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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她跟只母老虎一样嚣张跋扈,哼了哼,她刚要放下凳子,就见门口站着几位校领导,旁边,还站着个西装笔挺、深沉冷峻的英气男人。
和那张骑马照片对上人,她心一沉,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千帆之后,我在等你03'VIP'
杨鸥扶着乔雨眠下楼,一路还感叹着,“乔哥,你傅叔好帅!刚才我们跳舞的都注意到他了,这跟你每天一个屋檐下……嘻嘻,你小子有福了!”。
乔雨眠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的,“还好意思说!我刚才跟个泼妇似的,在他心里的印象算完了——我只盼我爸妈快点回来,那个人,总觉得不太好相处。”
“放心啦。他好歹也是长辈,怎么着也会宽容你的小脾气的。”杨鸥送她下楼,看着不远处停着的车,靠在车边的挺俊男人正走过来,杨鸥忍不住又吞了下口水,“你傅叔来了!好有范儿!”
乔雨眠掐她一下,“收起你的花痴样!我走了!”
拎着包,她一瘸一拐的迎向傅斯年。看着他,她心头一阵阵发慌。死了,刚才跟个母夜叉一样打架,校领导当时脸都绿了,傅叔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眉头也是蹙起来的累。
伸手接过她的包,傅斯年单手扶住她,“怎么样,可以走吗?”
乔雨眠点点头,侧目偷偷看他——挺括清俊,透出股卓然傲视的气息。比照片上更有型倒是真的,不过人也更有股距离感。
她摇摇晃晃的,他就用手臂勾住她的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上,她微微紧张,快到车边,她跳了几下拉开后面的车门,“傅叔,我可以走啦!萌”
傅斯年神色淡然,微微颔首就走回去驾驶席,她坐在他的车上,摸了摸座椅的皮质,软滑细致,车不是顶级的昂贵货,外形也不是很拉风。不过倒是很配他给人的感觉,低调,却大气沉稳。
车子慢慢驶出学校,路上的流光照进车子,从两人脸上流转而过。
她坐在后面盯着他,他实在是不苟言笑,算之前打过的几通电话,到今天的见面,说的话少之又少,客套话之外,都没见他有过什么别的情绪——要不是他本性就如此淡漠,那就是他因为她家里出了事而对她这么麻烦感到不欢迎。
胡思乱想着,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往外张望了下,刚想说来这里干嘛,傅斯年就下车过来,拉开车门,他俯身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公主抱让她顿时心慌,“傅叔!”
“小心碰头。”他淡淡提醒,见她急忙捂住脑门,他才轻轻挑了下唇角,“去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感染会很麻烦。”
她被他抱着进了医院,因为他刚才的淡淡一笑而怔楞了许久——
护士给她清理了伤口,一边说割得好深里面有脏东西怎么才过来之类的,乔雨眠吐吐舌头,旁边的傅斯年一直盯着她的脚上药,她有点不好意思,干咳着,“那个……傅叔,你怎么会来我们的校庆?”
“我每年都会捐资助学给你们学校。”他看着护士剪断纱布,俯身拿起她的鞋子,递给她,“拿着。”
她愣愣接过来,他随即俯身重新把她抱起来。她下意识的一挣扎,傅斯年眉头轻蹙,“别动。”
她摸摸鼻子,老实的和他一起下了楼,回家的路上,她靠在后座偷偷观察他,其实,他肯收留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换了别人,只怕担心麻烦,才不会管她这个负债累累的大小姐。
这样想着,倒是也释怀了。
抱着她回了房间,傅斯年给她倒了杯水,“有需要叫佣人,伤口不要沾水,护士说伤口挺严重,这两天最好就在家里休息,别到处走动。”
她喝了口水,点点头,“知道,谢谢傅叔。”
他眉梢皱起来,嘴唇动了动,可是没说什么,站起来,“那早点睡,你父母在国外很好,他们叫你不要担心。”
她点点头,捏着杯子,“知道了,谢谢傅叔。”
他慢慢起身,鼻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不悦,连晚安都没说就转头出了门。
乔雨眠看着他走,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她说错什么了?好像没有吧?
躺下后,她给父母那边打电话,可是不通,她心情烦郁,晚上又失眠了。好几天没吃饱,这会儿肚子抗议似的咕咕叫起来,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了,这会儿哪好意思叫佣人起来给自己找东西吃,又不是自己家。
她披了外套下地,脚步很轻地出了房间。
傅家很大很漂亮,她家虽然一直家境不错,可是貌似在傅家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下了楼,她直奔厨房,用手机照亮,从冰箱里找出牛奶和吐司,她叼着香肠,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冰箱。刚要回头,厨房的灯忽然亮起来——
灯光刺眼,她急忙闭起眼,适应当中,男人磁沉的声音响起来,“雨眠?饿了?”
她顿时一囧,睁开眼看着穿着灰色T恤休闲套装的男人,他的样子很闲适,也多了几分平和,脱了严肃的西装,他竟然格外的年轻俊朗。她的脸顿时更红了。
“怎么不叫人给你煮饭。”他走过来,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口,低头盯着她涨红的小脸蛋。
“我随便吃点就好了,太晚了,不好吃太多……会……”她看了看自己抱满怀的吃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拿掉她手里的冷牛奶,傅斯年摇摇头,“晚上吃这个会胃疼,柜子上有面,去拿两包。”
她想说不用了,可是他向来说话都带着发号施令的压迫感,她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颠颠跑去拿了面。
那边,他已经利落的烧起了水,打了两颗鸡蛋进去。她有点讶异,自己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何况是他,没想到他竟然驾轻就熟。
他撑在流理台上,盯着面,“睡不习惯吗?”
她挠头,“有点认床……”
他嗯了一声,“我带了红酒回来,睡前喝一杯,睡得会很好。”
哈?吃面喝红酒,真够创意的。
面煮好,两个人一人一碗,坐在餐桌上,他真的边喝酒边和她说话,“往后还是不要乱走,很多人急着讨钱,我怕他们发起疯会对你不利,除了上学,你要是想玩也一定要去正规的大地方。”
她不太懂那危险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点点头说好。“那首诗叫什么名字?”。
“啊?哦!……郑愁予的《错误》。傅叔喜欢?”
他慢慢喝了口酒,“还好。”
她还想借着这话题继续聊几句呢,谁想到他这么闷就给截断了。她琢磨着总是这样生分的相处也不对,脑子一动,借着几分轻飘飘的酒劲儿,她拍拍肚皮,周身懒洋洋的,看着对面不苟言笑的男人,咳了咳,“傅叔,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抬起眼看着她。
她顿时来了兴致,掳了掳袖子,“有一只蚂蚁在沙漠里走,蚂蚁啊,不是有六条腿吗,可是为什么这只蚂蚁走过去只留下一排脚印?”
傅斯年眸光幽深,顿了下,淡淡道,“它跳着走。”
她笑着摇摇头,露出可爱的小白牙,“不是,它骑了自行车。”
傅斯年指尖拈着杯柄,脸上的寡淡充分显示了他对这个笑话完全不感冒。
乔雨眠咳了咳,“还……还有一个。”
他垂着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小明一回到家,立刻就猜到冰箱里进了蚂蚁,可他连冰箱门都没打开,怎么就猜到的呢?”
“……”傅斯年淡淡摇头,“我猜不出。”
“因为小明看到冰箱旁边放着蚂蚁骑的自行车!”她笑得捂着肚子,像只高兴撒欢的小猫。
傅斯年怔了下,放下酒杯淡淡起身,“晚了,去睡吧。”
乔雨眠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上楼,一阵挫败感把她打倒——什么嘛!人家说拉进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讲个笑话,他到底是太冷了还是根本就和她有代沟?大叔果然很没情趣!浪费了她珍藏的笑话!
傅斯年边上楼,边侧头看了下那以头抢桌的女孩,“自行车……”
他淡淡笑了笑,眸光森幽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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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脚伤,乔雨眠不得不在家休养起来。这可比之前更痛苦,好歹之前在学校里有朋友可以聊聊天,现在一天到晚闷在这,别说聊天了,从早到晚十句话都说不到。
傅斯年很忙,忙到早出晚归,她通常懒床,所以和他的时间总是错开——不过,其实碰到他也是徒增尴尬罢了,跟他实在是有代沟。
这天,她正在床上躺着看电视,手机响起来。她急忙拿过来,看到朋友的号码,顿时亲切备至。接起来,杨鸥的声音传过来,“乔哥!是不是很闷,我知道你快发霉了,今晚有好玩的,我待会儿就过去接你!”
乔雨眠欣喜了一阵,随即又摇摇头,“不行啊,傅叔不让我去外面玩——你们打算去哪里?我现在可是危险分子,很容易招麻烦上身。”
“知道啦!去麦城的KTV,够大够安全,放心——维漠过生日,玩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来。累”
她心里发痒——麦城是这里最豪华的娱乐城了,她有一帮朋友在一起,应该没事吧?
想着,她跳下地去穿衣,挑了件火红的无袖连衣裙套上,随便用手打理了下发丝,镜子里的女孩立刻焕发出熠熠神采来。
下了楼,她看着家里的佣人,说自己和朋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佣人提醒她注意安全,她连连点头跑了出去萌。
大门外,杨鸥的小车已经在等了,看到她上来,艳羡,“好嚣张的房子啊!和你傅叔的人一个样!什么时候你把傅叔搞定了,请我们进去参观参观?”
乔雨眠撇嘴,“得了吧,搞定他?只有被他搞定的份儿!至今我跟他说过的话还是屈指可数,我的必杀技啊!多好玩的笑话啊!可他听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挫败。”
“三岁一代沟,你们的代沟都四五个了吧,算了,他那样的人我们可惹不起,躲着为妙。”杨鸥边笑边将车子开离。
乔雨眠点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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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里一片热闹的气氛,随着音乐节奏,所有人都在跟着嚎上两嗓子。
乔雨眠在一旁拿着沙锤和着节拍,好久没出来透口气了,看着朋友们玩玩闹闹,她心头的阴霾也散掉了不少。
喝了些啤酒,她很快就想去厕所,扯了杨鸥一起去,出来洗手的时候,进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乔雨眠瞄了一眼,心里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果然,为首的女孩很快走过来,抱臂看着她,冷笑,“这不是乔大小姐吗?听说你家出事了,父母欠了债跑路,公司也要倒闭,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玩乐啊?”
“你说话注意点!谁家公司要倒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杨鸥伸手推搡了一下那女孩,火气十足。
乔雨眠连忙拦住朋友,虽说自己心里也不爽被人这样说,可是眼下情况就是这样,她确实不好惹是生非。
“朋友过生日就来看看,常小姐有空也可以过来喝一杯,我请。”乔雨眠露出淡淡笑容,一心想息事宁人。常馨和她从小就不对付,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矛盾,大概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小姐,凑一起就相克,以前两个人见面就掐,什么事都要争个高下。可现在,家里出了事,乔雨眠实在没心情和她吵架斗嘴。
“我喝的酒很贵的!你家里的财产没被冻结吗?”常馨捂着嘴嘲笑,盯着她身上的红裙子,啧啧,“纪梵希的限量版呢!银行的人怎么做事的啊,欠了巨款的人竟然还可以穿名牌?”
乔雨眠见她得寸进尺,没好气,“别在这阴阳怪气的,又没有欠你半毛钱,我家里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给我滚开!”
常馨高傲一哼,“哎!我本来还挺可怜你无家可归的,买你家房子的时候我本来是不忍心还价的,可是看你挺滋润的,没必要同情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你要买谁家的房子?”她激动的折回来揪住常馨的领口。
常馨厌恶地推开她,“你家的!我要用铲车推平了,用来种菜!尤其是你最喜欢显摆的那块花园,用来做化粪池最好!”
乔雨眠脑子里哄哄乱响,她家竟然落魄的开始卖房子了?那是她家的祖宅,她出生就住在那儿了!
推开常馨,她难过的飞快往外跑——家里惨到这种地步,可是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那种感觉,别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