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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内容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墨翟的父亲常说要用匠艺利民,却不能如范蠡这般说得让人明白。
“听夫子一言,翟再无疑惑了。多谢夫子!”墨翟发现范蠡好像有点口干,正好茶煮开了,就给范蠡沏上茶水。“敢问夫子,计然七策与七略相比何如?”
范蠡喝了几口茶笑着说:“所谓计然七策,就是七个计策也。那只不过是老夫当年助越抗吴的一点小小计谋,算不得什么。与七略之阳谋相比,七策是些阴谋,只是小道而已。”
墨翟恭敬地说:“老师阴阳之谋俱通,真乃通天地彻鬼神呀!”
范蠡淡淡地说:“这算得了什么?区区一点心得而已!”范蠡话头一转,郑重地道:“翟儿,你和顿儿跟我学习也近十年了吧。以你们的才智足以做大国的大夫了,但你们缺乏经验和历练。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就让你们出师。”
墨翟和猗顿虽然不忍心离开范蠡,但老人说让他们出师,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他们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墨翟含着眼泪说:“夫子,我们离你而去,你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你呢?”
范蠡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心肠还是这么善,你放心吧,我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有他们照顾我就行了。你们俩正当壮年,自然该去建功立业,切莫纠缠这些琐碎小事。且谈谈你们的志向,我也好为你们做这最后一次参谋。”
墨翟可看到猗顿面无表情,就说:“顿兄,你的志向是什么?说来听听!”
猗顿略皱了皱眉,说:“我做不了什么大事,能做一个富家翁足矣!”猗顿曾说要去做官,但范蠡却不答应。
范蠡观察着猗顿,发现他皱眉,就开导他说:“顿儿,爷爷知道你想学我一样能够官拜为相,可是你要知道官场就象天气一样说变就会变的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看不透官场之道而身死名灭!远的不说,你且想想文种?”文种曾与范蠡一道辅佐越王勾践,可是却被勾践赐死了。
猗顿不满地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墨翟就行?”
范蠡说:“你很好学,智谋也足,还能吃苦,但不够灵活。你干些实事尚可,可不适合瞬息万变的朝堂。如果我们有一个世家为后盾,你将有非凡成就,可是如今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墨翟却有不同,他心思敏捷,总能出人意表,而且豪爽大气,心有城府,谋而后定。他的性情适合与人较量的朝堂,你的性情适合与物沟通,所以我建议你经商。你二人的本性不同,所以就会有不同的人生。”猗顿虽然并不十分情愿,但也接受了范蠡的建议。
墨翟说道:“夫子,我打算去做利民之事。用匠艺创造新器物来利民,非一朝一夕可成。既然匠艺和七略都能利民,我就以七略去利民吧!只是我一个出身并不高的匠人,如何才能出入朝堂呢?””
范蠡看墨翟蹙眉深思,提醒道:“如今儒家人才辈出,出入朝堂、官拜卿大夫者凡多。你欲行利民之举,就要进入朝堂,要进朝堂就要拜入孔子门下。这是最好的方法,所谓识时务者是俊杰嘛!孔门既然名望天下,自有其道理。现今孔子门徒卜子夏在西河设教,你可前去拜师。天下的道理都有相通之处,可以兼容并蓄,切莫因为门户之见失去机会。”
墨翟说:“夫子,我如果跟随子夏学习,岂不背叛了夫子之教?夫子之道如何传之后世?”
范蠡道:“兼容并蓄乃是天道,万万不可有门户之见。我的七略并不适合每个人,而且也不适合广为传播,否则一旦被小人利用,世间将有大乱。传我之道再不必提!如果可能的话,就留传给你的后代子孙吧。你的目的是利民,只要能达到你利民目标的都是好的,找机会拜子夏为师吧,那将是你出入朝堂的徢径。”
范蠡取出一幅帛卷交给墨翟说:“这是当年灭吴之时从吴宫中得到的一卷兵法,我誊录过了,现传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你要记住,此兵法传自孙武,不可轻易示人,否则一旦被孬人学到,后患无穷!”
墨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范蠡提醒说:“你们两个年轻气盛,做事切不可急功近利,当徐徐图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从明天起,顿儿要去晋国魏氏牧马,你也要出师了,就去实现你利民的抱负吧!”
墨翟刚走出城门,城中就飞速驰出一队马车,墨翟急忙赶牛车让路。睁大眼看去,还是那队人,只不过小邾国的世子另带了一辆马车在头前领路。虽然墨翟曾与这位名叫曹迁的小邾世子相识,可他行色匆匆的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墨翟。墨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甩头赶牛回家。
曹迁是墨家的常客,经常带一些外邦贵人到墨家来,所以车队很快就到了墨翟家。车上下来六个带剑大汉,二个花季少女,还有那位华服者。
墨翟的父亲名叫墨淇,他听到门外人声就亲自来开门。一见是小邾世子曹迁带队,就知道来客非富即贵。墨淇满面堆笑说:“曹世子,不知你带贵客来,小老儿有失迎迓,请恕罪!”
“老先生客气了,我等冒昧前来,多有打扰。”华服者笑着拱手行礼。
曹迁说:“两位都别客气,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墨淇大师,这位是齐国的小司空公林大人。”
“幸会!幸会!”两人相互施礼。
“请屋里说话!”墨淇笑着请人到正堂就坐。那华服者公林身后跟着进来二名少女,进来后就侍立在他背后。有两名大汉抬了个大箱子放在公林身边不远处,静静地站着。另四名大汉则侍卫在正堂门外两侧,好像是四个门神。
公林微笑说:“墨先生,我从齐国远道而来,是想请墨先生到齐国一趟。”他把齐国将要为齐国建新宫殿的事与墨淇说了一遍。然后示意两个大汉把礼物抬到墨淇身边,说:“请允许我代齐公和田相国向先生致问侯之意,些许薄礼,望请先生笑纳!”
墨淇看也没看那箱礼物,瞄了瞄曹迁和公林,看他们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就指了指自己的满头白发说:“请见谅,小老儿我经年劳作,早落下一身病。这病一上身,经风见雨就浑身疼痛,匠活怕是干不了了。司空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墨淇赔礼道。
“哦,墨先生是要拒绝我大齐所请吗?”公林抬高声调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两名大汉就把腰中长剑拔出稍许,“锵、锵”两声清亮地在大厅里响起。公林故作不见,冷眼看着墨淇。
此时的情景就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了,刚刚的融洽和友好氛围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墨淇不为所动,曹迁则满是惊诧地看着公林。曹迁经常带人来请墨淇,却从未出现有人在这里拔剑的情况。
墨淇冷笑着说:“齐国小司空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呀!难道我就必须跟你去齐国吗?哪有这样请人的道理?”
曹迁急忙道:“公大人,墨先生,这是何必呢?”他拱手向公林作揖说:“公大人,墨先生久不外出做工了,二年来虽然有晋宋鲁越等国来人请墨先生,可他一个也没答应过。墨先生有病在身,这是实情呀!”曹迁有点怕齐国人动粗,不是怕不好和墨家人交待,而是怕得罪齐国,所以说话声音有点发颤。
公林扫视两人,发现曹迁急得脸色潮红,似乎很害怕,但墨淇却神色正常,好像没把威胁看在眼里。动念之间,公林就怒斥两个大汉道:“休得无礼!墨先生是当世高人,你两个尽速退下,去!”他还故作声势地挥了挥衣袖。
等那两个大汉退出门后,公林摆出一副笑脸,乐呵呵地说:“墨先生误会了,都是下人不懂事。请别见怪!”他见墨淇冷笑,继续道:“墨先生,我是极有诚意而来的,请墨先生务必相信我的诚意。这两个处女颇懂按摩、推拿、服侍之道,就留给老先生使唤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打手势令身边两个少女走到墨淇身边。
这两个少女虽然长得颇为标致,但墨淇就象没看见一样,即使少女伸手给他按捏,他也似毫无所觉。听公林话语中有道歉之意,就也做出笑容说:“大人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只是小老儿垂老赋闲久矣,有心无力呀!”
公林陪笑说:“墨先生只需前去主持宫殿的设计即可,不用亲自干匠活。还请先生再考虑考虑!”
曹迁忽然接口道:“墨老先生,我小邾国小民弱,而大齐威势天下,请先生务必为小邾国考虑考虑。”曹迁看墨淇仍然面无表情,毫无答应的意思,急中生智,忽然就想起了墨翟,“令公子已经深得你的真传,不知能让他代你前去吗?”
墨淇仍未接口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两人。
公林并不能代大齐说些要*小邾的话,他也仅能凭着几个大汉来对墨家施加个人威胁,但墨淇油盐不进,他也想找个台阶下。再想到墨淇的确年世已高确实不堪干匠活了,既然他有儿子,想来匠艺必定不差,所以就说:“哦,墨先生的公子,能否请来一见?若他愿意,由他代先生到齐国,我们自然是极为欢迎的。”
墨淇虽然不愿去齐国,但如果因为此事而使齐国和小邾交恶,那为祸就大了。他看公林已经服软,又想到墨翟已经长成,也是独自出去历练的时候了,就用和善的语气说:“我儿今早去上学了,怕是晚些才能回来。小儿虽然技艺不精,但自幼学习匠艺,想必能为大人略尽薄力吧。小老儿实在不便远途跋涉,体力精力也早已经不足,既然大人诚意来请,就让小儿代我赴齐国为大人效力吧!”
公林虽然请墨淇不成,但能请到他的儿子,想来也能给上司交差,所以也就满意了此行的结果。虽然墨淇一再推辞,但公林执意留下那箱礼物和两名侍女,然后就带人离开了。
墨翟回到家中已经傍晚,他发现家中多了两个少女,就询问墨淇。墨淇担心墨翟少年冲动,一旦告诉他齐国小司空威胁之事,墨翟会因冲动而祸及小邾国,所以只说了齐国请他去建宫殿的事。恰墨翟出师,正要外出游历和求学,因而也就答应去齐国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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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临淄街头起争斗,司空府里宴匠人
齐国临淄城涌来了形形色色的匠人。
一身麻衣、身材长大、长发盘头、面色黝黑、背负行李的青年正好奇地打量着齐国都城临淄的街境。临淄是典型的七里之城十里之郭,是东方最繁华的城市,高大的城墙气派非凡,砖木结构的房屋高大簇新。一进入外城,繁华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各种店铺的招旗幌子临街飞舞,店铺里人们进进出出,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行近十字路口,青年正向路人问路。
一辆两马轺车从南门方向转弯驰来,驾车者看快要撞人了,急忙喊道:“让开,快点让开!”他怕这人影响他行车,一边喊着,一边左手勒马减速,同时右手一挥将马鞭甩了出去。
青年发现马车疾驰而来,刚向路人道了谢,那马鞭鞭鞘“呜唰唰”地响着却已飞到。眼看就要抽中路人,青年眼疾手快,右手一伸一捥,猛然一拽,驾车者(御者)觉得手中一轻,马鞭已经脱手。青年接着再一抖,鞭柄已经飞入手中。驾车者急忙勒马,那两匹马长声嘶叫着停了下来。驾车者翻身下车,大步向青年走来。
驾车者指着墨翟厉声道:“你这黑子,竟敢夺我的马鞭,快快还来不与你计较!”
“蛮横之徒,无故挥鞭打人还如此霸道!”青年看不惯驾车者的蛮横无礼。
“我不和你一个穷人理论。我有要事在身,速速还我,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驾车者冲着青年“啪啪”地攥紧拳头挥舞着,满面激动之色。
“仗势欺人之徒,你凭什么行凶害人?”青年根本无视驾车者的威胁,反而挑衅似地挥了挥抢来的马鞭,继续责骂驾车者。
那驾车者看青年不还马鞭偏要理论,一时急火攻心就抢步过去来夺马鞭。青年觉得这个御者有些眼熟,似曾见过,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曾见过。青年见驾车者抢身攻来,就急闪身躲过,驾车者继续跟进,两人你来我往地缠斗起来。青年初来乍到不了解临淄情况,他本不欲争斗,但驾车者太过无礼,也只好动起手来。
这黑面青年跟师父学过几年功夫,虽然师父总说他功夫一般、尚未大成,但却也与那驾车者斗个旗鼓相当,甚至还有余力。那驾车者勇武有余,但智计不足,青年试探他一会儿后就故意露出破绽诱他使出几个猛招,等他招式用老之时忽然一个借力打力,推了驾车者一个趔趄。
青年挤兑那驾车者说:“齐国大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