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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才疏学浅,得回去补补课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分明知道我字写得不好,我记得那天他接过我的墨宝,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他肯定是在记仇,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一杯茶,至于嘛。
“是吗;我瞧瞧。”胤祉也变的好奇,可最终他的笑僵在了嘴角。那张纸上的头越来越多,我,无地自容……
“胤禛,朕把她交给你,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字,还真是怡笑大方。”康熙憋着笑。
“儿臣知道了。”胤禛应道,眼神似有似无地掠过我。
“墨瞳,还不拜见师傅。”胤祥拉了拉我,“有四哥这么好的老师,你有福了。”
“你是不是还在记仇?”我凑近他耳边咬牙切齿,“你用的着这么小气嘛,喝你一杯茶又不会少一块肉。”结果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行!跟我拽文,古人要知道你这么糟蹋一定从棺材里跳出来。”我瞪他,“还有,你刚刚和四爷说我什么坏话。”
“哪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他笑,“我只是让四哥做好心理准备。”
“胤祥,你们俩嘀咕什么。”康熙走过来,“墨瞳,行个礼也是该的,这样的好师傅打着灯笼也难找。”
“是,”我认命地双膝一屈,“墨瞳见过师傅。”半晌,头上也没动静,实在憋不住,我忍不住偷偷往上看,谁知就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嗯,起吧。”
“四哥,恭喜恭喜,收了这么个好学生。”胤祥开怀地笑着,眼里尽是戏谑,“既然墨瞳这么大礼都行了,四哥可要尽心地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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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龙飞凤舞信涂鸦(二)
“笔要握牢。”他一把抽掉我手中的笔,“一点劲道都没有,是写不好字的。”
“哦。”我应着,再一次从地上捡起笔,摆着千篇一律的姿势。反正今天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我都要怀疑他是公报私仇,存心整我。
“你想把它捏碎吗?”他的眉头又皱了皱,“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儿脑子不灵光呢。连个笔都拿不好,你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干嘛这么凶。”我嘟哝着,几个时辰了,就这么一副臭脸,好象教我是件多倒霉的事,他要是不乐意,当初为什么不拒绝。
“你说什么?!”胤禛凑了过来,“才这么点苦头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挺倔么,怎么这会子却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迎上他嘲讽的双眸,“我是比较笨,所以才要您教,如果每个人都像四爷一样,全天下的教书先生都没饭吃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无奈,微凉的手有力地握住我的,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脸上,“就是这样,下笔要有力,横要如此,竖要如此,字才像个字。”
这时候的他很认真,看着他略显冷俊的侧脸,我的心有了刹那的失神,此时,我竟有种温暖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悸动充斥着我的脑海,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想要一直握住他的手,永远。我对自己的想法也大大吓了一跳,用力甩甩头,把这奇怪的念头给丢掉。
“明白了吗?”他睨了我一眼,“别在那儿杵着了,明天交三页纸给我。”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青色长衫在微风里微微而动。这时候,我没有看见,此刻他脸上小小的弧度,还有那一声轻叹。
几天,半个月。
一如既往,他拿着我的纸,不发一言,每天,我的心都跳得厉害,立在一旁,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喘。若是从前,也许我会鼓足勇气,敢于迎上他的双眸,可偏偏,我把最不济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幼稚园做错事的孩子,心惊胆颤,饱受煎熬。
“你写的?”他终于开了口。我被问得不明所以,不禁“啊?”了一声,这不是我写的,还是谁写的。
“拿着。”他取过一支笔给我,“照这个写一张。”
虽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我低着头,可还是感觉的出他犀利的眼神,我何尝被人这样盯着,心里不自在极了。“四爷,您可不可以……”我吞了口唾沫。
“怎么?”他眉毛一拧。
“不要看,我。。。。。。”我的声音低得心虚,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我紧张。”
“你也怕羞么。”他一脸好笑,“不看怎么给你指正。”
显然,交涉不成功,所以我也只能继续。
“写完了?”他看我写完了却站在一边不动,倒是面色和善地笑了一笑,“不敢拿给我?不过是看看,又不会吃了你。”
“四爷请过目。”我心知躲不掉了,显然他是识穿了我的小把戏,这些天我怕他责备,就经常在字上作些修改和美化,想不到,东窗事发。我知道再遮掩也藏不过去,扭扭捏捏的反倒难受,干脆心一横,把纸递了过去。
“现在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同一个人水平差这么多?”他扬起两页纸,语气只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但是我却更不安,我知道他的脾气,这一回,绝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关。
“我。。。。。。”
“我知道这都是出自你之手。”胤禛顿了顿,“笔迹骗不了人,但……”他背过纸,“同样,字也会泄露你的秘密。”
“你既然字不好,就更不该偷懒,靠着点小聪明,你要人家怎么瞧的起你。”胤禛的声音骤冷,“我的规矩你该清楚,若有不服,以后你大可以不来。”
“奴婢知道错了。”没有辩驳,我默默地伸出右手,脸,微微瞥向一边。他说过,若我犯错,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皇上那里问起来,也是一样。
“啪。”清脆的声音从我手上传来,我的手下意识一缩,但随即又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伸直了。”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声音,“敢做就不要怕痛。”
我咬着唇,直到我的手渐渐麻木,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这一次错的,的确是我,该我承担的,我不逃,也不会软弱。尤其是在他面前。
“今天略施小惩。”不知打了多少下,他才停了,把戒尺扔到一边,“记住这个教训,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耍花样,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今儿起,每天写五张。”他转过身,“手回去上点药,皇阿玛那儿还要做事。”
“嗯。”我应着,自那天起,我再没偷过懒,只是一心一意地写着字,一遍又一遍照着他的笔迹,把他的字烙进心里。我想向他证明,我可以做好,我就是不想让他把我看扁,我不想向他示弱,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希望从他眼中看到赞赏的光芒。
被他称赞,该是很骄傲的事吧,因为他也一直很骄傲。
“总算像是字了。”调侃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十三爷取笑我。”我撇撇嘴。
“你怎么知道是我!”胤祥有些被识破的丧气,“你背后又没长眼睛?!”
“十三爷的声音我要听不出来,那不是太对不住您了。”我搁下笔,转过头来,“再者说了,您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
“不跟你鬼扯。”见说不过我,他倒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作了下来,悠闲地喝了几口茶,道,“四哥今儿有事,不来了。”
“哦。”闻言,我的心头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不来,我该庆幸才是,不用对着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不用胆颤心惊,怎么反而。。。。。。难道我已习惯有他的日子?
不!我猛得摇头,在心里把这念头否定了百八十回,大概字写多了脑子迟钝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所牵挂,怎么可能会爱上他?!读多了宫闱情怨,试问有哪一个是善始善终,所谓的“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过是个春梦罢了。帝王的爱,不是我们可以要的起,更何况,他不是一个重情之人,更何况,我是个胆小的女人,固执的女人,不愿意去尝试,也不愿意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要这份爱情。
“喂,你干什么哪?”胤祥看我时而迷茫,时而摇头,一脸诧异,“你受什么刺激了,四哥只打了你手,没打头啊,怎么脑袋也坏了。”
“你脑袋才坏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你很闲吗?不用做事吗?不好意思,我没空招呼你这贵客,您请走好。”
“我招你了!”胤祥见我一副蛮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来,字拿来我看看。”
“你不是看过了吗?”我把纸收了收,他又想看我笑话吧。
“远远一看能看出什么,再说了,可是四哥叫我来的,你不给,他要是怪罪了,你担得起?”他暗暗加重“四哥”二字,因为他知道我拿这两个字没辙。
“得,看吧看吧,反正也不少块肉。”我丢给他,“慢慢欣赏,想笑,就笑个够。”
“这么凶,奇怪了,四哥面前你温顺得像只猫,我面前整个一母老虎,待遇不至于差这么多吧。”胤祥不满。
“闭嘴。”
“原来四哥的字女性化以后是这个样子。”胤祥笑了起来,“我一直都觉得四哥的字太阳刚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字确实飘逸雄奇,怪不得皇阿玛特别喜欢,但现在看来,你的字也别有春秋。”
“你……”我楞了足足十秒,手指不自信地点点自己,“在夸我?”
“是啊。”胤祥在我脸上弹了一下,“你不是做梦,确实不错,一个月能有这样的进步,很难得了。”
“真的?”我还是不大相信,“他可从没说过。”自从那次打了我,每次我都恭恭敬敬的,而他则一如平常的清冷,相当于又回到原点。
“四哥说的你信,我说的你就不信。”胤祥嚷嚷,“我说你偏袒他你还不承认。”
“你吃什么醋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对四哥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对着个人。”
“反正不一样!”
“那是因为我怕他,现在知道了吧。”
“是,不过也不是,具体也说不清,反正。。。。。。”胤祥在那里自言自语,自相矛盾了,弄的我一楞一楞,更加迷糊了。
“你知道,为什么皇阿玛那么喜欢四哥的字吗?”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突然话锋一转,“字好当然是一方面,但三哥的字绝不输给四哥,而皇阿玛独独对四哥欣赏有加,那是因为,只有他,临的是皇阿玛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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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几番梦萦与君同(一)
时间过的很快,灼热的七月来临了,啾啾鸣蝉,灼灼烈日,北方的夏竟也如此气闷。
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没有电扇,没有空调,却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康熙去热河避暑了,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只说了句:胤禛,朕把她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把我交给他,不怕羊入虎口吗?虽说一段日子下来,我没象以前那么怕,而我也发现,他其实除了冷一点,别的也没什么,我甚至觉得他有一颗不为人知的心,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尤其是对胤祥,那里有一个别样的世界。
“在想什么?”胤禛蓦的问道,“你倒是挺会走神的。”
“想你啊。”不假思索的话从我口中蹦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竟又说错话了。
“怎么不说了?”胤禛倒是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哦?!你对我就怎么感兴趣?”
“只是好奇。”雍正,无疑是历史上最受争议的君王,野史上的十大罪,每一条都能把他的英明毁于一旦,可他在旋涡里走出来了,难道他就从来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吗?
“我以为你那么聪明,该知道才是。”
“四爷太抬举我了。”我苦笑,“我怎么摸的透您的心思。”现在我可以大概推测一些仅仅是因为我知晓这段历史,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像身处迷雾,明明就真真实实站在我面前,我却依然抓不住。
“这么说,你承认输给我了?”胤禛眯起眼,“这么快认输,不是你的作风。”
“四爷觉得我有这能耐吗?”我再聪明,也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会有犹豫,会有牵绊,也会有怕,而他,是从小在斗争里一路走来的人,察言观物、韬晦谋略、文治武功,想赢,根本是笑话。
“你不能吗?”他反问,“至少敢和我这样说话的女人,你是头一个。违逆皇阿玛,调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