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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锦拿帕子擦了下咳出来的眼泪,端过绿雯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转身瞪了眼赵珊,说道:“我又不会做饭,什么也不会,比不了贤惠能干的主。讨好我做啥?家主自己吃去。”
季尤文听到这话,一口差点没喷笑出来。天啦,少爷也会说这么酸醋的话。唉唉,绿雯说的是真的。这两人确实暧昧的紧,可怜的赵五娘呀,摇摇头,装做啥也没看到,继续吃自己的。
赵珊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说道:“天大的冤枉呀,我有说过这些嘛?绿雯,我说了什么了?”一副装傻的样子,拼命撇清。惹得绿雯捂着嘴直笑,这两个活宝。摆摆手,说道:“我不知道,家主,少爷快些趁热吃吧。”
秦暮锦听到绿雯打趣的话,脸色红了红。没有继续说啥,拿筷子戳着碗里的包子。戳死你这女人,笨蛋,笨蛋。
赵珊咬咬唇,把凳子挪到秦暮锦边上,说道:“呵呵,戳了就难看了。你不吃,我吃。”装傻的笑了下,秦暮锦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包子塞住赵珊的嘴,笑骂道:“吃你的,话还这么多。”看到赵珊冷不防,给塞了正着的狼狈样,兀自扭头偷笑,算是消了气。
季尤文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下,喷笑出来。绿雯转身看了眼,拍拍胸口。还好,还以为尤文她是嘴里正吃着,给弄笑的,那也太没吃相。瞪了眼捧腹大笑的季尤文,说道:“还不吃你的,也想我拿东西塞你的口不成。”季尤文拱手讨饶状,心肝祖宗,留点面子给我。惹得绿雯羞红脸,转身嘴角掩不住甜蜜的笑意。
边上的阿福,坐立身,歪脑看着一切。啥时候喂它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爬起,跑到赵珊身边,脑袋轻蹭着主人的腿,呜呜的低鸣着。饿了,饿了……鼻子不时试探性的想去碰触条凳上的碗,可又怕主子不喜,垂涎地眼巴巴的望着碗里的菜包子,流口水。
惹得秦暮锦闷笑了一声,从碗里拿了一个,轻喊道:“阿福,喏,给……”阿福看了眼边上的赵珊,黑溜溜的眼睛扫了下众人的脸色,上前叼住,跑到自己的食盆那,哼哧哼哧吃了起来。吃完舔舔嘴,又眼巴巴的看向那碗。
秦暮锦笑着看向绿雯,问道:“你们今天给阿福吃没?为何,今日这么贪嘴?”绿雯听到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拍了下脑门,说道:“呀,忘了。呃……阿福,真乖,肚子饿了,都一点也不闹。怎么馋了,我把昨天那骨头和碎肉,弄给你吃。”
蹲身摸摸阿福养得圆乎乎的脑袋,安慰了一下。阿福爬起,尾巴摇呀摇,还是主人好,还是主人好。跟着绿雯就围着那火炉转,等它的骨头碎肉汤。
秦暮锦拿在手里的包子没法再送出去,无奈地笑了笑,看向赵珊,嘴角弯起一丝坏笑,看赵珊正咧开嘴,乐呵呵地看着边上耍宝的阿福傻笑着,将手里这菜包子再次塞进她嘴里,扭头继续吃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呵呵。
赵珊差点没吓了跳起来,拿下嘴里的包子,无辜的看向秦暮锦,我又哪里做错了?秦暮锦看到这很像阿福的眼神,噗哧,笑了出来。起身倒杯茶,递给赵珊,说道:“吃你的,吃个饭都不专心。看这,看那的。”
赵珊脸一红,低首咬了口手里的包子。明明看到秦暮锦嘴角那丝恶作剧的坏笑,却不敢发作。因为早上确实是自己不好,他是报复。让着点吧,这小子记仇的厉害。气闷的咬了口包子泄愤,自己好像是包子命。算了,就让他这一次,下不为例。气闷的喝口茶,不理秦暮锦。
秦暮锦闷笑了下,哼!她也是个孩子脾气,还说别人了。绿雯看到这对冤家的互动,捂嘴笑了笑。唉,闹别扭总比冷战好,少爷还真是孩子脾气。家主不错,算是宽容。要是别的女人被三番两次这么戏弄,老早变脸了。唉,啥锅配啥盖。许是少爷这口锅,也就家主这盖子盖上正合适。
吃完后,一直忙到深夜,才算把包子蒸好了,瓜子、葵花籽、花生啥的也都炒好了。众人坚持着收拾整理好,才都回房洗洗睡了。忙了两天,才算把这年货备齐了,不容易呀。
回屋后,季尤文盖上被子,倒头便是呼呼大睡。赵珊捶捶酸痛的肩膀,看了眼边上睡死的季尤文,撑起身子,打开炕头的那口红箱子。翻弄了一阵子,从箱子的下层暗格里抱出个小口陶罐,将油灯拿近些,拿块布摊铺在矮桌上,将陶罐掩口布拿开,将里面自己存了许久的私房钱,轻轻地倒了出来。
赵珊是扮猪吃老虎
仔细的数了一下,呃……这阵子偷偷背着绿雯他们存了点私房钱,打算过年时用的,想想人来人往,肯定要些花费。自己总不能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吧,还有流云送了衣服给她。她这次为了避免误会,没自己去汪府,只让刘二给汪府送货时,顺道给流云捎了些胭脂、水粉啥的过去。
对流云,她真的很愧疚。可是,流云不管喜欢爱的是谁,都和她一点边都沾不上。这么想想,心里也就好过了些。呀,不错。居然偷攒了3两7钱的银子,赵珊笑眯了眼,过年给暮锦买些什么好了?呃……
想到这一愣,为何首先想到那个坏小子。小气记仇、脾气坏,又强势,偏偏还冷漠,寡言少语。怎么看,都和这世上的娇滴滴的男儿家不对,如果拿过去世界的男人来比,哼,又太小男人了,生个病就自艾自怜。还爱恶作剧,小心眼,如果是过去世界的男人,敢这样,非抽死他。
呃,不过撇开这些不谈。能文能武,虽然现在身子骨弱了些,可是个性倔强,能从困境阴影中走出来,也属不易。再加上长得确实不错,清雅淡然型的。可以说是才貌双全,哎,手抹了把脸,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感官动物了?注重起别人的外貌长相了,不是,让她真正心动的是别的原因!暮锦的一些经历,很多和她过去遭遇类似。还有就是脾气也有点像吧,呵呵……
她初中被迫弃学,去外面打工闯荡,曾碰到过很多让自己难过痛苦的事情。不仅是性别上的歧视,还有学历,出身籍贯等等的尴尬。
最不能容忍的一点,就是有时难免被老板或者男性员工在语言、动作上的轻雹骚扰。一般只要不是很过分,为了生存她都会选择隐忍下来,但多半是冷漠相对,绝不会给对方好脸色。但如果被骚扰得太过分的,比如肢体的骚扰她绝对不容忍,哪怕因此丢了饭碗,她也绝对会一巴掌回应对方。
现在想想,那时刚开始步入社会的她,许是青涩的长相,傻头傻脑的样子,让别人以为好欺负,好骗吧!还真碰到不少这样的事情。开始时她碰到这事时,会不知所措。不是仓皇而逃,就是会与对方撕破脸皮,狠狠回敬。而这样的后果,只是使得她变得很孤立,与别人格格不入。
原来的世界也很是奇怪,呵呵,女孩碰到这样的事情,闹开后,一般也会让大家怀疑她自身也有问题,不然怎么老会出这事。很多同事熟人多半都说是她自己反应过度,一点黄牙玩笑都受不了。还会半嘲讽半含酸的嘲讽她一句:“俗话说得好呀,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在经过好几次教训后,赵珊学会了装聋作哑,学会了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在最大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生存下去。她尝过学历不高的苦,受到过酒店客人不尊重的对待……很多很多,让她由一个懵懂无知的乡下女孩,变成了一个会适当隐忍,知道如何为人处事的干练女人。
她明白了,强势的做派不是在于对方羞辱自己时,如何狠狠回敬对方。而是内在,坚持自己的本性,即使在和最讨厌的对手相处时,依然要保持为人最起码的礼貌与涵养。
不少的城里人看不起她们农村妹子,在某些城里人眼里,乡下女孩刚进城时傻的多、好骗的多,在经过城里生活的一阵子历练后,偏偏势利眼的变多,没素质的更多。个个都是爱钱如命的,遇到啥事后爆粗口骂街的更是经常现象。
她们变成了那种想拼命融合进入城里人的生活,可偏偏最后还是格格不入的那群可悲可笑的人。没素质没涵养没文化,见钱眼开等等,是某些城里人对她们这些农村妹的评价及印象。
当她懂得这一点后,她明白了,要赢得别人的尊重,是要靠自身的实力与本事,让别人信服。所以,在做每一件事情时,她都尽最大努力,力争做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标准。以实力说话,让别人对她真正是刮目相看。
为人处事更该礼貌圆滑、有技巧。而不是吵闹得比别人凶,撒泼得比别人厉害就能解决问题的,那样只会让别人更小看她。
她心里时刻记着母亲的话,对她真正好的人,也要真心回敬对方。而其他的人,也要做到不恼不得罪,多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的好。这些理论说起来容易,可要真做到确实不易,但可喜的是,她运气不错,埋头踏踏实实做事,一路倒也平顺。最后,总算闯出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正可以继续好好发挥时,老天爷却和她开个大大的玩笑。
不仅把她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还要糟糕。她不傻不笨,刚开始到这,之所以不离开,只是她什么也不懂,如何离开,去哪里还不是一样。这里,至少有熟悉认识这身子的人,她为何要走?
刚开始也被绿雯打骂过好多次,说她不怨不恨,那是假的。她不是那种纯善的主,只是因为她清楚了解自己的斤两,对那时的她来说,先立足适应生存下来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可现在想来,刚开始时,她总是时刻告诉自己,被打被骂都是在给借用的身子主人赵五娘还掉些金钱债,算是报恩。实际上,自己也在这中间,变相生存适应了下来。算是花费了最小的力气,在这世界适应生存下去了。
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了钱姨、绿雯他们。绿雯三天两头的打骂,多半因为之前的赵五娘太不学好,这小子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在她做错一些事情时,一边打骂着,一边还是会告诉她该如何行事。
虽后来才知道一些事情,可刚开始她一直以为是绿雯他们歧视对待赵五娘。怎知道事实是相反的,真是笑话一场。就在这打打骂骂、暂时委曲求全的在这家生活的过程中,她居然慢慢体会到久违的家的感觉。不管她如何去无视,可还是摆在了她面前。
仔细想想,实际上,她算是扮猪吃老虎吧?呵呵,如果让绿雯他们知道,她对他们有过反感讨厌,甚至敌视。会怎么想?
在灯下,抓着铜钱。赵珊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上天对她还算不薄,在将她一切夺走后,却再次给了她一个新家。嗯,虽然夫郎是假的,而且还是个冷漠清傲的家伙。但是,还不错。只是,五皇女?那个人,害暮锦一家到这程度的家伙,权大势大,哪日找到暮锦,那她该怎么办?
要有一个计划,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光是这样奔波劳碌,不是长久之计。可现状,自己也十分清楚。平民的身份,可以说十分低微,慢慢来吧,先不想了。第一点,先赚钱,攒够了钱就开个属于自己的小店铺。
好,就先定这一个目标。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绿雯那边今年也攒了些小钱,可离她们买下一个小店铺,还差很多。明年一年加油,最多3年肯定能攒够的。而这3年里,她也要加油!早点把家里这冰山融化了,这也是件大事呀。
既然表白都表白了,没有再去找其他人的道理。嘿嘿,她这懒蛤蟆非得啃到天鹅肉,再说这只天鹅都飞到她家了,她也养了好些日子了,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就是她倒是表白了,可那冰山夫郎却是对她玩玩闹闹,戏弄她倒是真的,哪天她也能从暮锦嘴里听到喜欢这两个字,也许就赢了。
赵珊将钱分成好几份,送红包还是算了。暮锦他们什么没见识过,还是买些礼物吧。想想,明天去街上转转,给暮锦他们买些东西。顺便也买些爆竹烟花啥的,嗯,过年要喜庆点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吹灭油灯,钻进被窝,先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第二天就是腊月三十,俗称除夕。街上的商贩明显比前几日少了很多,赵珊赶在申时打烊前,早早上街转了转。可看来看去,愣是没找到中意的。路过南北皮货店时,看到铺子里挂的皮毛倒是不错,但捏捏手里的银子,唉……怕是不够呀,皮毛可是值钱的物件。
叹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就看到从铺子后堂出来个猎户打扮的女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嚷嚷着:“不卖了,有这么砍价的吗?这些野兔皮毛,老娘拿回去烧了,也不卖你。拿来,剩下的别的,一分不少钱给老娘算清楚。否则掀了你这店……”
砰的一下,手里的大弯刀往柜台上一搁。吓得那掌柜赶紧让伙计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