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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以翔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妥协道,“别胡闹了,乖。我尽快回去,你别胡思乱想,换成别的朋友我也一样……喂?”
电话里只剩忙音,他蹙起眉梢,再打回去,那边再也没人接听,他打了好几回也一样,烦躁的推门从楼梯间出去,他迎面看见傅斯年走过来。
见他脸色不好,傅斯年看看时间,“陌少爷回去照看童小姐吧,这边有医生在就行,心礼知道你的心意的。”
“童曼书怎么了?”陌以翔第一反应就是她有事,不然语气不会那么奇怪。他有些心慌。
傅斯年没想到他竟然还不知道,刚才明明是打电话回去的,他叹息,“她受伤了,在码头碰到了几个小混混欺负她,身上脸上都是伤,她说想回家休息,我以为你已经赶回去了。”
陌以翔心口被重重砸了一锤子,脑里乱哄哄的,无意识的已经撞开他往电梯跑。
路上他一个红灯也没停,油门踩到底的狂奔回去。
码头怎么会有小混混?他一想就知道是乔泽那帮人渣!
那女人只身一个,那些人逮住她不下狠手才怪……
想想就脊背发凉,手都跟着不听使唤起来。
到了别墅门口,他开了门冲进去。
屋子里没有光,一进门就踢到了那个大大的行李袋,他一打开灯,就看到那双放在门口湿漉漉还沾着泥的球鞋。
看到鞋带上点点的血迹时,他心口剧烈的抽痛了下。
走到卧房门口,他重重吸了口气驱散心头窒闷的疼痛。拧门进去,屋子里昏暗无光。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140 你已经不信任不需要我了吗'VIP'
站在门口,陌以翔有些踌躇,心里面很乱。
好半天,他打开灯,屋子里没人,床上被子是有人盖过的,床头的电话线插头被拔掉了。
他心里一沉,转身朝着另一间卧室跑去,推门,仍旧没人。
他完全乱了,拿起电话往陌家大宅打,铃声让他焦躁,坚叔接起来的时候,他连声问童曼书回去了没有。肋
“没有啊!”坚叔心里叫苦,这俩人又吵架了?
陌以翔傻愣愣的挠头,靠在门上,“坚叔,你有她电话没有,发给我,她不知道去哪了……”
坚叔向来向着童曼书,吵架没有一次例外,全都是因为陌以翔犯错误!
没好气的哼了声,坚叔直接拒绝,“我不知道——少爷,你犯错误的频率怎么能这么高呢!是个肉做的人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陌以翔不想听这些,掐断电话,他茫然的在客厅里走动,她走了是不是?他又伤她心了是不是……
屋子里冷冷清清,这么大的建筑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设计的,别说两个人,十个人住也不会满。
他呆不下去,正要出去找,茶水间里忽然传出铛地一声玻璃响。
他心尖一跳,连忙跑过去。
推开门,只见童曼书正背对着他,拿着扫把缓慢的扫着地上的杯子碎片。镬
他看着她在这里,眼睛微微发热,喉咙发堵,走了一步又不安的停下,支吾着,“你……我……我来扫。”
走过去,他接过她手里的扫把,眼睛瞄了她一下,那一眼让他整颗心脏被刀狠狠的戳了个窟窿。
她的脸肿的老高,嘴角全都破了还带着淤青。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垂着眸子,她慢慢转身。
看到她睡衣领口底下也都是紫红的印子,陌以翔丢了扫把,激动的捏着她双臂,声音走了调,“那帮王八蛋碰你了!除了打了你……还……!”
“疼。”她看了眼他用力到发白的手,眉梢皱起。
那哑的不像她的声音吓得陌以翔连忙松了手,两肩直颤动,压抑的看着她满脸木然,“回答我……”
转身拿了杯子倒水,她动作仍旧迟缓,胳膊疼的厉害,抬起来很费劲。
喝口水,她剧烈的口渴才得以缓解,放下杯子,她淡淡道,“没有,我没给你抹黑。”
陌以翔难受的厉害,看着她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外挪,他鼻子有些酸,走过去把她横抱起来。
她没什么表情,垂着眼睛不看他。
把她放回床上,陌以翔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侧过去背对他,沉进被子里只露出鼻子以上。
陌以翔坐在床边看着她,她打电话问他可不可以现在回来、他叫她别胡闹别乱吃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忍着伤口疼一个人下地倒水喝是吗……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抖,叫她,“转过来,我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
她抓着被角,闭着眼,“我没什么……我累了,想睡了。”
“别这样……”陌以翔按住她肩头,嗓子里发出压抑走调的声音,眼睛有些红,“我是混蛋,你别和我生气,不值……你打我骂我也别这样憋着,疼说出来……”
她嫌他一直在耳边吵的烦,缩了缩肩膀想甩掉他的手,“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而已,几天就好了。”
陌以翔吸着鼻子,掀开被子,她不高兴的转头瞪他,他伸手过来解她衣服的扣子。
童曼书推他不行,打他不行,最后一张口咬在他手背上。
十足十的力气都使出来,咬的只怕要狠到骨头里,他眉头也不皱,转眼把她扣子解开了一大半。
白嫩光滑的肌肤上全都是青紫的淤痕,他对傅斯年说会对她好,可是又是傅斯年告诉他,她浑身上下全是伤……
他眼睛发热,哑哑的叫她,“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跟我说……”
推开他,合起衣襟,童曼书神态平静的系扣子,淡淡问,“傅小姐的手术结束了?”
“她的手术不结束我不会回来是吗?”陌以翔满脸懊丧的坐在那里,大手抚了抚额头,“童曼书,你是不是恨我都不想跟我说话不想看到我了?”
躺在枕头上,她动了动裂着伤口的嘴角,“没有……你没错的,朋友出了意外,手术那么大的事情,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走开。”
“无缘无故?”陌以翔听的苦笑起来,“你是太看轻你自己还是太看轻我了?”
交握十指,她躺靠着,眼睛平静的没有波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会儿在电话里我也胡闹了……我不该那样,我道歉,”
“你非要这样让我难受是吗!”陌以翔快要内疚死了,脸色难看的盯着她。
她淡淡摇头,“我不是故意说反话让你自责的——刚才自己倒水喝,发现明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的……可我那会儿只想找你回来让你照顾,是我小题大做也太任性了……你没必要内疚,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人照看。”
陌以翔听的心里一抽一抽,低着头凄然的笑,“是吗……在你心里,是已经不信任不需要我了吗?”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141 旁人都看得出,她的落败'VIP'
陌以翔听的心里一抽一抽,低着头凄然的笑,“是吗……在你心里,是已经不信任不需要我了吗?”
她往枕头里埋了埋脸颊,轻声说,“我只是不喜欢软弱找依靠的自己罢了……小时候我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学骑脚踏车,结果我比她先会了差不多一年。”肋
她淡淡诉说,带着渺然的笑,“因为她学车的时候一直要家人扶,而我自己摔了几次就摸出技巧了——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对我来说,摔倒了自己爬起来不只是个习惯,而是生存必须……我不能在这一点上有所改变。所以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可以的。”
陌以翔不想听她话里有话的暗喻,吸吸鼻子站起来,“你先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她不吭声,他走到门口转头,她已经闭着眼在睡了。
出了门,他去阳台上抽烟,胸口闷闷的疼,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每句话都在抹杀两人的关系,每句话都在赶他远离。
怎么可能不心疼,他要是知道她出了事,一秒钟都不会在医院呆着,想到她一个人受苦忍痛,他说不出的难受。
擦擦发酸的鼻尖,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虽然已经很晚,但是那边的人预料得到的没有睡觉。
听筒传来陌臣翔的声音,低缓又颇有威严,“什么事?”镬
陌以翔夹着烟,目光暗沉,“你帮我个忙——有个叫乔泽的人,他是马帮里的混混。”
“马帮?”陌臣翔皱眉头,放下钢笔,“你惹他们的人干什么?”
“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惹我——”陌以翔狠狠吸了口烟,“我要这个人的命,你想法子把他揪出来。”
那混蛋大概也知道娄子捅大了,玩消失躲起来了。
“小事的话就算了。”陌臣翔转过椅子面对窗外,“你要准备出国留学,这时候别惹事。”
“不弄死他别说留学,日子也他。妈不用过了!”陌以翔阴狠的攥着拳头,“你就说帮不帮,不帮我自己想办法!”
对他感到头疼,陌臣翔揉揉眉心,“你冷静点,马帮的地位你也知道,在这边没什么人可以公然和他们对抗——爸一向忌惮他们,这事得考量好了再做。”
陌以翔嫌他唠叨,要挂了电话自己去另想办法,陌臣翔怕他冲动乱来,只好应承了三天之内把人给他交出来。
听陌以翔总算冷静下来,陌臣翔没什么好气的问,“别告诉我和童曼书有关。”
陌以翔听了心里一阵难受,手臂搭在栏杆上垂着,“那帮人把她打伤了,这事别让爸知道,他又要受刺激了。”
“你还知道他怕受刺激!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我看那童曼书也管不住你,你的事儿反倒比以前更多了!”陌臣翔老大不满,哼了声,“不行再换个人给你。”
陌以翔懒得理他的废话,“你少管我,我就要她,要换换你自己的去。”
“那女人哪里好,看你现在的那副德行!”
“哪里好能告诉你吗!”陌以翔骂他,“你给我滚远点,别研究我的女人!”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专心把留学的事情搞定了再说别的——女人,可有可无的东西,到了国外花样见的多了,只怕你连童曼书那小草是谁都不记得。”
陌以翔皱起眉头,“你以为谁都是你?别把我看的和你一样!我再说一遍,童曼书我要定了!你马上去抓人,王八蛋我要剥了他的皮!”
挂了电话,他灭了烟回屋里,童曼书那屋没点声音,想起她晚上可能会饿会渴,他连忙去厨房准备着。
想必是被混混欺负的时候弄的,她做的便当都洒了,花朵动物形状都被挤压了,他一边把那些东西恢复原形一边吃掉那些完全坏掉的。
她做的东西真的好吃,有种温暖贴心的感觉。
大哥问他那女人哪里好,他觉得这东西就像齿轮一样,好不好别人不会懂,真正合到一起,才知道众生里恰好有只齿轮能和自己紧紧镶嵌严丝合缝的美妙滋味。
把火弄着,他往锅里放了几个鸡蛋来煮,他唯一能做好又有营养的,也就这东西了。
准备了会儿,他端着一堆吃吃喝喝去了童曼书房间。
她真的睡着了,呼吸有些沉,他很少能看到她睡觉的样子,仅有几次就发现她有蜷缩身体爱做恶梦的毛病。
不知道有自己的梦是恶是美,他在旁边坐下来给她掖掖被角。
一夜都没合眼,陌以翔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她也不饿也不渴,躺着一动不动的睡觉,好几次他都有点害怕,手伸过去试她的鼻息。
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可笑,但是他真的特别害怕她出事。
除了男女之间的情愫,他也清楚,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像她对自己那么好,无条件顺从,百般迁就忍耐,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在他生活里占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可能就连回到以前那放荡不羁的生活都是奢侈。
摸摸她额头,还好不烫,他想把她叫起来和她说说话,说什么都好,他受不了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
她说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完全不需要他,这话多凄凉,她也等过也期待过,失望透了才会再也不抱希望吧……
他坐着,心里一阵一阵的骂自己不是东西。
熬了一夜,陌以翔天快亮时趴在旁边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童曼书起来去洗手间,看了眼趴在旁边睡着的男人,他的样子憔悴了很多,两边都真的让他很劳烦吧。
她想的明白,傅心礼对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