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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双丝纳闷的搔了搔鬓边,目送女儿离去。有空她才该找维箴谈一谈
呢!人生除了读那些劳啥子书,还有很多人情世故也该要懂,维箴好像走火入
魔了。
不管了,她轻快的跳起身,决定上一趟银行,把百万巨款领出来,解救张家
的苦难同胞。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双丝好不容易接到C 大几位暑修学生的便当生意,才刚出了自宅大门,正要
负起运输粮食补给的任务,陡然被一双守株待兔的大手扯到墙角边。
“彭先生,是你。”她强迫自己对她的露水情人微笑。“你终于出院啦?”
彭槐安恼火的脸又臭又黑。
“走!”他不由分说,拉着她跳上一辆计程车。
双丝叹息,回头对路边的热便当说“拜拜”。她知道,和这个鲁男子拉拉扯
扯绝对济不了事,徒然让过路人看笑话而已。
两人到达他栖身的饭店,她依照往例,闪身躲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发生在这间豪华套房的绯红情事,两个人记忆犹新,但彭槐安有一件更重要
的事情找她说个明白。
“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张氏夫妇的和解金由你代为支付?”当他乍听到这
个消息时,眼珠差点没凸出来。
“哇,你的消息来源好快。”她为之叹服。
“少跟我打马虎眼,过来!”他捶一拳身旁的空位,示意她换个近一点的谈
话距离。
面对盛怒中的人,她向来立刻屈服,连一下下的挣扎都省了。
“好嘛!我坐过去。”她小心翼翼的陪笑。“你不要生气。”
“说!”最教他气恼的是,这件大事居然是由白非凡告知他,他才知情。姓
白的怎么会如此了解双丝的财务动向?暧昧的情况令他不得不佳教人怀疑的方
向想去……
莫非她跑去向那个白老头借钱?
Shit!若果如此,他发誓扭断她的脖子!
“一定是白先生转述给你知道的,对不对?”她微微一笑。那日到银行领钱
时,正好遇见白非凡,他们俩随口聊了几句,她就告诉他了。
“哼哼哼!”她还敢承认白老头比他更早知情?彭槐安气得拚命冷笑。“你
向白老头借钱对不对?”
“没有呀。”她笑咪咪的回答。“我自己有存款,既然张老板此刻急需用钱,
我就先借给他支付和解金。”
“不准骗我。你哪来的一百万?”他亲眼瞧过她家的景况,用膝盖想也知道
她的荷包绝对榨不出一百万。
“我没有骗你。”双丝觉得很无辜。“那真的是我自己的钱,因为纪汉扬…
…”
“纪汉扬?”他失去理智了,大声朝她咆哮。“你去找纪汉扬要钱?”
妈的!他就知道!陆双丝怎么可能拿得出一百万,原来是她情夫……更正,
是“前任情夫”……资助她的!
她当他是什么?死人吗?要钱不会来找他拿,竟跑去找那些野汉子!总有一
天他会被她气死。
“不。”双丝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误会了。“你听我说,纪汉扬是我的…
…”
“我知道纪汉扬和你的关系!你不必向我献宝。”他气冲冲的吼到她面前三
公分。
“你需要钱为何不来找我?我就拿不出一百万给你吗?”
泥人也有土性子,被他这么大吼大叫,双丝也动了气。
“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既不是远亲,又不是近戚,更不是国民党党员,
我凭什么向你伸手?”
“这件事跟国民党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她只是随便找一个藉口出来说说。
彭槐安火大得快晕倒了。
“把钱还给姓纪的!”他从皮夹掏出一张即期支票,狠霸的塞进她手。
“我不要。”双丝把支票丢回他胸膛。
彭槐安扣住她下颚,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不肯收我的钱,却肯花
纪汉扬的?”
“他和我们家的关系不同。”双丝咽下升到喉咙的畏惧感,勇敢地反驳。
纪汉扬非但是她的财务顾问,未来极有可能成为萌萌的另一半,这层关系换
算下来,他等于是她未来的女婿。且别说其他的,岳母有难,请女婿出点小钱
摆平,有什么不对?
“我和你的关系才‘不同’。”
“乱讲!你……你只是我一、一、一夜风流的对象。”双丝斜眼偷瞄他的神
色,咕咕哝哝地再补上一句:“谁知道你在吃哪门子的飞醋?”
“我吃醋?”彭槐安提高嗓音。“我吃醋?我吃你和纪汉扬的醋?”
他怎么可能吃醋?自小到大他一直深信着,女人的功用只有两种:第一,美
化卧室;第二,增加家族财富。夜关了灯,女人摸起来全都一样,所以他只需
要找个白天看起来也赏心悦目的对象就成了。
男女关系本来就是这样,大家好聚好散,干净俐落,两方犯不着为了彼此害
愚蠢的相思病、嫉妒症。而且天下的女人多得是,起码占世界人口的二分之一
强,他又不是头壳坏去,何苦单恋一枝花?
所以,他没有必要为任何异性吃醋,也不可能兴起这种全宇宙最无聊的情绪。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在吃醋!非但吃纪汉扬的醋,也吃白老头的醋。
他吃每一个与她关系匪浅的男人的醋,包括她去世的死鬼老公!
从相识之初,陆双丝就让他尝尽了酸醋的滋味,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至此,彭槐安终于明了“醋”的厉害。这种调味料非但让他的属下全部送进
急诊室,也酸得他思路混乱,两眼昏花。
“好,就算我在吃他妈的醋。”他的雷公脸很吓人。“你把钱迭还给纪汉扬,
我就不为难你。”
“我拒收,你再说什么也一样。”双丝趁他不注意,跳起身跑向门口。
“你敢逃?”她如果肯坐下来和他谈个一清二楚就罢,偏偏在他面前上演一
场畏罪潜逃,他会让她脱身成功那才有鬼!
双丝立刻发觉自己被囚锁在他和门板之间。
“你……你不要乱来!”她咽了口口水。“我、我才不收你的钱,除非你有
办法证明咱们八百年前是远亲。”
彭槐安本来想回她一句……情夫拿钱给情妇花是天经地义的事,却及时发现,
陆双丝从来没有承诺过要当他的地下夫人。
“你想要什么?”他尖锐的冲口而出。“你要我娶你吗?好!我娶你可不可
以?”
这句话一放诸于空气间,双丝当场傻了。她当时随口提出来的条件,可没打
算要求他当真实行。
而彭槐安惊愕的程度并不亚于她。
他刚才说了什么?娶她?不可能,这个点子打哪儿冒出来的?!他已经和白
君兰订下婚姻契约,大好的金融利益不赚,转而娶她?他发了什么疯?
“我干嘛嫁给你?”双丝吓得口齿不清。
“你当初明明要求我娶你!”天,他在做什么?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一
点意义也没有。
然而他的潜意识硬是想谈个一清二楚。
“我……我才不要呢!”双丝嗫嚅的道。“你又不是台湾人,我才不要嫁出
国。”
“台湾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有加拿大护照,未来你嫁进彭家,想住在香港
或加拿大都成。”他气冲冲的反驳。
“原来你已经移民加拿大。”双丝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这表示你事业在香
港,家住加拿大,顺便赚台湾人的钱……不行,不行!你太不忠诚了,一点国
家民族意识也没有,我不要嫁给你。”
“你!”彭槐安拚命深呼吸,以免断气。“你好像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提议
要嫁给我的。”
双丝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干嘛当真?”
原来她从来就无意嫁给他!彭槐安立刻变脸。
他的动作火速,弯身环抱起玲珑的娇躯,直接朝卧房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双丝又惊又羞,拚命拍打他的肩膀。
“你刚刚说,我只是你一夜风流的对象,所以不能收我的钱。”他的眼中闪
过狡滑和动情的光芒。“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我只需要把我变成你‘不只一
夜风流’的对象就成了。”
“你别胡来!”那股虚软无力的感觉悄悄流回她心田。“放我下来,我不能
再跟你……”
房门“咚”的一声关上,掩住她的辩驳,也掩住即将响起的低回和喘息……
第八章彭愧安凭靠着落地窗往外望,街道上依然穿梭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从
他所在办公室的高度临空眺睨,每辆车子皆化身成小巧的玩具模型。马路上交
错纵横的阵势,恰似他脑中翻来覆去的思路。
这些天来,他的大脑思考区一直留在单一的主题上……他的终身大事。
他真的想娶陆双丝吗?他不断地问着自己。
陆双丝给他的感觉相当复杂,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有时
却又发现他一无所知。其中最贫乏的部分当推她的家庭生活。以前他从来就无
意介入她的家居层面,也因此而迟迟没有认识她的女儿、她的亲戚、她的私人
朋友;然而,情况转变了,现在的他深受她的吸引。
虽然陆双丝身边的追求者相当多,她的性格却趋向于保守,若非真正芳心暗
许的男子,不可能轻易献身于对方。所以他敢大胆的推论,这种深受吸引的感
觉来自于彼此。
他并不想追究双丝是否曾经献身给纪汉扬,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而他对
过去不盛兴趣。
比较困扰他的,是目前与未来。
目前,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愿让陆双丝溜走;那么,未来呢?
白君兰的脸庞滑过脑海,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确切的捕捉住她的形貌。多可笑!
未婚夫竟然记不住未婚妻的长相!反而是另一张脸蛋,那秀丽无俦的俏容,
嘴角、眉宇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时而轻嗔薄怒,时而无辜狡黠,清清楚楚的
隽刻于他的心田。
未来……
他喃喃念诵着这个词儿,三遍、五周、十遍……半晌,突然重重的点一下头,
走向办公桌后,执起案上的话筒。
电话迅速接通他在香港的母亲。
“喂?”彭夫人的语声浓重困顿,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妈,是我。”他瞄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多,他老妈八成昨天又玩通
宵,到了早晨才补充睡眠。
“槐安?”彭夫人打了个呵欠。“你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他们母子俩谈话向来单刀直入,尽量减少打屁哈拉的句子,以免浪费彼此宝
贵的时间。
“儿子想向你请个安,顺便通知你一件事情。”他懒洋洋的道。
“你非得现在谈不可吗?”彭夫人抱怨着。“我昨天整夜没睡,现在很累。
等我养足了精神再回你电话。”
彭槐安开始怀疑他是否打扰了某些事情的进行。“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你在胡猜什么?我的房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自己。”任何母亲接受儿子这
么直接的质询,面子上多少会挂不住。
“无所谓。”他耸了耸肩,其实并不顶在乎。“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我和白
家的婚约吹了。没事,你回去睡你的回笼觉,Bye ……bye !”
彭槐安把话筒挂放回原位。如他所预料,十秒钟之内,电话铃声几乎催聋了
他的耳朵。
“喂?”他叹息着接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彭夫人尖叫。“彭、白两家的联姻明明已经
谈成了,怎么会中途变卦?是不是白非凡故意拿乔,准备开出更高的婚约条件?
槐安,你立刻打电话告诉你父亲,然后回香港来从长计议。”
“妈,你冷静一点。”他淡然的劝慰着。“婚约的取消不干白家的事。”
“为什么?”彭夫人顿了顿,陡然喊出第二声大叫。“我知道了,是不是有
第三势力介入,准备横刀夺爱?哼!台湾人真以为咱们彭家是好欺负的吗?你
放心……”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他恼火了。“这场婚姻告吹只干我自己的事,是我
主动提出来的!”
“你?”彭夫人差点晕倒。“你……你怎么会……”
“我遇见另外一个女人,打算娶她,就这么简单!”他回答得简洁有力。
彭夫人在彼端定了定神,深呼吸几口气好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明白了。”她欣慰的开口,“你瞧中另一桩更有利的婚姻条件,对吧?
告诉我,那位小姐出身哪个名门?”
“她姓陆。”彭槐安懒得纠正母亲。
彭夫人立刻在脑中过滤,台湾的名门望族有哪一家姓陆的。
“你不用猜了。”他好心的替母亲省下一番脑筋。“她的出身很平凡,在台
湾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构不上什么名门闺秀。她的丈夫在一年多前过世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