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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眠急忙看过去,走过来的女人果然是她。
她来的目的,一想就知道是傅斯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乔雨眠心头不免跳了跳。
走到她车前,傅心礼停下,微微一笑,“你好。”
乔雨眠关上车门,“你好。”
“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傅心礼微微叹息,似乎是很无奈的样子,“乔小姐如果有空,我想拜托你,去看看我大哥。”
“他怎么了?”乔雨眠急忙问道。
“我找过你的那天,他是不是后来也来你这儿了?”傅心礼看着她,见她默认,一叹,“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跟谁生了那么大的气,回家之后把书桌都给砸了,我们去敲门,他都不给开,第二天早上去,他发高烧人都不清醒了,现在在医院,这两天还是不见好转。”
乔雨眠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铁人会生病?还会被气到内伤吐血?难不成,是因为她?
“我大哥那天明明是想来跟你和好的,我告诉他你可能要出国,他真的跑来找你,我想,他可能是太不会表达,才会和你又吵架。”傅心礼叹气,“我大哥平时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可是到了感情上,他要多笨拙就有多笨拙,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干着急,所以,请原谅我三番四次来打扰你。”
乔雨眠摇摇头,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出国?”
“那天,我看到你从口袋里掉出来的交换生章程,我就给他看了。”
乔雨眠明白过来,看着傅心礼,忽然问,“那个……你有跟他说,我生病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吗?”
“没有啊,我只说你……”傅心礼刚要否认,忽然明白过来,摇头,“我可能是着急劝他,不小心就说了吧——雨眠,这是我哥所在医院的病房,你去看看他吧。陪他说说话也好。”
乔雨眠看着那张纸,心里一片担忧——他病了,他身体那么好的人,如果是小毛病一定不会住进医院的,可想而知,他身体一定出了大问题。
她的手刚碰上纸片,杨鸥忽然按住她的手,看着傅心礼,“乔雨眠去不了,她这两天有很多出国的手续要办,她马上要出国去做交换生了,大概要个几年,她既然都要一去不回了,去不去看傅先生也没有什么意义是吧。”
“你真的要走?”傅心礼惊讶又焦急地问。
乔雨眠看着杨鸥,不解她的用意——手续早都办好了,她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只需要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过两天走就行了。杨鸥死死按着她的手,看着傅心礼,“手续都办好了,你可以去我们学校公示栏看看,交换生里面就有她的名字——”
“可是雨眠,我哥他……”
“乔哥,你不是买了份礼物送给傅叔吗,托傅小姐转交一下吧,你们现在见面也不是很方便对吧。”杨鸥朝傻呆呆的乔雨眠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知道朋友不会害自己,乔雨眠掏出那个米粒微雕的坠饰,递给傅心礼,“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我这几天尽量抽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
杨鸥偷偷拧了她腰一下,打断她,“好了乔哥,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行李,时间太紧,马上就要走了。”
被杨鸥拖着,乔雨眠有点愧疚地看着立在那里看自己的傅心礼——走远之后,她看着杨鸥,“你搞什么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骗她?”
杨鸥戳戳她脑门,“说你笨你一点不谦虚——你天天想大叔想得要死要活,可是他就是不温不火的,不给他下点***怎么行?看着吧,傅心礼回去准鼓动他,他听见你要走好几年,要是还不跳起来抱着你大喊不要走,那你就可以死了心了,他连留都不留,你还跟他扯什么蛋。”
“可他也不是会跳起来抱着我求我别走的人啊……”乔雨眠一叹,“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他也想,既然都要走好几年,见不见面也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就那样彻底完了。”
“你放心吧,只要他心里有你,知道你要走了,一定会再找你——或者劝你,或者阻止你,总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放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的。”杨鸥拍胸脯打包票,“你只要记住,她再来找你的时候,你演好了,决然一点,他准会慌神,他一慌,你就尽情逼迫他说出心里的话——”
“什么心里话啊。万一他高高兴兴来送我怎么办,心想,这女人早走早好……”乔雨眠看着她。
杨鸥鄙夷她,“别胡思乱想了算我求你——正常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所以你别瞎猜了。”
乔雨眠一听说他会袒露真心,不免紧张,跟在她屁股后,“那你说,他会怎么表白啊?我跟他这么久,连那个啥都做了,他连个喜欢有感觉之类的都没对我说过,万一一下子说得感天动地,我一下子激动地昏过去怎么办啊?”
“滚!”杨鸥回头踹她,“你还能更没出息了吗!乔笨猪!”乔雨眠虽然嘴上开玩笑乐乐呵呵,可是心里面早已乱成一锅粥——她是白痴是吗,她想的不正常是吗……可是往悲观了想,他真的可能绅士十足的来送她,或者,干脆跟不知道似的压根不去理她……自己想考验他,可是连点底气都没有,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她不知,别人也不知,只有那个嘴巴撬都撬不开的男人知道……这剂***,会把谁给撂倒,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医院。
靠在枕头上打点滴的男人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坠饰,在手里反复把玩着,不说话,只是盯着上面的字发呆。
“哥,雨眠说过几天就走,我去学校问了下,她的确是要去加拿大做交换生,后天中午的飞机启程。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能挽留住最好,要是碍于面子不肯去,那就随你便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搀和你的事情了。”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话,但是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复杂和幽深。
傅心礼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补充道,“我还看到名单里有个叫岑程的带队人,他就是总和雨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长的很帅很阳光的那个,他们这次结伴去。两年啊,日久最容易生感情了,尤其在异乡……”
“说够了没有!”傅斯年忽然冷眼瞥了她一下,一脸不耐烦,“你这么闲,回去给你老公煮饭!”
傅心礼气的够呛,朝他撇嘴,“你就装吧!跑去她那里看她,还要诬赖是我告诉你她生病了有急事你才去的——大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耻?”
傅斯年脸色难看,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傅心礼急忙拎着包跑出去,“哥,你就别绷着了!我看着都累!你就买束花哄一哄,又不会掉块肉!”
傅斯年恼火不已,刚要骂,她就关上门跑了。他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意。举起那个坠饰,他盯着上面的一排小字久久出神——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千帆之后,我在等你33'VIP'
医院。
护士从病房出去,喜笑颜开的回手关了门。
看到在一边转来转去的女人,护士皱眉头,“小姐?你是来探视的吗?”
乔雨眠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示意她低声,走过来,“我……那个,我想问问,这屋里的傅先生病得严不严重,好些了吗?”
护士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累”
“……朋友。”
“重感冒,还在休养中——要进去探视吗?”护士回身要开门,乔雨眠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可是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看着那略显憔悴的男人走出来,她心头怦怦跳起来,刚想转头跑,可是一想,自己干嘛弄得做贼似的……来探视就探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萌。
定了定神,她转头看着傅斯年,他很没精神,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很疲惫很沧桑,乔雨眠一阵心疼。想要过去扶,却被护士抢了先,那个护士很殷勤,“傅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
傅斯年摆摆手示意没事,护士只好走了。靠在门框上,傅斯年盯着走到跟前来的女人,声音微哑,“我透口气——你来看望朋友?”
不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来,乔雨眠走到窗边去,拉上往里灌冷风的窗户,看着他,“你是要下楼还是就在这里?”
瞟了她一眼,他转头回病房,“哪也不去,不走了。”
看着他回去,乔雨眠卡在那里不知道该进去还是怎么办——他态度不冷不热,是不想看到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跟进去,可是看着门没关严,看着手里拎着的热粥,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
病房很大,可是也显得很空,近日来天气都不是很好,阴雨绵绵的,屋子里显得很冷清,一进来,不知怎么,乔雨眠看着他一个人歪在沙发上,忽然一阵鼻酸。
给他倒了杯水走过去,她坐在他旁边,把水递给他,“那个……你身体不是一向很结实,怎么这次感冒就住院了?”
喝口水,傅斯年淡淡道,“也因为工作太忙了吧,正好住院当休假了。”
竟然有人拿住院当休假,乔雨眠叹气,“你要不要那么拼命工作,累垮了,赚了钱又能怎样……”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在他面前提钱就感觉无比别扭。她咳了咳,看着他神色如常,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傅斯年抬眼看了她一下,“你那么敏感干什么,是不是玩笑我听得出来。”
是啊,她太敏感了,只不过是普通一句话而已。乔雨眠叹口气,把手里的粥递给他,“你要不要吃一点,还是热的。”
虽然刚吃过饭,可是傅斯年还是接过来,打开盖子,鲜香的味道飘出来,用勺子舀了些,他抿住,味道逐渐扩散开来,盈满整个口腔。
“烫不烫?”看着他吃,乔雨眠一阵开心,他摇头,吃的还挺香的样子。她转头看着茶几上的巨幅拼图,诧异道,“好大一只,这要拼多久?”
“看心情。”傅斯年扫了眼那副向日葵拼图,“心情好,三五天,心情不好,懒得碰。”
“三五天?怎么可能……”那么大堆拼图,乔雨眠看的眼都花了,虽然诧异,可知道他是有那么本事的。撇撇嘴向他,“可是你不觉得自己玩的东西都好闷吗?没点活力。”
“活力?比如?”
“打电动,玩扑克,下棋也好过拼图啊。”乔雨眠琢磨着手里的拼图该往哪放。
傅斯年靠在那里,瞥她,“你见过有人自己和自己玩扑克下棋吗?”
闻言,乔雨眠盯着他,他说的随意,可是她却体味到了一丝孤独的味道——是啊,一个人,能玩什么呢。
摆弄着手里的小块拼图,乔雨眠犯了难,看着他求助。他蹙眉,过来看了眼,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她拼过去,果然正好,乔雨眠满足一笑,看了一眼偌大的病房,“傅小姐呢?她没有来照顾你吗?”
“她有丈夫,又不是我保姆。”看着她坐在旁边对那副拼图感兴趣,傅斯年忽然有些不耐,看着她,“你是要来跟我拉家常是吗?”
把拼图放下,乔雨眠讪讪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嫌烦要赶人了是吗,虽然不是想和他吵架,只是想来看看他的状况,可是他这样一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氛愈发尴尬,她只好抓过背包,“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听说你生病,我来看看……”
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想到曾经也要好过,可却变成今天这样,乔雨眠不免难过,看着他冒出青茬的下颌,她有冲动想过去摸一摸,然后替他刮掉——曾经还说要送他洗面奶,可是始终没机会实现,十个心愿,没有一个做到。
他静默的坐着,她愈发觉得窘迫,如坐针毡地站起来,“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要出国吗。”看着她沮丧的起身,他忽然淡淡问。
乔雨眠回头看着他,他一切如常,没有一点波澜,她耸耸肩,舒出一口气,“去看看,散散心。”
男人坐在那里,抚弄自己的指根,“两年,这个心散得够久的。”
“我不是做……”乔雨眠想要解释来着,可是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看着他,“是啊,要走了,以后没有我气你,说不定你身体会更健康。”
他冷冷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白他一眼,乔雨眠没好气,“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人——你稍微给我点好脸色会怎样?我都要走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