脚步停都没停,当下暴怒,头脑一热,手中的剑便已出鞘而去,破空的声音倒是引来了另外两个下属。只见那剑闪着寒光呼啸着向子越的后脑刺去,苑琴和苑语一边倒抽冷气一面在心里欢呼着——马上就能看到大祭司出手了——好耶!
玄素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静,“我们出去走走?”
玄乐恼她刚才叫得大声,不然就不会被发现了,“我不要跟你一起行动——晦气!”
“虽说你们两个一奶同胞,可似乎怎么都合不来。”玄韶放下了茶盏,微笑着看他们两人,“这端华宫里的规矩看来与别处不同,刚才七弟身边的小侍除了低眉顺眼,并没有向我等行礼,你们二人一定要上心,莫要闹了笑话。”说罢,起身顺着亭外的水上走廊而去。
玄乐和玄素互相瞪了一眼,也站起身来,走得都是对方背后的路。
庄尧曲起食指,轻轻刮着希希的鼻子,“去抱流耳,跟它玩儿一会儿,培养培养感情,要不然它也不认识你了!”
剑尖离子越还有一步的距离时,迟汐看见他身形诡异地转了个方向,硬生生地以左手食指、中指阻了间的去势。
两个人面对面了,迟汐身体前倾,蹙眉不动;子越的身体则向右斜着,右手轻握着剑柄随意抖动。迟汐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子越依旧面无表情。
苑琴和苑语看着子越手中的软剑在迟汐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半,剑尖对着动脉上的肌肤有条不紊地作画。
“……你……”
迟汐硬将手中的剑送前几分,子越看了她一眼,“名剑定光?”
迟汐的喉咙动了动,已是不能发声,她却仍旧不肯收手。
子越指尖发力,右手收剑,定光剑应声而断。
迟汐一下子失了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子越抬手以内力虚扶了她一把,对身后的苑琴苑语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停地偷看迟汐脖子上的花。
“等你不用买剑的时候,再来和我比试。我说的话自然是主子亲口吩咐,你不信也罢。不过希望你能时刻记得:不管是兰亭月轩,还是绣阁画舫,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
“我主说过:不自量力的人永远与鬼门关一步之遥。”
“不想留疤就不要吃盐。”
说罢,丢下一个精致的骨瓷药瓶,自己人都知道那是三年前轰动全国的绣阁的一大招牌。
苑琴和苑语心里一惊,忙低头去看迟汐脖子上的伤口,那朵娇艳的牡丹越发诱人,却不流血,只见墨色的毒气已经从花蕊处开始向外花瓣渗透。
苑琴低语:“多少年没亲眼见过大祭司出手了,倒还是和当年一样华丽狠毒,只是内力越发深厚雄浑了。”
迟汐只感觉从脖子上开始,全身的血脉都如针刺般疼痛。她不顾苑琴和苑语的劝告先解毒敷药,反倒先跑到了镜子前照了照。迟汐瞧见了自己脖子上的花纹,也不禁倒抽了口气。
她回头看自己的桌案上未做完的画,一朵牡丹跃然纸上,仿佛就是刚刚在自己的脖子上拓印下来的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琐碎但满足的过日子吧5
“我这些日子还念叨着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也不知道今天是刮了什么风!”
子越依旧是板着个脸,“我主交给你的曲谱,从宫里传出来的。”
“……好歹我也这么热情……”
“淳儿。除了我主,谁能像你这样扒在我身上?”
淳儿是月轩明面上的主人,认真算起来,他可是子越一手带大的。淳儿见他开口了,笑得更灿烂了,“主子也会像我这样吗?”淳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侧头看他。
子越看了淳儿一眼,这几年来,淳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子越笑了,“淳儿长大了。”
淳儿对子越的笑容算是习以为常了,聪明地转了个弯就明白子越的意思了,嘟着嘴说:“哥哥,我才不要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子越闻言也是无奈的笑笑,他还不了解淳儿么?这人平日里尽是与藩王世子打交道,子越又惯着他宠着他,想必这心性也是高傲到天上去了。
玄乐自认平日里接触的王公子弟没有全部,也有十分之九,可眼下这人,他是真的没见过——银线绣上云海的白衫,长发如瀑,负手而立。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容绝侧过头,自觉不认识此人,便礼貌地微笑了下,点了个头。
玄乐信了。玄素读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玄乎的成语,说什么有美人浅笑遗光。他现在是真的信了。玄乐轻步上前,走到那人身旁,也站在合欢树下不动弹,“……你……你叫什么名字?”
容绝又侧头看了那人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的脸怎么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容绝。”
玄乐接触到容绝的目光的时候,害羞使然低下了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叫玄乐,我是……七弟(的)五哥。你……嗯……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原来是五皇子殿下,容绝失礼了。”
虽然嘴上说着“失礼”,但是容绝那一身正气令玄乐自卑起来,仿佛容绝才是皇家人。
“没有,没有。”玄乐的脸越来越红,“你有倾城之容,顾盼秋水;奔逸绝尘,举世无双。”
容绝侧过头,觉得这人不太好,跟你又不熟,怎么上来就夸?容绝又点了点头,道:“殿下客气了。”
玄素在门口的大树旁边躲着,她都快哭出来了。这容绝是谁啊?我哥从来就没脸红过,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你看什么呢?”
“嚯!”玄素回头,原来是四哥的表亲,“何叶,是你啊,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啊?”
何叶拿出自己的小手帕,帮玄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们被选过来做七殿下的伴读,这里是我们暂住的地方,我韶哥哥呢?”
玄素被何叶手帕上的荷花香气熏得晕头转向:“反正他就在这端华宫里。”
何叶“哦”了一声,收起手帕,说了一句“还有事”,转身就走了。
玄素看着何叶的背影,身边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手帕上的味道,诱使着玄素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来呀!流耳,在这里!”
“过来过来!跟着希希有肉吃!”
希希在嬖玼阁的院子里一手举着碗,一手举着小骨头,面对着小流耳不停地“出言挑衅”。奈何流耳“看破红尘”,跟老僧入定似的就是不动。希希怕它跟庄尧说得那样不认识他了,赶紧给了流耳一点甜头——希希把碗放到流耳身前,等了好一会儿,流耳才“纡尊降贵”地舔了舔碗里的牛奶。
大概是觉得还不错,流耳便埋头进去了,这可把希希吓着了,急忙将碗抢了出来。正好流耳爱喝,希希就打算这样逗逗它。刚一起身就撞上一个人,劲头还不小,两个人都摔到地上了。
只听流耳惨叫一声,希希睁眼一看,那小家伙看着地上的牛奶直转圈,那可怜劲儿的……
“你受伤了!”秀言皱着眉看向坐着喝茶的子越。
子越也皱眉,有点嫌弃自己这样伤口难愈合的身体,“不碍事。”
“我都闻得到血腥气,你怎么还能说不碍事?”秀言走到子越身前,握住他右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