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烟哀哀凄凄道:“这丫鬟说我即非王妃也非公主岂能称主子,我不过寄住地府罢了!”
妖王一听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丫鬟应废去双手,打入畜生道。”
墨凌玄道:“花无影,把她押下去!”
刚前脚踏进乾坤院的花无影连忙把桂花糕塞到怀里,回应道“是!”她不过是拿了个桂花糕顺便跟旁仙聊了几句,回来怎变了样,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花无影上前质押云君,却见云君神情淡淡,不争不辨,脸上还带着鲜红的手印,花无影心惊这手印谁打的,打的这般用力!
如烟柔柔道:“凌玄哥哥,是如烟没做好还请哥哥不要重惩这女婢,莫把她关炎狱关在戒狱便好!”
炎狱一般是关押罪恶滔天的修行者,狱里有炎炎烈火每隔一个时辰便会焚烧一次,住在里面的修行者往往痛不欲生。这戒狱便只是惩罚一般犯小错的修行者,除了环境恶劣了些,其他还好。
妖王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感动道:“多好的孩子,这般不计前嫌地为这贱婢求情!”
墨凌玄道:“花无影,那就带她去戒狱吧!”
花无影心里犯嘀咕,若是如烟姑娘不开口,云君说不定不用去这戒狱了,殿下只是叫她押云君下去并未说要押到何处,说白其实便只是叫她带云君离开这。
云君随着花无影退去,两眼看着前方即使与墨凌玄擦肩而过时也是目不斜视,走的那般优雅从容一改往日的懒散,倒让旁人有些刮目相看。
戒狱,位于地府底部,长年不见阳光,里面散发着难闻的腐气,花无影把整个戒狱走了遍,也只有最前头的那一间牢房霉味少一些却也潮湿的紧,时不时还有老鼠在里穿梭。
云君席地而坐,雪白的长衫落在发黑溃烂的稻草上,花无影皱了皱眉,“刚才你若求一下殿下,说不定殿下就心软了!”
“他关总有他的理由,何必给他独添困扰!”
花无影由衷的佩服起云君,莫看平日这人好吃懒做,散漫无际,一到关键时候却也是个有主意的主。
花无影从怀里掏出些桂花糕来,“还好没被我压碎!快吃吧!”
云君叹了口气接过桂花糕,只是没了胃口,草草地吃了几口便塞入怀里。
幽冥殿外大雪纷纷却并不影响殿里的晚宴浓热,一大盘大盘的珍肴被端了上来,水晶杯里盛着甘琼,杯光琉璃,觥筹交错。
酒酣之际,妖王站起身来,道:“太子英明神武,如烟姑娘优柔可人,两人岁数也老大不少是该成亲的时候了!”一话惊动四方。
如烟红了脸,偷偷拿眼打量起墨凌玄来,却见墨凌玄已站起身来道:“多谢妖王的美意,凌玄已有王妃!”
妖王想起千年前见到的白衣女子及那女子头上的孔雀翎,“侧妃也罢,只是委屈了我……我们的如烟姑娘!”
“凌玄一生只娶一人,也断不敢委屈了如烟!”墨凌玄坚决道。
水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开来,妖王眉毛一瞪:“你和我家……如烟姑娘从小便定了娃娃亲,你不娶也得娶!更何况万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
冥王见妖王动怒了,连忙下来安慰道:“小孩子不懂事,莫计较!莫计较!”
“墨儿,母后有话跟你说!”冥后也下来拉着墨凌玄便往幽冥殿外走。
殿外大雪染白了整个地府,冥后看着飘落的雪花道,“有些事母后本不想告诉你,只是这天下动乱恶湖动荡便不得不跟你说。
九千年前恶湖其实一开始并不叫恶湖,湖里的水也清澈透明而非现在暗黑浑浊,只是后来火神也就是妖王之妻茗月坠了魔道,引来焚天之火,天下苍生死伤无数。
也是这般大雪纷纷的晚上,闪电照的天空通红,我和你父王及妖王三人合力把她压在这恶湖之下,只是当时她身怀六甲并在封印之际产下一个浑身发红的女婴,那女婴一出生便带着她母亲的魔性。
本应也将这女婴压在那恶湖之下,只是妖王不舍我也觉这女婴甚是可怜,便用我的水灵之力暂时压住她的魔性,让她入住在我们地府,刚好我们地府一将军夫妇战死,我和你父亲便称之女婴是他们夫妇两的遗孤,便一直留着如烟在宫里抚养。”
“如烟是火神之女,跟我娶她有何关系?”
“不管是神仙妖魔,万年便是一劫,劫数过后便会法力大增,我担心到时候我的水灵之力压不住如烟体内的魔性,而你是我的儿子,体里留着我们水神的血液,我们希望通过你两人的结合慢慢净化如烟体里的魔性。妖王也有此意,所有如烟出生没多久我们便给你们定了娃娃亲!”
墨凌玄斩钉折铁道:“我这辈子只娶云君一人!”
“我们金木水火土天地五神是远古之神,法力都可毁天灭地,却又彼此相生相克,你父王是土神,我是水神,木神至今下落不明,至于火神则已魔化,而金神一直酝酿着一场毁天灭地的阴谋,只怕他是想杀尽其他四神称霸天下,若不用火神克制住他,只怕天下就要毁灭了!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和云君,只是若是天下都没有了,又岂能容你们的小家!而且最近我察觉如烟身上已有一股魔气,恶湖万年之期还未到,照理不该动荡,我怀疑……”
幽冥殿门被推开来,冥后和墨凌玄走了进来,冥后笑道:“墨儿和如烟的婚事就定在这月十五,刚好是中秋节良辰吉日,妖王如烟你们觉得如何?”
妖王喜上眉梢,连连称好,如烟则满脸红霞低头不语,唯独墨凌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让人难以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
☆、身孕
暗淡的油灯照着潮湿的牢房更显阴森,云君半闭着眼独身坐在枯草上,蟑螂臭虫在她身边忙碌地穿梭着,门锁突然一动,云君睁开眼来,却见一身红衣的楼风辰正在那撬着锁。
“你怎么来呢?”云君有些惊讶道。
“我白天就来,只是白天人多不敢救你!”
“啪”的一声门锁被打开来,楼风辰推开门道:“快走,巡逻的士兵就要来了!”
云君站起身来犹豫片刻道,“走吧!”
地府已沉睡在夜的宁静里,只剩下灯笼在风中摇晃,云君和楼风辰如同夜间的蝙蝠从屋顶一端飞到另一端,在飞过乾坤宫时云君停了下,乾坤宫里的灯已经熄灭,墨凌玄应该安歇了吧?
楼风辰也停了下来,“怎么呢?”
云君回过神道:“没什么!”
“那快走吧,天就要亮了!”楼风辰催促道。
一白一红如同夜间飞跃的彩蝶,即使在暗黑的夜晚也那般醒目。
花无影着急地盯着那越飞越远的背影,“殿下,他们就要出地府了,不追吗?”
墨凌玄以鼻梁为界一侧隐在黑夜里一侧露在灯光下,明暗交错间形成巨大的反差,看的人心惊,“不追!”,声音比平日多了几份沙哑。
一声鸡鸣打破黎明的暗沉,接着成片的鸡鸣响起,太阳从山的一端跃了出来,暖暖的照着人间大地,只是昔日热闹的叶城今日格外的沉寂,街道的门扉紧锁即使偶尔有几家打开门来不过很快又会关上,街道几处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云君微微惊讶,“叶城,怎么呢?”
楼风尘加快脚步道:“魔物横行,民不聊生,别看了,莫卿卿还在听风楼等着我们了!”
听风楼的门也是紧闭着,楼风辰拿着门环扣了好几声,门才开了条缝隙,门缝里露出一双眼,门童见是楼风辰这才把门全打开来,笑道:“楼公子,你们回来了!”
“你们楼主呢?”
“楼主和青木公子正在二楼给病人疗伤!”
楼风辰听到青木二字,眉头不觉皱了皱,“我们也去看看!”
还没登上二楼便听见哀嚎声,一股难闻的臭味在空气里飘荡着,云君推开门便见不算宽敞的厅里已摆了八位患者,八人都脸色发黑,神情呆木。
莫卿卿戴着手套用银针正为其中一位患者挑着伤口,那伤口浓黑发肿,一股腐臭味正从那伤口散发出来,青木按着那人的手臂避免他挣扎。
还没等云君跨入屋里便听莫卿卿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免得被传染!”
这一候足足候了半个时辰,莫卿卿这才疲惫地走了出来,楼风辰连忙殷勤地迎上又是扇扇又是递手绢的,嘴里念叨着,“小卿卿,辛苦啦!”
云君险些扑地,小卿卿?多肉麻的名字!这个楼风辰什么都敢叫,也不看看对方受不受的住。
莫卿卿面色一僵随后极其淡漠道:“唤我卿卿便好!”
楼风辰咧嘴一笑,“好的,小卿卿!”
云君……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位穿青衣的小道,“青木师兄,不好了!城西那边又出现吃人的妖魔,师傅叫我们赶过去!”
青木一听连忙拱手道:“各位失陪,我先出去一躺,莫姑娘,云君千万不要出门!”
“这话对莫姑娘说便可,好歹我也是在渡亡河里打过滚的人,打怪,怎可少的了我!”云君一边试着剑一边漫不经心道。
青木不放心道:“这可不是儿戏,云君你还是呆在听风楼里比较稳妥。”
“我说那个什么颜色的木头,还是让云君去吧,她还有些本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楼风辰懒懒道。
青木望着云君那把闪着水泽的秋水剑比起他身后背的青峰剑不知强百倍,便道:“好吧!”
“你不和他们一起去?”莫卿卿道。
楼风辰笑嘻嘻道:“若我也去了,谁来保护你!”
青木,云君,青衣小道,三人便往城西奔去。只见街边不少屋子被踩踏,路旁不时散落着男人女人的手脚和头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云君顿觉一阵恶心。
“你们看!”青木指着前方道。
云君抬头看去,只见百丈余外一个比房屋还高出半截身子的巨怪正缓慢移动的身子,巨怪脖子上套着几根巨链,巨链的尽头是跟青木一样装扮的道士,那些道士不仅没有困住巨怪反而被它拖着走,那巨怪还时不时探个手,从屋子里摸个人来打个牙签。
青木手持三尺青锋踏着巨链往那巨怪的眼睛刺去,那巨怪躲闪不及,一只眼顿被刺破血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嗷”的一声怒吼,云君脚下的土地颤了颤,那巨怪处于暴走状态,巨手一把抓住脖子上的巨链狠狠一扯,那巨链另端的道士顿时被摔得老远,还有个小道不幸被抓当场便被撕成两半,肚里的五脏六腑全都流了出来,云君强忍的恶心此刻完全被激了出来,“哗哗”吐了一地。
“云君,快刺它另一只眼睛!”青木已用那巨链捆住那巨怪的的手脚,那巨怪只在一旁挣扎,一声无法移动。
云君持着秋水剑飞身刺去,“嗷”又是一声巨吼,“啪,啪”几声,它手脚上的巨链被震开来,青木也被震倒在地,却见云君已飞身而去,青木连忙道,“快撤!”
云君并未回应,人和剑化成一道长虹,夹着破天之势,“嗷”的一声惨叫,那巨怪另一只眼连带着头颅都被刺穿来,巨大的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云君不小心被巨怪的手挥到,落地之时退了好些步才闻稳住身子,青木连忙道:“云君,你没事吧!”
“没事,唔……”云君又开始狂吐起来。
这一吐吐到听风楼还没停歇,莫卿卿看不下去了,“怎吐的这般严重?”
云君有些气虚道:“画面太血腥,胃一时没受住!”
莫卿卿并不认同,“青木和其他弟子都没事,唯独你吐的这般死去活来,不会是吃错东西了,让我看看!”
“可能也是,以前见这种场面觉得没什么,胃都受的住!”云君以前做的便是杀人的勾当,若是见点血便吐成这样,估计她在天字楼里早就吐死了。
莫卿卿素手搭在云君的脉搏上,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云君见装便试探道:“我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莫卿卿摇了摇头。
“病入膏肓?”
莫卿卿还是摇了摇头,云君急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有病还是没病,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你怀孕了而且已有两月!”
一石激起千层浪,云君有些不置信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竟然住了个小生命,一股喜悦染上她白皙的脸庞,很想立即飞身到地府告诉墨凌玄这个消息。
青木也有些不置信道:“你竟然也能怀孕!”
云君随手就赏了他个爆头钉,“什么叫我竟然也能怀孕?”
青木有些尴尬道:“你一直穿着男装……”
“随规定穿着男装就不能怀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忘记你是个……”青木面对云君虎视眈眈的眼神,那个“女子”很识时务地咽了下去。
云君睨视着青木,“我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