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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白他一眼,乔雨眠没好气,“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人——你稍微给我点好脸色会怎样?我都要走了,你还要这样冷嘲热讽吗?”
他情绪也很坏,把碗一摔,“那你还想让我怎样?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是你自己要走,难道还要我求你留下?”
“是啊,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怎么可能有!”乔雨眠气鼓鼓的看着他。
他一嗤,“最好不过。”
气得跳脚,乔雨眠愤然盯着他,“我就不该来自取其辱是吗?既然这么不待见我,礼物还我!”
“什么礼物?”懒懒抓过抱枕,傅斯年瞥她。“我请傅小姐转交了一只挂坠,请还给我。”。
他往后一靠,欠了欠身,“早扔了。”
乔雨眠气得差点掉泪,看着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愤愤,“扔了最好,祝你幸福,再见!”
见她跑出去,他想伸手去拉她,可是打过针的手臂突然一抽筋,他痛得蹙起了眉梢。
刚刚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他也不是很明白——看着她坐在旁边嘀嘀咕咕摆弄拼图,那副认真的样子,叫他心头起了烦躁。她一出现在身边,那种从心底里觉得热闹的感觉就让他不安。任何人都会离开,没有人可以断言往后的日子,一辈子有多长,没到闭眼的那天,谁都没有确切的概念。
这份承诺,要不要给,怎么给,他也时常会陷入矛盾和茫然。
一个人的世界,要容纳入另一个人进入,怎么在她眼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年轻无畏是吗,他的顾虑多,经历多,反而会理智得近乎犹豫。
坐在那儿发呆,他捂了捂胀痛的胃,吃的太饱,着实撑到了。粥的味道其实不怎么美味,他又不饿,干嘛全都吃光,骂自己秀逗了,揉揉太阳穴,他起身走到窗口去。
楼下,那个丫头正呆呆的抬头往上看,知道从外面看不见什么,他索性就站在那儿和她隔着一道玻璃相望。坦白说,她来了之后,自己的生活好像被点入了色彩,她热情开朗,每次回到家,都知道有人在等自己,有人在盼自己,那滋味,不是不喜欢的。
可为什么不肯完全敞开自己,他也清楚明白——他不怕热闹,也不怕孤独,只怕热闹惯了又忽然孤独……他们两个的感情,来的太快太突然,她年轻热情,却又冲动易变,不光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她也需要时间去沉淀。偏偏,她太急,不愿意给彼此多点时间去梳理认清。
这次她要走,也不见得是个坏事,他不要个三分钟热度的丫头,他需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相濡以沫。可为什么,心里就是烦闷的厉害,她刚才在旁边摆拼图而已,想想以后恐怕要看不见她,莫名就想发火。
他掏出那只小瓶,里面的小米粒慢慢浮动,他看得见一面的四个字是福如东海,后面的字,因为太小而看不清楚——
低头,楼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他握住瓶子,转身抓起桌边的电话,吩咐道,“帮我拿只放大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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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在长椅上坐着,乔雨眠直发呆。
杨鸥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傅叔怎么还不到……”
乔雨眠摇摇头,“他不会来,不用幻想……”
“男朋友来挽留女朋友,叫幻想?有没有搞错?”
“不想提,别理我,我现在不想说话……”乔雨眠窝在椅子上,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中——
想走,走给他看,他知道她走却不理不问,她恨死他。又不想走,舍不得他,那天在医院看到他生病却自己一个人在病房玩拼图,她就心酸难受,想留下来,因为恨他只是爱他的附加品。
捂了捂脸,她一片矛盾。
眼看着要到登机的时候,同去的人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乔雨眠掏出手机来紧紧盯着,好像下一刻自己心念的人会跑出来一样。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她看着傅心礼的名字,心头一跳,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傅斯年一样……
没有犹豫,她就接了起来。
“雨眠,你上了飞机了吗?”她声音带了焦急,“我大哥早上去机场找你,刚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他出意外了!”
“什么!”乔雨眠从椅子上跳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怎么了!”
“医生说他发生了车祸,我正往医院去,我也不知道他伤成了什么样子……雨眠,我真心希望你别走,我大哥自己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那边乔雨眠已经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狂奔而去,岑程去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她跑了,急忙看着杨鸥,“她去哪了!马上就得进去了!”
杨鸥瞥了瞥她带来的那只瘪瘪的背包,一耸肩,“我就知道她准跑——她的行李就是一件外套外加当早餐的俩苹果,她会登机才怪。”
两个人一起看着她风风火火冲出去,岑程一叹,“原来她只是来送我的,我说她怎么连登机牌都不换,就在那坐着发呆。”
“她这次回去,在傅叔面前就完败了——祝福我们的朋友吧,阿门。”
岑程一笑,提着行李往服务台走去,“她会幸福的,我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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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求司机把车开到极速,每闯一次红灯乔雨眠就得付现金求司机冲过去,一边心痛着急,她一边割肉滴血。
终于到了医院,司机还要管她要车钱,包里连张纸片都没有了,乔雨眠把钱包丢给他,“给你吧!这包是名牌,够你的车费了!”
说完,她又是一通狂奔上楼去。跑得腿都要断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在医院里好像个神经病一样左突右冲。
一把推开病房的门,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她就直接往病床那边扑,哭得不行,哀号,“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有没有事!”
被她撞得心口疼,傅斯年咳嗽了一声,推开她一点点,“刚才是没有大碍,不过刚才被你撞了那一下,就不知道会不会内伤。”
乔雨眠连忙放开他,匆匆擦了把眼泪仔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除了手臂上缠了一圈纱布之外,和那天看到的样子不但没有变化,反而好像还精神了不少——
正傻站着,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她回头,看着傅心礼一脸歉疚的走进来,她看着茫然的乔雨眠,解释道,“真抱歉,处理车祸的交警给我打的电话,我一接到就慌了神,所以就……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到底撞成什么样,我以为很严重。”
看着傅斯年,他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乔雨眠忽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那个……”傅心礼看着乔雨眠质询的目光,急忙道,“我去看看片子,医生怕我哥骨折,给他拍了片子——你们聊,我先出去。”。
门被关上,乔雨眠转头看着坐在那儿一脸平静的男人,想着自己一路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乔雨眠一阵气愤,盯着他,“你骗我?”
傅斯年举了举胳膊,“没——我真的发生了意外,车子被人追了一下。”
“被人追了尾,你的手怎么会受伤!”乔雨眠克制着不让自己崩溃,刚才哭过的泪水慢慢流进嘴里,一阵咸涩,提醒她自己是有多丢脸……
“被人追尾,我是没事,不过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滑了跤,撞了下——”他神色如常。
乔雨眠顿时哭了,“你是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傅斯年,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我吓得差点死掉,我为了求司机快点开,我就差把衣服押给他!”
看着她哭着看着自己,心头涌过一阵热流,傅斯年伸手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看事情要看重点,你还是学不会——”
“重点就是你躺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却把我吓得心脏都要裂开了!”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使劲往他胸口蹭去。
他微微笑起来,她聒噪的声音听顺耳了,还挺亲切。一叹,他用袖子给她擦掉眼泪,“不要哭了,我是受了伤,拆开给你看,我是差点骨折。”
乔雨眠看他动手拆纱布,急忙按住,扁扁嘴,“你是去机场找我吗?”
他终于一笑,欣慰道,“总算说了重点——”
乔雨眠揩掉鼻涕,“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傅斯年转头从床头拿了一张票据递给她,“这给你,他们公司的人估计今天下午会送货去你那,你注意收一下。”
乔雨眠看着那张票,竟然是提货单,种类是双人脚踏车。乔雨眠不解又诧异,看着他坐在那里端着,心里越发乱哄哄。
“不是有人说,梦想就是要去公园骑双人自行车,还要一直按铃,让所有人都听见——这车定做的时候,特地多加了一对铃铛。”
乔雨眠想起她说的TOP10,是有这一条没错,可是他这会儿突然送个这玩意算什么?看着他坐在那儿目光淡淡,她吸吸鼻子,“你送我车干嘛……”
“骑——”他有些怒,这女人是白痴,他确信无疑。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骑单车……”乔雨眠茫然的看着他,“我自己不会骑,除非有人在前面带我,不然这东西根本不会走。”
“那你就在我后面坐着。”他静静看着她,这女人竟然又哭了,不过不是气恼,而是喜极,女人,真是爱满足爱感动,眼前这个尤其是。
唤回她,不是个突然的冲动,想到放弃,他总是舍不得,她那么渴望他给多一点疼爱,他就敞开多一点,可是仅仅是多了一点,她就已经高兴激动的什么似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吝啬的恶人,其实,话说的再直白一点点,她就会很高兴很开心,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好受一点……
搂过哭不停的她,傅斯年淡淡叹气,亲亲她额头,“车子你收着,等我手臂好了,去公园郊游。”
乔雨眠还是不太敢相信,反复确认,“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实现TOP10了吗……”
在她的期许里,他轻笑,“你不出国,十件事,自然可以一件件来做。”
乔雨眠搂着他脖子,“我能理解为:你要跟我和好,你主动想挽留我吗……不是的话,你快解释……”
“不用解释。”他轻拍她的脸颊,擦去她的泪水,“就是那个意思——眠眠,我们重新开始。”
轰地一声,如同火山喷发,乔雨眠感动又激动,搂着他脖子,哭得难看,“你太可恨了,你要是早点跟我这样说话,我为什么还会和你吵架逼你……”
搂着她,他心里千头万绪的,“我不是说过,只要你跟我回家,就都听你的。”
她嚎啕的更厉害,“你当时是好凶的说,你说要我跟你回去,‘大不了’以后听我的……那么勉强,谁会感动……”
他只是笑,会心地,“是我说的不对,不要哭了,以后我会注意……”
她心里虽甜,可是却止不住落泪,搂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再也不想离开他,那痛苦,她不想再经受一次,谁爱得多少,她也再不想去计较……
有他的一句哄慰一个拥抱,她还要求什么呢……
【明儿继续。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千帆之后,我在等你34'VIP'
卧室里。
“深一点。”
“好,你不要乱动……”
“再深一点,有点痒。”
“会痛的,万一流血了怎么办!累”
“不会,快点。”
“这样?”
“可以,继续。萌”
“这样?”
“行……”
丝毫没有觉得两人的对话不对劲,乔雨眠看着膝盖上昏昏欲睡的男人,慢慢拿出挖耳勺,抓过边上的薄毯盖在他身上。大病初愈,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着他,她就一阵心软心疼。
低头抱着他,他慢慢睡着过去。
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上去,他睡得跟孩子似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梦里面也有心事。看着看着,她心里一片温情泛滥,只想就这样抱着他天荒地老。
手机震动起来,她连忙抓过来,他没动,她才去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看到是家里的电话,她不是很想接,犹豫一下放到了一边。可是没一会儿,电话又再度响起,想这样一直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她接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喂?”
妈妈的声音传过来,“女儿,妈妈知道你还在生气,妈妈也不奢望你马上就能原谅我们,可是你好久没有回来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