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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妓子本风尘,能被赎出之人屈指可数,人数又局限在金牌之中,那更是少之又少了。”
我有一种定能在这亭内发现某些惊天秘密的感觉。
于是我问:“红柳被记录到第几层?”
老人抬头看天缓缓道:“四层皆有。”
果然……
“那我怎么才能看楼上之记载?”我又问。
老人突然一笑:“你想上楼?”
我点头:“是。”
老人又问:“你想上到几层?”
我又道:“四层皆去。”绝不能辜负妻主的希望。
老人哈哈大笑:“回凤亭建亭千年,上楼之人逐层渐少,能到达第四层的寥寥可数,绝超不出十人。以你这一普通男子,还想上到第四层?“
我被他说的有些心虚,却鼓起勇气问他:“前辈,敢问之前上楼之人,可皆是男子?”
他愣了一下:“自然都是。”
“那便是了,上楼之人皆是男子,我亦男子。为何其他人上得,我便上不得?”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遂不反驳,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宽不过三寸。他说:“你且回去认真读这文书,上面记载了如何入楼的方法。待你看完了再来说大话吧!”
我接过书简,心里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大胆紧张的砰砰直跳。算来天色不早,于是我躬身拜别:“如此多谢前辈,待我回去看完再来回凤亭。小秋先退下了。”说完我后退出亭。
抬头一看,天色委实不早。
一瘸一拐的走到枫林。
离艳早在那里等的坐立不安,看到我出来了,连忙搀着我就走。
“怎么样了?”他连声问我。
我将竹简和那记录着红柳身份的纸张一并揣好,摇摇头。
“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一看就是个变态!心理扭曲,精神不正常。”他怒道,“且不说这么许多了。咱们赶快回楼。昨日包你的小姐肯定到了,你别惹怒了她才好。”
“晚间楼主不会再有罚刑了吧?”我担忧的问。
“不会,只要你那恩主不罚你便没事儿了。”离艳焦急的说,“可是那些女子都是给钱的主儿啊,你不能按时到,她怎么会不生气?”
我听完才微微安心,见他为我十分着急,于是安慰他说:“没事的。那个人……昨天那个小姐,她待、待我很好。”说完了总觉得有十分的暧昧,于是自己先不争气的烫红了脸。幸好天已经黑了,离艳看不到。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我心里对于晚间刑罚的担忧全然放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顿时摇摇欲坠。
两个人缓缓撑着,竟然到了近子时的时候才回到楼里。
这时候正是回凤楼荒唐夜的□□,离艳几乎是瞬间就被人扯走。于是我只能靠自己摸索,慢慢往前去。
待我走到昨日那香闺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阵阵的发黑。
掀帘而进。
“蒲夏。”我虚弱的叫了一声。
恍惚间却看到有人背手而立,站在窗前凝望月光。
那人背影极像二公主。
我心中一喜,唤道:“妻主。”那人转过身来。
我却因情绪大起大落,已经再也撑不住了,还未看清,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稍还有意识的时候,似乎有人扶住了我。
我闻见了她身上的一缕香。
我一惊,那不是妻主。
是长公主,容琉璃!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红柳啊红柳
你死了还这么惹人爱啊惹人爱~~~
长公主你找抽来什么回凤楼
你不是要自己伤自己灭?
看文的同志们……
我连续加班N天了,今天更新的时候还中途困得睡着了
请有空的打个分,没收藏的收藏下吧。
谢谢你们,MUA
☆、学术知识研讨会2
22
待我醒来,天边已是微微发白。榻前红烛燃尽大半,整个烛台都是明晃晃的烛泪。
我浑身干净整洁,连背后的伤痕都已经被很好的包扎,疼痛竟然也似乎察觉不到了一般。正在困惑之间,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背影,连忙抬起上半身,四处张望。
长公主正坐在厅内圆桌旁,就着一盏烛灯,仔细看着手里摊开的竹简。那竹简看起来分外眼熟,我突然意识到那是我怀里之物,连忙伸手去摸,这才发现衣物已经全部换洗过了。
这一着急,就惹出了动静。长公主放下竹简就朝我走来:“莫动,你的伤还厉害着呢。”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长……容、容帅……小秋的衣服……”
她眨眨眼睛:“自然是我帮你换的啊。”
“这——”我想到浑身皆被她看去,这名节已然保不住了,又羞又怒,一下子就要哭出来。倒把她吓了一跳,她连忙说:“哎,你看你,哭什么。不是我不是我。我让楼里的小厮帮你换的。”她见我还是要哭,又道:“我对天发誓。”
我这才缓了下来。
“哎,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她拿了凳子在我床边坐下,继续认真看那竹简。
“容帅,你为何来此?”我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
她放下竹简置于膝上,道:“小秋,你可曾记得,今日是你来我处第二个读书之日。”
我一怔,道:“确实如此。”这公主也实在太过认真,我都已经在回凤楼里了,她竟是为了此事追了过来?也难怪被称之为铁面如山的容飞将了。
“况且……”她淡淡的叹了口气,“蒲夏今日已经被我派去保护二妹,来不了了。担心你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我亲自过来一趟为佳。”
“保护?”蒲夏武功甚高,现在既然已经被派去保护妻主,那么……“主子有危险了?”我一着急,抬起身子就抓着她的袖子急问。
她低头看了我抓袖子的手半天,方才道:“没有,她只是入宫了,必定无事。”
“入宫?……”我怔怔的,不知道这与危险有什么联系。但是听见她说了一句,必定无事,心里不知为何就安定了下来。
“你大约是不知道,女帝最近病危,已是卧床数月不能起身,膝下三位极皇女都已是成年,皆有竞争皇位之可能。大皇女缁、二皇女琦,已经从封邑赶回了京城,名曰祈福。各自却带了近万士兵,现在都驻扎在京郊。”
我认真点头,接着问道:“容帅,这是今日课程么?”
长公主一愣,笑道:“好吧,见你被阮回凤伤成这样,我只顾找人来医,还未想好要教你些什么。这些事情,听听也不累,权当今日课程吧!”
我嗯了一声。原来她都已经知道我这受伤的来龙去脉了。
她见我听的饶有兴致,便接着讲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极皇女?”
我依稀记得某本野史上有过记录,便道:“若是没错,小秋记得应该是女帝与四君以上之佳丽所生皇女,因身份尊贵,有角逐皇位的权力,称之为极皇女。”
长公主缓缓点头:“小秋果然博闻读广。本朝女帝身边四君以上之后宫夫侍不过四人,却得了三个极皇女。除去刚刚谈到的那两位,还有一位八皇女乾乃是极皇女。她因出生较晚,父亲贤君又极得女皇的宠爱,便是满了六岁也未出宫自立府邸。今年过了十六岁冠礼,女帝更是连封邑的事情提都没提。谁是女帝心目中的继承人,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恩,八皇女早已是内定人选。”我道。
“可惜我国自古无有女帝立储君的习俗。不像周边大国多有皇太女之位,则可减去不少纷争。我国只定极皇女,待到皇帝老去,便放任自流,让她们群英逐鹿、自相残杀,终究会有胜者称帝。但是我国自古以来,便是诸国中最强之国。与此习俗,定有关联。”她道。
“这与妻主入宫有何关系呢?”我问。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莫担心,我这就讲到了。”
我被她说破心事,脸上一红。
“容家自被封为异姓王爷,已有两百余年。容家树大业大,最怕招风。要想保得容家周全,肯定要拜一方为主。你猜我们选了哪个皇女?”长公主问我。
我想了半天,遂摇头:“想不出来。”
“为何?”她问。
我道:“恕小秋狗胆包天,妄图参破王爷和公主的选择。可是我觉得,若是王爷和二公主必定会选八皇女,您……”我摇头,“却不像。这么一来,我就不知道该猜谁了。”
长公主似乎有些吃惊,她半晌后才道:“小秋,你若非身为男子,定能成为一方帅才。”
“容帅,何出此言哪?”我疑惑。
“为了保容家安全,自然是要把宝压在最有胜算的一边,但是若只押一处宝,赢了虽能荣华富贵,输了必定满门抄斩。因此,母亲与二弟表面支持八皇女,我则暗地扶持大皇女。这样至少有大半胜算。我容家的枝叶才能继续繁茂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明儿写4K,把这里的内容补充完整。
因为编辑说要给推荐了,所以小秋最近会尽量保证每天一更
鞠躬。
☆、滔天迷局
(接上章)
“为了保容家安全,自然是要把宝压在最有胜算的一边,但是若只押一处宝,赢了虽能荣华富贵,输了必定满门抄斩。因此,母亲与二弟表面支持八皇女,我则暗地扶持大皇女。这样至少有大半胜算。我容家的枝叶才能继续繁茂下去。你可明白?”
“小秋明白。这样无论是八皇女还是大皇女登基,容家皆不会衰败。”我道。
长公主赞许的点头:“你果然聪慧。”
我被她夸奖,自然是有些喜悦,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爹爹当时说的话,男子千万莫要知道太多。若是太过聪明,反而会有更多的悲惨记纪遇。心下沉了沉。
还未细想,只听见长公主又接着说:“这次母亲与二妹进宫,也是由于事态紧急,千钧一发,女帝有意将位置传于八皇女,欲效仿领国,设立皇太女之位。”
“这、这怕是困难重重。”我吃惊道。
“是。前两日圣旨传下之后,朝野大为震惊,下面议论纷纷。接着有一封密信,不知道为何突然送入了帝之手。皇帝陛下看了此信之后,突然反常的撤回了之前封皇太女的旨意。这大约发生在起三日前夜里。你可猜出了是为何?”长公主问我。
我听了之后,沉吟半响。
长公主这般问我,此事必定我亦知情。而事情发生在三日之前……我这种身份的男子能知晓的,发生在三日之前的……难道?!
我抬头问:“红柳?”
长公主的脸沉静如无波的湖面,她颔首点头:“你猜的不错。三日前圣上所看那密信中写着,贤君与谋反罪臣安宰相早年为青梅竹马之爱侣,先行了苟且之事,贤君入宫后两人亦来往密切。八皇女出生当月,安宰相家中亦产下一名男子,名曰安以木。信中说,此男子方才是圣上的亲身骨肉,那贤君害怕自己产了皇子失了宠爱,遂向安宰相求救。安宰相也怕自己失了贤君这个大靠山。于是不惜铤而走险,将一山野村夫所产之女与皇子相换。信上说,那被罚入回凤楼,沾染千女朱唇的红柳,方才是当今女帝心爱的八皇子!”
她说这话,一路冷静,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犹如恨了什么一般,重重收尾。我见她扶于膝盖之上的双手紧紧攒拳,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这、这是真的吗?”我极其为她心酸,轻声问她,“红柳真的是皇帝陛下的亲身骨肉?”
长公主摇头:“我不知道。秋素,这事只能由你去查明。”接着她冲我一笑,那笑却惨淡犹如月下枯萎的荷花,花瓣随风四碎。
我看的甚为难过,轻叹一声:“容帅,小秋极是羡慕那位红柳哥哥。”
长公主一愣:“为何?”
我缓缓道:“前半生他盛名享誉寰宇,得尽天下瞩目。便是女子也自叹不如。后半生他知遇真爱,被人呵护有佳。惹得所有男子艳羡。”
长公主怔怔的回味我这话,慢慢温柔的笑了:“谢谢,你小秋。可是你却不知,我并非为此而难过。我是恨我自己。”她长叹一声,起身背手而站:“当年我在回凤楼遇见他,并非凑巧,而是有心为之。我早知道他是安宰相爱子。安宰相在我国三军中颇有威信,许多将领皆出自她门下。她虽以死,但其余威还在。我冒险赎出红柳,就是为了利用她的门徒,获得她的势力,不然我怎么会如此顺利的当上三军统帅?等我在前线的时候,方才想起了红柳的好,决心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的待他。可是当我喜气洋洋的自前线杀敌而归,才听闻他被我的妹妹□□,不堪受辱投井自杀了……”
“什么?!”这个消息犹如惊天霹雳,直打的我肝胆俱裂。“您、您是说……主子她、她□□了红柳?!”
长公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