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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王凤辞职。
刘骜说自己涉道未深,不明事情,也不是虚妄之词。早年,他受爷爷汉宣帝庞爱,养成些任性的作风。对父亲也有过些不当言行,后来汉元帝所以会冒出废长立幼的想法,也和刘骜的任性有关。及至长大,明了事理,自然就懂得要尊重长辈了。
刘骜在为太子时,遵照父亲的意思娶了名门闺秀许氏为妃。许妃为他生下一子一女,但都夭折了。后来,汉成帝宠爱妃子班婕妤,班婕妤也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同样也是夭折。汉成帝即位数年无继嗣,身体又不大好,他意识到,皇朝继承人的问题,要及早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时异母弟定陶王刘康来朝,太后王政君和汉成帝都待他很友好,不因他曾威胁过自己的皇位而记恨。因为,他们都知道汉元帝是喜欢他的。他们敬重汉元帝,觉得友待定陶王,也是自己一点孝心的表现。所以,给定陶王的赏赐,十倍于他王。
汉成帝对定陶王说:“我未有子,人命不讳,一朝有它,且不复相见。尔长留侍我矣!”
透露了要把帝位传给定陶王的意思。
王凤对此,便担心起来。太子一立,是不可随便乱废的,这不仅是皇上自己个人的家庭事,这是关乎整个皇朝,关乎天下百姓的事。万一他日刘骜又产下王儿呢?现在,就立定陶王为太子,只怕将来问题多。
王凤希望定陶王能尽快离开京师。适逢发生日蚀,王凤便对汉成帝进谏说:“日蚀,是阴盛之象,为非常异。定陶王虽亲,于礼当留在自己的封国内。今定陶王留侍京师,诡正非常,故上天以此为戒,还是让定陶王回国为好。”
刘骜知道,自己又有些不理智了。在定陶王回国之日,兄弟二人,不免相握而泣。
王凤对皇上用事认真,忠心可鉴。王凤作为权臣,也很有知人善任的本领,确为皇上分担了不少忧愁。
被人美称为汉元帝的霍去病的西域都护府副校尉陈汤,当然,若从出身来说,陈汤和霍去病有很大不同,陈汤出身于贫寒之家,霍去病则是汉武帝第二任皇后卫夫人的外甥;霍去病是武将,陈汤却是文臣;但两人的作战风格是很相近的,都善于长途奔袭。两人之军功,也堪称相当。霍去病决战漠北,迫使匈奴浑邪王降汉。陈汤千里追击,斩杀北匈奴郅支单于。
霍去病凯旋而归,获封冠军侯,汉武帝为他修建屋舍。然而,霍去病却坚辞不就,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其一片为国丹心,光照日月。
陈汤凯旋,信使提郅支单于的人头以及信件一封报捷汉元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同样豪气万千。
陈汤为人,是敢想敢干的性格,比较有棱角,与大臣们相处得并不融洽。当年富平侯张勃向朝廷推荐陈汤,还没获任,陈汤父亲去世。陈汤不愿错失机会,没有回家奔丧。被指责为不孝,不仅本人获罪下狱,也连累张勃被减食邑二百户。
他追击郅支单于一战,为把握战机,不惜假传圣旨调集汉朝屯田之兵及车师国、乌孙等西域多国兵马,此是犯了逆天大罪。当汉元帝想嘉封他和甘延寿时,丞相匡衡便认为他们两人只是功过相当,不治死罪已是嘉奖。只是过后,汉元帝最终还是封甘延寿为义成侯,陈汤为关内侯,各食邑三百户。并拜陈汤为射声校尉,延寿为长水校尉。刘骜即位初,丞相匡衡重提陈汤私藏战利品一事,建议虽赦免其罪,但不应有官职,于是,陈汤便被免职。
但陈汤之忠心不减。他怀疑康居王送到汉朝来的人质不是真正的王子。这当然是大事,意味着汉朝可能要发兵去征讨康居。汉成帝命人核实,最后确实了人质是真王子。陈汤因此而被控犯有欺君之罪,陈汤被捕入狱,治死罪。后太中大夫谷永向成帝上书,陈汤才被特赦,但取消爵位,只给予一名士兵的待遇。
时乌孙发生内乱,乌孙王被杀,凶手末振将没被追究就死了,末振将的儿子番丘继位为王。汉成帝命西域都护段会宗发西域诸国兵马到乌孙问罪,因为,被弑乌孙王是汉朝公主的儿子。段会宗擒杀番丘。番丘部下逃走。不久,有自称是末振将哥哥儿子的乌犁靡领兵数千围困段会宗。段会宗快马回报朝廷,请求发城郭、敦煌之兵援救。
成帝急召众大臣上朝商议,但莫衷一是。王凤便奏请成帝宣召陈汤上殿议事。
应召而来的陈汤,不修边幅,一副落魄模样,只有脸上那坚毅的神情,让人看出他曾经的英勇。他因为患上严重的风湿病,晋见皇上时,连双臂都不能伸屈,不说诛强敌了,就是捉只小鸡也不可能。
成帝免其拜礼。
陈汤自我解嘲说:“将相九卿贤达聪明,小臣区区一个残废人,不知还能为国家作些什么事情。”
成帝把段会宗的告急文书给他看。
陈汤看后说:“臣以为陛下不必为此事忧虑。”
“此话应怎样理解?”
汉成帝不解地问。
陈汤说:“须知,五个胡兵才能当一个汉兵。今围困会宗的胡兵,数量有限,不足以战胜会宗。圣上勿忧。”
“为什么呢?”
汉成帝再问。
陈汤又答:“胡兵刀刃朴钝,弓弩不利。虽然如今学得汉人技巧,然犹需三个胡兵才能当一个汉兵。”
“哦。”
“况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圣上此时派敦煌之兵救会宗,兵未到,城已破。派出的只能是报仇之兵,而非救急之兵。”
“那怎么办?”
“陛下勿忧。不出五日,必有佳音传来。”
居4日,段会宗军书到,言乌孙之围已解。
于是,王凤奏请成帝重任用陈汤,为从事中郎,军事上的大事,请由他做出决断。尽管只有寥寥数语,陈汤据此,便也是立了功的。成帝应允王凤所请,重新封了陈汤的官职。所以,不管怎么说,王凤任职大司马大将军12年,确实是为朝庭做了不少事情的。
刘骜从卧榻上爬起来,陈衡在外面听到动静,便连忙入殿。
“陛下起来了吗?”
陈衡问成帝说。
“给我倒杯茶。”
成帝说道。
陈衡去斟了一杯茶。
成帝呷了一口,然后说:“我要倒后宫去看看。”
陈衡便给成帝穿鞋子。
“陈衡,派个人去问问太后,明天是否可以探望一下大将军。他病得比较重。”
“好的。”
陈衡回答。
随后,成帝便起驾到后宫去。陈衡是要随侍皇上左右的,他便指派一名宦官到长乐宫,询问皇太后的意思。
2009.10.1
第五章
还是个年轻姑娘时,汉成帝皇后许氏甚有姿色的,又出身名门,极得刘骜宠爱。婚后10年,两人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但儿女夭亡,对许皇后打击很大。她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因为时常思念儿女,性情上有了变化。刘骜开始的时候,还能宽慰许皇后的,后来,就总觉得在许皇后身边呆得不那么愉快,也就移情别恋,爱上班婕妤后,对许皇后便冷淡了。当然,这不能难责怪刘骜负心的,他毕竟承担着要为皇朝生个继承人的责任,又不是个细心人,对女人心情上的变化,不是能理解得透彻。
班婕妤也出身在一个良好的家庭,虽不是名门贵族,但受过当时一般女子很难有机会得到的充分教育。她父亲班况,在武帝时为越骑校尉,武帝后期发兵北击匈奴,班况随军出征驰骋疆场,立有战功而受嘉奖。班氏的大哥班伯,精通《诗》、《书》和《论语》,二哥班施和三哥班彪,也是当时的著名学者,他们对班氏的成长,有很正面的帮助。
班氏初入宫,是为少使,就是地位最低的妃嫔。但因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仅知识丰富熟悉史事,而且擅长音律,言行举止上,与别的妃嫔们就不同了,有着一种特别优雅的韵味。在她身边,成帝感受到在许皇后那里、已失去许久的美好感受,精神也觉得特别放松。不久,班氏便被立为婕妤,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位比宰相,爵比亲王。
成帝离开宣室殿,在陈衡陪伴下,沿条砖铺的地面往昭阳殿走去,殿后的宫室,便是班婕妤和其他一些妃嫔居住的地方。许皇后和另外一些妃嫔是住在另一间叫椒房殿的宫殿群里的。
早有宦官到昭阳殿通知班婕妤皇上驾到的消息。
班婕妤拿起铜镜,照一照自己的模样儿,然后整理一下衣服,便领着几名服侍自己的宫女出门迎接成帝。
“免礼了。”
成帝对她们说。
到班婕妤住的套房,成帝安坐下来。在他面前的书案,已经摆上茶具,作茶几用了。
刘骜喜欢品茶,而且十分讲究。这也是祖传的习惯,刘家几代皇帝,都是喜欢品茶的。当年汉武帝使者到印度*半岛那边去的时候,所带物品除黄金、锦帛外,还有茶叶,可见其珍重,是与黄金等价的。
班婕妤把茶泡好以后,端起放在嘴上轻轻吹了一下,然后递给刘骜。
“这茶沾上美女的仙气,一定更芬芳。”
刘骜说道。
班婕妤开心地笑了一下。
盛茶的是个小杯子,这样茶泡好后水快凉,容易喝。让刘骜一仰头,便把茶喝完了。茶的珍贵,在今天似乎不好理解。因为,是太普通了。但在古代却不这样。茶是古神农氏的伟大发明,人体70%的成份是水,但光喝清水补充水分,口会很淡、很寡。茶的特殊香味,让人乐于随时补充水分。而且,茶又具有特殊的保健作用,中国有大量的人口,或许就是与喝茶有关的。
“看到这茶具,朕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刘骜喝过几杯茶之后,便心情愉快地说道。
“是吗?是什么故事呢?”
班婕妤好奇地问。
“那是先祖宣帝时谏议大夫王褒的故事。他因事到湔山,途中停留寡妇杨惠家里。杨惠让奴仆便了给王褒打酒,便了与主妇顶撞,说合同上没写明他要给王大夫打酒的。合同上没写明的事,他就不做了。于是,王褒便把便了买下来,重订一份合同,详细规定了他要做的劳役和生活待遇。”
“哦。妾记得了。里面还有‘涤杯整案,烹茶尽具’一句的。”
“呵呵,是呀,很搞笑的一个故事。朕挺喜欢的。爱妃是在那里读到的呢?”
“是我哥讲给听的。”
“哦。是这么回事。”刘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朕可是偷偷看的。”
班婕妤笑起来:“为什么要偷偷看呢?”
“老师不许呀。只准看《诗经》、《礼经》、《论语》这些书。”
“哦。是这么回事。”
斑婕妤用手捂一捂自己的嘴巴。
“走。咱们到花园里去散散步怎么样?朕今天心情好呢。”
“妾听陛下的吩咐。”
斑婕妤不失礼貌地回答说。
于是,众妃嫔们便伴着汉成帝到后花园游玩。后花园很大,有假山、凉亭、水池和高大的树木,水池里面,养着些鱼儿。他们走过水池,刘骜忽然对池中的鱼儿很感兴趣,他停下来,在池边观看鱼儿儿游水的姿态。
有妃嫔开他的玩笑:
“陛下是想到了鱼水之欢吗?”
刘骜笑了起来。他喜欢这个隐喻。男女交欢之时,正是有些鱼儿戏水的感觉。刘骜让人拿来鱼食,往池中投了些下去。池中的鱼儿并不多,有几条似乎是发现了水面上有些东西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地游上水面,但突然,一下子,以很快的速度就把鱼食叼去了。
“婕妤,朕想听你弹一曲。”
“那好呀。妾身十分乐意呢。”
“那我们到亭子那边去。”
听到刘骜要听班婕妤弹琴,陈衡便指示一名宦官回昭阳殿拿琴去。
刘骜说的那个亭子,模样还是很原始的,象是一个去掉了墙壁的木棚架,几根木柱子支起一个棚顶就成了。当然,地面上铺上了木板,还是很舒适的。棚顶的设计极具匠心,构思巧妙,看上去似乎简单,但来几阵大风也是揭不走的。
宦官把坐垫铺在亭子的地板上,成帝先坐下来,然后再赐班婕妤坐下。琴拿来了,陈衡把书案摆在他们两人中间,然后再放上琴。
“陛下想听一首怎样的曲子呢?”
“朕要听开心一点的。”
班婕妤先活动活动手指,试一下音,便弹唱起来:
那鱼儿在水里游着,
不言又不语。
那鱼儿在水里面,
静静地游着。
日光透进树林,
照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