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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去?
两个念头在柳胭脂的心中反复的纠缠着,老实说她一向对那些妖精崇拜的很,美丽又有法力。但是对另外一种西就比较的害怕。
转过身,眼睛对上恍如沉睡中的十三场,柳胭脂咬了咬嘴唇,说了句:“亏你还是皇帝御赐的钦差,这点困难都为老百姓解决不了,你和那些被你鄙视的贪官污吏还有什么区别啊。再说了,你柳胭脂就算再不争气,也是中国****教导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小战士,无神论者,死人都见了不止一个了,鬼算什么啊。
柳胭脂唠唠叨叨的为自己打着气,脚步一点点的迈进了那座荒寺。
进到院落中,柳胭脂原本提着的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风似乎被残破的围墙那么一堵小了许多,可中间那个房间里头渗透出来的灯光飘飘忽忽的却让人更加的心寒。
“请问,这里有。。。。。。有人吗?”柳胭脂走近了一步,小声的问。
“砰!”的一声,中间的房门打开,柳胭脂惊叫了一声跌落在地上。惊魂未定之中,却见那敞开的房门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刚刚消失的野蛮人,此刻他正坐在古琴后拨弄着琴弦,见柳胭脂跌坐在地上,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起身站了起来。“抱歉,吓到了兄台。”
“还,还好了。”柳胭脂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认出自己,弹弹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学生柳言之,路过此地,便在前头客栈中借宿。刚刚闻听琴声悠扬,随出来看看,不想打扰了兄台雅兴,还请见谅。”
“兄台客气了,我也是刚刚到的,那弹琴之人并不是在下。”野蛮人抬了下手:“我是吕弘,来自塞外。”
吕弘?
柳胭脂撇了撇嘴巴,恐怕是耶律弘才对吧。这家伙,还真拿她当没见过世面的酸腐书生了。只是,此刻他既不愿表明身份,自己也就没必要装的太明白。行了一个见面礼,柳胭脂抬步进了房间,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还是有些破烂,但桌椅明显的有擦拭过的痕迹,墙角放着一张木床,还挂着半挂床帘,说明这里平日是住着人的。
“吕兄早来一步,可曾见到了那弹琴之人?”柳胭脂边问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床是凉的。
“不曾。”耶律弘答着,眼睛也朝着四周扫了一眼。
柳胭脂抬眼,见角落里还坍塌着一座佛像,随即想要去查看一番。才刚移动脚步,就听到耶律弘的一声大叫,人跟着被拉了过去。眼前闪过一团白影,再看时,屋子中竟然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莫非这里真的有鬼?”柳胭脂牙齿打颤,差点就将自己的真声露了出来。
“鬼?”耶律弘轻轻的哼了一声,大把的胡子跟着动了一下:“我看是有人装鬼才是吧。”
说着,他将柳胭脂推到一旁,轻身跃上了房梁,只听得一声惨叫,从那房梁之上落下一穿着雪白长衣,留着雪白长发的女子。
女子五官姣好,面目如生,只是脸色煞白,表情凄厉,一双凤眼里,几乎没有眼白,只盛着两颗血红欲滴的瞳仁恶狠狠的盯着柳胭脂。
“鬼。。。。。?”柳胭脂指着她,又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上后面的桌案。
“是人!”耶律弘跟着从房梁上跃下来,走到她的身旁,伸手从她的脸上扯下一张面具。那女子惊叫了一声,转身用手捂住了半边的脸。
柳胭脂拍拍胸口,大口的吸气:“还真是个人啊,吓死我了。哎,我说姑娘,你好端端的干嘛跑到这荒山寺院里装鬼吓人啊?还有,镇子上人人都在说的妖精是不是在说你。”
那女子转过头来,半响才点了点头,可随即的又摇了摇头。
“你刚刚点头,现在又摇头,是不是因为你有难言之隐?你隐居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巨变?”柳胭脂见她眼神里一片愁苦和哀怨,随即将玩耍和调侃的心思也收了起来,“姑娘别误会,我不是刻意要打听你的家事,我只是想要帮姑娘而已。”
那女子冲柳胭脂微微的颔首笑了一下,接着再次摇头。
“你不能说话吗?”柳胭脂试探着问。
女子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半响咬着唇瓣点了一下头。
一品女相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哑女之冤(1)
“那你会写字吗?”柳胭脂进一步的询问着:“也许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是吧吕兄?”
耶律弘点了一下头,看不太清楚他的眼神。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走到桌前,在桌案之上写下几个字来:“你们帮不了我的,谢谢。”
柳胭脂看着那字,娟秀可爱,比自己写的要好看过了。在这个时代,女子能念书的原本就不多,能够写一手好字的估计也寥寥无几。看来这女子并非是什么山姑贫女之类的。
一品女相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哑女之冤(2)
“她不是店里头的。”柳胭脂走到店小二的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她是庙里头,那个弹琴的姑娘。”
“庙。。。。。。弹。。。。。。弹琴?”店小二的嘴巴一哆嗦,身子也跟着成了抖动的筛子,“那她。。。。。。她是?”“吃人的妖精?”柳胭脂回头看着莲香,直到店小二吓的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她这才伸手将其扶起来:“小二哥,这位是莲香姑娘,她是好端端的姑娘家,可不是什么吃人的妖精。”
“但是,镇子上的人都在说那庙里弹琴的是个妖精的。”店小二壮着胆子朝着莲香走近了一步,“看着倒也不像是什么妖精。”
“本来就不是。莲香只不过是无家可归暂时住在那庙里而已,也不知是谁胡乱的传言。”柳胭脂伸手将紧合着的窗户推开,一股清凉的夜风随即涌了进来:“小二哥,烦请你明日一早,帮忙和镇上的人解释一下,让大伙儿不必在躲躲闪闪。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妖精鬼怪的,只有只有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
见莲香的脸色有些难看,柳胭脂忙补充了句:“我不是说莲香你的。”
莲香轻摇了摇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进到房中,莲香这才告诉柳胭脂,她躲在寺院之中却是因为无处可去,暂时寄居在那里。不过镇子中的谣言却是她故意制造出来的幻像,只她一个女子独身借助在荒寺之中,为了安全,采用这样的办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再细问下去,竟然意外的得知莲香来自太原。自幼便只与母亲一同生活,母亲认得几个字,所以自莲香出生之后,便也找了先生来教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她不至于愚昧,将来能够嫁一户比较好的人家。
莲香十六岁时,遇到了他的相公,汴京人士马君佑,随后便跟着他一路到了汴京。公公原为此地的县令,两年前辞官回归故里,临走时,嘱咐儿子要以入仕为己任,马君佑不敢有违,便收拾行装,打算今年大选之时应考。
见夫临行,莲香表面虽然微笑,心中却是不舍。奈何十年立志,寒窗苦读,再加上公公的期盼,若此不去,只恐后悔。
马君佑走了十里,莲香便送了十里,最后实在是不忍心,马君佑便要她一同随行。
路上虽苦,但夫妻能够相守,莲香心中还是甜蜜的。那一日行到中牟县,马君佑外出访友,莲香便待着房中,整理晚上夫君读书要用的物件。听到门外有喧哗之声,忍不住好奇,走到窗前观看。只见一人紫巾蓝袄,傲气逼人,一看就是那种生在富豪之家的公子哥儿。莲香见他抬头看自己,忙撤到了屋中,将窗户也关了。
没过多久,店家便在门外问,说是小侯爷薛功谦想要约见与她。
莲香虽然出生在太原荒僻之所,但公公却是当着几年官的,这薛功谦正是当朝太师的儿子,宫中宠妃薛娘娘的胞弟。据说是个好色之徒,但凡是被他看上的姑娘,都难逃魔爪。莲香自知惹上了麻烦,但一时的又想出去个法子来,只得以语言相拒,等相公回来再说。
可不想当天夜里,就有一班衙役上门,硬说自己的相公杀了人,是逃犯。不等争辩,抡起棍子就打,半盏茶水的功夫,人就丧了命。
莲香殉夫不成,被强行的带进薛府,先是被薛功谦密藏,后不知怎么的竟然被送到了宫里面去。
莲香一心想要为夫伸冤,便毒哑了自己,被人遣送了出来。
偷偷回到家中,暗自打听才知道,年迈的公公因为儿子被杀,儿媳失踪,一病不起,亡故了。房子也早被人霸占,莲香无处可去,流落到此。但此时距离马君佑被害已经两年的时间,听说那薛功谦,也因为纵欲过度,死了。
柳胭脂只看那纸上的言语,虽然平淡,可字字背后都是血泪。不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相公被打死是何样的心情,就说从那铁桶一样皇宫里头逃出来都不容易。
“莲香,我很想帮你,可现在薛功谦已死,这件案子。。。。。。”柳胭脂看着莲香的眼睛:“只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莲香的眸光暗淡了下去,接着又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莲香知道,事过境迁,再加上那恶人也已经被老天惩罚,要大人为莲香伸冤也实在是为难大人您了。”
莲香抬起头来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莲香不求别的,只想大人帮莲香找到我相公的尸身。莲香知道这样的要求也是无理,还请大人不要责怪。”
柳胭脂看莲香那么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为难。一个被别人刻意藏起来的死人,那能是她想要找就找的到的。可看莲香的模样,这件事怕也是唯一能够支撑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随即点头应了下来。
“多谢大人,莲香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大人您的恩情。”莲香用口型说着,跟着跪了下来。
柳胭脂一见,忙将她搀扶了起来:“莲香姑娘,千万不要这样。”
“大人叫我莲香就可以了。”莲香起身,抓起笔来又写下两句话:“从今天起,大人您就是莲香的主子了。”“那怎么行。”柳胭脂忙的摆手:“真的,我不需要一个奴婢伺候,我不习惯的。”
“大人莫非是嫌弃莲香不能开口说话?”莲香打着手势问,眼中依然有了湿意。
“不是,我不是嫌弃你什么。我只是,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而已。”柳胭脂最见不得别人哭,尤其还是命运这么悲惨的女人哭:“莲香,你要知道,我只是皇上派出来走动的闲官,居无定所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带着你一路同行。再说了,我是个未婚的男子,与你一路怕也有诸多的不便。”
“大人放心,莲香已是有夫之妇,绝对会恪守本分,不会造成大人您的困扰。”莲香嘴巴动着,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柳胭脂跺了两下脚,然后说道:“莲香姑娘,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对了,我还有位侍卫,不过现在他没有跟着。总之,莲香,我柳胭——言之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只不过这期间,我真的不能带着你一路同行。”
“莲香明白了,请大人不必再多说了。”莲香眼睑耷拉了下午,动手默默的收拾着桌案上的纸墨。
柳胭脂看着她失落的背影一阵头疼,原来在古代能够造成她困扰的不光都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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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虽然很努力的再写,可第二更还是过了1点。
呜呜,大家多支持吧!!
柳胭脂看了看耶律弘,他却抬手说道:“姑娘既不愿说,那吕某就告辞了。”
“哎,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柳胭脂喊了声,大家同为女儿身,她知道若不是没有什么天大的难事,这姑娘绝对不会躲藏在荒寺中装神弄鬼。
可眼前夜已深,他有事男儿打扮,留下来仔细询问也似乎不妥。想了一下,她在纸上写下了客栈的地址,交给那个女子:“姑娘,我姓柳,虽不才,却是这大宋朝的钦差。你的事情若能有言之帮的上的,等天亮之后可以到客栈中去找我。”
那哑姑娘听到柳言之三个字,神经一阵激动,拖着她的手又将她拖回了桌案前,拿笔来又写下了两句话来:“公子便是神断钦差柳言之柳大人吗?小妇人莲香,有冤要向大人申诉。
柳胭脂看到神断两个字,心虚的脸红起来。其实就她办的那些案子,挺多也就是稀奇一些,至少是个认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