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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人性,失去了认知。
“盈儿,盈儿…”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惊得回头,终于看清了处在暗处的人,
“皇上!”
“盈儿,盈儿…”
端木华岩深情的唤着我的名字,猛地跑过来抱住了我,我心中一惊,听得他道:“盈儿,盈儿朕好想你。”
此时此刻,我听着他迫切的声音竟感到一丝的难过,可是…
“我不是盈儿。”
强压心头酸涩,我淡淡说着,知道他没什么事,心头稍安,我就知道,杨枭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那你是…”
端木华岩松开我,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点头,慌忙对他弯身施礼,“我是如燕。”
“不!”
他猛地摇头,“你是盈儿,你是盈儿。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明明是朕过去在碧螺殿跟你说的。
朕说过,就算是亲兄弟也必须时时防备,因为朕是皇帝,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撼动紫旭国的江山。
朕没事
东南西北各个最富有、繁华地段都是朕兄弟的封地,他们有足够的兵力和财力与朕相抗。
而如此一来,也造成他们之间相互制衡,万不敢轻易暴动,才能够有紫旭国的国泰民安。”
他还记得碧螺殿…
还记得那些曾经说过的话?
我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心下一沉,笑着开口,“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我很快就要嫁给牛将军的事了?”
端木华岩突然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知道我这么说的潜在意义,我不由轻启朱唇,
“牛将军是个大将军,对军事上的事情一向有涉猎,自然能够看出来其他王爷们的拥兵自重。
只是,没想到将军所想的竟跟皇上不谋而合,奴家深感欣慰,总算长风那个将军没有白当。”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点头,将端木华岩脸上的失落神情尽收眼底,此刻屏气凝神的望着他,“皇上,没事吧?”
端木华岩摇头,转过身去,“朕没事。”仰头看向远处的天高云淡,深吸了口气,闭上眼,
“还记得朕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记得。”
我柔声答应,注意到端木华岩身边一直站着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他走到哪儿,他们就在哪儿。
看样子,端木华岩是被他们两个看守住了。
难怪杨枭敢光明正大的上演空城计,原来是自认为控制住了端木华岩,才如此的大胆。
“盈儿,你很像盈儿!”
端木华岩突然转头来看我,我有些意外,他如今身陷险境,居然还有闲心顾及儿女私情?
是我看错了他,还是他在苦中作乐?
“那盈儿呢?”
既然他没有完全认定我就是盈儿,想必刚才我和杨枭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多少,否则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此时有此一问,却不是明知故问,不过是想知道杨枭是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掩盖我的身份。
凭什么杨枭就不觉得?
“盈儿不肯见我!”
他落寞的回头,继续望着蔚蓝的天。
“为什么?”也不知道杨枭找了个什么样的借口来搪塞他,而他竟是信了。
“可能还在生朕气吧!”他长舒口气,此时语重心长,“朕跟你说过,朕对不起一个人,她就是盈儿。
原以为让她出宫,可以令她开心,从而淡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想到竟是朕想错了。
朕从来没想过她对我的恨会那么的深,就连今日杨儒病故,她明明还在灵堂守孝,可是知道朕来了,她就躲了起来。
人生苦短,杨丞相说死就死了,也不知道朕今后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能不能等到她的原谅。
可能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过了就今天,有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了,可能朕已不再是朕。”
好一句‘朕已不再是朕!’。
难道他也知道今日一过,要么仍旧是皇帝,要么就变成了庶民?
原来他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在危难时刻只顾及儿女情长,而是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他无力反抗,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索性坦然了。
豁出去了。
“皇上…”
他的伤感,让我心中一动,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好,“盈儿会原谅皇上的。”
“你不用安慰朕。朕做的事情朕知道!只是,你怎么会来丞相府?”
端木华岩转过身来,走到石桌旁坐着,两个大汉则分别立在他左右,静默无声。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能直说,但他问了,我也不得不说,“将军不放心皇上,所以让奴婢过来看看。”
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意思。
牛长风已经知道了他被困在丞相府的事情,正想法营救…
“可是杨枭怎么会放你进来?”
端木华岩皱眉看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面不改色,“刚才皇上也说奴家长得像盈儿了,凭什么杨枭就不觉得像呢?”
死到临头,还下棋?
“朕懂了!”
端木华岩说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竟是笑了,“你一开始就知道你长得像谁,是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如此说,一时语塞。
“若不是这样,你怎么敢来丞相府?而你来了,杨枭未必就会放你进来,所以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决定来的。”
“皇上英明。”
我淡淡的说着,低垂了头,有些不敢面对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他却不以为然,“朕不英明,英明的话现在不会被困在这里!”
“这只是暂时的。”
“但愿吧。”
听出他语气中有了几分悲观情绪,我心中一紧,从来没想到我们还能同处于这般境地。
此来,我只是想劝服杨枭,不想他一直错下去,可惜,他听不进去…
反倒,我沦为跟端木华岩一样的境地。
——被困在这。
“你来了也好,朕现在有个伴了。”端木华岩苦笑,细长的眼睫毛扇啊扇的,如美丽的蝶翼,却带着一丝忧伤,令人心疼。
“皇上,不如我们下棋吧。”我说着抬头看向他身侧的两个大汉,吩咐道:“去拿棋来!”此时此刻,苦中作乐也不是件坏事。
然而两个大汉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很迟疑,我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起身走过去,冷声道:
“只要皇上一日没有退位,他就是皇上。你们不过是两个小小的下人,居然敢对皇上不敬,不听差遣,就不怕他日人头落地么?”
也不知道杨枭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蛊,他们居然不要命的为杨枭办事,来看押端木华岩。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当今皇上?
不!
一定是杨枭在背后做了什么吧!
“都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思下棋?”凛冽如冰的声音传入耳中的一刻,我蓦然回头,见杨枭狡黠的笑着从对面走来。
此时的他仍旧是一身黑色的长袍,裹在他修长的身体上,衬得他十分伟岸。
玉玺在哪儿
唯有面目表情如同千古不化的寒冰,时时投射出凛冽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皇上,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玉玺藏在哪儿?”杨枭站在石桌旁,目光直逼端木华岩。
我一旁看着,只觉他已经在名利的漩涡中丧心病狂了。
过去,他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口气跟端木华岩说话的。
要么毕恭毕敬,要么从容不迫,要么波澜不惊…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华岩撇过头不去理会他,脸色冷定。
我难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被一个自己的臣子逼问…
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杨枭见状,不气不恼,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走到他身侧,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
“都到这个时候了,皇上您何必要逞强呢?告诉你,你要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说着瞟了我几眼,我心中一惊,忙垂了头。
他不会又想要打我的主意吧。
“朕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今日,你为何要这样对朕?”端木华岩白了他一眼,字字铿锵。
杨枭微微一笑,“是,皇上您是待我不薄,但是…时至今日,微臣真的不想一辈子对你俯首称臣,听凭你的差遣。
你的学识都是我交给你的,你的聪明才智也是我成就的你,按理说,我应该比你更适合当皇帝,可是当皇帝的人偏偏不是我。
凭什么你没我聪明,没我精明,你却能当上皇帝,而我只能是个太子太傅,再没其他?
就因为你是皇子皇孙,是皇后的儿子,先皇的长子?”
杨枭声大如雷的说完一甩长袖,气愤难当的瞪着端木华岩,面目轻微的扭曲,狰狞可怖。
我看着,只觉陌生。
七八年的相处,做梦也没想到他竟会变成今日这样。
“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做皇帝么?”
皇帝,没你想的那么好当
端木华岩抬头看他,冷冷的问。
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的话一定有深意,杨枭眸光一闪,静默无语,转开头去,“我不觉得我比你差!”
“是吗?”
端木华岩微微一笑,
“当皇帝,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要综合各方面的品行和局势,要是我跟你一样的话,我也当不了皇帝。”
端木华岩的话倒是实话实说,虽然他是皇子皇孙,先皇长子,但是当时的局面对他是不利的。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做不成皇帝。
是她的母后拼死保住了他的位置。
要当皇上,所能凭借的未必就是地位和出身,而是要得皇上的喜爱和欣赏,当时端木华岩并不得宠。
像她的母后一样不被先皇放在心上,是朝中大臣力挺他,替他劝阻皇上立长不立幼,立了太子就不能轻易的废除,好说歹说,折腾了大半年才彻底打消了先皇另立新储君的想法。
毕竟当时先皇对受宠的容妃有求必应,她的儿子想当太子就要当太子,若不是先皇迫于朝中重臣的压力,兴许今日当皇上的人就不是端木华岩了。
“不管你当不当得了皇帝,但是我这个太子太傅总比你强吧,比任何人都强吧。”
杨枭此刻的凛然和自信,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来,仿佛他是太子太傅的身份就注定了他比皇上还要略高一等。
可在我看来,他简直是自负。
能跟端木华岩说出这些话,我只觉他一定是疯了,否则就算是爹爹,也不敢这样大放狂言。
“皇帝没你想的那么好当!”
端木华岩冷冷说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猛然起身,双手负背的望著他,“何况你根本当不了皇帝。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是当不好皇帝的。”
“怎么当不了?只要没有了你,只要我想,我一定能成为皇帝,一个被百姓爱戴的好皇帝!你不用这样刻意的贬低我。”
有你一个,胜过千军万马
杨枭自信满满地说着,气定神闲的走向我,看着我,眸中闪着敏锐的光芒,却在问我所不知道的问题,
“玉玺到底在哪儿?”
会否,他会又一次利用我?
我是如燕,却也是杨盈儿,让端木华岩牵挂在心的杨盈儿!
若果我今日不来,恐怕杨枭根本没有利用我的机会,可我偏偏来了。
是否,我今天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朕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端木华岩说的斩钉截铁,一甩袍袖,侧过身去,根本不想看到杨枭似的,冷着俊美的面孔。
“那我要是说,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让盈儿去死呢?”杨枭突然停住脚步,目光犀利,回过头去。
我听了暗暗心惊。
要我死,对端木华岩来说的确是一种打击。
可是杨枭哪里了解他端木华岩,美人是无法跟江山比的,不然,我的孩子就不会没有了。
“她可是你妹妹!”
端木华岩猛地转头,声色俱厉。
“妹妹?”
杨枭眸光一转朝我看来,嘴角绽开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妹妹!她也不配做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