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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还没求过谁,今天破天荒地求了她,竟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卫霆政愤怒地走回餐厅,气愤而无奈地向工作人员丢下一句“收工”,便快速走向停车处,跃上他心爱的黑色法拉利,呼啸而去。
驰骋在山路里,身旁的景物因飞快的速度而变得模糊。
卫霆政为一扫刚刚不顺意的事,刻意将车里的音响开得非常大声,音量大得几乎快震破那片无辜的玻璃;但他却能完全不把这巨大声响听进耳里,只是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那女子……
他一直觉得她那一双隔着镜片会放电的双眼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双令他心动的眼眸,他怎么会健忘到忘了自己是在哪看过的呢?
模特儿的人选看来是非她莫属了,就算是让他在餐厅的门口天天守株待兔也在所不惜。
他相信,光她那双会放电、勾人魂魄的双眼,就能为照片增添不少吸引力;更别提她那本来就长得挺上镜头的FACE。
在餐厅里忽然看见走在对街的她时,他便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致命的吸引力,她的气质更是令他吃惊。他相信她一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因为在她那慑人的吸引力下有着浓厚的书卷气息。
任何女人在遇到刚刚那种情形可能会出现两种反应:一是当场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云;二是会不听解释地狠狠甩他两巴掌,然后骂他无聊。
而她居然两种都不是。很显然她并不信任他,但她却能虚应他,而后有技巧地溜走。卫霆政想着想着,刚刚的愤怒竟缓和地平息了。他渐渐地将车速减慢,将车驶进卫宅的车库里,放松心情走进屋内。
他才一进门便看到他二哥和他准二嫂在争吵。
“你为什么那么不讲理?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几百次,为什么你还那么固执,不愿相信我呢?究竟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肯相信我?”卫霆铠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明明就是莫须有的事情,偏偏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就是出奇固执。女人最不好的两样个性——善妒、固执己见全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说我不讲理?!好……既然你说我不讲理,那我就不讲理给你看。”
可恶!居然敢说她不讲理。商靓仪拔下手中的订婚戒指,气愤地朝卫霆铠的脸上扔过去。此时商靓仪已毫无理智可言,心想最好在卫霆铠的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看他还能拿什么脸去花。甚至想拿把刀子将他那张俊脸刮花,这样他才不会老仗着自己那张俊逸的脸到处留情。
但事实却和她所期望的大相径庭,那只戒指不但没尽到她所赋予它的重责大任,相反竟被他接个正着,现在正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卫霆铠终于发怒了,这女人居然敢拔下他俩的订婚戒指,朝他扔过来。
“做什么?做你所说的事,你不是说我蛮不讲理?那我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只好做做善事和你解除婚约,让天底下所有爱慕你的女性同胞们都有机会能和你有一腿。”
“你……”卫霆铠怒红了双眼,用力地拉起商靓仪的手,以命令的口气说:“把它戴回去。”
“不要!”
“戴回去!”就算要用强硬的手段也要把戒指再次套回她的手上。好不容易她才肯退让一步先和他订婚,怎么能任她说解除婚约就解除的。
“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看哪个女人喜欢它,你就送给她好了,我不稀罕。”说不稀罕那是骗人的,如果心里当真不在意的话,她现在也不会只因为看了一本小道杂志里刊登一篇卫霆铠手挽着一个有着魔鬼身材的陌生女子出现在某盛大宴会里的报道和照片就大动肝火。
他知道打从在咖啡厅偶遇,扬言非把她追到手到现在,一直就只有他单方面地、不时地在口中、在心中挂着“爱”这个字,难道她连一丝丝心动的感觉也没有吗?
“我说戴回去。”她当真那么瞧不起这枚戒指,或者甚至根本就不稀罕和他白头到老?卫霆铠心中蹿起一阵刺痛。
卫霆铠克制住想打商靓仪屁股的冲动,试图想把戒指套回她手指上。商靓仪却愤怒地抽回自己的手,“我都已经说不稀罕了,你还想干吗?”
这时在一旁看戏许久的卫霆政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从他一进门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为什么事而争执不休,只看见一只可怜的戒指被他们推来送去的。“拜托……”
“闭嘴!”
什么嘛!他才开口便被他们异口同声地炮轰回来。
“嘿!你们两位既然那么有默契,那还有什么事好吵的?”
“我跟他……拜托!我才不想跟他这匹种马有默契。”
这女人居然骂他是种马,他身上哪个地方让她的眼睛脱窗到将他比喻成种马。
“你居然说我是种马?!”
“我没把你比喻成种猪就已经很不错了。”商靓仪似乎有点看不起卫霆铠似的,将脸别到侧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种猪?!”愈来愈不像话了。算了,不想再和她继续吵下去了,否则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样?”商靓仪转回头露出一副谅他也不敢怎样的表情,摆明了挑衅的态度。
“不怎么样,我只要你乖乖地把戒指套回你的手上。”卫霆铠再次将戒指递到商靓仪的面前。
“你这个人很烦耶!都跟你说不要了,还死粘着要人家收下。”
“你到底收不收回去?”卫霆铠坚硬的语气倒是差点吓着了商靓仪。
“不……不收。”说收回就收回,那她算什么?
“收回去!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卫霆铠喝道。
“不收回,你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卫霆铠一脸邪气地看着商靓仪,让她不禁打个结实的冷颤。
卫霆铠趁商靓仪毫无防备之时,迅速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往二楼走去。
“啊——”商靓仪惊吓得大叫,随后便加上一长串不堪入耳的咒骂。
卫霆政倒是尽到做观众的责任,在他们身后大叫:“二哥,帅啊!”
“谢谢!”卫霆铠对于自己的行为充满自豪。
“臭霆政,你去死……最好臭死在水沟里……”商靓仪的声音最后被关上的房门给阻挡在门内。
卫霆政看着他们,这时才想起刚刚那名美女是那天他在他大哥卫霆青婚礼上向商靓仪打听的那个人,而她似乎是……商靓仪的副教授。
“糟了!这下子不是自找死路吗?”刚才他还火上加油,这下商靓仪铁定恨死他了,哪还会帮他的忙,帮他向她游说,请她当他的模特儿呢?!
卫霆政这下子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啰!
卫霆铠和商靓仪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才一前一后地下楼。卫霆政早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向商靓仪负荆请罪。
“二嫂……”卫霆政讨好地叫着商靓仪。
“我才不是你二嫂,我叫商靓仪。”她没忘记刚刚卫霆铠强把她扛上楼时,卫霆政还在他们后面火上加油;现在居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还恭恭敬敬地称呼她—句“二嫂,”
“别这样嘛!商姐。”
“商姐?!”商靓仪差点爆笑出来,“喂,你的年纪好象比我老喔!”她刻意提醒他的年纪。
“别这样嘛!刚刚是我不对,我倒茶向你赔罪,好不好?看你是要喝玫瑰茶还是伯爵奶茶,或者是水果茶……”卫霆政讨好的脸实在是有够滑稽。
商靓仪一看见卫霆政的态度和表情,实在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卫霆政觑了她一眼,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只好放下身段,任商靓仪取笑个够啰!
今天他的运气实在够背了,一天之内连求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互有关联的女人。平常不求人的作风,今天倒是破天荒得彻底。
“我才没那个福气接受我们霆政少爷的伺候。”
“别这样嘛!靓仪—”卫霆政对着商靓仪苦苦哀求,就只差没跪下了。
商靓仪看见卫霆政低声下气地求她,自己也不好再闹什么小姐脾气。“好啦!原谅你吧!”“谢谢!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卫霆政一听商靓仪肯尽释前嫌,原谅他刚刚无心的过错,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毕竟她肯原谅他后,接下来也比较好开口求她帮忙。
“喂!你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要我原谅你,而低声下气求我那么简单吧!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卫霆政喔!”她知道依卫霆政的大男人主义是不可能求人,尤其是女人。所以,现在他会采如此的低姿态来求她,可能有不寻常的原因哪!
“真聪明!靓仪,你长得既漂亮又聪明,难怪二哥爱你爱得神魂颠倒。”卫霆政爱慕的口气,让在一旁的卫霆铠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霆政是他的弟弟,而且靓仪也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一型,但他还是会提心吊胆的,深怕靓仪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抢走。“不准你打你二嫂的主意。”
“拜托!老哥,你醋坛子又打翻啦!我哪敢打靓仪的主意。”卫霆政一副快昏倒的表情。
“就是说嘛!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霆政对我真有意思,想追我,那我也没办法嘛!我又不能阻止他,更何况我也还没结婚,任何人都还是有机会来追我。”
商靓仪不知死活的一番话,又惹得卫霆铠的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瞪视着卫霆政,“你会吗?”
卫霆政一看见卫霆铠一双想置人于死地的冷眼,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当然不会,我哪敢动二哥的女人。”
卫霆政连忙澄清,他可不想活不过这璀璨的二十五岁啊!
“什么叫他的女人?死卫霆政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去。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说我是他的女人。”她才不想被人家冠上某某人的女人这个烙印,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为什么不可以?”卫霆铠不平地大叫,难道当他的女人是一件那么令她难以忍受的事吗?
“为什么要可以?”商靓仪也无法忍受地大喊,“我就是我,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我不需要也不喜欢别人在我的身上烙下任何烙印,我想要的是没有束缚、无拘无束的爱……我觉得我们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当初商靓仪就是因为受不了卫霆铠霸道的爱和浓厚的占有欲,所以一直迟迟未答应他的求婚;后来是因为他一再地向她保证不再犯,她才勉强答应先和他订婚。
虽然卫霆铠一直向她表明他绝对会改掉这两个坏习惯,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故态复萌,又渐渐回到他原来的态度了。
“没有,我没有回到原点,任何一个有情有爱的男人多少都会有想独占自己女友的念头,哪怕别人只是爱慕地称赞自己女友漂亮、聪明,他也是会或多或少提高警觉。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女友被别人抢走,难道你连我这一点点的念头都不愿让我拥有,非得要我把自己扮得很伟大,任何男人吃你豆腐,我也不可以生气吗?”
卫霆铠看着一语不发的商靓仪,又继续说:“相信你不会希望我变成那种男人,而且我也办不到。”
商靓仪知道她对他的这些要求是很无理,但她只想留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而已,她受不了被他每时每刻呵护、占有的感觉。虽然心里头觉得很甜蜜,但却令她感受不到一丝自由的气息。
在一旁的卫霆政听着商靓仪和卫霆铠的激辩,直觉得好笑。
两个人同样深爱着对方,一个却嫌对方管她管得太紧,占有欲太强烈;一个却抱怨对方不肯让他拥有一丝丝的霸道和吃醋的权利。
同样相爱及抱怨,以后他们结婚,日子必定不会太过无趣,不怕没话题可聊;光是同样剧码的吵架就可以占去大半生活,哪还有时间“聊”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一卯起来根本就不是如你所说的‘一点点’,还没结婚你就怕我跟别人跑了,那结婚后你不就要把我给囚禁起来。”商靓仪似满腹委屈。
卫霆铠是很想用链子把商靓仪锁在身旁,但那毕竟不是办法,惟有让她真正嫁给他,才能除去他的烦恼。
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惟独眼前这个小女人;而她对他的态度不免让他紧张她到底爱不爱他、在不在乎他;也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失常,那么令她无法忍受。
“但是,我爱你,所以我想拥有你,我怕我留不住你。自从认识你后,我对自己愈来愈没信心;就深怕我一转身,你将离我远去……”卫霆铠苦笑地看着商靓仪,“不!你不会懂的,你永远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谁说我不懂!如果我不懂,我又为什么要仅为了一张照片就和你吵架?”
卫霆铠惊讶地握住她因激动而略颤抖的手,“你是说……你在乎我?”他想再确定她的心意,却又怕从她的口中听见另一番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偏偏商靓仪就是爱捉弄人,硬是不肯给他正面的答复,“我可从没说过我不在乎你喔!”
“但你也从没说过你在乎我啊!”卫霆铠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