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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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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欧娜现在干啥呢?”她巴巴儿地仰脸望向黑漆漆的窗外,居然还叹了一口气。“家家我可羡慕你们了,脑瓜儿都那么好用。”

“不是好不好用,是肯不肯用。”

“普通话说得也标准,声音还好听,又会英语又会韩语,比我专业的还强,人漂亮,朋友又多……”

“逾——”压着手中断她悼词一般的赞美,“你夸我我没意见,但你不能往死了夸呀。”我这汗毛嗖嗖的往起支愣。

“但是你说对了家家,我来北京……确实不争气。”

“天生天养吧。”对她的过于情绪化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忽然发现在这一点她跟季风挺像的,尤其是这两年,季风一贯莫名其妙时见低落偶高涨善变如女子一般。这一刻长吁短叹,你刚换上知心姐姐的嘴脸准备陪聊的下一刻,找不着开导对象了……手一扬,指甲锉投进电脑边笔筒里,我伸个标准的猫式懒腰:“我去睡了,你慢慢折腾吧。”

她叫住我:“今天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吧,你不给讲讲我搁心里寻思着半夜该梦游了。”

好事?谨慎地看她一眼,手放在小腿肚上轻揉,借以争取时间想答案——好事?季风抽到一对小水杯……不能提他。我也能抽到奖,这还是刚才那件事。季风买东西会讲价了……不能提季风!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小藻儿抓到人小辫子一样奸笑,“季风整顿饭都在看你眼色,我还没见他吃饭那么慢过。你就好像跟前儿没这人似的,光是跟我白唬。季风说过你是个单芯片的,说话的时候不想事儿,想事儿的时候就不出声,所以你心里有事的时候话特别多,这样就能压住闹心事儿不去想。”

他们俩一天没事儿讨论我干什么?

“你那执拗劲儿……是季风先迈出一步的吧?”

迈出一步?迈出了流氓的一步,他竟敢给我下催眠术趁机买断我初吻。我也没惯着他,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反应,蜷着身子吸盘一样粘在他怀里,任他说什么都不肯抬头不肯听。

先斩后奏这一计就不是季风等正义之师使得出的,是翅膀还是杨毅出的这损主意?大概把接下来我的几种反应也算进去了,倒要出个奇兵隔山隔水地跟那两只斗斗法。开始他还是边笑边哄,推我起来,我自残地逆着劲儿,他一松手看见我肩膀被捏通红也不敢再乱动,什么都招了。“都是翅膀教的……”我笑得声道寸断,半点不出声,他疑惑地问我:“你是哭还是笑?”

这回不顾力道扳开手要看我的脸,中国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力,不是劲儿大就能得逞的,没手挡脸还有头发,拂开头发我手就自由了,一滩水儿他再大的力气也扶不出型。

办法想尽,他满头是汗地抱着我,只剩下哀求:“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不是听了他的话胡来,我也不是小孩儿了,看你那样我有反应啊……我不碰你了。快起来一会儿缺氧了天这么热……”

没有反应我那么低胸的衣服穿给谁看的?!

小藻儿对季风家的这一幕无从知晓,仍靠零星火花猜到了重彩。纯是个人直觉外加经验,像厨房里炖菜,不管谁填的汤,她总能知道啥时候汤干菜熟。“小非哥跟他说了什么。肯定的。”

连这小丫头都猜得到的事我怎么可能没谱,翅膀那是算盘成精,离近了都能听见他心里扒啦珠子响。拐大弯跑这么一趟就为让我和小藻和好?他当了多年花匠还不知道女人多难摆平吗,而且就算我真的不怪小藻儿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拔根儿怎么显得老大的本事?肯定是要朝季风下手的,祸根嘛。

“小非哥说你不会原谅我的。”小藻儿眼里水汽漾漾,躺在床上,手背搁在额头上仰面朝天。

“算了都过去了,你好好睡觉吧。”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脸,“再揪着唠咱哥这趟真就白来了。”

“家家你不原谅我,行,那你能相信我吗?我是真把你当好朋友,可能当初是为了季风接近你,但绝对绝对没有因为他利用你。别看我不懂事,也分得清人对我是真好假好,季风的事儿,欧娜斩钉截铁,就是不行,你是不挡不拦,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子,劝不住,要能劝得住我根本就来不了北京。你的法子是用对了,可也太残忍了点儿,眼睁看我往上撞,疼死我了。你要不想让我和季风成总有办法,但你到底没阻止我,让我知难而退,这法儿也就你能想得出来吧,这不是怪你,只是觉得你太懂人心,有点害怕。”她说到这里忽地一笑,玻璃体上晃动的泪晶莹莹地流下来,“我来的时候小非哥就告诉过我,家家是狼胆狐狸心,狐狸不会主动伤人,但却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动物。他说我要追季风,瞒着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跟你耍心眼,一旦扯上季风,你对什么都能狠得下心。我不是不想听他的话,可是那天我下楼去找季风,他看见来的是我,眼神儿里那种失望……我没法儿说。家你对叫叫儿是什么心情?我想不出来你对她介意成什么样,就像你想不出来我看见季风那种眼神时,对你的介意。你扪心问问自己,叫叫儿跟你说她和季风不会在一起,即使明知道她是真心的,你就能一点儿也不防着了她了吗?像你这么冷静的人也做不到,我呢?想到跟你处在一个模模糊糊敌对的位置,坦率不起来。其实话说穿了,就是因为季风喜欢,但你和我都不忍心怪季风,你迁怒叫叫儿,我迁怒你。这么个谎言,蹩脚是蹩脚,以你和季风的关系也还拆不穿。我赖在季风家,他一下就知道我什么心思,不赶我走,一点都不笨,就在你面前才笨。我躺在床上看他打游戏,困得栽歪在椅子上睡着……他对我越好,越顺着我,我越难受,我来北京,喜欢他,要的就是让他配合我做秀给别人看吗?我从来都不后悔来北京,那时候也知道错了,就错了一步,没了季风,没了你,我想欧娜知道我做了什么下贱的事儿,也不会若无其事,弄得很尴尬,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听不下去了,打开门跑出去,小藻压抑不住的啜泣在门的那一面传来。

我靠着门外的墙壁蹲下,头埋进臂弯,眼泪流得比小藻儿还凶。她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可是一切都正确在轨道,也是会让人大哭的。这是一个通往悲伤的轨道吗?那为什么当季风抱着我说“丛家我喜欢你”时,我心里的喜悦海潮逐浪般翻腾呢?

“忘了叫叫儿行不行?我都能做到,你不要还揪着她不放。”

我知道,不能说你盖了一高层,下面十层卖不出去就扒了,那上边几层也没了,空中楼阁在建筑学上不是这个定义。人也一样,谁都会有以前的,不喜欢也不能抹杀。问题是:叫叫儿真的成为季风的以前了吗?

老大说得对,我是没有安全感,我不想猜忌但这不能控制,就像沾在碗碟上的洗涤剂,我永远觉得那些泡沫无法漂净。泡沫食用对人体有害,季风的以前会为我的未来带来不幸。

季风家的窗子还亮着,像焦渴人面前的迪迪畏那么诱人——上去?岂有此理!回家?我刚下楼啊!钱橙子这两天在家养骠……这念头太危险了,幸好没带电话出来,口袋里居然有一大把零钱,随便在大衣柜里摘了一件薄外套,这会儿才发现不是我的,她们俩都有满兜乱揣钱的败家习惯。十块两张,一块半打,毛票没查,还有张五十的。抱膀儿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出租车不用招手就在我身边停下,我想去三站地开外的24小时快餐店吃扁豆焖面,说完地址又改了:“师傅这能调头吗?去簋街。”

这时候全北京城也属那儿又有吃的又热闹了吧?我得找点儿热闹看,今天的夜怎么这么安静?小柴油车呢?嚎叫的动物园越狱者呢?太适合睡觉了,可我像粒冰块儿般清醒。计价表跳了三十多块钱,窗外一掠而过一片建筑工地,巨大的金属门吸引人眼球,那是个犷调子仓库酒吧。

司机在我说的第三个地点刹了车,迎宾迅速过来开门,只有我一个人。我找人。请便。

不能让他听说正经人家姑娘独个来酒吧。没什么的,我喝杯汽水就走。果然是狼胆……

酒吧很大,应该不低于1500平,难怪装了那么大个儿的钢板门。我在位置奇差的一只沙发上坐下,离舞台远,卡座小,脚边是刻意设计出锈迹斑斑的管道,粗糙靡野的氛围顿生。一道高大的水幕墙,挡住了自己和别人的视线,竟不用示意,立马有服务生过来招待,顿时对这家店子有了星级以上评价。桌上有烛光,身边有水流,另一侧有抱着举止放肆的男女,元素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我要了两杯中度鸡尾酒,一杯直接进了胃里的,舌头没尝出来是苦是辣。另一杯小口啜着,一口微辣一口甜,窝在沙发里用调酒棒搅着掺了三分之一碎冰的蓝色柑香酒,被灯光泡着的人群醉生梦死着,处处充满了长开不谢的诱惑之花。

昼伏夜出的声声色色,养犬放马,纸醉金迷,每个人看着都比我要活不起。震耳的重型音乐敲击着心脏,沉闷被吓逐出境,喧嚣浮躁在干冰烟雾里尖叫扭动。吊顶处玻璃夹层饰着小灯,透过翻动变幻的舞台灯,煽情得行星一般闪烁撩人。乌黑的天花板宛如夜幕,缀着星星,折射造出迷离的意象。从洗手间回来的走廊墙壁上,嵌着人工雨花石拼就的抽象画,这些石头的造型可爱,图案做作,只是普通的规格石,比不得钱橙子家老妖怪那些上乘美石。天上的雨,地下的石,人间的花,谓之为雨花石,千年的精华凝为一体,本不应是人间所有……

“美女~ ”有人只手撑墙,“合一桌吧?”

“不好意思我有朋友。”你压着我石头了土鳖!

“瞄半天了,”他侧着身子摆出最帅的角度,嘴角向一边扯着暧昧的弧度,“就你一人儿。”

“下次吧。”遇到从动物园越狱的了。“拜拜~ ”

他拉住将我带进怀里,和体温相同的酒气喷在我耳侧:“这套没意思了。”猝不防被我推开,眉间显了不耐,“来了干嘛不好好玩?”

我退一步,转身,退进一个人怀里。仰头看,长着一双弦月细眼的男人正俯视我。

“是你。”

是以投机眼熟!记忆库搜寻完毕。

是在钱程同学会见过的鬼贝勒,但我不知道当着外人的面儿叫他这个浑号可不可以,也像他一样低唔:“……是你?”表示自己认出了他。

他点了点头,放开我。

不死心的土鳖歉意地过来拉我。“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醉了。”

笑眼懒懒望向这个演技糟烂的人:“活拧了?”

有服务生打扮的人凑上来:“爷儿,甭跟王八蛋一般见识,丫黄汤灌多了犯浑。”

“什么叫犯浑?”笑容跟索命鬼七分神似,“那我喝多了操你祖宗行不行啊?给笑模样儿了是吧?”

服务生还要求情,鬼贝勒旁边那个皮肤白净的胖男人抬脚踹开他,毫无声息出现两个人接手了搭讪者。

土鳖八成是完了,还不得被榨成中华鳖精。

对手下的行为视若无睹,弦月眼半眯:“没事儿的起开这儿。”

这话像暴风,驻足人群被迅速吹散,白胖子粗鲁地推开一个踩着醉步来不及让路的家伙。

和我并排的鬼贝勒,走出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回头对如临大敌的几个服务生说:“都给我看好了,”手一抬指住了我,“这可是我亲妹子。”

亲哥哥带我回到电子音雷动的大厅,脸又变成笑盈盈:“程程呢?这小子我要教他个乖,什么地儿啊让你一人儿溜哒。”

“我不是跟他出来的。”自作聪明地又加了一句,“他来了能不找您吗?”

他眉峰微扬:“他哪知道我在这儿!”

“……不是您的店啊?”

“说什么傻话~ 我自个儿的店子能放人闹事儿吗?”

是这个理儿没错,拿出来说就太张扬了吧,典型的流氓癖。“那你是跟朋友来喝酒啊?”

“嗯,人还没到。”他瞅一眼手表,叹道,“得时候呢~ 你那桌子急着回不?陪我坐会儿?”

白胖子很有眼色,为我拉开一把高背椅。反正我那也就一张桌子,没谁急的,道了谢坐下。

鬼贝勒叫杯红通通的果汁给我:“喝酒了吧?”

“一点儿。”神经倒没麻醉,脸可能还是有点红。

“得替程程审一审,”他手肘搭在吧台上,痞痞地问,“跟谁出来的呀?”

审人有必要非得拿出东厂的官方语调吗?“自己。”

他刚叨上根儿烟,听见我的话愣住了,一手微抬示意弯了腰准备点火的白胖子稍等,一手夹下烟,视线始终没离开我。

我有点发窘:“想一人待会儿。”

他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烟重新放进唇间让白胖子点燃。“叫……家家?嗯。”他咬着烟含含糊糊地说,“我知道你跟程程不是一对儿,不过女孩子家一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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