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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凭傅斯年完全可以利用影响力压下来的,可是他没有,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打算用这样的新闻来达到某种目的,二嘛,就是这事是真的,他不打算隐瞒和否认。
前者的目的嘛,杨鸥看了看旁边的乔雨眠,乐观点想,傅斯年恐怕是想向她示威吧,不过,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萌。
这俩人,分个手也弄得这么扑朔迷离,真让人头疼。
讲台上,系主任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点。
乔雨眠伏在桌上看过去。
“各位同学,新学期开始,友校交换生马上要开始报名了,这次是去加拿大,我这里有具体的细则,感兴趣的大家不妨看看,有想报名的来办公室找我就好。”
底下没几个人响应的,贵族学校就这样,大家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对出国根本不热衷,大家在父母翅膀底下呼风唤雨,谁会没事闲的跑去国外吃苦受罪。
杨鸥切了一声,“傻瓜才去——乔哥,起来我们去吃饭,我听说有一家新开的饭馆,汤好好喝,带你去。”
乔雨眠收拾了背包起来,两个人一起往教室前面走去,经过讲台,她犹豫了下,伸手拿了张章程放入了口袋。
和杨鸥吃过饭,两个人在附近的商场里闲晃。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也没甚兴趣,近来不知是天气太不好,还是自己太心烦,总觉得做什么看什么都没有兴致,人生顿时从彩色倒退回了黑白。
“乔哥乔哥,这你试试,这个衣服好看!”杨鸥抓过一条翠绿的连衣裙朝她比量,“你啊,穿点鲜艳的,心情保准好!”
乔雨眠挥挥手,兴致缺缺,“我要那么好的心情干嘛——这样挺好。”
“看你那德行。”杨鸥撇撇嘴,和她一起挤在沙发里看杂志,“你都一夏天了,还是这样,情伤就这么重吗?我看你和岑程挺好的,我估计他再加把劲儿,准能让你忘了傅斯年。”
提到那个名字,乔雨眠有些不是滋味。一个暑假都没有联络,能见他就是在电视上,可自从看到他决定要和她父母签约之后,就再也不关注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父母来找过她好些次,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匆匆几句话就借口忙走开了,他们三个,从她最亲最爱的,一下变成了她最怕最恨的……
连带着,这个城市也觉得厌倦了,在讲台上听见系主任说交换生要报名,她真的有冲动离开这里。只是想走又舍不得,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有她最珍爱最留恋的记忆……
杨鸥翻着杂志,啧啧叹道,“就别念念不忘了,他也不见得多好,只不过人都有个犯贱心里——得不到的就是床前明月光,身边手里的那就是粘上的饭粒子。”
“我是饭粒还是他是饭粒?”乔雨眠看着她。
“你对于他,就是随便能抓到的饭粒,他对于你,就是抓也抓不到的明月光——”杨鸥说道。
“饭粒还能果腹,明月光有屁用。”乔雨眠感叹,“还是饭粒好。”
“是啊,而岑程对于你呢,也是饭粒子,所以我说,你们俩饭粒太配了,快在一起吧,凑一碗饭。”
乔雨眠笑笑,想起那傻家伙,不禁一叹,“你总撮合我和他,你就这么想害他,你明知道我对他没那意思。”
“有几个在一起的人一开始就有那意思的?你一开始还是被父母托付给傅斯年照顾的晚辈呢,你们俩谁有那意思了,不是慢慢擦出火花了吗。你给人岑程一个机会,他可是个好小伙,你不要我抢啦!”
“请便。”乔雨眠耸耸肩,虽然她也觉得岑程是个好小伙,可是她现在这个情况,跟恋爱无能没两样。正坐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拿出来看了看,那号码很陌生,她犹豫了下,接起来。
“雨眠,是你吗?”那边传来动听的声音,“你好,我是傅心礼。”
乔雨眠心头被锤子打了一下,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犹疑着问,“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有空吗,我在你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等你好吗?”
乔雨眠看看外面的天,想了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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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乔雨眠边擦着肩头溅落的雨珠边快步往里走。
服务生领着她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位置才停下来,着装低调的傅心礼朝她笑笑,“这里。”
乔雨眠坐下,稳了稳气息,开门见山的问,“傅小姐,找我有事吗?”
傅心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刚在附近参加完一个活动,想起你的学校就在这儿,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打量了对面的女孩一番,她说,“你瘦了好多。”
乔雨眠摸摸脸,“还好啦,我朋友都笑话我是个壮士,少点肉没什么——”
傅心礼笑笑,想想,说,“其实……我有事找你的,我哥下星期过生日,我想给他办个生日派对,你能不能来参加。”看她诧异的样子,傅心礼急忙补充,“你可以请你朋友来,我会有很多演艺圈的朋友来唱歌助兴,会很有趣的。”。
乔雨眠猜到她的意图,笑得勉强,“傅小姐,如果是你过生日,我会很乐意带着朋友去热闹一番,不过你也知道我和傅斯年分开了,我把他气得够呛,他一年才一次生日,他不会想见我的。”
急忙摇头,傅心礼急切地抓住她的手,“雨眠,我哥他想见你的,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是家里佣人跟我说,你走了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经常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很晚,有时候几天都不回家,他就睡在公司里,人都要折腾垮了。”
“他不是很多公事要忙。”乔雨眠抚摸杯柄,垂着眼睛,“他以前也很忙。”
“不是那样的,他以前的忙是有规律的,他如果不出差,一定会回家的——你在的那时候,他一定会尽量回家陪你吃晚饭不是吗?”傅心礼叹道,“我很了解我哥,他就是有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他不说,可是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他对你的走很介怀,这阵子他过的很不好。”
乔雨眠摇摇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幕,“我们最近一次吵架的时候,他说,再也不会犯在我手里,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误会,心结远远压过了所有美好,我们不会再在一起了,他生日,我就不必去参与了,免得他添堵。”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傅心礼一叹,“从小到大,我哥一直都是我的守护神,后来我爸妈去世,他就顶起了整个家的重担。有他在,我不用怕受到一点点委屈,可是我却心疼我哥,因为他只有孤身一个人,他是个很闷的人,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爱好,每天就是忙忙忙。恋爱对他来说,其实是个大难题,不是他眼光高,而是他不太会去热烈直白的宣示自己的感情,所以别人很容易就灰心放弃了。我一直盼着老天给他一个可以陪伴他的好女人,可以哄他开心,可以替他赶走孤独……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哥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他神采奕奕的,时常挂着笑容,我多希望他能一直那样快乐下去,我简直是日盼夜盼的你们能够结婚永远在一起……”
乔雨眠盯着杯子里的漩涡失神。
“雨眠,相信我,我以一个妹妹对哥哥的了解发誓,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有一次我回家去找他,他在书房睡着了,我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一边,上面是你穿婚纱的照片,他如果不是很想你,怎么会看着你的照片……”
脑子有点乱哄哄,乔雨眠只是顽固的摇头,“别人说有什么用,他已经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了,再也不可能……再说,我去找他又能怎样,老矛盾还是在,我不想谈一场追着人跑的恋爱——我是女人,女人渴望的不就是被呵护被珍视,被时时刻刻宠爱着?他连说一句喜欢都吝啬,连一句承诺都不肯给,永远都要我踮着脚去够,我真的累了,我只想要平平淡淡,宁愿缺乏幻想,也不想患得患失。”
“他不是吝啬说,我哥那人,你让他说把情爱挂嘴边,还不如给他几刀——他就是那样,脸皮薄得要命。再说,雨眠,你年纪还停留在爱幻想的年纪,你不知道,太轻易许承诺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嘴上说说也不用付出什么,而我哥那样的男人,他不肯轻易承诺,是因为他会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负责,一旦承诺就会倾尽全力去履行,可他哪怕不说,也比空许诺要好是不是?”
乔雨眠叹口气,“我没要求他把情爱挂嘴边,可是说一句喜欢对方有多难,他能丢下生病的我去送以前喜欢过的女人和她儿子,他能对他们百般体贴温柔,可是却总说嫌我无理取闹浪费他时间,有时候想想,凭什么他要那样对我,不公平,我也不是差到没别人可以选,我为什么要灰溜溜回到他身边受欺负,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个可以对我也百般顺从的男人?你也是女人,平心而论,如果你的男朋友这样对你,你不会难过灰心吗?”
“可是你爱他不是吗?”傅心礼很想挽回她的心,“雨眠,你和我哥已经发生了感情,所有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那一对走到最后的情人不是经历了种种考验?”
“发生了感情?我都不敢肯定他对我有感情,你又怎么可以肯定……”乔雨眠吸吸鼻子,“如果连对方爱不爱自己都不敢肯定,你说是该怪我太迟钝,还是该怪对方爱的太不明显?现在的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伤心绝望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
她看看表,收拾了一下背包,“我下午还有课,对不起傅小姐——他生日,我就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当不知道吧,我跟他,没可能了。”
她掏出钱包,“这顿我请,傅小姐,谢谢你上次请我们去看你拍广告。”
傅心礼无奈,摇头,“我还要说句对不起呢,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钟千朗钻了空子——说到他,你知道吗,我哥逼经纪公司下了封杀令,钟千朗因为你的事,正准备要退居幕后,没有工作敢找他,他已经好久没有曝光度了,我哥那次很生气——我又要老生常谈了,他很在乎你。”
乔雨眠失神一下,因为赶时间,她没空多想,站起来往外走,急忙摆手,“我真的要走了,再见,傅小姐!”
看着她离开,傅心礼一阵无奈,家里的老哥已经快要憋出抑郁症了,整天不吭声闷头工作,简直吓得人心发毛,要不是他是自己大哥,她真的懒得说他——乔雨眠说的很对,哪有女人受得了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扮酷,哄几句,说点甜言蜜语会死啊,明知道女人都是吃那一套的。
叹口气,她刚要站起来走,忽然看到乔雨眠座位上掉了一张四方叠着的纸张。她拿起来展开,交换生章程让她不禁一愣。======================★☆☆★=======================。
傅家。
开了门,傅心礼走进去,屋子里有淡薄的酒气,她看着昏暗里伏在酒柜前的男人,皱眉头走过去。
灯亮起,傅斯年有些不快,蹙起眉头看着来人。
“哥,你还有心思喝酒!”傅心礼抢下杯子,推搡他,“你赶紧去找雨眠,别憋在这里喝闷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人家怎么不去找,喜欢人家怎么不去说!”
傅斯年不快的整理了下被她拽散的衬衣,“结了婚你越来越婆婆妈妈——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你就继续装吧!”傅心礼气坏了,掏出那张章程丢在他身上,“你好好看看,她就要出国了!一走就是两年,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回来了还会记得你吗!”
傅斯年皱着眉头,展开那张纸,盯着上面的内容,黑眸逐渐漾开波纹。
“我今天下午去找她,她嘴上说跟你不可能,可是看着她那么没精打采,任谁都知道她没有忘了你,大哥,你就去好好哄哄她,把话说清楚了能怎么样?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又没有人会笑话你,你干嘛就不肯让她知道你的心意?现在她都要出国了,你憋一肚子话等着说给下个女人听吗!”
丢下那张纸,他没好气地举起瓶子喝了口酒,烦躁地说,“要走的拦不住。”
“你气死我了!”傅心礼拿他简直没法没法,赌气地说,“活该你讨不到老婆!活该雨眠不要你,我要是她,我也走!我也去找对我更好的男人,谁要跟着你受罪!”
听着门被摔上,他慢慢放下酒杯,看了眼那张纸,伸手拿过来,上面写着,交换年限是两年,结束后可以申请继续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